蜂蜜: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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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宁萱的信亲的廷生:这是你命中注定的磨难。正如一句老话:经历风雨,方见彩虹。

你能够气定神闲地面对它,我到很高兴。我没有看错你。《圣经》中说:人哪,你们沉默不语,真合公义吗?

施行审判,岂按正直吗?

不然,你们是心中作恶,你们在地上秤出你们手所行的强暴。(《诗篇58:1-2》)最大的恶是心灵的恶。那些心灵恶的人,他们装模作样地审判别人,自己却逃避不了最后的审判。

的廷生,我在信中曾经谈到了耶稣之死。耶稣死的时候,原来忠实的信徒们都离开了,守在他身边的却是抹大拿的女玛利亚。

直到被钉上了十字架的时刻,尘世间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耶稣的所作所为。但这并无损于耶稣的伟大。耶稣的故事告诉我们:我们不必花费宝贵的光去乞求他人的理解。

在我看来,不被他人理解并不一定是一种痛苦。拥有我的理解,拥有我的,你就应当足了。至于其他人是否理解你,随他们去吧。你只需要做到"无愧我心"。

那些辱骂者,最后辱骂的是他们自己的尊严;那些泼脏水的人,最后泼出的是自己的良心。

那些躲在暗的幕后放暗箭的人,终究有一天灿烂的光会刺瞎他们的眼睛;那些踩着别人的身体登上高楼的人,终究有一天会随着高楼的崩塌而化为灰烬。

我相信,无论遭遇到什么样的伤害甚至迫害,你不会放弃对真实的探求和对正义的信念。真相绝对不会永远湮没在发黄的书页之中,公正也绝对不会永远悬挂在遥远的天边。我想,你的所作所为清楚地表明,你在争取孩子的权利,孩子"我口说我心"的权利。也就是安徒生笔下那个孩子的权利:道破神圣的皇帝什么也没有穿、并且不受到任何制裁的权利。我们失去这种宝贵的权利已经很久了。

我更相信,你不会在第一次打击中就倒下,我们并肩进行的战斗、将贯穿我们一生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拉开序幕。

纪伯伦在《我怎样变为疯人》中,讲过一个故事。跟你告诉我的《星相学家》的含义,几乎是相同的——你问我是怎样变为疯人的。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在许多神灵远未诞生之,一天,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我的所有面具都被盗走——那是我铸制的、并在七生中戴过的七个面具——我没戴面具,赤着脸奔跑着穿过街道,喊着:"窃贼!窃贼!该诅咒的窃贼!"男人们和女人们都在笑我,也有人因怕我而躲入屋中。

当我跑到市场时,一个青年站在屋顶上高喊:"这是个疯人!"我抬头向他望去,此时,光第一次吻了我的脸庞。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光吻了我的面颊,我的心燃起了对太

我不再需要那些面具了。我仿佛在离恍惚中喊出:"有福啦!有福啦!那偷去我面具的窃贼们有福啦!"就这样,我变成了疯人。

在癫狂中我发现了自由和安宁:由孤独而来的自由,由不被人了解而来的安宁;因为那些了解我们的人,在某些方面奴役我们。

不过,我还是不要为自己的安宁而过分得意吧,因为甚至那些监囚中的强盗,也享受着安宁,不用提防其他强盗呢。

这个故事说明的正是你今天的处境。磨难是上天给予你的福祉。

不要畏惧被目为疯子。疯子与正常人之间的区别,常常是可以转化的。有的人自以为自己正常,殊不知不正常的恰恰是他;有的人被庸众辱骂为疯子,他却说出了先知的话语。这样的情况,在历史上出现过无数次。

有的美女,明眸皓齿,却没有心灵或者心灵的门户生锈了;有的盲人,衣衫褴褛,却用心灵见了天国。我认为,美丽的极致是人格的美丽、神的美丽、灵魂的美丽。如果用这个标准去衡量,那么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就是特蕾莎修女,就是昂山素季,就是这些最柔弱也最坚强的女人。

这几天,我正在阅读一九九一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昂山素季的一本英文传记。我想,她的事迹你一定很悉了,但我还是愿意在这里给你提供一些第一手的资料,同时也鼓励你在与恶狭路相逢的时候不要恐惧、不要惊慌。

"因其争取民主和人权的非暴力斗争而获奖"的昂山素季,是一位不屈不挠的缅甸女子。我在书上看到了她的照片,她是那样的瘦小、柔弱、温和,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

然而,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在颁奖公报中,却给了她崇高的评价。委员会认为,"昂山素季的斗争,是近几十年来在亚洲所表现出的公众勇气的最杰出的范例之一,她已成为反抗迫的斗争中一个重要的象征"。诺贝尔委员会主席弗兰西斯·耶斯泰德在演说中赞扬说:"她将深深的责任与遥远的展望连结起来。这是一种执著于将手段与目的融为一体的展望。在她的思想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民主、对人权的尊重、不同人群之间的和解、非暴力以及个人与集体的遵守法纪"。

昂山素季的父亲昂山将军是缅甸独立运动的领袖,在她刚刚两岁时就遇刺身亡。缅甸独立以后,昂山素季到西方接受教育,成为一名优秀的学者。

一九八八年,昂山素季回到祖国,她本来是回去照料她那年迈的母亲的。也正是在这一年里,缅甸暴发大规模的政治。攫取缅甸政权、推行了长达二十多年极权主义统治的军政府,已经将国家搞得千疮百孔。人民忍无可忍,奋起反抗。

中,两百多个老百姓被杀害了。此时此刻,昂山素季意识到自己必须开口说话。

父亲的亡灵在召唤着她,她尊崇的甘地的声音也在她的耳边响起。

那一年的夏天,在一个局势非常不确定的时刻,昂山素季发出了一封致军政府的公开信。在信中,她表达了对暴力的厌恶和轻蔑,也表达了对民主的渴望和坚持。

从此,她告别了自己宁静的书桌,走上了一条光荣的荆棘路。

军政府没有接受昂山素季的呼吁,反而成立所谓的"恢复国家法律和秩序委员会",止四个人以上的政治集会,并进行逮捕和不经法庭审判的判刑。

与之针锋相对,昂山素季成立了"国家民主同盟",制定了非暴力和不合作的政策。面对着军政府巨大的力,她依然坚持在全国进行巡回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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