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一葉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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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子渝彎,真是哭無淚,她真恨不得那個殺千刀的楊浩現在馬上就出現在她面前,讓她一口一口。把那欺人太甚的楊浩連皮帶骨地平肚去,這才解恨。

竹韻見她不答,眉頭一挑,手上就加力,但她目光一凝,忽地瞧見摺子渝頸間衣領上繡的花紋,不由驚咦一聲,登時放手,失聲道:“你是“隨風,的人?”原來。摺子渝衣領上繡着一片花紋,花紋是一片落葉狀,瞧來只是普通的衣飾繡紋,並沒什麼特別的意義。但是知其底細的人卻知道,這是“隨風。秘諜的標誌。

一葉隨風,知天下秋。

旁人不知這個秘密,可她身為“飛羽。秘諜的三大巨頭之一,與府州的“隨風”秘諜合作十分默契,豈有不知之理?

摺子渝原先掌管“隨風”秘諜時。做了幾套在外行走的男女衣衫。上面都有“隨風”的標誌,如今雖卸了差使,可她的貼身衣物,總沒有隨便銷燬的道理。

這一次因受了唐焰焰的氣,憤憤然趕回自己住處後,匆匆收拾了幾件衣物和金銀細軟便飛馬出走,這衣服便也帶了出來。

摺子渝聽他叫破自己身份,不由也是一怔,得釋自由後正要再刺出去的一劍也硬生生停住了,怒視着他道:“你是何人?”竹韻嘴角一抿,翻開自己衣領,呵呵笑道:“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如果早知姑娘是“隨風。的人,再如何兇險的狀況,在下也不會用姑娘你充作盾的。實在抱歉的很。”竹韻一翻衣領,便見她衣領上也繡着一片花紋,花紋與摺子渝衣領上的花紋極為相似,不過摺子渝領間的花紋只有一片,而她是相連的兩片。看起來就像一對翅膀。這是“飛羽”仿效“隨風”設置的一種辯認標識,當然,要想確認一個人的身份。還有其他的暗語、手勢相互印證。並不只靠這一樣東西。

“你是“飛羽,的人?”摺子渝這才恍然,隨了幾個手勢,再度確認他的身份。

竹韻捻無比地回了幾個手勢,這時才看清摺子渝的模樣,不由得頓時一呆。她的十分妙,摺子渝看不破她的身份,而且摺子渝從未後。就算看到了她的真面目,恐怕還是記不起來,但她卻記得摺子渝的模樣。

此前,唐焰焰命令“飛羽”旗下所有秘諜打探摺子渝的消息,她也是知道消息的,而且做為“飛羽”的核心首領,她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的內幕比普通的秘諜要多的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全都知道。

此時見了摺子渝,一下子認出她的身份,竹韻心中電閃,對她離奇出現於此的原因,已經瞭然。見她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竹韻一邊打着如何把她誘拐回夏州的主意,一邊抱拳笑道:“是啊,我是“飛羽。的人,在下姓賈,賈大庸。”摺子渝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聽這青衫人的名字,實在平庸之極,與他紅齒白,一表人才的模樣大不相配,不過這人看着雖然俊俏,摺子渝對她卻沒有半點好臉,她冷着臉道:“方才,你是不是真要拿我替你擋刀?”竹韻乾笑道:“不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命,完成我的使命,一個素不相識者,我又何必在意他?不過,如果方才知道你是“隨風,的人,我就不會那樣做了。”摺子渝沒好氣地道:“你當然不必那樣做,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大可叫我出手幫忙了。”竹韻嘿嘿一笑,道:“那時不是不知姑娘是什麼人麼?幸好姑娘無恙。就不要耿耿於懷了,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此番來此也是為了打探吐蕃人的動向麼?”摺子渝目光一閃,隨口説道:“我”姓折,折唐。”

