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什麼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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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迴旋刀式牽動傷處,創口爆裂,背上滲出大片烏漬,勉強咬牙拄刀,發足朝二人奔去,大喊道:“放…放開他!”聶冥途回頭獰笑:“你確定?”正鬆手,驀地右臂一陣痛,忍不住仰頭嚎叫,雙膝跪倒。

手掌一放,卻被書生的重量拖倒,半身直被拖得滑出巖台,痛得他眼前一黑,幾乎昏死過去。好不容易回神,穿過雨簾般汩汩而出的冷汗望去,聶冥途發現自己的右前臂被一枚泛着黃銅暗芒的奇形角錐貫穿。

那錐子形似鈷杵,橫剖面是四邊凹陷的四角菱,錐身卻像織布機的梭子,兩端尖細、中段圓鼓,入時無比鋒快,一經搠入便緊卡着傷口不出,凹陷的菱面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放血。

不過須臾間,聶冥途已被放掉近一隻海碗的血,全身力飛快失,運使《青狼訣》所產生的奇特外貌也隨之消褪,青氣褪去的面俱是一片慘淡蠟白。

疲痛煎之際,聶冥途忽然明白:原來這柄怪錐始終藏在那灰布搭膊裏,以書生的心機城府,能不加思索便扔去斷劍,必有更好的武器防身。

此時他大半身子滑出巖台,又被書生的重量一拖,眼看要跌下斷崖,驀地踝間一緊,赭衣少年及時撲至,雙手牢牢抓住。

“先殺了他!”崖下,書生大叫:“莫教他爬將上去,你我只是個死!”少年雙手死死握住聶冥途的腳踝,背上金創迸裂,鮮血汩出,依然阻不住下墜之勢,腳跟抵地,三人緩緩往崖邊滑行,鬆動的土石不住滾落。

“我勻不出手來!”少年低吼着:“要…要掉下去啦!”書生怒道:“一刀將他釘在地上!既能殺人,亦能攀附!”少年猛地會意,壓低重心屈坐在地,以單臂牢牢箝住聶冥途的腳踝,左手回過身去,往地上摸索着鋼刀。

書生正催促,聶冥途忽然睜開眼睛,眸中青黃異光一閃,面上青氣大盛,獰笑道:“你道這樣,便能殺得死“照蜮狼眼”聶冥途?”緩緩提起被怪錐貫穿的傷臂,彷彿不復有痛覺,將書生的頭臉提高些許。

饒是書生心狠手辣,也不看得呆了,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般堅忍之人,銀牙一咬,冒險轉動杵錐,聽傷處血唧唧作響,狠笑:“鼎鼎大名的狼首聶冥途,自然不能就這麼平白死去。我本想給你快一刀,是你自個兒要嘗這些個零碎苦頭。”聶冥途卻恍若不覺,肌繃束成團,緩緩提臂過頂,直至兩人四目相對,才冷蔑一笑:“你若沒有別招,老子便要擰斷你的脖子了。”書生咬牙道:“這招如何?”一按握柄機簧“嚓、嚓”兩聲,兩條尖刃突出聶冥途的上臂,刃上稠黏膩滑,竟分不出是血是

他本擬這魔頭就算沒當場痛死,也該痛暈過去,豈料聶冥途只是冷冷一笑,眸中黃瞳森冷,獰笑着説:“你可知道,修習《青狼訣》不但能練成這一雙稀世魔眼,運功更可抵禦刀劍拳掌、疼痛毒患,令傷口飛快痊癒,還能擁有強韌如獸的生命力?

我這輩子不知道受過多少次穿破肚的傷了,傷我的人俱都死去,老子還好好的活在世上!”彷彿為了炫示自己還有一臂得自由,張爪重新掐住書生之頸,卻未運勁將他捏死。

書生雙手分別攀着狼爪、杵錐不敢放,視線越過眼前的煞星聶冥途,朝他身後眥目大叫:“快…快!一刀釘死了他,快!”聶冥途心中一凜:“莫非那使刀小子還有餘力?”急急回頭,但見赭衣少年正抓着他的腳踝苦苦支撐,哪裏還能造次?猛然醒覺:“不好,中計了!”一蓬熾烈的火星瞬間噬了他的頭臉,也不知書生做了什麼手腳,自與那柄怪錐不了干係。

聶冥途閉目慘嚎,身子不住扭動。書生想借機攀上巖台,聶冥途卻往崖下猛一揮臂,書生的背脊重重撞上巖壁,口噴鮮血、單手鬆,身子宛若失控的紙鳶般向下滑落,鏟得壁上飛沙碎石噴濺而下,連聶冥途也跟着滑出斷崖。

支持着三人重量的少年再也承受不住,仰坐着被一路拖到了巖台邊,背上的裂創在地面上拖出一條污紅血線,還不及鬆手,已被驚人的下墜之勢扯落懸崖。

藤碎塵卷之間,三人接連墜落,無一倖免…***鬼王靜靜聆聽着,密室中的耿、明二人亦然。

親口將這驚險一幕娓娓道來的聶冥途,並不是什麼幽魂鬼怪,顯然當年墜崖並未要了他的命,那兩名年輕人也可能還活在世上。

陰宿冥十指叉,墊在油彩斑剝的下巴處,半晌才收起了微微前傾的身子,喟然道:“狼首固是本領絕高,險中求生,那兩個人卻也極是不易。”這話他衝口而出,並未細想,説完才覺不妥,其中有許多能拿來大做文章之處,難免落人話柄。

