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大家説説笑笑,將方才打打殺殺的緊張氣氛沖淡了。最後伊戈道:“好了!我們該撤了,我已經跟那位李大叔説好了。請他來善後的。大家碰見了總不太好。”周大嬸忙問道:“李大叔又是誰?”週三道:“叫李大成。是長沙城新補的副班頭,我已跟他碰過頭了,這個人還不錯。”周大嬸道:“怎麼又個官中的人介入了?”伊戈道:“大嬸!這是我接頭的,不過您放心,他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因為他對你們十分景仰,這兒的事,一定要驚動官府的,由官府來接手較為妥善。”週三笑道:“這個李大成的副班頭是意哥推薦的,人很
明靠得住。”周大嬸道:“我是怕給意哥添麻煩,既是她自己推薦的,那還有什麼話説呢?”大家都悄悄地走了,還是一腳回到了可人小築,丁婉卿徹夜未眠地在巴巴地等着。而且也備下了酒菜。
看見他們每個人都安然回來,才算放了心,一面招呼大家坐下,一面又招呼了伊戈進去換衣裳。
譚意哥着固女裝,也恢復了她的身份,興奮地回到席上,周大嬸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笑道:“寶寶,你總算也經歷過一次行俠仗義的事蹟了,滋味如何?”譚意哥笑道:“沒什麼,我一點都不到害怕。”大嬸道:“我可緊張死了,尤其是你被妙真那妖女挾住的時候,真把我給急死了。”譚意哥道:“沒什麼好急的,我是故意讓她抓住的,否則她赤手空拳,那裏抓得住我。
“周大嬸道:“你別看她赤手空拳,她的雙手比在你的脖子上,手上的指甲又長又尖,要是把她得拼命,用勁抓下來,你那還有命。”譚意哥笑道:“那有這麼容易!”周大嬸一嘆道:“你是自己看不見,不知道厲害。”譚意哥道:“我雖然沒想到她的指甲會傷人,但是我卻有了防備,在我的袖子裏,有一枝匕首,只要她稍有傷害我的意圖,我就能扎她一刀。”她取出七首,拿給大家看,卻是一枝
光四閃的刀,窮九先生接過來一試鋒鋭道:“好刀,這是一柄吹
可斷的寶刀,你是從那兒來的?”
“是玉朗送給我防身的。”窮九先生笑道:“有此一刀在手,倒是不怕人威脅了,大嫂,你是白擔心了。”周大嬸道:“我怎麼知道呢?意哥,你也是的,身邊帶着防身利器,幹嗎不如使用,要受人威脅挾持呢?”譚意哥道:“説良心話,我到後來,心中頗為不忍,倒是希望妙真能夠身而去,像那樣一個多才多藝而又美麗的女人,死了實在太可惜。”周大嬸嘆了口氣,道:“意哥,你知道她的心多狠,害了多少人,那個雷大鵬也是死在她手上的。”譚意哥也嘆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到最後她也沒能逃出一命,我們也別去談她了。”談到妙真,譚意哥顯得很惘悵,對妙真的橫死,她仍然
到很惋惜,周大嬸搖頭嘆道:“你還為她惋惜,真是有點是非不分,要知道她如果
身了,將會留下多少後患,給大家添多少麻煩。”窮九先生道:“也沒什麼麻煩的,難道你還敢來找我們報復不成?”周大嬸道:“我是不在乎的,可是你跟丁大妹子成親後,要回到家鄉去了,意哥將來跟玉朗也不會再闖江湖了,給下這個仇家豈不是禍患。”窮九先生道:“她是自己刺了雷大鵬的,真要
