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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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明明不会骑马,还撑什么面子逞什么强!既然落马,何不干脆摔死算了,拖着个身青紫的狼狈像回来干嘛?”宣德在悠理边大发雷霆,连虹妞儿及其他侍女也不能幸免。

“谁要你们煮这些杂草汤葯来?”他怒手一打,侍女手中的整盅补品全翻倒在地。

“宣德贝勒…”

“把高丽来的老山参拿出来!懊煎、该熬的东西是有一样偷懒,我绝不宽贷!”他以击在桌面的重重爆响声作为强烈证明。

“宣德,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凶?我…”

“给我闭嘴!”他回头朝上一吼,悠理马上畏畏缩缩地噤口。

“你也扭了,腿也拐了,一身上下都是伤,除了外伤还附带风寒,你还敢跟我罗里叭嗦扯废话!”

“不敢…”他发飙的时候时候实在很帅,很有男人气概,但也很恐怖。

“可是我是伤患,很虚弱的,你怎么能用这么吓人的口气对人家说话呢?”她摆出一副娇弱堪怜的模样。

在宣德身后的布占泰忍不住噗哧一声,赶紧憋笑。

“你想让自己变得‘更虚弱’一点吗?”宣德眯起火大的双眼,拳头喀啦作响。

“虹妞儿,你替宣德贝勒送太医出去,顺道看照厨娘的烹调和熬煮葯膳,帮宣德贝勒照料一下这些细碎杂务吧。”布占泰温和的言词中左一句宣德,右一句贝勒,果真顺利地将虹妞儿哄出去。

若是布占泰只顾着悠理讲话,恐怕非但请不走虹妞儿,悠理的伤势更会每况愈下。

“你发什么脾气嘛!”虹妞儿一走,她那些装娇假巧的烂演技马上下台,又恢复了任的臭姿态。

“我现在浑身是伤,又在众人面前出大糗,已经够呛了,你还这样吼我!我受这么重的伤,已经很可怜,你哇啦哇啦地跟我吵个不停,我耳朵都要…啊!”她尖锐的刺耳咆哮差点刺穿房内所有人的耳膜。

“你…你…”悠理“你”了半天却讲不下去,因为她被宣德擒住两只脚踝疼得她快痛哭涕!

“你再吠啊!”宣德低咒一声,坐在沿继续按着放在他腿上的两只雪白小脚。

“布占泰,葯!”布占泰连忙递上温热好的葯油,方便宣德替悠理青肿的脚踝按摩。

“好痛…”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掉泪,而是脚踝剧痛的神经仿佛直达泪腺,两者一并发作。

“在摔下来之前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怕痛!”宣德一边推着她脚跟位,一边发火。

“你在气什么嘛?”她形容悲惨地呜咽哀叫“我又不是故意要摔下来的,而且丢脸的是我,又不是你…”

“大块嚷嚷我们相吻的事,丢脸的会只是你吗?”他刻意重重她脚上拐到的筋脉伤处,引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既然这么不高兴,你何不干脆跟大家说是我强吻你?这样你意吧?”敢情他是只想私下调戏、占她便宜,台面上却抵死不认自己会对她动心。

“你走开!我不要你替我伤,我自己摔坏的身体我自己照顾就行!”可是她就是不回被他扣紧的双脚。

“不管是谁吻谁,这种结果给人知道了下场都一样!”原来他从刚刚一直发飙到现在,气的是这个。

“你不用担心,反正那个吻你只是玩玩而已,我也是,所以谁也不用对谁负责。外面的人要怎么以为,那是他们的事,我才不会因此跟你纠不清。”她当然不会妄想宣德那一吻会代表着某种承诺,她对外界会因此将他俩作为一对的事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期待,她也对此很不耐烦的,对,就像他一样!

“幽灵姑娘,你误会了,宣德贝勒在气的不是这件事!”看着悠理眼中受伤的神,布占泰又忍不住婆。

“别多嘴!”宣德却冷冷的截断了他的好意。

“你最好乖乖地待在房里静养,这几天不许动,上元家宴之前非把伤养好不可!”

“什么上元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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