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火通明,西境使臣大禮一施,緩通之策與此前敲定的全然不同,辛襄高坐上首不動聲,下首自有心腹替他説話。

司空復:“西境這次不再獅子開口,倒頤指氣使起我主陛下了,端得好氣魄。”辛襄的親信多是神京貴胄之後,各個眼高於頂,狂傲得不行,莊氏三郎看西使如此大放厥詞,不由整了整手腕護臂、身上衣甲,冷冷揶揄,“若是咱們公子襄不應呢?你們要如何?”

“伐乃國之大事。”那使者看了那莊正志一眼,轉頭向辛襄:“含章太子乃我開明氏之血親,不可殺。若公子不能接受我主條件或假意應承事後暗害,我西境兵鋒雖不利,也視同宣戰。”此言一落,那莊正志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大聲道:“什麼時候西境的梁任公也可以與我們公子談條件了!”那使臣卻不以為忤,不卑不亢道:“少將軍且看清楚了,我乃西境使臣,非梁任公一人之使臣,您辱我可以,辱西境,不成。”倏地,辛襄抬起眼簾——換人了!

果然,梁任公這半月來不見昏招,原來是西君親自下場了。

辛襄臉上漾出笑紋,身體前傾,袖手而揣,一本正經地問:“西君他老人家,身子骨可還好?”那使者兩眼湛然有光,兩手向身側一拱:“勞公子掛念,開明氏後生不肖,西君他老人家身體硬朗,尚能主持國政。”

“嗯……好。”辛襄笑意可掬地點了點頭,“剛剛我屬下失儀之處,使臣還請多多擔待。”

“公子!”莊正志沒想到雄才如公子襄,居然也要周旋討好,這次伐渝就是為了將含章太子斬草除,這怎麼還有反覆?他急了,大聲質問:“真的要饒過那辛鸞不成!咱們出來是幹嘛來的?陛下與辛鸞誓不能共存於天衍,還迫陛下改詔?如何改詔!”

“明火執仗!”

“啪!”地一聲,辛襄一掌拍在烏木軍案之上!

“莊小將軍,你嗓門大,不妨喊得再大聲些!”叔侄之不能共存,王族之痛腳!他什麼東西,也敢帳前聒噪!

辛襄雷霆之怒,一時怒不可當,一聲之下,帳中少將軍們盡皆觳觫,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莊正志,受此一喝也清醒不少,慌亂地立刻把頭低下,辛襄這才換上笑臉,朝着使臣温然道:“貴使遠來辛苦,還請我營中休息,待我定好決策,三內立刻傳與你知……”·司空復隨着辛襄進了內賬,此時也摸不清這位公子襄的心思。

他們這些和公子襄從小玩到大的老人,當然知道他對辛鸞的情,要説這天底下還有誰最寵辛鸞,舍了辛襄,再無他人。可是從索亭港之敗,公子襄連連受挫,內廷移宮案更是讓他步步踩雷,險些大傷元氣,他的脾氣情在那後便變得越發不可捉摸,這個月他主動向南境發兵,聯動西境,忽然發作,打辛鸞的南境軍可謂是毫不手軟,得他們這些人又看不懂他了。

“以兵取地就算完勝也要損兵折將,何方歸併非庸才,我們偷襲贏一次兩次三次都可以,但是再多就沒有辦法了,他現在將我們牽制在這裏相持不下,西境事若能速速解決,整個南境便也就是直接拿下了。”

“西境的要求過於無禮了,陛下那一關恐怕不好過。”司空復搖了搖頭,“西君也難,一把年紀,開局便被自己的兒子架住了,事情走到今,又不想開戰,又捨不得自己的外孫,只能虛言恐嚇。”

“你以為他是虛言恐嚇?”司空復抬頭與辛襄對視,目光別有深意,“不是嚒?公子聽了西使的要求,現下是打算和西境談判迫其後退,還是打算跟自己的父親攤牌?”辛襄不受他的試探,笑着把目光轉開:“襄者,助也。”

“阿復,我這名字生來就是為了提醒我君臣有別的,高辛氏的禮法束縛不住情,所以要從兒上斷了我的念想,我曾以為我會為我弟弟披堅執鋭掃蕩山河,萬萬想不到引兵指揮的第一戰,就是打我的弟弟。”司空復點了點頭:“公子是想勸陛下。”不過他還是不解,問:“既如此,公子又何必出兵呢?把含章太子到如此絕境,兩邊都不討好。”辛襄聞言,卻銜住一絲冷笑,“那你看,今若不戰,來年將何時再起戰火?”司空復瞳孔一跳。

常人看事情看三步之外已經難得,辛襄之言卻直接挑破五步之外,一把撕開了東、南兩朝看似並立無爭的面紗。

他呆愣,忘了回話,辛襄卻在這兩個彈指後迴轉過身:"阿復怎地不説話了?難不成你是覺得辛鸞他不敢打嚒?"“不!”’司空復斬釘截鐵,立刻否認:“含章太子與陛下有深仇,他若強,勢必弱我東境,之前臣不知他有主國之能,可這半年他政績赫赫,想來若不是今兵,數年之後,東、南兩方必然會有傾國之大戰發生。”

“是啊,必有傾國之戰。”心想的聲音變得遙遠的,空空的,似有悵然,“誰能想到那個怕血怕馬怕雷的小孩有這麼大的本事呢,墨麒麟的腦袋都被他一刀砍了。”司空復聽其慨,也不由地回憶起來:含章太子的模樣他已經記不清,單單記得那孱弱的少年有一雙極美極美的眼睛,過於懵懂,過於乾淨,像分花拂葉的仙子,反倒不像儲君,可這他這半年,卻足以讓神京最桀驁的少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