身了的話,就把這件事給宣揚出去,太平道的人就放不過她,她只有躲起來,隱藏自己的身份,永遠不被人找到,那裏還敢糾眾來報復。”周大嬸道:“就算她不去找人來報復,可是她掌握了多少人的秘密,以這些秘密,要脅人側面展開對我們的報復,那才厲害呢。”窮九先生這才沒話説了,丁婉卿笑道:“好了,反正她已經死了,那些秘密也隨之永沉水中,再也威脅不到人了,我們還是喝酒吧。”窮九先生道:“糟了!我們雖然毀了妙貞觀,為人除了害,但是我們答應楊大年,替他解除家裏問題的事,卻沒法子辦了,他那個老婆很
明厲害,要是沒有證據,仍是壓不住她,無法使她屈服的。”譚意哥笑道:“這個您放心吧,我已經有了安排。”窮九先生道:“你是怎麼安排的,大年向我説過他曾經説過他老婆,叫她少上那座妙貞觀,結果反而捱了一頓排喧,説觀裏都是女人,她又不偷人養漢,為什麼不能去,她的孃家不但有財,還有勢力…”譚意哥道:“這安排絕對萬無一失,管保叫她口服心服,乖乖地就範,再也兇不起來,等李大成來的時候,就可以知道端倪了。”李大成是在天亮了很久後才來的,他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喝完了酒,閒坐着品茗聊天。
李大成是帶着易回本名秋蘋的水月與楊大年一起來的,進門時還是悄悄的,上了樓掩上了門。才向大家見禮道:“李某敬代本官,謝謝各位俠士為地方弭禍除害,因為事情牽連太大,上憲不便公開來辦,只好叫李某向各位致意。”譚意哥道:“怎麼,大叔你把一切都稟明太守了。”李大成道:“十九條人命,茲事體大,我不得不作個詳稟,不過我是袖了證據,私下進謁太守,半夜裏把他從牀上拉起來,再告訴他的。”窮九先生道:“他怎麼個表示。”李大成一笑道:“他簡直嚇壞了,半點主意都沒有,地方上有黃巾匪徒聚集,而且還犯案累累,把許多豪門大家都拖了進去,真要公開了,他不僅是失察丟官,賠上腦袋也不夠,所以一切聽我的,作成盜賊夜闖觀裏,殺死女冠,然後被本郡公役,圍殺盜賊來結案,好在那個雷大鵬本來就是個通緝有案的盜匪,這件事在表面上也還説得過丟。”譚意哥笑道:“這一來,你大叔的功勞可不小。”李大成拱拱手道:“這多虧姑娘的促成,太守賞了大家五百兩銀子,另外還私下給了我一千兩銀子,叫我帶來,奉上各位俠士…”窮九先生笑道:“這是幹什麼,是叫我們別開口?”李大成道:“他倒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他明白,各位豪傑都是天子不能臣,富貴不能的俠士,這種是一番敬意而已,萬兩黃金,都不在各位眼中,這區區千兩白銀,又怎能封住各位的口呢?”他倒是很會説話,至少使得大家都很滿意,週三笑道:“郡官拿出錢來賞盜賊,這倒真是新鮮的事。”李大成忙道:“周大俠,敝上尊各位為義俠,與一般盜賊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我們一樣地犯案,給他添麻煩。”李大成笑道:“這個郡守倒不像一般做官的,對江湖上的情形尚有點認識,他知道各位的俠名,更知道各位劫富濟貧的俠行,凡是各位下手的對象,所得必為不義之財,所以對各位的案子,從沒有認真過。”周大嬸笑道:“他要認真又如何,在他之前的幾任官兒都試過,派出了成隊的官兵,也沒捉住我們過。”李大成道:“柳女俠的話固然不錯,但是捉不到各位與心敬各位究竟不同。”這一話倒使周大嬸也不好意思了,笑笑道:“這麼説起來,這個太守還不錯,我們也不好意思要他的銀子了,退回去給他吧。”李大成道:“錢不是出於他的私囊,他已具文上司,説是捕盜時,有江湖義士多人為助,撥金為酬,而且賞給衙中弟兄們的份子,也要開在各位的帳上的…”