“折唐?好名字。”竹韻眼中一抹玩味的笑意一閃即逝:“看來焰夫人真是把她得罪狠了。折唐?嘿嘿摺子渝沒有發覺這個十二歲就開始殺人的超級刺客眼中一閃即近的詭異,繼續説道:“近來隴西的吐蕃各部一邊結盟一邊與宋人來往密切。我們“隨風,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異動,所以奉折惟正公子之命,在下來此打探消息。”竹韻故意驚訝道:“折惟正?負責飛羽的不是摺子渝姑娘嗎?”摺子渝不動聲地道:“你們的消息太閉了吧?如今執掌“飛羽。的是折惟正折大公子,折姑娘已卸了所有事務。”竹韻“恍然”道:“原來如此。那你不必再去打探什麼消息了,我已經探聽到了他們的秘辛,待我回到夏州,會與你們“隨風,分享這些消息。而且”實不相瞞,這一次我還從吐蕃人手中到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如此一來,已經打草驚蛇。他們偵騎四出,正在搜尋我的下落。姑娘這時前往刺探,恐怕正入虎口。而我沿六盤山北上。翻越兜嶺返回夏州,一路上恐怕也少不了遇到攔截的吐蕃武士。”她看看滿地伏屍,説道:“你也看到了,這些吐蕃武士十分難纏。我單身一人,不管怎樣齊裝打扮,總難避過他們的耳目。

而且敵騎人多勢眾”不如姑娘你助我一臂之力,那我成功回返夏州的希望就要大得多了。”摺子渝看了眼竹韻一直背在肩上的包裹,那包裹不大,卻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不過看她方才混戰之中,不管如何兇險,始終將這包裹護得緊密,料來她所説的那十分緊要的東西就在這裏邊了。

摺子渝忍不住問道:“是什麼東西。這般緊要?”竹韻嘿嘿一笑,説道:“姑娘應該知道咱們這一行的規矩,有些機密。恕我不便透。”摺子渝哼了一聲,忽又問道:“你在楊”太尉麾下,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吧?”竹韻眨眨眼道:“此話怎講?”摺子渝道:“據我所知,這“天山折梅手,是楊浩的功夫,你若不是他麾下極重要的人物,他豈會將這功夫傳授於你?”竹韻笑道:“姑娘,我看你們“隨風。的消息似乎也不太靈通呢。我這折梅手的功夫,可不是楊太尉所傳。事實上,楊太尉也不會這門武功,這門武功,是我“飛羽,秘諜統領馬琰大人所授“飛羽,的每一個秘諜都習有此技。”摺子渝為之愕然:“不是楊浩?楊浩也不會這門武功?”竹韻道:“是啊,我家大人聳務太過繁忙,哪有功夫習這近身擒拿功夫?”摺子渝怔怔半晌,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竹韻又道:小唐姑娘,我所得的這件東西十分緊要,不止對我家楊太尉有極大用處,府州折帥那邊也會得益,你我兩家,本就是共損共榮的嘛。姑娘可願陪我護送這件東西返回夏州?”摺子渝沉片刻,猶豫道:“這東西,真的十分緊要?”竹韻攤開雙手道:“你瞧,他們派出這些武藝高明的武士追殺,也該知道這東西如何重要了。”眼見摺子渝還有些猶豫,竹韻心中暗忖:“這位大姑娘負氣出走的事。攪得府州和夏州雞飛狗跳,再無太平。看起來太尉大人對她在意的很呢,這番誑她回去,她大哥十分**要把她綁上花轎嫁給我家太尉做娘子的,若不使個甜頭誘着,她怎肯跟我回去,反正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不如用這擒拿術來引誘她,她對敗於焰夫人之手一直耿耿於懷,想必使此一計,這小魚兒便會乖乖上鈎了。”想到這裏,竹韻又笑:“身為秘諜斥候,多一門技藝傍身,便多一分安全。姑娘若護送我返回夏州。我便把這門擒拿術傳授於你做為報答。你看如何?”摺子渝剛剛離開夏州,再自己這麼走回去,那也太丟臉了,可是聽説這人身上的東西十分緊要,又怕他真的不能送到,耽擱了大事,所以心中委決不下,這時聽竹韻一説,那心中天平便又向護送她返回夏州方面傾斜了幾分。

