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难割舍告别苏区扩红女女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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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峥嵘屈贾才,山川奇气长钟此。

君听吾为发浩歌,鲲鹏击从兹始。

庭湘水涨连天,艟艨巨舰直东指。

无端散出一天愁,幸被东风吹万里。

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秭米。

沧海横安足虑,世事纷纭何足理。

管却自家身与心,月常新美。

名世于今五百年,诸公碌碌皆余子。

前友谊多,崇明对马衣带水。

东瀛濯剑有书还,我返自岸君去矣!

徐特立看罢泽东手录的这首诗之后,他顿觉眼前升起一片浓雾,泽东内心真实的想法他愈加猜不透了。

1934年7月,中央政府从沙洲坝迁到瑞金城西郊外的云石山,那是一座树木苍翠,怪石嶙峋的独立小山,山上有一古寺,名曰云山古寺。泽东也搬到寺内办公,徐特立多次来到这里和泽东谈天说地。他们从古人的鸿鹄之志,四海之心,谈论到现在中国的治理。那时的泽东身体仍不好,不停地咳嗽,脸颊不时地泛出不正常的红晕。

徐特立此时担心的不仅是泽东的身体,更重要的是红军此次西征的命运。他们不知道接他们的归宿将是什么。

贺子珍和泽东分手的时候,泽东曾开玩笑地冲她说:子珍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贺子珍也难为情地看着怀有身孕的身体,她叹口气说:我是在为你担心,你的身体…

泽东正道:我们的命运是和革命联系在一起的。你先走吧,我会随后追你们的。

贺子珍知道,泽东不能和他们一起走,他还要留下几天,和老区的人民见面,还要给留下的的干部们讲话,他要告诉这些留下的干部,红军正在撤出,红军撤出后,今后的局面更艰难,更应该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哈里森·索尔兹伯里在《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里,描写泽东长征前是这样写的:疾病身、面带菜泽东仍在接受傅连璋的治疗。这时他正在对一群员干部讲话,他尽力使自己的口气充信心,他的讲话内容没有被保存下来。不过,无疑是传达中央委员会的指示,说明部队要冲出包围圈,粉碎蒋介石的第五次“围剿”、建立新的据地的计划;号召干部要照常工作,告诉大家部队进行分编,红军留下了很大一部分兵力保卫苏区,他们不会永远离开,他们会回来的。泽东坚信,革命最终会胜利。

这是一次高、中、低三级干部会议。泽东对这些干部讲话的时候,周恩来、朱德、博古、李德,所有部队的首长和的整个最高级领导机关已经上路了。中央机关10月12到达于都,又乘夜朦胧穿过了于都,几千名挑夫(一天付一块银元),挑着苏区的大量财物,印刷机、纸币镌版、造子弹的机器、重新装填空弹筒的机克斯光机、载重要及不重要的文件资料箱子,红军储备的银元、金条、大米、药品、备用的炮、收发报机、电话设备、大卷的电话线,等等。泽东后来说:“就像大搬家一样”埃德加·斯诺则称为:“整个国家走上了征途。”这太夸张了,还是说得确切。

10月18傍晚,泽东和大约20名随从,包括警卫员、他的秘书和工作人员,在于都北门旁一所房子的石板地小院子里集合。他们走出院子,和中央纵队的其它单位会合了。带了一袋书、一把破伞、两条毯子、一件旧外套、一块旧油布,留下了他那有9个口袋的旅行包。

泽东明知危险乃至致命的撤退就这样开始了。红军离开了共产在过去几年中赖以生存和蓬发展的据地。他们悄悄地行动,希望蒋介石的飞机不要发现并轰炸这支蜿蜒而行、前后长达60英里的庞大而杂的队伍。现在是需要坚韧不拔、下定决心的时刻,不允许提任何问题。没有人知道他们将去何方,没有人知道走到哪里才是尽头。泽东不知道,博古、李德和周恩来也不知道。谁也猜不出再过多久蒋介石就会发现这些而行的队伍。没有一个指挥员不为那些如牛负重的挑夫们担心,他们中间很多人挑着他们能够肩负得起的最大重量,一天挪动两英里都很困难。

工兵营在于都河上架起了5座浮桥。当时正值枯水季节,在于都一带,河面不过250英尺或300英尺宽。河面宽些的地方河水很浅,人和马都可以毫不费力地涉水而过。5座浮桥分别架设在于都两侧几英里长的河面上。

泽东和他的队伍沿着河岸没走多远,月亮就升起来了,河面很平静,没有一丝风。一会儿他们来到渡口,踏上了喀喀作响的浮桥板,顺利地过了河。很快,这支队伍就到河对岸向西行进了。这静谧的夜,这月光,这河水拍击浮桥的声音,发了男女战士的兴致。他们成一路或两路纵队沿着狭窄的小道行进,很多人轻轻地哼起了免费的红军歌曲。

究竟走向何处,谁也捉摸不透。

泽东早出发几天的贺子珍,无时无刻地不在惦念着泽东。每到休息的时候,贺子珍总要引颈张望,此时,她多么希望在长长的队列里能看到泽东那悉的身影呀。

徐特立似乎看透了贺子珍的心思,他一遍遍地安着贺子珍说:润之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赶上来。

徐特立这么说时,贺子珍的脸颊上升起了两朵红晕。她不是不放心泽东的安全,而是不放心泽东的身体。自从泽东失去军权以来,身体一直不好。从那一刻起,她便没有离开过泽东。泽东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有时她又觉得泽东很像父亲。冷不丁的,让她离开泽东,贺子珍真还有些不习惯。

徐特立这位长者在贺子珍面前尽力装出平稳和沉着。可是他的心里却很,空空落落的,他不知道部队这是走向哪里,他多么希望这时候和泽东坐下聊一聊,哪怕再说说历史也行,他也会在泽东借古喻今的历史故事中得到一缕安,甚至在泽东的表情中也能捕捉到有关未来的命运。徐特立嘴上安着贺子珍,自己也不时地向长长的队伍里张望。

然后一遍遍地似安贺子珍又似安自己地说:润之是该来了。

王铁做梦也没有想到,部队会从兴国前线撤下来。广昌失守后,全连只剩下了5个人,他们奉命撤离阵地后,便被改编了。这次又被调到了兴国前线。兴国前线阵地不断遭到敌人飞机大炮的轰击,敌人的部队一步步向兴国推进,兴国已岌岌可危。到了10月6晚,王铁接到上级命令,带领全营撤离了阵地,把阵地移给了友军,部队一下子撤到了于都。到了于都后,王铁又接到了休整的命令。这是第五次反“围剿”以来很少的好机会,部队以为这一下子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以消除几个月来东奔西跑的疲劳。部队刚到于都王铁又接到通知,部队准备打到敌人封锁线外面去,准备反攻。

王铁此时已经是营长了,大小战斗也打过了无数次,他当然明白这种反攻意味着什么。他还隐隐觉得,这次部队一走,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他看到机关所有的家当都已经打包了。暂时的转移是用不着要带走所有的东西的,经验告诉他,也许部队这一走便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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