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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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旁臨時扎的幕府[3]主帳前。

江榮節掀了主簾走入之時,卻見車騎將軍吳御風展着一列竹簡,正在桌上盤點輜重糧草數量。

“將軍。”江榮節合手行禮。

吳御風仍沉浸在輜重糧草數量之中,問道:“榮節。這兩的輜重糧草數量……為何少了如此之多?”

“建平水路先發未至,襄陽官道走陸路,仍需幾才可到達。”吳御風深奇特:“先發未至?建平夷陵,只三百餘里,還有部分水路可借。這麼短的距離,還能先發未至?”

“不知。”江榮節説道,“驃下方才至碼頭查看,發現今本應到達六列連船,但僅一艘到達。甚至,連連船都不是。問了船伕,只説有的是被水鬼強奪了去,有的則是口岸官員扣了通關文書,在細細盤查貨物。”

“混賬!”吳御風將手中竹簡一擲,怒道:“軍機要務當前,還講什麼文書!”

“輜重連船,怎麼可能文書有誤。”江榮節説,“再説了,哪家口岸看了是輜重要事不都是迅速放行,我看此事,可能不如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吳御風聽他分析,深有理,接着問道:“是哪家口岸,敢找輜重的麻煩?”

“此事更為蹊蹺。各個口岸俱層層盤查,只説是水鬼[4]頻出,各口岸都奉了世子令,從嚴管理。”吳御風問道:“是否真有水鬼頻出?”

“此事屬實。我在碼頭問了問往來船伕,只説九畹溪至西陵峽一段,水鬼突然鬧得厲害。但更奇怪的是,水鬼雖多,卻無人員傷亡。也再無屠船祭旗此等惡劣事件。一眾水鬼倒都像是轉了子,只搶奪、不殺人。”

“九畹溪至西陵峽?”此兩處地名讓吳御風全身緊張起來。九畹溪,是入西陵峽之前、最後的一片闊灘。夷陵南岸多山、北岸一片坦途,若要行軍備戰、攻克夷陵,此地紮營最為合適。

他湊近江榮節,悄聲説:“你着幾個斥候,先去探查一番,一來看看是否有水鬼;二來,倘若真有,抓幾個回來,看看是姓荊還是姓益。”江榮節當即領命,輕聲回道:“是。”他轉而問吳御風:“那各處口岸查扣輜重連船一事?”

“你方才説,他們奉的,可都是世子令?”江榮節點了點頭。

荊州世子。

吳御風在心中輕呵一聲。他先後想起荊州世子池盛執意要讓自己回戍夷陵、導致丟了夏郡一事;又想起了因劉正逃、意圖在軍前折磨待眼前的贊軍校尉江榮節一事。

他對世子無甚好,倘若不是甘信忠將軍待他如再生父母,他早已棄了荊州去了。

思索至此,吳御風嘆了口氣,代道:“不知世子又是玩的哪出。你先着人下各郡縣,先行繳收些許糧食,承諾輜重糧草運抵時返還。”

“是!”江榮節領命。

“切記,不可巧取豪奪,此乃巧借、不為強奪。”

“驃下領命。”江榮節轉身便出了主帳。吳御風則了毫,思索片刻,在一竹簡上寫道:“和察丞相拜啓軍機緊急,輜重未至,現有糧草不足支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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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

長安城。

魏國太子司徒玄依舊站在城門樓驚鳥鈴下,手中捏着澤蘭着人送來的密函。

“動靜真大。”他信手將密函合上,自語道。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長安城中軸街道上,眼前彷彿看到了那飛馳而來的少年身姿。

那年,他年方二十一,常歌二十三。

太學之中,關於兵家、法家的課程,各位老師總會拿出常歌在太學時所寫述論,分發給太學列位門生研讀。

少年身姿颯、飛馳而來,司徒玄的思緒似乎沉入了遙遠的過去。

州一戰,常歌再次大勝、凱旋歸來,打破州滇南聯盟。他只花了四便返回長安,先於大軍班師回朝,卻在宮城樓前、不慎栽倒下馬。

他這一跌,驚地周天子慌忙下了宮城樓。

常歌自幼騎術過人,眾人之前落馬栽倒之事,是向來沒有的。

當時,周天子便將圍上去的眾人一推,信手把了常歌的脈象,眉頭深鎖。他立即着人,吩咐將常歌挪至齊物殿。又差人將幾位太醫請至齊物殿為常歌醫治。

“可這……”高公公聽令後面,但他卻不好説出口。

齊物殿乃周天子寢殿,君臣有別,如此這般,着實荒唐。更不用談,朝中一直都有周天子過於偏寵常將軍的傳言。這位周天子,不僅不避嫌,反而愈發逾矩起來。

“吩咐了就去辦。”祝政語氣平淡,卻不容質疑。高公公慣會使眼,麻溜着了幾個靈光的抬上常歌便往齊物殿方向去了。

司徒鏡一臉陰沉立於一旁,似是極度不快,他剛要開口,祝政搶道:“太宰不必多言。常家為我大周出生入死、南征北戰。常歌現已雙親俱亡,送至將軍府邸,還不如留在宮中,以顯我大周憐將愛士。”他説完,旋即拂袖而去,不給司徒鏡任何多言多語的機會。

只有一直在一旁陰沉着臉立着的司徒玄知曉,司徒鏡面上是深深的憂慮,一聲嘆息之中、盡是無奈與惋惜。

作者有話要説:[1]郊郢:今湖北鍾祥地區。郢都乃大楚王城,現稱江陵城,約處於湖北荊州區。

[2]贊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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