摺子渝暗想:“不如就策應他返回夏州,若能從他手中學得這“天山折梅手”有機會的話我還能找那唐焰焰一雪前恥,待進了夏州範圍,我再悄然離開便是,於是痛快地答道:“好,那麼”我就陪賈公子走一遭!”竹韻大喜,伸手便來攬她笑不攏嘴地道:“如此甚好,咱們一同返回夏州。”摺子渝彈身而退,杏眼圓睜,按劍怒道:“賈公子!”竹韻手張在空中,愕然瞧了瞧摺子渝羞怒的模樣,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噗哧”一笑:“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我當你是好兄弟而已。何必拘泥於那些俗禮?”竹韻無所謂地撇撇嘴,説道:“來。咱們看看這幾個吐蕃武士身上都有些甚麼玩意兒。”摺子渝轉身便走:“我去收拾自己的東西。”竹韻嘿嘿一笑。一邊翻揀着那些死屍,一邊揚聲問道:“折姑娘,許配了人家沒有啊?”摺子渝蹲在石後,拆卸着帳蓬,沒好氣地道:“關你甚麼事?”竹韻嘎嘎怪笑兩聲,促狹地又道:“正好小生也未婚配。折姑娘芳齡幾何呀?”摺子渝把拆開的帳蓬往地上重重一頓:“這個賊眉鼠眼的楊家秘諜看起來不太靠譜兒,我一個女孩兒家,武藝又不及他,萬一,”她蹙眉思忖片刻,便起身走到馬包旁,回首看看那賈大庸正俯身翻揀東西,對她的舉動並未注意,便迅速出一柄匕首,悄悄藏到了靴筒裏”涼州城東十里,白塔寺。

這是一座不大的寺院,黃土夯成的寺牆、房舍,後院中有一座塗了白粉的泥塔,塔前一座長寬各三丈高一尺的黃土台,是寺僧們修習打坐的地方。

院舍四處都是松林,合抱的古松高可參天,寺後又有一條蜿蜒的河。雖然這寺院遠不及中原佛寺的金碧輝煌,卻自有一種異域風味。

這裏是楊浩西進,兵困涼州後的中軍駐地。經過十多天的討價還價。商渝和談,絡絨登巴弈才就是來到這裏,正式拜見楊浩,向他輸誠投降的。

楊浩的條件是:出兵權,歸順夏州。絡絨登巴由自封的涼州刺史改任涼州知府,由楊浩派兵駐守。絡絨登巴自封的刺史,是佔據一地後的軍閥慣用的官職,當初火山王楊衰佔據麟州,也是自封刺史。他們這刺史,是依照唐時制定的,唐憲宗以後,支郡刺史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擁有極大的權限,與節度使的區別主要是管轄區域和實力的大。

如今楊浩讓他按照宋制改任知州。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文官了,從此以後他只可以在楊浩的節府治下管理涼州民政,而軍事則完全由楊浩接手。派兵駐紮。

絡絨登巴佔據涼州,本來就是在諸強豪的夾縫中求生存,如今出兵權,反少了一份負擔,再加上眼見楊浩兵強馬壯,實不可敵,又得座師指點,所以對楊浩的要求一概應允,雙方會見,敲定一切後,約定明巳時一復接城防。絡絨登巴便回城去了。

絡絨登巴走後,楊浩和幾員大將仍未離開,他們坐在土台涼蓆上,喝着熱茶,談笑風生。

何必寧神采飛揚地道:“大帥了的,兵不血刃便取了涼州,若是此番西去,各州都這般望風景從。一一俯首。我們這些人可就沒有用武之地啦。”張浦微笑道:“艾將軍,這涼州離夏件最近,涼州七縣,有三縣之地本就在夏州掌握之中,另外兩縣在吐蕃六穀蕃部掌握之中。六穀蕃的羅丹族長實際上已然投效大帥。絡絨登巴實際上只據有兩縣之地,本來就沒有與大帥一拼的實力,獻城投降以全宗祠,是他最明智的選擇。可是甘州,,就不會這麼容易礙手了。”楊浩笑容一斂,正道:“張浦所言不假,接下來,甘、肅、瓜、沙各州都不會像涼州這般和平到手。如今涼件已然到手,以此為據地!對我們繼續西征大有稗益。對涼州,要隨着我們西進的步伐同步加強治理。此處本來崇信佛教,我們可以投其所好,大興佛教,藉此捆綁式推行中原文化。”

“呵呵,你們不要對文教之事不以為然,要想長治久安,可不是單憑武力就辦得到的事。北方草原也好。西域草原也罷。都出現過強大無比的部落聯盟,他們的可汗縱橫大漠。倚仗的只是強大的武力。沒有共同的文化、經濟基礎,當他們的武力衰弱以後,便迅速四分五裂,一旦分裂,也就泯然無跡,消失在茫茫人海間了。

