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难割舍告别苏区扩红女女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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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想到了王家坪的母亲和于英。他们部队的休整地离王家坪只有一座山，翻过这座山就是王家坪了。他想找机会看一看母亲，看一看于英，他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她们了，至今王铁仍记得在于都和于英分手时的场面，他握着于英双手那种受仍能回味出来。

王铁是天黑时分赶回家的。

他推开门，看见屋里亮着灯，母亲和于英促膝而坐，她们正在灯下编制着草鞋，在她们的身后，草鞋已堆成一座小山似的了。两人看到王铁那一刹那，惊叫了一声。

于英先立了起来，喊了一声:王铁哥，怎么是你！

母亲也叫了一声:孩子！泪水便从母亲的眼里了出来。

王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进村的时候，也看到王家坪住了红军，他们和自己部队一样，时刻准备看出发，王铁的预更强烈了。

母亲老了，皱纹深刻地写在母亲的脸上，那头白发愈发地苍白了。母亲拉住了他的手，一遍遍地叨念着:娃，娘这不是在做梦吧。王铁看到母亲这样，心里也泛涌出离别后又重逢的酸楚。

娘，我很好，咱们见面了。王铁一遍遍这么喃喃地说着。

于英默默地来到灶前，她在为王铁做饭，灶火红红地映在她的脸上。三年没有见面了，在这三年中她已从少女长成了一个大姑娘。见到王铁后，由于兴奋脸一直红着，她忙了半晌不知自己在忙些什么，心也止不住跳着。锅里的水开了，她才想起往锅里放米。

王铁也意识到了于英的这种变化，他从于英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什么，他心突然一阵悸动，血畅地在体内着。

母亲放开了他的手，灯光下，仔细地打量着他。母亲伸出那双颤颤的手抚摸着他的脸。

娃，部队是不是又要走了？母亲哽着声音这么问。

是哩，不过红军迟早还会回来的。王铁坚定地答。

这时候，他似乎不是在安母亲，而是在安自己和于英。他知道，于英一直在听着他和母亲的对话。

母亲不说话了，低下头在用衣角拭泪。

王铁看着母亲，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娘，你放心，等部队打回来我就来看你。王铁微笑着冲母亲这么说。

母亲也笑了，泪却仍在脸上着。

不知什么时候，于英已经把做好的饭放在了王铁面前，那是碗白米稀饭，饭里埋着两个蛋。

王铁哥，趁热吃吧。于英羞怯地说。

王铁看着冒着热气的那碗饭，又看了眼于英，心里涌上一股热。

王铁吃完饭，母亲悄悄地到了另一个房间，无声地睡下了。

于英坐在灯下，手里摆着前那条长辫子，王铁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于英。于英真的是个大姑娘了，一对的，在薄薄的罩衫里呼之出，还有那脸颊上漾溢的红晕。王铁身不由己地伸出了双手，捉住了于英的手，于英那双夜为红军编草鞋的手，虽然变得很糙，可王铁握在手里，却是那么惬意。

于英抬起头，盯着王铁自豪地说:俺被评为扩红模范哩。

王铁笑了笑，握着于英的手用了些力气。

俺突破了50人，全区数俺动员参加红军的人多。于英骄傲的样子让王铁动。他真想把于英抱在前亲一亲，可他没动。

于英突然看到王铁肩头破了个，她没有说话便找来针线为王铁了起来。他们之间很近，两人的身体有意无意地碰在一起。王铁从来没有这么近地接触过于英。他能嗅到从于英身体里散发出那股好闻的气味。

部队这一走不知啥时候才能回来。王铁说。

嗯，俺知道。于英一边一边说。

家里的一切就托付给你了。王铁说到这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