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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大南國君臣退入特磨之後,宋軍派出無數細,紛紛深入僮地。
同時,南國也有數不清的斥候,徘徊在邕州地界之內,密切監視着宋軍的動向,稍有風吹草動,便報入橫山寨,再由橫山寨呈入絲葦寨,讓阿儂定奪。
第二,東方剛升起魚肚白的時候,兩人便到了橫山寨前,但見寨子的上頭,彩旗飄舞,數丈高的寨牆圍得如金湯鐵桶一般,牆頭牆下,許多手執長矛利刃之僮人,正在不停巡哨,來來往往,宛如集市一般。
石鑑道:「張奉兄弟,要想從這裏穿寨而過,免不得讓人識破了身份。我倒是知道一處小路,可是饒過僮軍的駐地,直達西洋江的淺水灘。只不過,那處小路,我已是一年多沒有走過了,草木枯榮一度,恐怕已經湮沒了小徑,卻不知能行不能行!」張奉道:「石先生説的,莫不是橫江古道?」
「正是!」最^^新^^地^^址'www.xiaohuks.com「小人倒是可以確信,那條古道上,依稀尚能辨出一些路徑來。少令公派出的細,也正是從那邊繞過橫山寨,進入特磨的。只不過,近
有斥候回報,楊梅等敵將似乎已經有所察覺,在那路上設了幾個卡子,通行多有不便。」
「原來如此!」石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説,「這女將楊梅,當真也是巾幗豪傑。只可惜,不能為我大宋所用!」張奉道:「若要説起巾幗豪傑,普天之下,非穆元帥莫屬!哦,對了,小人只聞其名,卻從未見過其人,不知石先生可見過穆元帥?」
「當然見過!」石鑑説着,目光已經飄向了遠處。
自從在遷隆寨見過穆桂英後,也差不多有一年的光景了,那個曾經威風凜凜的女人,當時看起來卻無比憔悴。
只是在追擊儂智高敗退的人馬之後,他便再未見上過一面,孰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她究竟長得如何模樣?」張奉不好奇地問道,「聽人説,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生得青面獠牙,宛如夜叉一般,就連大南國的儂天子見了,也不
要哆嗦三分。」
「胡説!」石鑑道,「穆元帥不僅能征慣戰,長得也是英武至極,即便是大宋國內最神勇的漢子,到了她的跟前,怕也是要矮上一頭。」
「哦?」張奉充滿好奇地説,「若真如此,我倒是想見見這位女元帥了!」石鑑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着張奉用麻布裏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起來的面目,道:「張奉兄弟,那穆元帥雖然神勇,可若是讓他見到你的這副尊榮,恐怕也要嚇出一身冷汗來的!好了,別多想了,咱們趕緊去尋那古道,儘快越過西洋江,去往絲葦寨!」張奉因曾患麻風而變得有如獅面的五官,確實令人看了不
骨悚然。
聽了石鑑這話,他不覺悶悶不樂,跟在他的身後,埋頭追了上去。
石鑑果然沒有挑錯張奉,兩個人憑着捷的身手,避過了古道上僮軍的眼線。
遇到卡子,石鑑也是使勁地朝那些攔路僮兵的懷裏銀兩,惹得那些士兵很是不好意思,又見張奉面目可憎,唯恐從他身上染了麻風過來,也不敢多加阻擾,紛紛放行。
「石先生,」就在二人到了西洋江淺水灘,捲起褲管,涉水而過時,張奉又問,「你在數萬大軍之中,偏選在下與你同行,怕只是為了我的這張得過麻風的臉吧?」走了這麼長時間,張奉總算是明白過來。
那些僮人只消一見到他,便如見到了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石鑑拍拍張奉的肩膀道:「張兄弟,你不必太過在意自已的顏面。他待班師凱旋,得了天子的恩賞,你拿這些金銀,再去東京城裏尋一家最好的大夫,必能使你恢復原樣!」過了江,道路上的人
開始多了起來。
最近宋軍屢屢試探橫山寨,大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居住在寨子附近的鄉民,早已都看在眼裏,怕被兵燹焚身,紛紛向特磨逃難。
二人便混在了這些難民之中,又過三,便到了絲葦寨。