強橫一時的匈奴、突厥,如今在哪裏?可我中原就不同,皇帝可以輪做,然而這天下,卻始終還是那個天下。沒有文教,便沒有凝聚,沒有凝聚,又何談繼承?這件事,我已令种放、徐鎖等人着手去做。你們不必頭痛,如今雖是軍務第一。平時與文教之事有什麼衝突時。你們儘量予以方便就是。”楊浩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道:“另外,我已命後方的糧草軍需儘快起運至涼州,由此進行供應,可以大大減輕消耗,也能供給及時。諜報中心、後勤中心,全部前移。設在涼州。下一步,我們就該考慮攻打甘州的事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張大人,你把涼州的情形向大家説一下。”正敞着懷,搖着蒲扇的張浦也嚴肅起來,他摞下蒲扇,扶膝説道:“自回訖帝國崩潰以來,其族人散落於草原各處,其中最強大的三支力量,一支遷到了高昌,一支遷到了葱嶺以西,一支駐牧於甘州。回訖有九個最強大的部落,回訖的可汗一向世襲產生於這九姓之中,因此這幼蘭又稱可汗姓。在甘州設立牙帳的可汗叫龐特勤,就是可汗九姓之一的後人。如今他已傳五代。這一代的甘州可汗叫夜落訖。夜落訖可汗治下的人口有二十多萬人。”艾義海和木恩、木魁聽了,不為之凜然,張浦又道:“甘州城是仿照回訖汗國時期的都城建造的。城牆高三丈三,碉樓高四丈,望樓五丈,城廊範圍之廣,步行一天,方可穿城而過。不過,因為他們仍然保持遊牧習慣,而少農耕,所以城中建築並不密集,甘州迴繞的族人常常整個部落遷徙出城,逐水放牧,食物以食為主,存糧極少,不能供應那麼多人口的需要,所以甘州城中的常住人口只有八萬餘。”木恩迫不及待地道:“其城中兵力如何?”張浦道:“城中可徵兵力在兩萬到三萬人左右,而且城牆不高,城廊又太大,實際上不利於防守。麻煩的是,他們在城外的族人更多,一旦得悉甘州被圍,而我們又不能迅速攻克該城的話,就會來源源不斷的援軍,他們的援軍是來自各個部落的騎士,來去迅捷,可以襲擾戰術對付我們,而且四面八方都是草原和沙漠,不存在什麼必經之路,這種地理上的特殊,使我們無法圍城打援。拖住他們死戰,甚至還有可能被他們拖垮。”艾義海道:“我聽説張義後人張承奉所建削以丸國。和甘州為了爭奮西域古道的控制權。曾連年征戰泵”彼此是世仇。甘州回訖後來得大梁之助,兵困沙州城,迫使沙州遷了城下之盟。結下父子之國,降皇帝號而稱王。金止國也改稱敦煌國,歸義軍對此一直心有不甘,可否挑唆金山國在它背後狠狠捅它一刀?”楊浩搖頭道:“現如今,金山國已複稱歸義軍,由曹氏把持大權,與甘州和親結好,沒有十分把握,他們是不會與甘州撕破臉面的,而且。我們此番西征,是要一統諸州。他們同仇敵愾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在這時自相殘殺?”艾義海撓了撓腦袋,不作聲了。

楊浩微微一笑,説道:“你們現在知道,甘州如何難打了?”木恩振聲道:“難打也要打!甘州城總比不過銀州城的險峻,西行路上,最強的一方勢力,就是甘州。只要拿下甘州,肅州龍家、沙州曹家。還有膽量與我一戰麼?”楊浩笑道:“打自然是要打的,可是如何打法,卻須好好計量一番。如果因為打甘州,耗盡我軍實力,就算繼續西進,又如何能把這些佔領的地方切切實實地掌握在手中呢?”他揚起頭,喃喃自語道:“但是”必須得打下河西走廊,否則,財源受阻,兵力無着,我這條大龍就做不活,須得好好思量一番!”這時,穆羽快步走上頌經台,湊到楊浩耳邊低語幾句,楊浩目光微微一閃,點了點頭,對諸將道:“不要一筋的只想着用武力強行攻城。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啊,你們可要知道,自損的那八百固然是咱們的兵,殺別人的那一千,一俟征服該城。那也本該是咱們的兵。好了。大家回去都好好想想,集思廣益,咱們總能想出一個最妥當的方法來的。”眾將一一起身,拱禮退下,楊浩卻端起茶來,輕輕抿了一口,抬眼向前門望去。

