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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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你現在都以為自己傷害了真琴,傷心着吧,游泳也受影響了——我看得出來。不過,我認為那傢伙是做好了覺悟的。”凜終於住口,他扭曲了英俊的臉,出一副剛跑完一萬米長跑的表情,從包中
出水大口大口飲食着。
在遙的大腦中,花火又一次炸開了,天空變成濃厚的蔚藍,周圍人
湧動,歡聲笑語。真琴就在他身後站着,對着他的耳朵低聲説出絕望的愛戀話語。這次,遙終於聽清了他因為恐慌而遺忘在記憶深處的告白的後半段:我有事想要和遙説。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喜歡遙。
是那種想要擁抱、想要親吻、想要進入遙的喜歡。
我啊,從中學時尚前輩問我為了什麼游泳開始,就意識到自己喜歡遙,但開始喜歡應該是更早的時候了吧。我一直期待着遙也能喜歡上我。但我終於發現,遙本不那麼看待我,所以……所以,我決定放手了。
我喜歡遙喜歡得好辛苦,好辛苦啊,就讓我任唯一一次——我無論如何都想讓遙知道,我喜歡過遙這件事。
遙,對不起。
第八章凜和遙乘坐相反方向的列車。凜似乎沒有料到遙的反應會這麼平靜,反而開始後悔,自己是否多嘴多舌了,但他也真的無法忍受看着二位好友相互折磨了:他和遙平常不聯繫,真琴則時不時向他投下斷腸人特有的沉重訊息,凜作為局外人都快被壓垮了。凜和遙在通往月台的樓梯分開,他一路目送着遙的背影,直至遙拐了個彎,完全消失在視野內。
遙提前一站下了車,是個像童話書中才會有的小站,由兩條長椅及簡易遮雨棚組成,旁邊立着白底的站牌,周圍的植物向站內延伸着,簡直如同末世般的景象。
遙伸手撥開向外高高伸長的蕨類植物,走上田埂。穿梭在綠油油的田地中,他終於可以暢快地淚了。他的腦子其實並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只是身體自然地認為這樣做最無害。淚水不斷地向外湧出,很快便浸濕了遙的面頰,並砸入了泥土中,毫無痕跡。
像小學六年級時那樣,像中學一年級時那樣,他在田野間跑了起來,漸漸進化為飛奔,他好希望可以耗盡所有力氣,那樣他就可以什麼都不去想了,也不會悲傷到讓他覺得自己即將死去一般。
他怎麼會認為真琴温柔?真琴太殘忍了。他把他自己的心磨成齏粉還不夠,也要讓遙的心碎成萬千片才放棄。但遙沒辦法怨恨真琴,他沒有辦法。
過多的眼淚反入鼻淚管、進入鼻腔,遙很快便無法呼
了,他重重倒在一片冒出矮矮葉片的田中,可能是縣內高產的蘿蔔或是韭菜吧,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身體壓倒了一片作物,脖子被植物刮搔着,有點不太舒服,但遙沒有動。
他用雙手胡亂擦去糊在眼瞼及臉上的淚水,望着午後陽光燦爛的湛藍天空。從這裏居然也能看到明神山及小鼓山,遙驚奇地發現,他伸出手描摹着山體與天空接壤的輪廓。有鳥羣掠過山頂,轉瞬間便飛到遙需扭轉脖子才能觀察到的那一側天空去了,這使他想起高三時,他總是憂鬱地望着天空,這麼説並不準確,他只是想要看到展翅翱翔的鷹隼而已。
好像,變得不想回東京了。遙突然這麼想了。
回到東京,放眼望去的只有高高矮矮的房子,房子間綴着道路,所有人皆神匆匆、步履不停。遙經常在學校附近看見小鳥在草坪上啄食,卻很少看見鴻鵠般偌大的鳥自由飛翔。何況,東京的事情,他沒有任何一件可以面對:他的學業,他的決斷,他和真琴。
遙在泥土之中躺了很久,最後睡着了。
他回到家時,父母已經快要吃完晚飯了。遙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是否髒兮兮的,但父母沒有出什麼不滿的神
,他姑且認為自己的儀表還算得體。遙把包丟回房間地上,仔細洗了臉和手部,坐到飯桌前時,父親猝然開口道:“好久沒有見到真琴了。”應當是凜突如其來的到訪,
活了這部分的記憶吧,父親的印象中,遙和另外三個小夥伴贏得了一場接力比賽,其中便有住在台階之下橘家的孩子。
遙懷疑自己被撳了什麼開關,只要一聽見真琴的名字便會哭泣,他鼻酸了,嗯嗯啊啊地敷衍過去。父親卻打開了話匣子:“説起來,真琴現在不游泳了?”遙胡亂點了點頭。父親卻突然坐到他的正對面,又問:“haruka,你在大學的游泳隊內怎麼樣?”遙深了一口氣,帶着鼻音道:“還好吧,就那樣。”他沒有因為心情低落而鬧彆扭,他的自由泳成績的確狂跌不止。
父親用成社會人才會擁有的深遠目光盯着他,遙
覺自己簡直被那目光壓迫着要抬起頭與父親對視了:“haruka,你已經大學二年級了,差不多也得仔細考慮未來了,嗯?——如果游泳只是‘就那樣’的水平,不如考慮畢業後工作,像普通人那樣。”很難説這句話具體何處觸動了遙本已脆弱的神經,他將飯碗重重慣在桌上,丟下筷子,帶着哭腔向目瞪口呆的父親大喊道:“我已經放棄競技游泳了!”説完,他跑出了家門。
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這就是他在返鄉前做出的決斷。
這話是被巨大的情裹挾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