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殺人,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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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草地上,一騎、一弓、一少年。

淡漠的眼神,在殺人之時,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好像是在看那些被獵殺的獵物一般,沒有絲毫的憐憫。

剩下的,只是兩具喉嚨被利箭貫穿,已經冰冷的屍體,還有三位被死亡籠罩的賊。

對於這些賊,在那位少年殺手的眼中,無疑已經變成了死屍。

出箭,搭上弓弦,拉弓,出…

又一名大漢在那破空利嘯而來的利箭之下,沒有任何防備躲閃能力,眼睜睜看着那隻箭帶着讓人生心絕望,無力抵抗的穿透之威,貫穿了自己的咽喉。

唐靈莎早已經嚇呆了。

她的身上甚至還濺上了之前那位抓住了她手腕的那名大漢身上的血,只是這些她並沒有注意到。

她的眼神,一直牢牢地盯着那位不遠處靜立在草地上,拉弓箭的那位少年身上。

那漠視一切生死,視生命如螻蟻般的表情,那冷靜得讓人覺到可怕的眼神,那嫺得讓人心生戰慄的箭法,那瞬間綻放出來的睥睨殺意,無一不帶着強烈的視覺衝擊,震憾着她的心神。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一刻,她覺他似乎很飄渺,離自己好像很遙遠。

“咻~~~!”又一箭來,那位想要逃跑的風騷女子從馬上摔落下去,她甚至連一聲慘呼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被利箭貫穿了咽喉。

一擊必殺!

“啊,別殺我,別殺我,求你…”那位土氣的少年終於在同伴死的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本能地意識到了那殺機已經將自己鎖定,無邊的恐懼頓時籠罩了他的整個心神,他的‮腿雙‬在打顫之下,小便失後,軟軟地跪了下來乞求。

乞求無效!

在少年殺手的眼中,已經被認定是一具死屍的人,是沒有享受生命的資格的。

馬上的少年不為所動,動作嫺利,搭上箭,拉弓…

“天河,住手!”這時,一聲清喝之聲猛地從後方傳來,馬上的少年心中一震,頓時回過神來,不過在回神的那一剎那間,拉着滿弦的手,不由一鬆。

“咻~~~!”利箭帶着破空之聲,帶着讓人絕望的死亡氣息,劃破了空氣的阻隔,命中了那位土癟少年的喉嚨,那少年的淒厲叫聲嘎然而止…

地上,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草地,只剩下五匹無主的孤馬,仍靜立原地,吃着旁邊乾淨的雜草。

嗒嗒!

兩騎這時從不遠處疾速奔馳而來,馬上的唐靈宇臉上已不復之前那般得到鷹隼之後的欣喜與得意,而是一派肅然陰沉。

雪翁先生卻沉着臉,目光復雜地看着靜立馬上,面無表情的雲天河。

“哥,先生,嗚嗚…”看到唐靈宇和雪翁先生趕來,唐靈莎終於回過神來,眼淚就忍不住撲簌簌落了下來,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看到了可以保護她的親人一樣,就跑上前去,在唐靈宇下馬那一刻,撲進他懷裏大哭了起來。

看到妹妹被抓破的衣衫,還有身上濺到的血跡,唐靈宇狠聲怒道:“這幫該死的敗累,天河殺的好,否則本王也要將他們碎屍萬斷!”雪翁先生下了馬,卻是轉過頭看着雲天河,正道:“天河,既然這些賊子已伏法投降,沒有反抗,為何還要再開殺戒,這有虧武德啊!”雲天河下了馬來,放開繮繩,往那幾具屍體走去,表情淡然地道:“什麼是武德?”

“你這樣噬殺的心境,將來武道怎能有所大成?”雪翁先生臉一沉説道。

雲天河卻轉過頭來瞪了雪翁先生一眼:“大成又能怎樣,你武道大成,見得與親人長相廝守麼,你武道大成,見得就該憐憫蒼生麼,你武道大成,活的就開心麼!”雪翁先生怔住,卻不知道怎樣來反駁。

雲天河走到那幾具屍體身旁,掃視了一眼,淡淡道:“我只是天地這間的滄海一粟,很渺小,我沒有那麼高尚的道德情,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僅此而已!”説着,他彎下,在那少年的懷裏一陣翻找,從他身上找到了一袋錢,還有幾十張銀票,另外還有一封書信。

“這人怎麼會帶有這麼多錢?”雲天河數了數那些銀票的數目,每張居然有十萬兩,總共有十五張,就是一百五十萬兩。

他本來是打算給這場殺戮製造成謀財害命的場景的,所以就準備取這些人身上的錢,然後好佈置,卻沒想到會搜出來這麼多。

心疑之下,看了看下面的那封書信,書信是用火漆封上的,封皮上只寫着兩個字:‘圖’謀!

