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香蕉魚的最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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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説,沒準明天我再給你去電話。”

“穆里爾。等一下,你先聽我説。”

“好吧,媽媽,”姑娘説,把身體重心全移到右腿上。

“只要他行動,哪怕説話上有一點點古怪的跡象,馬上給我打電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聽見了嗎?”

“媽媽,我又不怕西摩。”

“穆里爾,我要你答應我。”

“好吧,我一定做到就是了。再見了,媽媽,”那姑娘説“跟爸説我愛他。”她掛上了電話。

“又看見更多玻璃了,”西比爾•卡彭特説,她跟她母親也住在這座旅館裏。

“你見到更多玻璃了嗎?”

“壞小妞,不許再那樣説。媽媽簡直要給你瘋了。別亂動,求求你了。”卡彭特太太正往西比爾雙肩上抹防曬袖,往下塗勻在她背上那兩片細的、翅膀般的肩胛骨上。西比爾搖搖晃晃地坐在一隻充了氣的海灘大皮球上,面對着大海。她穿着一套兩件式的游泳衣,其中一件即使再過十年八年也未必對她有用。

“那其實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絲巾——你靠近了就能看清了,”坐在卡彭特太太旁邊一張躺椅罩的那個女人説。

“我真想知道她是怎麼系的。那真招人喜歡。”

“聽起來也招人喜歡,”卡彭特太太應了一句“西比爾,別動,淘氣包。”

“你見到更多玻璃了嗎?”西比爾説。

卡彭特太太嘆了口氣“算了,”她説。她把防曬油瓶子的蓋子擰上。

“好了,你走開去玩吧,小淘氣。媽眯要回旅館去和哈貝爾太太喝杯鳥提尼酒。我一會兒給你帶橄欖來。”西比爾得到解,馬上就奔過一段平坦的海灘,開始朝漁人亭的方向走去。她僅僅停下了一次,為的是把腳往一個被海水袍透、坍塌的沙堡狠狠地踩下去,很快,她就走出了旅館為遊客劃定的海濱浴場。

她走了大約四分之一英里,突然斜着朝海灘的一個鬆軟部分衝上去。最後.在一個仰面躺着的年輕人的跟前猛地收住腳步。

“你打算下水嗎,見到更多玻璃?”她説。

年輕人吃了一驚,他的右手伸上去捏住巾浴袍的翻領。他翻過身趴着睡,任憑一條捲起來蓋住眼睛的巾掉落下來,接着他眯起眼睛仰望着西比爾。

“嘿。你好,西比爾。”

“你想下水嗎?”

“我在等你呢,”年輕人説。

“有什麼新鮮事?”

“什麼?”兩比爾説。

“有什麼新鮮事?今天有什麼節目?”

“我爸爸明天要坐一架奈裏飛機來,”西比爾説,一面踢着沙子。

“別往我臉上踢呀,寶貝兒,”年輕人説,把手按在西比爾腳踝上。

“我説,他也該來了,你爸爸。我每時每刻都在等他來。每時每刻呢。”

“那位女士在哪兒?”西比爾説。

“那位女士?”年輕人撣出些他稀疏頭髮裏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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