「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娘子!」就在石鑑和張奉低着頭行路時,忽然聽到前面有人高聲大喊起來。
「怎麼回事?」石鑑不由地握了握藏在衣內的利刃,和張奉一起擠了上去。
在官道的一側,又一座涼亭。
那些已經趕路趕得人困馬乏的難民們,卻一個也不敢到涼亭裏休息,都低着頭匆匆走過。
涼亭的正中,有一個石桌和幾盞石凳,一個渾身穿着黑甲的僮人將軍,正把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按到了石桌上,用手牢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救,救命……」那女子頓時便掐得滿臉通紅,垂在石桌外的兩條玉腿拼命地顛了起來。
「本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居然不識好歹,那便休怪本王不客氣了!」黑甲男子令左右護衞把女子的手腳都按在石桌子上,把裙甲左右一掀,褪下褲子,出一條又長又壯的大
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撕開了女子的褲襠,從
裏狠狠地頂了進去。
「娘子!」一僮人打扮的鄉民,頓時呼天搶地地喊了起來,不顧一切,想衝進涼亭去,和那黑甲將軍拼命。
「呃!啊……」被黑甲將軍霸佔的女子,喉嚨幾乎被他的大手擰斷,一雙秀目不停地往上翻着白,卻什麼話也説不出來。
「媽的!好生聒噪,給本王宰了這小子!」黑甲將軍一邊朝着那民女的裏
,一邊兇狠地對身邊的士兵們喝道。
頓時,三四杆長槍一齊刺了過去,像刺蝟一樣攢戳到了那鄉民的口上,一股熱血頓時灑了出來,嚇得路上的難民們也跟着尖叫一聲,抱頭鼠竄起來。
「他們怎麼能……」張奉頓時怒火中燒,將手探進懷裏,想要取出兵器來救那鄉民。
不料,石鑑卻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衝着他不停地搖頭。
「你不要命了嗎?沒看到那黑甲將軍是何人?」
「他是何人?」
「三王儂智光!」石鑑盯着正在涼亭裏強暴民女的黑甲將軍,一字字地道。
「啊?他就是大南國的三王?」張奉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上儂智光。
好在石鑑冷靜,及時阻止了他。
要不然,兩下惡鬥起來,他與石鑑二人,必定討不到半點便宜。
就在説話間,儂智光已把一波在了那民女的
裏,拔出已有些疲軟的
來,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又重新替上褲子。
「夫君!」那女子見自已的丈夫殞命,撕心裂肺地大叫着,可是手腳仍被僮兵死死地按壓在石桌上,紋絲也動彈不得,只能大叫着垂淚。
「求求你們,救救我夫君……」女子只能不停地向路人求救。
可是這些逃難的人,自顧不暇,哪裏還有心思去管他人的閒事,無不繞開那早已倒在血泊裏的鄉民的屍首,遠遠地避了開去。
忽然,儂智光出
刀,雙手反握,刀尖朝下,大喝一聲,竟把鋼刀
到了那女子的
口裏去。
那女子手腳立時一僵硬,掙動了兩下,立時沒有了動靜,只剩下那泉湧般的鮮血,仍從鋼刀的血槽裏不停地冒出,噴得幾尺高,澆淋在儂智光的臉上,讓他的五官開起來更加猙獰可怖。
儂智光一邊桀桀地笑着,一邊雙手緊握着刀柄,開始用力。
即便隔着數十步的距離,石鑑和張奉還是能清晰地聽到刀鋒斬斷女子骨的咯咯聲。
終於,儂智光把刀一直剖到女子的小腹處。
忽然,他騰出一隻手來,朝着那到仍在不停冒血的傷口裏狠狠地了進去。
可憐已經絕氣的女子,手腳又使勁地搐了一下,後腦已經無力地從石桌的邊緣垂了下來,修長的玉頸彷彿已被折斷了一樣,腦袋和身體之間,形成了一個可怕的角度。
儂智光在女子的腔裏摸索了一陣,忽然將手臂一
,從裏面掏出一顆帶血的心來。
心房還在搏動,帶着一綹綹的血絲,一邊冒血,一邊從女子的膛裏分離出來。
儂智光殘忍地看着這顆好像仍有生命的心,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好心兒,看來今夜母后的下酒菜又有着落了,哈哈哈哈……」石鑑咬着牙,嘆了口氣道:「這偽三王的神疾,
益嚴重了!若真照此下去,恐怕僮地的百姓們,又該飽受欺凌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