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鎖鏈下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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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帝國,法蘭西共和國,德意志帝國,奧匈帝國,意大利王國,俄羅斯帝國,加上東道主大清帝國,以及一個孤懸海外的美利堅合眾國,整個世界除了這入個國家之外,其他的所謂國家都是餐桌上的佳餚,無論他們自己如何作想,只要這八個國家達成統一的意志,構成一定程度的諧和態勢,整個世界的大體和平就可以奠定,至於局部戰爭,那都是實現這種和諧的過程而已。

當然,這不是每個人都能認識到的。像正在謀劃巴爾幹一統的斯拉夫老二爾維亞,以及他們雄心要去報復的對象奧斯曼土耳其,包括亞洲東部的本國,都是這種愚昧行列地代表。

拳頭代表一切。誰説世界沒有公理。這就是公理。

這一年由於要舉辦國際的會議、所以京城也進行了一系列的準備活動,趁此機會。也順便收拾了一幫平時沒有藉口收拾地老派官僚,改以啓用新派的民政官員來實施舊城區的改造以及禮儀方面的內容。

德國和美國的公司也相繼在北京成立分號,來協助進行城市化的建設,排水管道及部分供水,電路,以及一些石油工業的副產品…柏油路面等等工程陸續在部份路面緊急開工,這也在相當程度上刺了京城經濟地發展。

汽車開始進入了上社會階層。電話等洋玩意此時已經不怎麼新鮮了。在我眼裏,這個古老的帝都。也開始有了一點點現代地氣息。

了空去見了一次載灃,被囚在太平湖畔我的潛邸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年輕有為,奮發上進。權傾朝野的鐵帽子親王了,看着他地可憐像以及落魄幽怨的眼神、呆滯的反應,我深深觸到了政治鬥爭的殘酷。

也許那次他成功了,我也就是如今這個樣子了。這樣也許還算好的。毒殺是比較常見地結局。

問了他有關德國是否支持他在京城搞事的事情,他矢口否認,這也讓我去了一條心結,也比較符合我的判斷…德國沒有理由要一個混亂的盟國,只有一個強大的,安定的中國,才符合他對於遠方盟國的要求。

説到底,德國和中國沒有任何利益線上的衝突。就像當年他們願意出售薩克森級鐵甲艦給中國一樣,德國在遠東沒有海軍利益,所以永遠不用擔心中國地海軍會用德國的鐵甲艦來對付德國…

想到這裏,心頭突然就起來。德國沒有,那麼英國呢?

以前他們沒有擔心,不代表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從他們海軍部提出的軍艦出口審核制度,雖然已經被廢止,但也能看出英**界或是政界對於這種潛在威脅的擔憂。

誰知道現在如何?我這次提出北京和會,算是應對他們攤牌的一個折衷方案,嚴格算起來,絕對不能讓英國人滿意的,英國人需要的,仍然是一個大英帝國在遠東的利益代理人角,他絕對不希望若見一個強大的超過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的中國在遠東崛起,利益上的衝突實在太大了。

特別是“亞洲是中國人的亞洲”這樣的掄調在西方漸漸開始免費的時刻。

他們不會不有所醒覺。他們當年在中英同盟條約上玩的伎倆,正是這種心態的寫照。以後,他們不會變。因為他們在亞洲的利益太大了,遲早要跟中國翻臉的。而且當年中英同盟條約的對象國俄羅斯早已因為國際關係的劇烈變化而倒向了英國人一邊,其實這份條約從法理上來説,已經跟一紙空文沒什麼區別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面子上的中英友好關係罷了,事實上從俄國與法國結盟以後,英國在屢次中俄及中衝突上的立場,就能清晰地看出英國人的變化來。只是我一直沉溺於兩面取巧的遊戲中,雖然有所警覺卻沒有當成一個急務來辦而已。

我訂購的四艘無畏艦,得到通知,因先產出的三艘艦隻被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南非艦隊搶先定走,所以我只能在年底得到在中國船廠生產出來的一艘,即管有應付布爾戰爭這樣的理由,但是仍然可以從中看出,中國與英國的關係已經有了某種幾乎看不見的裂痕,再也並非當年的親密無間了。

