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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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徹底,不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並不擔憂。我相信着遙,也相信着自己,因為我愛你,這是我必須做、也一定做得到的事情。”遙驚異地轉過臉來看着真琴。黑暗中,牀頭小功率的橙燈光斜斜地照亮了真琴的一小部分臉頰,卻足夠遙看清楚,真琴正無聲地
着淚。這般寂靜哭泣的模樣無法與以前任何一次真琴的淚水重合,因為遙莫名覺得,真琴掛着淚珠説相信他的樣子,實在過分堅毅。真琴緊蹙的眉、顫動的睫
、抿起的
更加深了這種印象,這不是因為真琴確實無所畏懼,恰恰相反,真琴的五官寫滿憂慮,而遙從未想過,堅毅與憂慮可如此和諧地在一個人身上同時呈現,並且極具信服力。
遙被説服了。
真琴懂他的心思,不僅僅懂他不付諸言語的心思,還懂他自己都還不明白的心思——要麼被拋去腦後不再思考,要麼是鑽了牛角尖。他究竟在畏懼什麼而止步不前,是水的消逝與死亡嗎?還是自由的消逝與死亡?真琴告訴了他答案,兩者皆非,他畏懼的是自我的消逝與死亡——如果把組成他短短人生的一件件事物逐漸
去,那麼待到
去基石的那刻,他有自信説,這之後存在的那個人也還是我嗎?
他沒有自信,沒有水、沒有游泳,他不復存在。但真琴卻如此確信,用對他的愛保證:因為你存在,所以你是你;因為我也存在,所以你必將完全。
遙願意相信真琴,也願意相信真琴的愛,説出來的話卻又帶上了退卻:“你讓我再想想。”有一瞬間,遙放棄了競技、選擇和他一樣做一個普通社會人的願景在真琴面前徐徐鋪開:遙不用早出晚歸訓練、也不用經常坐着飛機滿世界奔波,他們畢業後也許會回到靠近巖鳶的城市,不用忍受荒漠般的東京,也可以租一間更大卻更便宜的房子,每個月都可以回家看蘭和蓮,而如果他足夠勇敢,他們甚至可以大大方方地在街上牽着手走路而不用擔心對遙名聲的損害。
真琴也退縮了,他沒有道理不向往這樣的生活。只要他現在開口告訴遙,他想要遙和他一般在塵土中打滾,就好像一手指就能推動的擺針,遙必定會應允、徹底
出退部申請。
但他不想這樣卑鄙:“嗯。我那樣説,但最後還是得遙自己決定嘛——但是,不許再逃開了。”遙雙眼一眨不眨、目光灼灼地直視他,仿若看透真琴的心底:“我答應你。”窗外的月依舊明亮、澄澈,籠罩千家萬户,也望着真琴與遙的小家。微弱的橘燈亮了又熄,過了一會,又亮了片刻,便徹底熄滅了。
第二十七章尾聲(完)這年,三月上旬起,便總是下綿綿的雨,得家裏到處都濕漉漉的,兩人窘迫地用吹風機輪
吹乾一排襪子內褲,暗暗下決心,要好好賺錢、換個帶烘乾功能的洗衣機。
真琴一語成讖。
——碎雨一直下到三月尾巴。櫻花開了,遙指導真琴捏了賞櫻飯糰,形狀歪七扭八,味道卻還過得去,拿出來也不算丟人。但這些都無所謂了,雨勢只增無減,澆得新綻的花骨朵直墜,淡粉的花瓣灑滿了人行道;見怕是等不到櫻花全開的
子,週
兩人便果真在陽台上支了小桌,去鄰居家拎了兩張小板凳過來,邊吃真琴捏的醜飯糰,邊喝專為配鯖魚開發的鯖清酒。遙的酒量變好了一些,但真琴仍舊不放心,特地拜託御子柴,水泳隊內若是聚餐,務必先給他打個電話。
説到這個,遙是在這年假時重回訓練的。
一月時他乖乖單獨找田垣教練道了歉、表達了復歸的意願,本以為會被大罵一頓,不料卻意外地平靜,教練二話不説,從屜裏掏出白板筆來,開始在辦公室裏的磁
板上寫訓練計劃,嚇得遙趕緊坐直了為了表達歉意躬着的
。二月時,教練又拎他去和訓練員們、處理雜事的工作人員挨個道歉,這下才是正式認可他歸隊,卻又提出懲罰:一年內,有報名名額限制的大小比賽,不會優先考慮他,也不許他以個人名義報名參賽。
——無名額限制的比賽,遙在腦海裏飛快搜索,卻沒能想起哪怕一個,教練是在委婉地表達“賽一年”。
遙自知理虧,應允了。
假時,部內也放假,只有極少部分的隊員還在堅持自主練習。四年級的隊員們都畢業了,暗暗討厭他的、悉心傳授經驗的、把他當同齡朋友一般鼓勵的,居然恍然變成了往昔,遙不
有些傷
,卻又自覺最近自己愈發多情——總將會在賽場上再次相遇的。御子柴已經正式接任了隊長,整
待在學校準備新一學年的計劃,凜放假回
本也差不多是這時,本是跑來w大找遙興師問罪——新年問候的越洋電話裏,遙把整件事簡略告訴了凜,凜氣得才聽到一半就掛了電話,又反手一個電話打給真琴,氣勢洶洶地指責起遙來,又話鋒一轉質問真琴怎麼不看好遙;真琴默默開了免提,遙聽着、憋笑憋到肚子疼,這才想起來,他和真琴都忘記告知凜,他們倆不僅在
往、還在同居的事情。凜一踏入w大,便被在學校裏閒逛、思考部內人員安排的御子柴抓了個正着,三人還比了一場400m自由泳。
迴歸訓練的遙又變得忙碌起來。他瘦了不少,好不容易練出來的肌垮了,每天陸上訓練的時長甚至超過了游泳的時間。自然也是沒空做飯,更別説旁的瑣碎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