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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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

不為別的,江山社稷晏陽不想替這人擔着,朝堂的瑣事他也不想替這人處理,他只怕阿南迴來的時候看見這副樣子會難過,會傷心。

這個人,這個名叫晏南的人才是他心底最愛的人。

晏陽不想看到自己弟弟傷心,甚至一滴眼淚。

但是如果阿南知道了雲鏡身上的毒是他下的可能會永遠不理他,到時候斷絕關係也是沒有不可能的。

他嘆了一口氣,坐在的牀邊:“雲鏡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知不知道南有多喜歡你。”而他呢,只能卑微的看着,這份情被世人所不容,所唾棄。

那麼只有他來結束這一切。

晏陽輕撫着牀上之人緻的容顏,被劇毒折磨得蒼白的臉龐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血,他腦海裏浮現出了這個始終對他笑得温柔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温潤如玉,他的輕聲低喃。所有的有關於雲鏡的記憶都在此刻浮現在了腦海裏,這些温柔原本不該屬於他,不該是他的。

“我恨過你,恨你差點兒搶走了阿南,恨你讓他離家出走,恨你佔據了他心間的位置。”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裏面裝着的東西他最清楚,晏陽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繼續道:“可惜啊,你不該騙阿南,騙我,騙了整個晏家。”

“他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原諒你,整個晏氏也不會原諒你,雲鏡,和我一起下地獄好不好?”瓶子被打開,裏面散發出的刺鼻味道並沒有讓晏陽扔掉它,反而越靠越近,仰頭喝了下去。

一滴就能要了人命的東西,他仰頭喝了個盡,眼角落下一滴淚水,滴在了雲鏡的臉頰上。

“咳咳咳,阿南快到王城了,他以後應該不會孤單,咳咳…”他猛的乾咳出幾口血,黑的血濺在被褥上。

晏陽撐着破敗的身體拼命了靠近雲鏡,渾身顫抖着,牽住了他的手。

臉貼在了他的口出,聽着微弱的心跳聲,晏陽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我…從來沒有説過喜歡你…”

“這輩子説…説不出口了…那就…就…下輩子吧…”他們兩個這輩子心裏都住了一個人,一個有緣無分的人。

小瓶子落在了地上,滾了很遠的距離,牀上的人沒了什麼動靜,只是雲鏡眼角處落下了一滴眼淚,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入夜,趁着月晏南趕回了王城,他直接騎着馬朝着將軍府跑去,越是靠近,心裏越是難受,“噗通”一聲,晏南出神之際不小心騎滑跌落在地上,雪白的錦袍上沾染上了灰塵,他間繫着的玉佩卻摔成了兩半。

楚衡心下一驚,翻下馬將他扶了起來:“沒事吧?”晏南搖了搖頭,望着地上碎了的玉佩,這是小時候兄長親手給他雕刻的玉佩,上面是一隻很耀眼的鳳凰。佩戴了這麼久,沙場上也跟着經歷過,現在卻碎了。

心間的不安越發的強烈,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推開了楚衡朝着將軍府跑去,甚至連有馬都忘記了。

一定是出事了,兄長一定出事了。晏南心中不安的覺越發的明顯,待到趕回將軍府時,門口高掛着的白綾深深的刺痛着他的眼睛。站在門邊的守衞身上圍着白綾,連着進進出出的下人都是一身弔喪的行頭。

他到了門口卻不敢進去了,腳下彷彿有千斤重一般,震驚的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前方。

忽然,他跑上前抓住看門守衞的衣襟,厲聲問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們穿着喪服。”

“二公子..大公子他...”守衞低下了頭。

晏南紅着眼眶大吼道:“兄長出什麼事了?”

“大公子中毒,中毒身亡..”守衞被他這副模樣嚇得連説話都是斷斷續續,晏南鬆開了他的衣襟,發了瘋似的朝着大堂跑去。

屋子裏奔喪的人有很多,晏南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甚至連着朝中大臣都跪在靈堂前,唯獨不見那一位尊貴的人。

跑過門檻時,他踉蹌幾步差點兒摔倒在地上,楚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勉強維持身形。

烏黑的棺材被擺放在靈堂前,白綾高掛,弔喪的哀嚎聲一聲高過一聲,晏南覺得這些東西特別的刺眼,他注視着這羣人,厲聲呵斥道:“給我閉嘴。”靈堂裏頓時鴉雀無聲,晏南看都不看這羣人一眼,徑直走向靈柩前面。

棺材蓋並沒有蓋上,裏面的人靜靜的躺在裏面,蒼白的容顏毫無血可言,他伸手撫向那緻的輪廓,從眉眼到鼻翼再到臉頰嘴。冰冷的觸讓晏南頓時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刺骨的寒冷充斥着全身。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他嘴哆嗦着,説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儘管裏面的人躺在了這裏,他還是不願去相信,去相信這是他的兄長,最疼愛他的唯一親人。

怎麼可能會中毒,怎麼可能會就這麼離開他了呢?

晏南臉上浮現出幾絲癲狂,他緊緊的攛住棺材的邊緣,握着的力度快要把這個東西粉碎一般。嘴裏一直唸叨着不可能之類的話,他嗤笑一聲,不知道在嘲諷着誰:“晏陽,我命令你起來聽到沒有,你再給我裝死信不信我一輩子都不回將軍府。”

“你信不信我馬上離開。”

“晏陽…你睜開眼睛…”

“哥…你睜開眼睛啊。”他從棺材上慢慢滑落,身體跌倒在的上,抬頭時早已經是淚滿面,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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