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琵琶訴幽怨劍氣縱橫衝刁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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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苦壞了羅小俠雁秋,他使出全身氣力,拼命狂奔,但仍無法跟得上三人腳程。

凌姑娘走了一陣,側臉不見了秋弟弟,回頭看去,他已經落後了三四丈遠。

凌雪紅一顰黛眉,挫柳,一長身,人如弓箭離弦,輕飄飄,落到了雁秋身側,看雁秋臉上汗水如雨,心中十分惜憐,從懷中掏出一方絹帕,替他擦拭着汗水笑道:“你走得很累嗎?”羅雁秋息兩聲,點點頭。

凌雪紅伸皓腕,握着他一隻手,低聲説道:“要不要我帶着你走?”羅雁秋抬頭望去,只見慧覺和呂九皋已到了十丈外,他心中明白,如果憑自己腳程,決難追上兩人,只得點點頭,笑道:“你怎麼帶我走呢?大師伯和呂老前輩都在前面,你總不能揹着我走吧?”凌雪紅嬌媚一笑,道:“我揹着你走,不怕大師伯和那老道士笑掉了大牙嗎?我拉着你走吧。”説着話,暗中提聚真氣,話落口,立時向前奔去。

羅雁秋只覺一股奇大的力量,帶着自己向前狂奔,耳際風聲呼呼,快得腳不點地。

足足有一頓飯工夫,突左臂一鬆,身子驟然停住,定神看去,大師伯和呂九皋都站在眼前,再看凌雪紅時,粉面上已隱隱現出汗水。

他突然到一陣慚愧,不俊臉一紅。

呂九皋側臉望着凌雪紅,笑道:“好,苦因大師的女兒果然不凡,你用的什麼身法?”凌雪紅擦着粉臉上汗水,笑道:“晚輩用的凌空虛渡身法。”呂九皋笑道:“凌空虛渡,絕傳神功,只怕當今之世,也沒有幾個人會…”話還未完,突聞鴿翼劃空之聲傳來。

這聲音很微小,如非有特別深功力,很難聽得出來。

但慧覺、呂九皋、凌雪紅都是內家高手中的一等人物,尤以慧覺,內功已入玄境,十丈內能辨落葉,那鴿翼劃空之聲,雖離很遠,大和尚已自驚覺,首先抬頭,向西方望去。

果然,由那皚皚的白雪峯後,轉出來四隻健鴿,由幾人頭上掠空急過。

大和尚一皺慈眉,回頭對凌雪紅道:“這幾個健鴿可能是雪山派由十二連環峯放出來的訊鴿,如不早些撲殺,我們行蹤可能要被敵人發覺。”一句話提醒了凌雪紅,抬頭看靈雕早已不在,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她知那巨雕,十分通靈,未經自己差遣,決不會無緣無故地飛去,怔了一怔道:“我的雕呢?”她這一叫,慧覺等都抬頭向空中看去,但見藍天中幾片浮雲悠悠,哪裏有靈雕的影子。

凌雪紅不見靈雕,芳心中大焦急,縱身一躍,人已到三四丈外,向前面一座高峯處奔去。

慧覺大師也覺出那靈雕失蹤得有些奇怪,一伸手拉着雁秋,回頭對呂九皋道:“道兄!

咱們到前面山峯上去看看。”話出口,人已凌空而起,帶着羅雁秋,向前面一座絕峯上奔去。

呂九皋隨後緊追,瞬息間到了峯下。

這當兒凌雪紅已奔上那絕壁百丈左右,慧覺一提氣,僧袍一拂,羅雁秋驟覺身子飄空而起,起落之間,已有兩三丈高低。

但見慧覺寬大的僧袍,不停拂動,呼呼風聲,隨袖而出,身法雖然快速,不過看上去似很吃力。

以慧覺大師那等深的功力,攀登上高峯後,臉上也微現汗水。

這座高峯上面,只不過半畝大小,寒風砭骨,寸草不生,觸目盡都是萬年積雪,夕陽照中,兩眼耀出一片金光。

羅雁秋轉臉望去,只見凌雪紅站立在一塊突立的冰岩上面,神莊嚴肅重,凝目西望。

慧覺和呂九皋登峯之後,也都聚會神的,向西面呆看,臉上微現驚愕之

羅雁秋極盡目力,順着凌雪紅眼神看去,果然發現西方天際,隱現出兩點黑影,盤旋空中。

那兩點隱現黑影,逐漸地向東移近,片刻之後,已可看出那是兩隻巨鳥在空中撲擊搏鬥。

凌雪紅突然仰臉一聲長嘯,一縷清音,婉轉而出,聲音不大,但卻悠長清越,直達霄漢。

只見那兩隻搏擊的巨鳥中較小一隻,突斂翼長鳴,急如星瀉地,一墜百丈,然後雙翼疾展,電奔而來,瞬息間,已到了幾人停身的高峯上空。

那較大一隻,似是鬥興未足,長嘯一聲,急追而來。

羅雁秋看清楚兩隻巨鳥後,不心頭微微一震,前面的一隻正是凌雪紅的靈雕,後面卻是一隻巨大的綵鸞,長尾開張,彩翼豎立,緊追那青雕身後。

他目睹那巨大綵鸞,登時回憶起魯西古剎一幕往事,秀逸、冷漠的白衣女,和那兩個頭梳雙辮,嬌憨無的小婢綠雲、素月,一齊展現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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