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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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了他的全身。
第七章遙做了決斷。
八月中旬,遙買了新幹線車票,轉搭jr列車,最後又坐了約一個半小時的巴士,得以在盂蘭盆節假期回到巖鳶。之所以採取這樣迂迴的方式,是因為遙力圖避免搭乘夜間巴士。他清楚那些怪夢的發端,正是由上一年回鄉時的經歷演變過來的:那時,渚的確給他發送了line訊息,之後也的確特意去車站接了他,不過,那次真琴本沒有和他一同回來,二人的考試時間完全巧妙地錯開了,遙在車上躺着時,真琴正在學校圖書館的24小時開放區苦學呢。
父母亦在同一時間返回家鄉,因為兩方都沒有互相事先告知,遙在房間內將行李打開、取出衣物時,樓下突然傳來響動,他嚇了一跳,以為是真琴找來了,從窗户探出頭來,才發現原來是風塵僕僕的母親在開門,父親扶着置於兩個行李箱上的包裹,站在她身後。
遙想要喊一聲“歡回來”,卻又覺得十分鐘前才剛剛進門的自己好像也沒資格説這話,便默默地把頭縮回來了。
上一次見到兩親,不過是正月時的事情,遙沒有回巖鳶,而是直接從東京啓程前往父親現下工作的城市,在比每個冬季必降瑞雪的巖鳶還要寒冷的雪國渡過了一個懶洋洋的假期。這其中多少有逃避真琴的考量。但因此,遙也失去了給即將受試的憐、渚和江打氣的機會,如果這次歸鄉有機會的話,他大概得當面再次好好道歉了——儘管當時,那三人都語氣輕快地在電話中道“完全沒關係!”。
遙走下樓梯,父母看見他,似乎也吃了一驚,房間突然陷入尷尬的沉默氛圍,遙不準備做那個率先打破空氣的人,只安靜看着半年多不見的父母。他注意到父親心染過的頭髮冒出白
的髮
,母親的皮膚鬆弛。原來父母老去得這樣快,他印象中的父親還是那個鼾聲如雷的健壯男人,母親則能勝任一切繁瑣的家庭事務——他和父母分開的這些年內,被掠走的不僅僅是業已淡薄的親情。
最後是母親開口喊了他的名字:“haruka.”終於,遙得以自如地説出那句他本想要喊出口的話語:“歡回來。”父母是搭乘飛機回來的,又轉乘了電車,大包小包的樣子,行李多到不像是準備回來住一星期。遙心生疑惑,才得知原來父親可能又有工作調動,而目前在地產公司諮詢的結果,是無論如何都要租住小房子了,因而不得不把一部分閒置品送回巖鳶。遙問:“房租很高嗎?”他隱約希望父親是要去東京都了。
母親憂愁地搖搖頭:“倒也沒有……只是靠近你爸爸公司的那一區是黃金地段。”遙知道,這回答已經否定了他的猜想,失望的苦澀在他心中無痕地擦過了。他沒有繼續問什麼,一手拎起一隻行李箱,向樓上走去。父親的聲音沉穩地從背後傳來:“小心一點。”晚飯也由遙來做,他騎車出門採購時,母親為他整理行李、打掃房間。遙在路上遇見了渚,後者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瞪大了本就已經大過常人的眼睛,隨後高高地跳起來向遙揮舞雙手:“ha——ru——chan——!!!”遙剎住車:“好久不見。”渚一副想要衝上來擁抱遙的樣子,遙傾斜車身躲過了,車筐中的牛蒡咕嚕嚕滾出了兩顆,於是渚俯下身去拾了。遙頗為無語。這麼多年來,渚的個
一點都沒有變化,某種意義上來説,這是好事。
渚把牛蒡遞給遙,用指尖着沾上的塵土,像連珠炮一般道:“為什麼不和我們提前説一聲啊!我和rei-chan都以為haru-chan不會回來了呢,夏天集訓很忙吧?還有還有,mako-chan呢?他暑假還會回來嗎?”遙不知從何答起,乾脆放棄了回話,騎着車飛速離開了:“之後再説,我趕着回家做飯。”渚的喊聲順着風傳來:“haru-chan拜拜——!”晚飯時,父母也談起了這個話題。他們先是有些做作地稱讚了遙
益
湛的廚藝,不知是人驚訝過度便會如此,還是為了防止那沉默的氣氛再次降臨。之後,飯桌上又無聲了,只有風扇旋轉着攪動空氣的聲音在家中瀰漫,遙覺得這樣也很好,他沒有什麼話想要問父母,也希望父母不要問他什麼——明明雙方什麼都不瞭解,尤其是父親,記憶甚至還殘存在他小學時期,經常提些巖鳶sc的夥伴,有些人連遙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母親又一次擊碎了靜寂,一邊剝蝦丟入遙的碗裏,一邊用敍述今天早上吃了什麼一般的語氣開口道:“我剛剛檢查信箱,才發現矢崎家的女兒已經出嫁了喔,特意寫了信告知的,真傳統,我們也得儘快準備祝金了吧。一直不在家來着,太失禮了。”遙本來在用筷子把蝦一支支揀回去,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聞言愣住了,問:“矢崎……?是説亞紀?”母親實則非常動,好像出嫁的是遙一般,一時説不出話來。此刻,父親迅速地
入了,他好像一直在等待和自己的兒子對話的機會:“以前和你一個sc的,畢業那年她參加的也是混合接力。”遙嘴
顫抖,説不出話來,低頭猛扒了一口米飯。
飯後,遙被父母趕上樓去,免了洗碗筷的苦勞。浸泡在浴缸中,他震驚的心終於漸漸平復下來。當初,亞紀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