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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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是哪國問話？

“你剛剛被卡車壓過？”這句更過分。

“我的四肢健在，腦漿還在密封罐內。”

“你被鬼嚇到？”

“農曆七月過了。”

“難説，説不定有孤魂野鬼留在陽間，忘記回門。”

“康予璇。”他出現警告語謂.

“好吧、好吧，不相信自己是阿航的話，你進房間，下褲子，如果右腿內側有一顆紅痣的話，你就是阿航，沒有的話，我叫你一輩子阿健。”

“你怎麼會知道？”話問出口，杜以航後悔，該死，她看過，當然知道。

“你怎麼知道阿健身上沒有同樣的痣？”話轉彎，他把問題拉到阿健身上。

“不會吧？雙胞胎連痣都長在同一部位？”

“我們是同卵雙胞胎。”他哄人。

“那…阿健的腩佛…也跟你一樣，左右不對稱？”

“你又知道我左右不對稱了？”眯眼，他的眼睛一邊大一邊小，和民視八點檔的壞人很像。

“當然，我拿桌上的尺量過。啊…”搗住嘴，她説錯話了，丟下抹布，轉身，迅速往客廳方向逃跑。

“康予璇！你發誓你只瞄一眼！”阿航大叫，拋掉眼鏡，扯開領帶帶，除去外套，他擰着兇惡表情，節節向客廳進，可憐的美軍，打完伊拉克又要進攻伊朗，夭壽哦，誰教他全被看光光。

抓起兩顆抱枕，抵在口，予璇全身處於備戰狀態。

“是一眼啊…要怪只能怪我的視力太好…”越説越小聲，很典型的心虛。

“你連尺都拿出來了，會是視力問題？”大步一，她一路退到牆壁。

“好吧，扣掉量尺那個部分…唉呀，都怪我的記憶力太強。”苞記憶力有什麼關係？下兩塊冰，出口寒冽:“你確定沒看我的部，沒看我的，沒看我的股？”

“看身體又沒有關係？反正從小到大，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是我發誓，我沒有看你的股，因為你是仰躺的，只能看見金箍…”懊死，她在説什麼？別説阿航掐死她，她都想掐死自己了！

“康予璇，你、死、定…嘍！”那個嘍字帶點飛揚語氣，順帶揚起他濃得耀人眼的黑眉。

“錯不在我，要是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看阿健的，是你自己…”沒解釋完，兩顆抱枕被搶開。

“啊…”尖叫未落點，她被兩條強健的手臂舉到半空中。

她是貓，是有懼高症的貓。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她哀聲求饒。

“需不需要我拿把尺給你再量量，確定我的左右邊有沒有對稱？”放低她，危險眼神在她面前閃爍，明明是攝氏三十七度的口氣噴到她耳邊，怎麼她覺得全身發冷？是不是得了急傷寒？

“不用了，有沒有對稱不重要，會生小孩就行。”小小聲，予璇回答。

天吶，她中了，她被巫蠱控制，她怎能説出那麼荒謬的話？就是對稱也不見得就能生出小孩啊…唉呀唉呀，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重點不是對稱，是大小…也不對，大小不重要，能持久就好…唉…她承認，她瘋了！

“要不要由你來試試，我能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