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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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妹,昨夜府里发生了”件大事…”持着香,年冠雅开口,温润的嗓音漾在微见曙光的房内。
升烟袅袅,只见他不愠不躁的说道:“儿她被我惹恼了,只怕要气上好一阵子,如果你地下有知,希望你能设法劝劝她,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她要生气,要怎么对我这个大哥发脾气都成,但为了义父,希望她懂事一些,千万别闹到离家出走的局面。”月卯星看看那头的年冠雅,再看看这头咬着下
,一脸不甘心的鞠
水,温雅的面容
着淡淡的笑意。
“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大哥也真是了解你,知晓你想离开的打算。”他的开口换来鞠水一脸的紧张,虽然年冠雅进来时没看见他,让她稍稍安了心,但她可不确定他的出声会不会被听见,只能用力的瞪他。
“放心,你哥哥他听不见我的声音。”月卯星直接说道。
她不信,但半晌,听年冠雅毫无反应,验证他的话,可她还是觉得不,用力的再白他一眼。
那头的年冠雅并不知道这小小的曲,
上三枝清香后,伫立于灵案前,像说给自己听一样轻声道:“良妹,我的做法或许太极端了一些,让
儿觉得很受伤,但为了义父,我又能如何?”苦笑,年冠雅颇为无奈“身为人子,我得设法为义父分忧;为人兄长,我得为这个妹妹打算,不论是哪种身分立场,确保她一生喜乐和顺,是我责无旁贷的义务与责任,只是鱼与熊掌,两者难以兼得,我其实也很为难。”鞠
水咬
,听半天只觉得呕上加呕,表情黑得有些难看。
她多想反驳,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旁的人觉得是为她好的事,只要她不觉得好,那一切都是白搭。
就像嫁人的事,这种事她一直就没有考虑过,可是就因为一句“为她着想”他们不顾她的意愿就要她接受,这种硬迫的事,造成她痛苦在先,怎可能让她快乐得起来?怎么可以说是为了她好?
“儿是我唯一的妹妹,她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吗?”年冠雅轻叹出声,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不
放柔“我还记得,
儿小的时候,软软甜甜的,见了人总是笑咪咪,即使玩得一身的污泥,也是一脸的甜笑,是个让人疼到心坎儿里去的女娃儿…”因为这话,灵堂前的女孩面
微笑,因为过去美好的回忆而浅笑着。
“但自从你出事后…”滞了滞,因为最不愿回想的往事“自从你出事后,那个记忆中的儿也跟着变了,回想起来,是从那时候开始,她不再把她自个儿当女孩儿,镇
男装打扮不说,还嗜武成痴,空暇时就跟着捕快们四处抓贼逮人…”看着袅袅升烟,年冠雅不知想起了什么,漂亮的眸中净是沉痛之
。
“如果…如果当年不发生那样的事,你不会死,儿也不至于变成今
这样;又如果,如果
儿是个男孩,我跟义父也犯不着这么样的担心。”闻言,蜷缩在
内侧的鞠
水缩了缩,搁置在膝上的俏脸僵了一下。
伫立在灵案边的女孩儿面伤,娟秀面容上的不舍与牵挂都是那么的明显…
月卯星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
年冠雅想着当年的事,清朗的俊颜有几分痛苦之,开口道:“
儿一直把你当亲姐姐看待,当年你出事,她受到的打击很大,惦着这个,义父跟我体谅她,所以一直任由着她去,但如今,她都二十了,我们身为她的至亲,为了她着想,你说,我们还能这样放任她继续下去吗?”身为现场唯一一个同时观察三方的人,月卯星听得很认真,因此有所疑问。
“以前的事?”他好奇,朝躲在内侧的人问:“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同样处在哀伤情绪当中的鞠
水白他一眼,觉得他好吵,没想回答他。
而那一头的年冠雅…
“我知道,昨夜的事我做得过火,确实是委屈她了。”敛起忧伤的情绪,他坦言道,也得澄清一番“可是我能不做吗?”又是幽幽一叹,他说道:“对待嫁的闺女而言,她这年岁已经算是老小姐,虽然义父平不提,但实际上,他老人家却总是暗暗发愁—愁着这唯一的女儿会遭人取笑,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小姐,一方面,他更是暗暗愁着,忧虑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他的好女儿。”才怪!
如果他们真的当她是一家人,真的愁虑她的未来,不管有什么想法,大可以好好跟她说,绝没有必要这样设计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诬赖她,而且还是最严重的那种诬赖,诬赖她是低的
贼,她最痛恨的那种人。
鞠水的心中
是不以为然,一想到昨夜的事,心头那股子的怨气就是没办法消下去。
“昨天的事全怪我太过躁进了,但东方圣者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对象,也只有他那样品高洁又同时具有好脾气跟好教养的人,才能让我跟义父
到放心,不用担心她嫁了人之后会过得不好…”鞠
水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此时此刻,话题内容太尴尬,即使是她也觉得不自在,这会儿干脆将整张脸埋进腿间,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好痹篇月卯星的目光。
“当然,除了人品问题,更重要的是,四方行使这个职务所代表的责任与义务。”年冠雅确实是仔细的想过每一个点。
一旁的月卯星完全没有当事人的自觉,听得可认真了。
“身为东方行使的月卯星,为了职务,常年在东方境内游历飘泊,以儿的个
,可以跟着这样的夫婿四方行走历练,她必然
快。”年冠雅极具条理的分析“而,换个方向来说,如果她真不喜
这个夫婿,大可以不跟着出门。”连这个,年冠雅也想到了“只要她一句话,义父跟我自会帮她出头,让她得以待在安乐城内,自此,她名义上多了个丈夫,可是生活不变,可以一如往常的生活,却又不用担心嫁不出去而遭人指指点点。”
“你大哥倒是为你考虑良多。”月卯星竟然赞美起年冠雅的面面俱到。
鞠水闷着头不想理他,觉得他这时的赞美真是莫名其妙。
心情还是很差,即使方才那一番说词说得合情合理,好像很为她着想似的,可是她没办法领情,对于这一套说辞只到羞
。
说得再冠冕堂皇又如何呢?
讲半天,结论还不就是那样,本就只是帮她逮住一个丈夫,一个身分条件合适就好的丈夫而已,除此之外,她的
受限意愿都是
,对方的
受跟意愿也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