聶冥途卻只一笑,淡然道:“是不容易。沒能收拾這兩人的命,三十年來我時時扼腕,説不定…現而今要殺他們,已是大大不易。”耿照心想:“三十年的光陰過去了,那青袍書生和赭衣少年,最終都成為呼風喚雨的人物了麼?他們是否活着起出了那個足以倒轉天地的大秘密,開創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時代?”卻聽聶冥途續道:“那片斷崖卻不比巖台,紮紮實實有十來丈高,我一路翻滾而下,頭顱撞上一塊鋭利尖石,立時便暈厥過去。

待我甦醒過來,已然置身崖底,周圍亂石迭壘、雜草叢生,那兩名後生摔在一大片厚厚的草團之上,身下血污汩溢,眼見是不能活了。

“我勉強挪動手指,只覺渾身筋骨劇痛,差點又暈死過去,知道是受了足以致命的重創,連忙運起了《青狼訣》的十成功力,奮力催谷。一刻之間,身上的外傷便已止血收口,生出新皮,摔裂的骨骼也逐漸開始癒合。”耿照聽得駭然,心想:“這《青狼訣》究竟是什麼武功?直是…直是比大羅金仙還要神奇!”陰宿冥卻曾聽其師提起,《青狼訣》那駭人聽聞的自愈能力不過是寅食卯糧的術,功法本身具有致命缺陷,説到了底,還不如那雙能察秋毫的子夜魔眼來得神奇奧妙,強抑住口頭爭勝的念頭,淡淡一笑:“狼首神功,久聞其名!果真是令人歎為觀止。”聶冥途卻嘿的一聲,默然良久,才搖頭冷笑道:“我當年真是這樣以為。如今想來,只能説是井底之蛙,可悲可笑。

“那時,我正運起青狼訣療傷,忽見不遠處那兩名後生動了一動,那紅衣少年發出一聲微弱呻,青袍書生卻挪了挪指頭,顫着手往地面巖縫間摸索。

我福至心靈,伸手往衣內一摸,忽然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覺動了殺機,等不了傷勢癒合,以手代腳爬將過去,要將那青袍書生立斃於爪下。”耿照好奇心大盛:“連身負青狼訣奇功的聶冥途都摔斷了腿,那兩個年輕人也真是命大,居然還有一口氣在。”不覺喃喃自語:“都已摔掉了大半條命,還要貪圖什麼物事?聶冥途又何以動了殺機?”忽聽一聲銀鈴輕笑,明棧雪收功撤掌,一抹小巧細額上的盈潤汗珠,低道:“正是去了大半條命,那書生才要拼死取得巖縫中的物事,聶冥途也因此動念殺人。這樣還猜不出是什麼?”她濕淋淋的髮梢貼着額鬢,整個人像從水裏撈起似的,白膩的雪肌珠光幽映,姣美的瓣無甚血

兩人四掌甫分,明棧雪的身子酥軟軟地一斜,耿照忙趨前攬住,才發現自己周身真氣暢旺,於四肢百骸中轉自如,經脈再無異狀,顯已平安度過無比兇險的三關心魔。

見她虛耗如此,不又憐又愧,又是心疼,俯首低道:“都是我不好,連累了明姑娘。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助你恢復得快些?”明棧雪小臉一熱,蒼白的雪靨飛上兩抹淡淡酥紅,咬着玉瞪了他一眼,低聲恨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普天之下,還有什麼比碧火神功更厲害的回覆心訣?你不怕驚動外頭的兩名煞星,我…我可捱不住折騰。”驀地大羞起來,心有不甘,又重重擰了他大腿一把。她虛乏無力,這一下自是不怎麼疼痛,可耿照想起她體質極是,兼且元陰松,饒是閨閣教養良好,又頗有女兒矜持,每回歡好總頂不住一輪猛攻,咬緊的貝齒稍一失守,終是叫得如訴如泣,無比動情。

一時遐思翩聯,渾身發熱,不由得束緊雙臂,低頭以相就。明棧雪無力推拒“嚶”的一聲仰起頭,柔軟的瓣旋即為少年所攫。

兩人吻得濕滑温膩,舌尖纏如舐糖,竟是片刻難分。她香汗浸透薄衫,渾身曲線畢、玲瓏浮突,隔着濕衣入手,只覺肌膚又滑又膩如敷細粉,又熱得灼人,懷腋間的香澤被體温一蒸,幽甜濡沁,如麝如蘭。

耿照銜着她嬌軟的朱,一手摟着玉人渾圓的香肩,直要將這團温香軟玉碎在懷裏,另一手卻去解她的纏。情急之下解不開索,索用力扯斷“啪!”一聲輕響,數匝纏鬆了開來,裙裳下襬微微捋起,扯開的襟之間出兩條結實修長的玉腿,以及白膩噴香的腿處那一抹烏卷細茸…

明棧雪急了,死死夾住探入裙裏的糙魔手,無奈腿間肌膚汗濕滑膩,什麼也夾不住,反將他的指掌濡得温黏一片,一下便被突入了那團烘熱嬌軟的地“唧!”的一聲漿滑湧,指尖剝開肥如蘭葉厚藻的曲折,扣着蛤頂的小荳蔻長驅直入。

“嗚…不、不行!”她嬌軀一僵、蛇拱起,小手死死抓住他鑄鐵一般的手腕,咬眯眼的模樣楚楚可憐,猶如一頭濕斂耳的無助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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