“這是怎麼説,難道你們不能得獎賞的?”李大成道:“捕快公人領了公俸,捕盜為職守,小作獎勵固無不可,賞多了就不好報銷了。”週三道:“五百銀子就算多了?”李大成一笑道:“這件事李某不敢讓太多人知道,只帶了手下五個談得來的弟兄去辦的,每人一百兩,幾乎是一年的口糧,説起來實在太多了一點。”週三道:“原來你們做公的人,一年的食俸才就這麼一點,算起來每個月十兩銀子都不到,卻整天辛苦得如同牛馬,有時要拼命,遇有重大的案子不破,過了期限要挨板子,這種差事怎麼會有人肯幹的。”李大成知道週三是在存心取笑,但由於説的是事實,只有苦笑一聲道:“周大俠這話問得好,可是官家明定的俸給只有這麼多,連養家活口都不夠,所以只有在旁途上撈點油水,打官司過堂收受關節是一項主要收入,卻引來外人多方責難。李某以前對這一點也是十分地痛恨,認為他們喪盡天良,趁火打劫,在落難人身上剝削,等到自己進了這個圈子,才知道別有苦衷。”聽他這麼一解釋,週三的刻薄話倒是不好意思再出口了,丁婉卿笑笑道:“只要不黑心,就算收點好處也是應該的。”李大成一笑道:“其實所謂人情關節,不過是給在押的人犯一點方便,使他們舒服一點。再者就是指點一條明路,把罪刑判得輕一點,要説能改變事實,把有罪的人變成沒罪,則我們沒這麼大的權力。審案判罪,那是上憲的事,到底要在堂上有目共睹,誰也不敢太過於枉法御私的。”窮九先生道:“可是也有人因牽進了官司而傾家蕩產,那又怎麼説呢?”李大成想了一下道:“楊大先生説的情形不是沒有,不過究竟不多。再者事主如果是罪有應得,因情虛而想罪,就是敗光了家財,也不算過份。李某不敢説一清似水,但是還能分個是非黑白,如果有人受了冤枉,李某不但不要他分文,而且也會盡一切的努力,為他平反冤屈,如果是作
犯科之徒,落在李某手中,李某也會變個方法,敲出他幾文不義之財。
“他説得很坦白,週三對了胃口,哈哈大笑道:“好!李兄弟,在譚姑娘口中,咱家就聽説你這個人不錯,談之下,發現你的確可
,這個朋友咱們
定了。”李大成拱拱手道:“多謝周大俠,李某高攀了。”週三笑道:“高攀的是我們,
上我們這種朋友,你沒一點好處,只有給你添麻煩。”李大成笑道:“周大俠言重了,李其對各位的高風義行是萬分敬佩的。因此各位如果真給李某添了麻煩,那一定是絕對正當的理由,李某就因此挨幾板子,也是心甘情願的。”週三笑道:“李老兄,你真會説話,這一來,我們以後要在長沙境內做案子,第一就得先考慮到你。”李大成道:“那倒不必,該當如何,各位還是放手去做,只是請前輩斟酌一下,如果對象並不太麻煩,可以
給再晚去辦的,就請知會再晚一聲,讓給再晚效勞。”周大嬸笑道:“李兄你是個很明事理的人。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現在倒是要聽聽你們的經過了。”她的眼睛轉向秋蘋身上道:“妙貞觀的案子怎麼結?官方對秋姑娘如何發落?”李大成道:“秋姑娘在太守那兒經過秘密訊問後,提供了種種不法情事,把太守的臉都嚇白了,由於牽連太大,不能公開來辦,太守大人只有叫我派人送她回家,什麼也不追究了。”秋蘋跪下來道:“小女子舉目無親,無處可投奔,還請各位收留。”譚意哥笑道:“秋姑娘,別客氣,張公子臨行時
代過要照顧你的,你跟着我好了,我有什麼,絕對少不了你一份。”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承諾,秋蘋大喜過望,再三道謝,她的心算是定了下來了。
