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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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找遙説話,畢業後在中學內也是同一個隊伍的,因此遙的記憶很清晰。亞紀確實是和自己同一學年的,也就是説,今年才20歲,無論怎麼説也太早了……但不僅僅是這個事實讓遙心緒不寧。
是“結婚”這件事本身戳中了他。
無論是真琴向他告白時説的“喜歡”,還是父母因為“愛情”反而對兒子疏於管轄,這兩個名詞都沒能成功使他意識到人與人的關係可以走向何方。但同齡人已經步入婚姻這件事,使遙內心不活躍的那一處終於開始鬆動了。之前,他只是模糊地認定,自己一定不會戀愛並結婚,因為他無法想象要如何與人建立那麼複雜且麻煩的聯繫、並維持下去。現在,他的心終於敞開了,轉向了另一個方向,他預到真琴將來某
一定是會挽着愛人的手建立家族、產下子嗣的,畢竟那就是真琴在成長中
受到的東西:完滿的婚姻及親密的家人。
僅僅想到這點,遙就覺得難以忍受。他終於領悟,這種難耐甚至與真琴曾經暗戀過又放棄了他毫無干係,他只是無法忍受這個可能來臨的未來。自己和真琴的婚戀對象必然是不兼容的,因為人是無法同時擁有多條緊密
情的。
但遙又明晰地受到:他不想和真琴結婚,他不希望他們的關係變成那樣。
他慢慢地滑入浴缸中,藍的小海豚在水面上晃晃蕩蕩。
凜似乎從渚那裏聽説了遙回來的消息,如風般在次清晨駕到了。如果説真琴是遙第一不想要見到的人,那麼凜當仁不讓地是第二。凜那由內而外散發的熱情會影響遙好不容易才做出的決斷,而且,遙也沒辦法開口,告知對方他的決心。
因為遙的父母習慣早起,凜到達時被妥善地接待了。遙先是在樓上自己的房間內躲了一會,直到超出禮節上應當讓客人等待的時間,他才慢悠悠地下樓面對凜了。
“早~!”凜用輕浮的、中學男生慣用的説法打了招呼,常住澳大利亞後,他的男魅力似乎更加不受束縛地散發出來了。遙不
皺了皺眉:“一大早特意跑來做什麼。”凜笑嘻嘻地晃着茶杯中還剩約三分之一的水,道:“也沒什麼,想找你游泳。”果然不出遙所料,所以他才不想見凜。他直截了當地拒絕:“不要。”凜卻不善罷甘休,遙轉過頭觀察父母的神
,發現他們也很希望這個無所事事的兒子趕緊出門去,或許是冬天遙縮在暖爐邊整
看小説的頹廢樣子給他們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
二人一路直坐電車去了市內的游泳館。途中,凜終於察覺到遙情緒不對,問:“怎麼了?你和真琴還沒好?”遙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搖了搖頭。凜不知為何,突然頗有自知之明,沒有刨問底。
在更衣室內,遙主動提出,今只游泳,不比賽亦不計時。凜
快地答應了,這使遙更加疑惑了。但他在七月那
後就決定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應當放棄思考,因為思考出來的結果,多數也已經於事無補。所以,他放空大腦,滑進了水中。
八月本就暑熱高漲,又恰逢假,泳池內擠滿了人。遙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避開立在水中的人、及
面游來的人之上。很多人
不標準的蛙式,雙手擺幅及腿蹬出的範圍都大得驚人,遙被踹了一腳,很是惱火,但他也罵不出什麼髒話,只能一溜煙地划走了。他試圖在水中閉上雙目,如同他在大學裏較為空曠的水池中一般,卻很難做到:對面游來的人經常不避讓躲閃,更別提還有大膽者以仰泳在水中橫衝直撞了,遙只得兼顧目視前方與側面換氣。在岸上看來,遊得搖搖擺擺像只小鴨子,就算是渚在場,也很難把他那常用的比喻説出口了。
在這繁雜的空間內,遙時隔兩個多月,來了釋放。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何正以這種姿態、被這種形態的水接納了,明明泳姿亂七八糟的,明明周圍充滿了和他無關的嬉戲吵鬧聲。當然,答案如明鏡般懸在他心中,他只是暫時仍愧於承認而已。
遙不知自己遊了多遠、多久,凜伸手把他撈了上來。凜較為纖細,觸和力道都很不同。
離開泳館後,凜似乎終於滿意了,沒有再要求遙陪伴他做什麼。遙鬆了一口氣,如果凜突然談起他在澳大利亞的生活啊訓練啊,或是入選的比賽之類,自己的內心又會開始搖擺不定了。
但他沒料到的是,凜突然向他坦白了一件事情。凜彷彿是為了能説出這件事,才於此前鋪墊了那麼多活動的:“我走之前,在海邊問你的問題,是真琴託我來問的。”?
遙不能理解凜在説什麼,轉過臉直視凜的雙目,企圖從中窺探出意圖。
凜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説下去:“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的事情!真琴那個時候就決定要對你告白了,所以他託我先來打探一下。那個笨蛋……啊!”凜好像氣極了,忍不住大喝一聲,把周圍的行人都嚇了一跳。
“他明明知道你怎麼看待他,還是在六月底突然告訴我,他準備去告白了。啊!想到這裏我就氣得不得了。”凜的音量無法自控地上揚了,“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真琴只説你被嚇跑了。”遙又被拖回那個夜晚,他痛苦極了,想要請求凜閉嘴,他和真琴的關係已經變得崩壞了,凜加入進來只會更加混亂。
凜的話語卻突然轉變了方向:“啊!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