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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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細細的商量進入目的地後,彼此的行動該如何配合,以免中了計,首尾不能兼顧。
韋英風這時以炯然的目光瞥視眾人,冷沉的道:“我們要殺他個措手不及,否則情況就很難掌握了。”每個人都深沉的思忖了一陣,然後,由各人的目光中,韋英風知道沒有問題了。
一切都在陽光下顯得很寧靜空寂,路上見不着其他的人,空氣中剎那時充滿了一片緊凝——周遭的景,在眾人的飛奔下,快速的向後退去,韋英風忖道:“想不到小青及沈姑娘的輕功都如此要得,倒是李虎一定累壞了。”他看了看拼命追趕的李虎,微微一笑,心中略有不忍,故意放慢了腳步,眾人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來,李虎抹了抹額際的汗水總算鬆了口氣。
陽光跟着腳步向西偏落,而各人的目的地也逐漸接近,自然,隨着目標的接近,每個人的驚覺也緩緩的提高。
各人皆是有血有淚,至情至的,他們都可以深切的明瞭韋英風心中的痛楚,而這不是用任何方法可以
藉的。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痛宰敵人,或許可以減輕他心靈上的烙痕。
頓飯時光,他們已來到了一片濃濃山影前,山壁峭陡峻削,如刀斬斧劈,在這險峻的山壁下,依着坡度起伏,有着一片黑壓壓的岩石。
“蓋世神偷”司徒忌雙目炯然,四處觀看,突然,面一肅,沉聲道:“如果我的方向猜測沒有錯的話,‘明月宮’就在這座山的另-頭,沈姑娘…”瀋海珊望望前方,道:“我被制止翻越這山到另一頭去,‘獨尊門’有很多規定,很多地方致莫名其妙的限制,而且不准問明其中原委,所以我不知。”沈大川向瀋海珊,低聲道:“難道這附近沒有負責巡視嗎?萬一敵人來了,如何應敵。”瀋海珊淡淡的道:“這個地方如此隱密,不可能有人來,至少從來沒有,要是有人巡視,不是馬上被發現嗎?”韋英風看了看天
,沉聲道:“該是時候了,既然他們認為不會有敵人來,那是給我們最大的機會。”李虎東張西望後,急惶的道:“這個鬼地方,連座房子也沒有,哪有什麼‘獨尊門’呢,莫非都死光了?”瀋海珊不出聲,悄悄走到一個特別大而黝黑的岩石前,手指在他後面一拉…
突然——奇蹟出現了,這麼大的一個岩石恐怕有十個人才能移動的,突然緩緩的移開了,出一個深黑的
口。
眾人悚然一凜,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疑心較重的柳亦楓,不有些遲疑的望着瀋海珊,他怕有詐,如果貿然進去,後退被截斷,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瀋海珊也受到柳亦楓目光中的不信任,她昂首道:“放心,這
進去尚有半里之長才到總壇,那兒決不會如此陰暗,我生死都跟你們一起,絕對不會中途變卦!”她話説得慷慨
昂,想不到這女孩外柔內剛,不亞鬚眉,柳亦楓不
有些靦腆!
瀋海珊走在前面,眾人跟在其後,小心謹慎的走向口,向內望去,黝黑難辨,令人惴惴難安!
他們彎進入深沉的
口,原來下面尚有石階,緩緩前行,石坡行盡,又有一條甬道,十分黝黑,空蕩蕩地沒有任何東西。
突然,眼前一亮——在甬道的盡頭,另有一片天地,原來,那岩石的後面,即有一個缺口,四面山壁環繞,自成一個世界,本不可能被發現,別説有人爬不上四面高聳的山壁頂端,即使能也看不見下面的玄機。
眾人要讚歎此乃鬼斧神工,智慧高人一等,亦可見出其用心之良苦。
瀋海珊微一猶豫,低聲道:“從這間石室過去就是總舵,連我義母在內,大約有一二十人,不過都是頂尖高手,泛泛之輩本沒資格進來。”柳亦楓沉着的哼一聲,道:“大家各自小心。”他們步步為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全都提高警覺,不敢大意。
當他們朝着石室的左邊行去時,瀋海珊又低細的道:“大家一個跟一個,跟我的腳步,有的地上設有暗鈴,只要腳一觸,立即鈴聲大響,他們就會知道有人闖入。”這地方雖然這麼隱密,但是,他們仍然不敢大意,設有重重機關,這比用人巡視,效果要好的太多了。
這時面可謂百折曲回,廣大幽深,這裏雖然不像地道那麼黝暗,但因此時已近黃昏,僅靠數支燈火,所以顯然陰氣森然。
膽子較小的蘇艾青,一直被韋英風牽着,如此她覺得勇氣十足,亦不怕黑了。
瀋海珊指着前面的一個石門,道:“大家要有心裏準備,這門一開,今天的打殺就此開始了。”大家都不敢出聲,安靜而緊張的等待着正面衝突的開始。
韋英風雙目尖利的向四周搜索了一遍,確定沒有其它的危機之後,向前虎視眈眈的盯視着。
瀋海珊踏前一步,打了一個手式,其他六人飛身躍到石門口,各人手持的兵刃,尚散發着隱隱寒光!
柳亦楓向韋英風點頭示意,韋英風猝然掠出,雙手十指按在石門上,向外用力一拉,一聲輕響,石室已被打開。
目光所及,各人皆有些張口結舌,原來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間佈置的富麗堂皇的豪華石室,地上鋪着厚厚軟軟的地毯,裏面桌椅全是上好大理石做成,一方小巧緻的短几上,擺着一組嵌有紅藍寶石的銀盃、玉壺,映入眼簾,盡是金光閃爍的寶石、美玉之類,還有…
真是目不暇接,看來極其悦目,形成了人世間甚難一見的奇異景觀。
司徒忌闖蕩江湖多年,做的又是三隻手買賣,宛如瓊樓玉宇般的場所,他也見過不少,但是,像眼前這般不把寶石當寶石的,還是頭一遭。
像他尤是如此了,其餘的人更遑論,蘇艾青的雙眸有些花亂濛,心臟幾
腔而出,全身忍不住的顫抖着,太奇妙了。
韋英風讚歎不已的吁了一口氣,想道:“如此神秘華麗的地方,呆會兒怕要就成屠宰場了,可惜啊…”沈大川沉聲道:“沈姑娘,我們已經侵入中心點了,為什麼沒有遭到什麼困難呢?”韋英風也覺得有些怪異,向四周打量了一陣,想了想一個冷森的口音,已如寒冰似的響了起來:“入侵者,唯有死!”眾人神微變,有兩名一身黑衣的大漢,已赫然站立在不遠處。
這兩名黑衣大漢,以如此冷峻的姿態出現,令人有一種寒瑟的覺。
韋英風正待啓口説話——一名大漢冷酷的面上也泛起一絲令人寒懍的怒意,他兇厲的瞪視着瀋海珊,一字一頓的道:“你難道忘了自己立下的重誓嗎?竟敢私自帶人闖入本門?”瀋海珊神倏變,竟然不管眼前的處境,
動的大哭起來,哭聲,斷人肝腸。
眾人驀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