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宿命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也许欧文澜并不是当时的考古队员之一,但他分明认得自己的曾祖父,也认得斯文.赫定,韩裳怎么会在他这儿一无所获,以至于没有在录音里提到他一句?

趴在凳上的白猫忽然叫了一声,跳下去跑开了,徐徐替老人捶背的手僵了僵。这块东西她也是第一次见,但她立刻猜到,这一定就是韩裳所说的梅丹佐铜牌。

文澜并没有伸手去拿这块铜牌,他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膝上,小杯中的普洱茶水已经凉了。他稍稍偏过头去,对站在身后的徐徐说:“累了吧,歇歇吧。”

“是有点呢。”徐徐有些夸张地甩了甩手,溜回凳子坐下来。她今天表现出的,是最投老人喜的小女孩儿格,要是文贞和看见,会觉得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文澜看着徐徐的眼神.已经带着老人对儿孙辈的宠溺。但当他慢慢把目光移到孙镜脸上时,却换成了另一种意味。这种意味太过复杂,以至于孙镜分辨不清,这里面包含着怎样的情绪和故事。

“你想知道什么?”老人问。

“你已经知道什么?”他顿了顿,义问。

孙镜言又止。

他想到了韩裳在录音里说的那东西,如果把这些说出来,就牵涉到太多的事情。他要待来龙去脉,或者编造来龙去脉。后者有被识破的危险,前者他一时无法下定决心。

“我确实认识你的曾祖父.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欧文澜说这句话的口气,分明是不想再提往事。

“父亲和爷爷都死得很早。所以我对曾祖父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这块铜牌是他留下来的。”欧文澜注视着孙镜,轻轻摇头。

“如果对怀修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许我也不该告诉你。有些事情…”欧文澜又摇了摇头,住口不说。

秋冬下午的光很短暂,天正开始暗下来。欧文澜摸了摸杯子,叹了口气“茶凉了啊。”告辞之前,徐徐问能不能再来看他。

“当然,你愿意来陪我这老头子,随时的。”欧文澜拿起铜铃铛铛地摇了几声,阿宝就就小跑着出现了。

阿宝把两人送到大门口,笑着招手:“常来坐坐。”

“老爷子对你印象不错。”孙镜说。

“很不错,我能觉到。最多再来个两次.我就能提办展的事了。”徐徐自信地回答。她往孙镜的口扫了一眼,问:“这就是那块牌子?你戴着它小心点,得很。”听上去是关心,实际上却是不孙镜瞒着她。

孙镜却没有解释,说:“看起来,韩裳拜访他的时候。他也一样什么都没有说。”

“听他的口气,如果你不说是孙禹的曾孙,说不定他会说不认识孙禹。”当年围绕着孙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以至于欧文澜准备把它们烂在历史里,就算碰见自己这个孙禹后人也不松口?孙镜皱着眉,慢慢转着无名指上的玉戒。

“找机会我帮你问问。”馀徐说。

“先把办晨的事落实了。这个是私事,有机会的话…看情况吧。”

“私事?我看没准有些联系呢。我总觉得,这巫师头骨不简单。”

“现在觉得烫手了?”

“哈.不烫手的还算是宝贝吗?”

“中国的巫术传统源远长。三皇五帝时代.神寂尝百草。在西南蛮荒一带的山野间…”说话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中年男人,而凝重,盘腿坐在雨后润的草地上。在他的对面,一样的姿势坐着一男一女.年纪都已经过了四十,用很恭敬的神情听他说话。

这是崇明岛上的一处庄园.孙镜在门口登记好换了牌,进来没走多远,就在小草坪上见到了这一幕,不停下脚步,听听他们在说些什幺。

“西方称为魔法.东方称为道术.其实都是巫术的一种,这些伟大的力量,在今天的科学时代,已经很难再见到了。”长发男人继续说着。

‘我所学习的称为傀儡术.放松身体,不要害怕。”他说着,伸出右手,并起食指和中指朝对面听社说话的女人一指。

“倒!”他喝了一声,话音刚落,那女人就扑倒在地上。

“滚!”他接着说,手指一歪,女人就向旁边翻滚了出去。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