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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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琥珀的眼眸緩緩睜開,惑人的淺金綻開,似乎惹得手心的花變得有些燙了。

四目相對。

半晌,最光陰輕聲道:“……綺羅生?”

“嗯。”綺羅生鬆開手掌,風一吹,花飛落於一旁池中,牡丹香氣漸次濃郁。

最光陰又看了他一陣,道:“我終於夢到你了嗎?”綺羅生一怔,被那終於二字刺得心口微澀:“你聽得見心跳聲嗎?”最光陰聞言,微微闔眼,似是凝神聆聽,片刻,道:“我聽到雙心之聲。”

“是啊,”綺羅生一手覆上心口,不知何時,時之心已恢復了從前的頻率,而自己的心亦開始跳動,“所以,這不是夢。”最光陰驀地抬眼看他,隨即一手覆於他手背,微涼的温度,以及傳遞而來的雙心振動,真實得令人覺得不實。

綺羅生正要接着説些什麼,最光陰卻猛地將琴推入他懷中,隨即化影而去。

“最光陰……”這變故來得突然,綺羅生還未反應過來,那人早沒了影子。懷中的琴依稀帶着一點温暖的體温,綺羅生一低眼,卻見了琴面上淡淡的一痕水跡,指尖觸碰,猶自温熱。

淚痕。

綺羅生將琴安置於一旁,正打算去尋人,卻見光華一閃,一人負手立於身前,白羅衣,珠光微閃,面容俊俏緻,卻自成一番氣度。

“城主。”

“你醒了,”時間城主道:“同我飲茶罷。”言罷只見他手一揮間,兩人轉瞬便已身在飲茶的花園之中。

入座,桌上的熱茶騰着嫋嫋茶煙,城主意甚悠閒的端起茶杯,淺呷一口,看着對面毫無動靜不知在想什麼的人,道:“你有事要問嗎?”綺羅生回神,道:“正是,吾有一事正想請教城主。”

“嗯。”城主應了一聲,示意他往下説。

綺羅生將沉睡時自己所經歷之事一一告知,末了,道:“城主,這是你所説的夢嗎?”城主端着茶杯,淡淡道:“也許。”

“若不是夢,為何我……”

“一劫的結束,是另一劫的開始,你如何能確定自己化解了暴雨之劫,最光陰與你之前世便不會再歷下一劫?”

“這……”莫非自己殺了暴雨心奴,卻仍是改寫不了宿命,最光陰最後仍不知何故將時之心給了自己嗎?而這後來的劫數,現在的自己全無記憶,卻又是什麼呢?

“時軌的變動,錯開了方向,走向另一個未來。但,時間,是永遠無法回頭的常數。”

“……這是何意?”

“哈,”城主將手中茶杯放下,清脆細微的一聲響:“過去,或者夢境,甚至另一個異界,對你來説,有這麼重要嗎?”一句話,宛若醍醐灌頂,將糾纏如麻的心思快刀斬斷。

世間之事為緣為劫,如夢如影,過去的時間縱然累積成天峭,化為能觸碰的實體,卻也不過是外物罷了。

若是夢,夢醒便罷,何必回顧;若是過去,那也已成過去,縱然是改變了軌跡的過去,也及不上近在眼前的現在;若是另一個不同的時空,自己的存在便是一段緣,一片時間的落葉,各人自有前緣,如是而已。

“吾明白了。”

“飲完這杯茶再走。”

“是。”綺羅生端起桌上猶自温熱的茶,想起從前北狗所叮囑過不要喝城主茶的話,邊泛起一絲笑意。

濃茶入口,果然是苦,苦得連舌尖都有些發麻,也難怪那人印象深刻了。然喝完一杯之後,卻覺一陣暖漫過四肢百骸,將沉睡這些子筋骨留下的無力盡數消去。

綺羅生立時明白了城主的用意,閉目運功周天,調養生息。

調息完畢,綺羅生睜了眼,道:“多謝城主。”

“不急,很快就能用上了,你去找我那傻孩子吧。”

“呃……是。”時間城很大,廣袤的雲海看起來甚至渺無盡頭,綺羅生轉了幾處,未曾見到最光陰,信步之下,竟走到了時間樹下。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時間樹同從前一樣,響着悦耳時鳴,隨着不知從何而來的微風樹葉輕輕拂動。

正想着,一道人影自樹中走出,深藍帽檐下,一雙眼抬起打量着他:“果然如此,難怪時間樹一陣躁動。”

“光使,”綺羅生道:“此言何意?”飲歲出一臉“你也太不重視了”的不表情,道:“你沒發現時間樹同最光陰有某種聯繫嗎?”

“嗯……”他確實注意到了,只不過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最光陰曾同時間樹締約的關係,而今聽飲歲此言,似乎不止於此。

飲歲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用手壓了壓帽檐:“怎樣,有何想法?”綺羅生微微一笑,道:“哈,我決定好好養這棵樹了。”飲歲哼了一聲:“這本來就是你身為掠時使者的本分!”

“是啊。”綺羅生應着,眼角眉梢仍是笑意。

飲歲看着似乎很高興的人,總覺得似乎哪裏不對。仔細想了想,卻又説不上來,大約是從時間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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