不動那火漆,小心地從另一側拆開書信,將書信中的內容看過一遍,雲天河的嘴角微微上翹,出一絲古怪的神,冷笑道:“想搞滾雪球式的商業作伎倆麼?”

“天河,既然人已經殺了,你怎麼還圖謀錢財!”雪翁先生看到雲天河手中拿着錢袋和銀票,在那些人的身上挨個繼續翻找,心中更是覺得有些不滿,他心中對雲天河本是寄予着厚望,將來有可能委以重任的,想不到他的這般做法,卻很令他失望。

雲天河沒理雪翁先生的責問,將那信又小心地按原樣裝了進去,隨手扔到一邊的血泊裏,讓那拆過的邊被血浸泡後,使那拆邊皺起來,折邊自然鬆開,就看不出有人看過這信。

將信處理好後,雲天河又拿出一張銀票,撕下一角放到少年的指間佈置好,再將幾名大漢屍體重新佈置了倒地位置後,最後來到那個風騷女人身邊蹲下身一把將這女人的衣衫撕扯碎裂。

“天河,住手,你到底想幹什麼!”見雲天河跑去動那女人的屍體,雪翁先生終於忍不有些憤怒了,走了過雲就喝止道。

雲天河沒有理會這個有些開始神經質的雪先生,這人固執起來,怎麼就智商降成了負數,這麼明顯的舉動還看不出來麼…

唐靈宇一直在觀察着雲天河的一系列動作,突然恍然大悟,道:“先生,天河應該是在佈置劫財害命的作案現場!”

“為什麼要這樣做呀,唉呀,他…他居然把那女人光了,他…”唐靈莎心情舒緩了許多後,正好奇,突然見雲天河將那風騷女子的衣衫撕裂,快光了,臉一紅,怒視了雲天河一眼,轉過頭咬牙道:“無恥!”唐靈宇雙眼越來越亮了,繼續道:“搶劫錢財,**殺人,這麼做會混淆視聽,讓人難以分辯出兇犯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卻很容易讓人猜測是強盜土匪所為!”聽到唐靈宇的分析,雪翁先生神有些尷尬,也終於回過神來,目光復雜地看了雲天河一眼,心道:“這小子,果然做事出人意料,想的如此周到,卻是我了心竅了!”雲天河將現場佈置好以後,找了些樹枝來將地上的腳印清掃了一下,又用那些漢子的鞋子重新在上面印出一些腳印來,自己然後在一些地方使勁踩些較深的腳印處理過之後,再小心地回到雲奔跟前,拿出弓箭,到那些孤馬的腹部和側身上,那些馬嘶叫一聲,帶着血狂奔而逃,然後再對屍體的地方亂一通,直將箭壺中的箭完之後,然後再雲把唐靈宇和其它人的箭也拿來完後,再仔細觀察一番,做了補充,看到沒有遺漏之後,這才作罷。

回到雲奔跟前,只見唐靈宇雙眼放光地看着他,唐靈莎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過了臉,雪翁先生神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雲天河翻身上馬後,淡然道:“我們可以走官道,大搖大擺地回城了!”其它人紛紛上了馬,唐靈宇道:“天河,我們走官道,如果被人看到,不就成了被懷疑的對象了嗎?”

“就是要讓人懷疑我們,但最終會把我們排除出去!”雲天河説了一句,一拍雲奔的頭,一馬當先地離開。

唐靈宇仔細想想,倒是有了些頭緒,卻轉過臉望着唐靈莎説:“妹妹,人家助你險殺人,你怎麼沒有道謝呢,為兄看他當時的樣子,好像很緊張你呀?”

“啊…”唐靈莎趕忙捂住了臉,但卻能看到她那粉雪白的脖子早已紅得通透,一揮繮繩就縱馬駛出。

只是唐靈宇心中一直有個疑惑:“他是怎麼發現妹妹被那些賊圍堵及時趕來援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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