丁婉卿道:“還有,楊大官人的家裏呢?”楊大年忙道:“多承這位李頭兒幫忙,袖帶了一些證據,到我家裏把那些證據攤在那幾個潑婦面前,讓她們知道以前是受了妙真多大的害。”丁婉卿道:“別人倒還好,主要是楊大娘子。”楊大年笑道:“就是對付她,以前她仗着孃家的財勢,不把我放在眼裏,這次我可整住她了,我把大舅子也找了來,告訴他們,如果敞開來辦,足可把她孃家毀掉,由李頭兒賣個人情,把事情安了下來,我那大舅老爺千恩萬謝,涕零,當場就把他妹子狠揍了幾拳,要她以後老老實實,安份守己…”丁婉卿笑道:“那真是要恭喜大官人了。”楊大年道:“那裏!那裏,這一來是多謝各位幫忙除害,二則是多謝李頭兒成全,最要
謝的意哥的策劃與安排,使我
出了侄梏,説老實話,事情真要揭開了,她孃家固然是要受牽連,我又何嘗能
身事外?”週三道:“意哥作了些什麼安排?”李大成笑道:“我到楊大掌櫃家中去的説詞以及如何彌縫,都是譚姑娘構想,否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府衙裏許多事情的處理,也是譚姑娘設想好了,叫我轉稟太守的,他聽了沒口的稱讚,完全同意照辦了。”譚意哥忙道:“李大叔,你沒説出我吧!”李大成笑道:“那怎麼能不説呢,不過你放心,我很有分寸,只説這些風塵奇人是因為慕你的才名而跟你結成的忘年之
,沒提張公子一個字。”譚意哥道:“這一來我又慘了,以後他找到我…”李大成道:“沒有以後了,我就便替你把
籍的手續辦了,勾銷了你的樂籍。”譚意哥驚喜道:“真的?”李大成笑道:“那還假得了。連批准的公文我都帶來了,我説你為避免麻煩,必須要閉門杜客,深居簡出。如果不
籍,就無法
止客人上門,府大人還敢不批准?”他把
籍的文書取出來,
給了譚意哥,她接在手中,倒是難
一陣惆悵。
因為從今而後,她就要開始另一種生活了,雖然她並不留戀目前的生活,但是對於未來的生活,她毫無一點準備。
所謂準備,倒不是金錢上的,這兩年來,她已經貯積下生活所需,而且丁婉卿也有了一筆可觀的錢,衣食可以無虞的。
那是一種心理上的空虛與惆悵,整無所事事,那份閒愁又將如何打發呢?
李大成沒耽多久,報告完了重要事項,又匆匆地走了,偌大的一所妙貞觀,在突然間被瓦解了,畢竟是一件難以瞞人的事,既不能敞開來辦,那彌縫的工作的確是煞費苦心。
官府方面把消息封鎖得很緊,調動了兵馬守住了殘垣,不準人進去,屍體也草草地掩埋了,困難的是具文上憲,稟明案子的經過。這可把那位趙太守急苦了,剛上任沒多久,地方上就出了這種大案子,要是掀開來説此地是黃巾餘孽的巢,牽連就大了。
好在譚意哥已經想好了説詞,作成匪徒夜劫寺觀。為官人多請地方上義士馳援,搏殺了匪徒,而匪人們負隅反抗,一怒之下,將觀中的女道士們殺死了憤。
這雖是十幾條命案,不過由於匪徒全部伏法,太守在責任上總算好代了。
不過妙貞觀在以前所通的權貴不少,有些人是不在乎一個小小的太守的,聽説妙貞觀出了事,那些人心裏一半有數,一半不自在,忍不住要來打聽消息。
趙太守幸而早有準備了,把李大成調在班房中夜等候着,遇見有難以打發的惡客登門,就把人請到小房中去,由李大成提示證據,加以解釋。
那些人進門時是盛氣凌人的樣子,出門時卻垂頭喪氣,而且對趙太守連聲道謝,別人問到他們,對進入衙門的情形絕口不談,只説一切都如官府發佈的情況。而且把趙太守防範得宜,及時殲滅匪從之舉,大大地稱讚了一番,甚至還動用到自己的關係影響力,寫信到撫台處,力保長沙府的能幹,稟呈的公文上所説的種種,絕對正確。
