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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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對不起?”蕭栩幾乎要哭了,眼眶濕潤,溢出了一小塊兒因緊張而淌出的生理淚水。
“你不需要和任何人道歉,”裴澤屈起指節,温温柔柔地抹掉他眼尾透明的體,“我們來
換一個秘密吧。”蕭栩十分無助,抓住了最後一
稻草,“
換什麼秘密?”裴澤
鋭地捕捉到隱於暗處的身形,不是陸岸,陸岸已經走了。是誰呢……大約是心懷鬼胎的人吧。
他順勢迫近蕭栩身前,讓躲藏在後的人誤會為一個曖昧的氛圍。裴澤貼在蕭栩耳邊,剋制着嘴與耳廓間合宜的距離,遠遠看去像是含住了身下人的耳垂。
裴澤輕聲説:“沒有什麼,就把我們在之前遊戲裏説的事情展開來説一説。你告訴我,你採訪的人是誰。我再告訴你,我説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蕭栩身體劇烈地顫了一下,裴澤彷彿先知般禮貌地扶住他的,無意提醒道,“辭職了是好事,在那家從上爛到下的公司裏,連做一個真實的記者的機會都不給你。所以你才離開了一線,對着文字稿件蹉跎……是吧。”距離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齊曼容本人,還差一個月就滿了整整三年。
如果説蕭栩的人生裏有過什麼秘密,恐怕只有三個。第一個是十四歲時惶惶恐恐發現向,成為他在父母面前隱藏了六年的秘密,直到大三的暑假才被迫揭開。
第二個是對奚路的情,這個秘密連他自己都是很久很久以後才慢慢察覺,但在奚路眼前,或許
本算不上隱秘,是一個公開的笑話。
最後一個……
不知是瑩白的燈光晃了眼,還是裴澤的神情太過雲淡風輕,握在他掌心的五指漸漸止住了痙攣,依舊在發抖的轉而換成了蕭栩的喉嚨。
人會在不斷碰壁中學會沉默,蕭栩歷經過職位調整,在工作單位愈發謹小慎微,謙卑的好品格在沉默中調轉天平,改換為自卑二字。
他每説一個字,細小的喉結都在上下顫動。
“你先告訴我,你説的是真的嗎?”裴澤低低地笑了一聲,很隨意地答了幾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二零一七年一月八,你大約在九點五十左右抵達方家,花匠傭人都在外面候着,整棟宅子裏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在端茶泡水。那個媽子左邊眉
中間有一顆很明顯的黑痣,個頭不高,大概在一米五五左右。”蕭栩快要
不過來氣了,褪去血
的臉頰重新染上豔紅,連嘴
都在哆嗦。
裴澤萬分體貼地替他攏了攏鬢髮,頓了一息,慢悠悠地説道,“至於我説的,半真半假吧。”
“你怎麼會,”蕭栩攥緊了十指,喃喃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裴澤豎起食指:“你看,多不公平的易。你拿一個我已經知道了的秘密和我
換,我可虧大了。不然,你再告訴我一件事吧。”蕭栩腦袋
本反應不過來,跟着他的節奏困惑道:“什麼?”裴澤終於開始上心,眸子裏閃動着璀璨的光芒,直接切入正題,“你的相機裏,還留下了什麼?”面對裴澤有條不紊的引導,蕭栩的狀態一直在他掌控之中,可當這句普普通通的問話説出口後,蕭栩卻突然仰起了頭,宛若一頭困於籠中的小獸,衝着他聲嘶力竭地吼叫。
蕭栩的聲音並不算大,在他發出第一個音時,裴澤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口,無力又頹喪的嗓音從指縫中傾瀉而出。
“沒有用的!我不敢,我也什麼都做不了,都沒有用的。”裴澤臉上的異一閃而過,貼着他的耳邊説了幾句安撫的話,勉強讓蕭栩平靜下來。
-夜緩慢下沉,陸岸把車停在臨時車位,邁開長腿,從後座把
糊糊的人抱下了車。
他近幾周出現的頻率很高,門衞見他都面了,客氣地打了招呼之後放人進了小區。陸岸掐着
把人抱起來,初冬穿的衣物厚實,方棲寧裹着外套鼓鼓囊囊的一團,電梯下沉時睜開了眼,
濛瞧見是陸岸,又乖乖地往臂彎裏拱了拱。
陸岸心軟得不成樣子,回憶着密碼,打開了房門。
小貓睡了一覺又醒了,聽着開門的聲音湊到懸關,在陸岸腿邊討好地蹭了兩下。陸岸低下|身和他説話,小貓聰明,不打擾兩個主人,慢地跳回小窩裏。
喝醉這件事在陸岸的計劃之外,進了門之後,他就一直在連軸轉,幾件事兒都忙完了才有空坐下來。先是把半夢半醒的方棲寧放到牀上,陸岸從掛鈎上拿了塊乾淨的巾替他擦臉,
了鞋襪再蓋上被子。
冰箱裏最多的東西就是純淨水,陸岸搖了搖頭,做不成醒酒湯,只能拿個檸檬出來切片,煮點蜂水湊合頂上。
陸岸撐在洗手枱上對着鏡子瞥了一眼,用冷水沖洗過臉頰和雙手,擦乾後才重新走到主卧。
方棲寧睡姿一貫的不老實,手腳並用扒住被子,側着身睡在靠右的一邊,臉的方向卻是朝着左邊的。陸岸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杵在門口,進退不得。
習慣騙不了人,以前方棲寧總是睡在右邊,靠近飄窗的一邊,下牀走不了兩步就能爬到飄窗上看出。現在他抱的是被子,幾年前摟着的卻是陸岸的手腳。
陸岸的神情晦澀不明,輕手輕腳繞過去坐到牀畔,盯着方棲寧沉睡的面容發怔。
他和方棲寧的初識相當童話。表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