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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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話想要從嘴裏説出來,但不知道如何組織,只能一直結結巴巴地説着瑣碎的字言。

“我明白了,你的臉愈來愈紅了。”首次發出內心的微笑。自己應該慶幸了,慶幸她開始懂得表達。

“你的手好濕…又在緊張了。”

“是啊,我在緊張了。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我那一段黃泉之路是如何走的,連對阿瑪也不曾説過,萬歲爺請太醫院裏最好的御醫為我重新調理身體,卻不知我骨子裏己有一部分掉落在那個陰暗的地府裏…你真温暖。”他嘆口氣,用極具温和而無害的語氣詢問她:“我可以靠在你懷裏休息一下嗎?”

“你很久沒睡了嗎?”在她的認知裏,要休息就表示他沒睡飽。

“事實上,我幾乎有兩輩子的時間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弱者的口吻學得唯妙唯肖,足以讓全天下最殘忍的人心生憐憫。

當她同情地點頭,讓他躺在她的裙上時,他不得不承認,單純有單純的好處。當他還是笑顏常開的胤玄時,時常用無辜的表情去騙額娘跟其他女子,但真的沒有想到她這麼好騙。

幸虧博爾濟天生是個極有修養而懂剋制的男人,否則依相處的先後,他要得到拈心絕非難事。

誰會相信當年陰沉內斂的獨孤玄會成為一個無賴似的青年?而他成為無賴,不是沒有理由的。

她的體香誘哄着他入睡,昏昏沉沉的,他不動聲地環住她的際,打算閉目養神一下。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他已經有太久的時間難以入眠。

温暖的手指輕輕落在他的太陽,氣徐緩地灌進他的身體,甚至合目之中可以覺到暖陽在他體內發酵。

這種覺多悉,在久到他幾乎遺忘的年代裏,也曾有一個女人對他這樣做過。

那個女人叫芸娘抑或…拈心?這個念頭才鑽進腦中,他隨即沉沉睡去。

當楊承文進來時,看見的是手指放在邊,要他噤聲的拈心。他呆了呆,順着她的身子往下看,看見一個過分的男人躺在她的大腿上。

他張口想要詢問她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有別,但一見她單純又耐心的神,他忍了下來。

反正又不,就算她被吃光光,也不關他的事。外頭的雨在下,實在不忍心趕他們走;他將門打開以避嫌,後來又怕有人瞧見了,風言***對這姑娘也不好,便又重新關上門,自己留下來盯着這個…無賴狂徒。

“啤,要睡覺不回去睡…”

“噓,他很久沒有睡覺了,你別吵他。”拈心小聲地説。

“是人都要睡覺,他本是騙你,想要騙你…”騙什麼?眼前這個貴氣公子哥兒要什麼女人沒有,怎會看上這個小少女?

他搔搔頭,乾脆轉過身,出一本書來翻,不時敲敲脖子。

拈心目不轉睛地望着他,忽然小聲地説:“你的頸子痛嗎?”

“也不是痛,只是一遇下雨天,總覺得頭好像要掉下來似的,不能負荷…”他隨口道。

“看過大夫,都説沒病,不礙事的。”

“哦…”她的視線落在地上堆起的書。不是四書五經,大多是正史、野史、鄉野傳奇。

“我…我姐夫家有一屋子的書。”楊承文雙目一亮!

“聽起來你姐夫倒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她想了下,搖搖頭。

“我不知道,不過他是都統…”接下去的話,他已沒再細聽了,因為耳邊雷聲轟轟作響,他慘叫不妙。

都統啊,完了完了!若是她的名節在他家出了問題,她那個都統姐夫會不會砍下他的頭?

他完了!完了!他死了!死了啊!

半柱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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