嫂嫂婷婷,翠羽黃衫,衣帶飄飄,宛若飛天,一個俏生生的美人兒。正自前門款款走來,,九羊寨,百餘名騎士蜂擁而來,殺向前方的兩名敵人。

竹韻一馬當先,大喝道:“緊跟着我!”説着一手中長槍,向前疾衝,摺子渝眼前幾柄長槍攢刺而來,她輕叱一聲,‮腿雙‬一夾馬腹。策馬往後疾退兩步,又一勒馬繮,側身避過險之又險的兩槍,揮槍一擋,迅速追上竹韻。

也不知竹韻倒底拿了吐蕃人的什麼寶物,這一路上。不管山川河、城鎮鄉寨,追兵總是陰魂不散。兩人縱然換了吐蕃人的衣裳,也擺不了那些追兵,今又逢一夥敵騎。摺子渝已殺得香汗淋漓。

“殺!”竹韻一聲厲叱,手中槍猛地挑開當面之敵,一蓬血雨飛濺中。大槍一轉,又復刺向一人面門。這時兩柄長槍自側翼刺來,摺子渝拍馬趕到,一槍替她解了側翼之險。這一路行來,一路廝殺。兩個人已配合十分默契,摺子渝不但隨她學了那手妙之極的擒拿手法,而且還學了許多竹韻去蕪存,融各家之所長的獨門殺人技巧。

“衝過去,快馬上山!”竹韻“鏗鏗鏗”一連三槍,挑開當面之敵的兵刃,摺子渝趁隙跟進。兩人藉着撕開的一道口子,迅速地衝向山坡密林。

“放箭!放棄!”追兵鐵羽疾,二人鐙裏藏身。衝到向山上逃,那些追兵遠遠的還可隱約見其行跡,一俟追到林中,草深林密,卻再難找到她們的蹤跡了。

也不知般過了幾道讓。嶺,摺子渝雙膝一軟,幾乎跌到在地,她忙喚道:“不成了,我得歇一歇。

竹韻倒是氣息悠長,神態從容,她聞聳回頭,看看摺子渝臉,微微蹙眉道:“你練的是外家功夫,只靠體魄強健,終難持久。”她雙手,四下看看,説道:“行,停下歇歇吧,再吃點東西。回頭我再傳你一門上乘內家吐納氣功“坤道築”基功”你必受益匪淺。”説着,她的臉上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當初狗兒受楊浩所命,竊聽女英傳授於焰焰、娃娃等人的功法,狗兒本是道家弟子,其中許多術語她一聽就懂,但她畢竟年少,對男女之事一片懵懂,所以旁人不懂的術語她一聽就懂,旁人一聽即明的事情。她反而一竅不通。到後來楊浩知道了原委,便也不再令她去偷聽。可她本好武成癖,這門功法她覺得並不在師門內功心法之下,偏又覺得太過怪異,令人蔘詳不透,於是和竹韻主持飛羽秘諜,並研創擒拿術的時候,也曾把這門心法説出來向見識博聞的竹韻求解。

那時本沒有後來那麼強的門户之見。狗兒又是年少無知,而刺客出身的竹韻早不知偷學過多少門派的功法。對這些忌諱更不當一回事兒,狗兒只説幾句,她便曉得是一門上乘內功,便施展技巧,從狗兒口中套的了全套心法。

她習的本就是道家旁門功夫。本就算不愕外行,自然全都明白,只是這種功夫確也難以啓齒,對豆麓年華的狗兒,她不能詳説這門功夫,自己卻是完全記在了心裏。她知道,從“幻影劍法”開始,就進入了陰陽雙修的境界,一個黃花閨女。萬萬練不得這種功夫,不過坤道鑄鼎功本身就是一門高深的吐納功夫,是修習內家上乘武功的築基武功習之卻無大礙,所以早已偷偷習練,自己的武功也更上層樓了。

她這時想傳子渝的,就是這門氣功心法,到不想把“幻影劍法”之後的男女同修功夫拿來害她,不過想起這門武功的特別,神情難免有些怪異。

摺子渝卻未注意她的神情,一聽説可以歇息,摺子渝貼着一棵大樹便坐了下去,連番逃命之下,也顧不的折家二小姐的温雅風範了,她長長地出了口氣,抬頭看着頭頂如蓋的樹冠。喃喃地道:“賈公子。你説”如果咱們逃不出去,就這麼死在這兒,與草木同朽,誰會知道?誰會記得?”竹韻也貼着一棵樹坐下,雙手抱膝。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摺子渝,悠悠説道:“別人我不知道,不過,,楊太尉一定會傷心絕。”摺子渝心中枰地一跳,警覺地揚起具光,問道:“你説甚麼?”股一萬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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