巡撫掌理着三湘九府的民牧,自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接到長沙府的來文,一看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所説的那麼簡單,而且對妙貞觀內的風月勾當,多少也有點耳聞,觀中十幾名女冠,居然在一夜之間,被盜賊殺光,連一個活口都沒留,而來犯的盜賊也全部伏法,沒有一句口供,只憑公人的一面之詞定案不無草草之處。
本來還想好好地查究一下的,可是接到地方上有力人士一再的關説,甚至自己這邊的拜本尚未進京,京中的吏部已有公文來到,獎勵長沙府守趙員治土有方,消滅盜匪,為民除害。
這一來巡撫大人也知道案子牽連雖大,其中必有不可公開的曲折,好在被殺死的盜首雷大鵬的確是個惡名昭彰的江洋巨盜,他被殲的手下中,大部份都是有積案的兇惡之徒,而妙貞觀中被殺的女冠又都沒有苦主,事情樂得輕鬆,遂也以一紙公文,獎勵了一番結案。
趙太守雖説把公文呈了出去,心中始終捏着一把汗,直到撫台嘉獎的迴文下來,才算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照説這種大的案子,如果真要對司官有所嘉獎,該由朝廷頒旨,極為隆重才是。
但只有撫台大人輕描淡寫,説了兩句好話,就算了事,而且還指示將妙貞觀入官,不得再遣僧道入居,也是頗堪玩味的事。
可是府守大人已經是心滿意足了,想到這一場滔天大禍,全靠譚意哥的力量弭平下來的,心中着實,很想去謝謝她。
可是以府守之尊,總不能跑到可人小離去看她,而譚意哥已經了籍,也不能再下條子將她召了來。
於是只有把李大成找到後堂來道:“大成!撫台處迴文已到,事總算告一段落,所支的款項,也準於官項中報銷了。”李大成屈膝道:“這是大人的洪福。”他壓低聲音道:“其實所支的銀兩,撫台處不準也沒關係,妙貞觀中所剩餘未毀的細軟物件,也值上個三四千兩銀子,卑職已命下屬困封好在庫中。”趙太守道:“你以前怎麼沒報上來呢?”李大成道:“這一批東西是卑職先帶人前去,以證物的名義入庫的,詳細內容,卑職不敢明告,因為一直沒機會,卑職是怕那一筆銀子萬一報不準,不能害大人私下賠出去。”趙太守嘆了口氣道:“只要能夠把事情擺平,我就是賠上點銀子也是心甘心願的,這次的事情太大了,不好我連腦袋都要賠進去,地方上居然有黃巾餘孽盤踞,而且公然蠱惑官眷與大家子弟,這個失察之罪,本官實在擔待不起。”李大成道:“妙貞觀中的不法情事已藴釀有年,大人接任只不過幾個月,疏忽失察可與大人無關。”趙太守嘆道:“大成,你不懂的,他們運氣好,不在任上了,案子在我手中翻的,責任也全是我的了,這次全虧得你,我會記得你的,照理説,你出了這麼大的力,我應該提升你的,可是本府總班頭餘飛年歲已高,明年就滿六十歲,可以退休了,我也不忍心換他,你就委屈半年吧。”李大成忙道:“卑職倒不急着升職,餘總班頭經驗老成,卑職要跟他學的地方太多了。
“趙太守點點頭道:“你很謙虛,這是一種美德,那包證物都是些什麼東西?”李大成道:“都是金銀盤皿等較為貴重器物以及一些玉器首飾,卑職恐怕人多手雜,有所失閃,所以先行收了起來,打點庫,還特別申明是重要證物,
止別人私拆,所以到現在還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