得到這個消息,也證實了我的判斷,我必須從即刻起,稍稍將天平往德國那邊傾斜一些。人必須兩條腿走路,所以,與此同時,國內的各項準備活動也增加了經費撥款,當然他們也面臨了更嚴峻的壓力。

這是個大國的世界,但是即便是大國,也分三六九等。怎麼説我也只是個二大國,在大英帝國面前,委曲求全是必需的。

倒不是擔心他會派遣數目龐大的陸軍來直搗我的統治核心,隨後而亡國滅種,擔心的是英國的全球鎖鏈,將會把我的強國夢絞碎,把我先前的努力成果絞成齏粉,我絕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在這個大國的世界裏,沒有了希望的國家,除了看着四鄰崛起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路好走。

這種現狀就是曾經的大本帝國的最好寫照。無論從哪個方面説,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希望了,無論他的子民有多少的想要強國,無論他們的軍人如何的想要為國爭光,但是他們已經被鎖鏈絞的死死的了。

袁世凱正是那個落鎖的關鍵人選。

從朝鮮時期就開始與本人打道,很早就落下了大本帝國永遠的敵人的名聲,到這個年代,他才真正的擔負起了絞死本的全權重任。

德訓第一零一鎮,一零二鎮,加上他與左寶貴原本毫下就統屬的十五萬駐防軍,再算上天海國的萬把人,正好湊滿二十萬之數,他正在實現着他的“提二十萬鋭之旅,馬踏東京”的夢想。

唯一的問題來自決策層,到底要把本維持在怎樣一個局面才是對帝國最好的局面。

拓土封疆,是每個帝**人的夢想,從拓土這一條路上,走出了一個元帥聶士成,這正是擺在袁世凱面前的光輝道路。

不過他仍然沒有得到北京允可他進兵的命令,儘管他已經作好了十二分的準備,兩個德訓鎮加上配合兵馬五萬人,已經在新蜀省訓練了很久了,戰意正濃,而天海國更是急不可耐。有這批兵力,對付本所剩下來的十五萬常備軍除開鎮守各地的十萬兵力所餘下來的近畿機動兵力,松平志男甚至已經能嗅到東京的味道。

但是北京始終沒有下達諭旨,原因是我也還在等待,我在等德皇的動靜。我不可能自己挑起大梁,這與我目前倡導和平的形象不符,同時有別人的旗子蓋着,也可以掩蓋一些東西。

所以,一方面外部及使館的人員在東京耀武揚威,隔三岔五的對本外務省發脾氣,要求他們做出進一步讓步,另一方面也讓松平志男好好的搞一份奏章來,奏明願代聖主發兵討逆,並且要他書面説明,本將來的局面走勢以及他的執政構想。

杜平志男自然是喜不自,他終於見到了曙光。天海國的奏表很快就送到了,也對本國將來的地位作了説明。

杜平氏以大將軍身份討逆,本國後,廢天皇尊號,改稱倭王,對內可稱本國王,隨後遣使北京稱藩。本國恢復幕府舊制。此後每年向中國提供勞工若干,歲幣若干,以及其他中國所需的物資。

條件不可謂不苛刻,態度不可謂不誠懇,這種借兵的條款只要一公佈,全本想要他的命的人恐怕不會少於本國民的三分之一。

所以,他等若是為了他的大業,送了一個天大的把柄捏在我手上,這也許是他讓我完全信任他的唯一方法。

當然我會不會信任他是另外一回事。對於我來説,本最好的情況就是維持現狀,征服成本太高,而且我接下來的國策方向也不在此,維持現狀的本十幾年後再收拾也還是一盤菜,不用費太多心神。而現狀一旦發生變化,那就又需要制定新的方略,有所錯漏就划不來了。

看在松平志男這一份大把柄的份上,現狀稍微改變一下,是我能夠接受的最高底線了。

事機如今就只剩下了德皇那頭了。他會如何動作,我還要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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