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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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你找別人，我沒經驗，不太行的。”縮縮脖子、縮縮手腳，再多縮幾分鐘，她就要搬到澎湖找親人。什麼？不曉得她的親人是誰？就是鼎鼎大名的綠巉龜嘛！

“我比較喜歡拿你做實驗，怎麼辦？”説着，阿航存心嚇她，把她抱到沙發上，將她兩手高舉過頭，下半身壓住她的身體，張起惡笑容。

看着他佯裝的惡，呵呵…不像啦！他是阿航，教人很安心的那個阿航，安心和恐懼是兩碼子事，所以…真的不像啦！

她在笑？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她算準他絕不會對她不客氣？

氣喪，下一秒，窮則變、變則通，阿航伸出食指，在她腋下搔癢。

這下子予璇笑得更大聲了，她尖叫、她大笑，她弓着身子求饒。

“拜託、拜託，好阿航不要…我投降、投降好不好…全世界最好的阿航…世界超級帥的阿航…阿航…阿航…”軟軟的語調，帶着很多很多的撒嬌，他很喜歡聽她用撒嬌的口氣喊阿航，喊一次，甜溢上心，喊兩次，世界為他大開幸福之門，喊啊喊，一次一次再一次，一千次、一萬次，每喊一次，予璇就在他心底紮、紮…

終於，他停下攻擊，她仰躺在他臂間。

“説實話，為什麼你那麼容易就能分辨我和阿健？”

“本來就不難。”不對，很難，他們經常玩這種換遊戲，尤其在大學時期，阿健女朋友得最兇的時候，他們從沒有被發現過。

當時，他們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

“你從哪裏看出我們兩個人不一樣？”也許他們有哪個不同特徵，是大家都沒發覺的。

“你會分辨不清楚張惠妹和蔡依林嗎？”予璇反問。

“當然不會。”除非他的腦袋真的被卡車壓過。

“對啊，那我為什麼會把你和阿健混淆？”她的話説了等於沒説。

“當我沒問。”勾勾手，他把她勾進自己臂彎。

“問這麼笨的問題，只會暴自己的愚蠢。”她罵他笨耶！強吧？了不起吧？同樣的話，她可沒本事到阿健面前講。

她以為他要生氣了，沒想到他居然無所謂。

“我們去吃飯。”阿航伸出手背，替她拭去額間薄汗，自然而然。

“阿健呢？我們再等他一下好不好？”

“他要九點才回來。”

“他又忙了？”嘆氣，眼底有濃濃的失望。

“你把牛湯留着，等他回來，幫他碗牛麪當消夜。”他老是捨不得她失望，這樣不行，真的不行。

“嗯。”點頭，眉開稍稍，她笑彎眼，又是兩輪明月，阿航總有本領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她轉移惡劣心情。

“我們吃飯吧！”坐起身，她牽過他的手，拉拉扯扯，把他拉進餐廳裏。

“你今天都在家裏？”

“是啊！”

“沒人在家，你不會無聊？”

“才不會，為心愛的男人整理家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從樓上到樓下，從廚房到浴室，我統統徹底洗過，買菜、煮飯，過了好充實的一天呢！”阿航沒回話，拿起碗筷，把她的幸福一口一口下，餐桌邊，她不停説話，他安靜傾聽，聽着她的快樂甜，他不曉得該不該親手破壞她的想象力。

阿健不是九點回來，他將近十點才進家門。

予璇端了牛麪，送進他房間，她得到的獎賞是“阿健式的擁抱”一個…他她的頭髮，像對小貓咪似的。

她沒在乎頭髮被亂，趴在他背上，摟住他，笑着告訴他，有關未來室友的笑話。

他聽得不十分認真，然後在牛麪吃光時打開電腦。

她曉得他要工作了，乖乖説一聲再見，乖乖地揮揮手，自動退出阿健房間，她曉得在他面前，大小姐的任不適用。

她走出大廳，走出杜家花園，繼續在幻想中的愛情裏遨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