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白首之心
週六早晨,我是被蕭沅荷的電話吵醒的。姐妹倆軟玉溫香的糾在我的身邊,粉腿玉臂或摟或抱,
光
旎,羨煞神仙。
昨晚吃完晚飯,蘇靜黏在我身上美其名曰要餵我吃餃子,結果飯還沒吃完就變成了一場盤腸大戰。蘇恬破天荒的收拾了餐具,等她把廚房得七七八八,她的孿生妹妹已經被我按在沙發上
得失神
叫,獲得了高
。
蘇恬不甘示弱,接過了妹妹口中的,只是享受了一次高
便有些受不住,最終還是被妹妹救了下來。
姐妹倆輪番上陣,三個人綿了大半夜,累了就躺在一起聊天,休息好了就再來一次……就算剛和希曼雪婆媳倆相識的那幾天裡,我都沒有這麼瘋狂過,一方面是希曼雪和南冰畢竟是婆媳,默契與放開程度上和蘇家姐妹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另一方面,也和田木生給我的藥有很大關係。
如果放在之前的我,即便是身體狀態最好的時候,一天下來這麼折騰,那也是二十出頭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這幾年人朝著三十走,加上這段時間身邊確實沒斷過女人,早些年積攢下來的老本沖蝕殆盡,前幾天面對希曼雪婆媳倆更是有些力不從心。
但昨天一天我狀態好的出奇,的時候勇猛,做完
也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
覺,簡單休息一會兒又能繼續。到昨晚的最後一次,姐妹倆都被我
得連聲告饒,就連一直不太願意為我做口舌服務的蘇靜都主動提出寧可讓我
在她嘴裡也不想再陪我了,可見我的兇猛程度。
雖然當時特別有成就,但我心裡一直很忐忑,這可別是什麼
藥吧?西門大官人幾顆大力丸送了
命,還是最悽慘的方式,我可不想步他後塵。
掀開不知道是蘇恬還是蘇靜的大腿,我爬起身,給姐妹倆蓋好,到客廳拿出放在外套裡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蕭沅荷之前擺我的手機,為自己設了一個最醒目的鈴聲,只是她平時很少主動打電話給我,偶爾主動一次,便讓我膽戰心驚。
我生怕是小雨荇出了什麼變數,接聽手機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雨荇怎麼樣了,那邊蕭沅荷一愣,隨即開心笑道:「沒事兒,那小導彈好著呢,剛睡醒,嚷嚷著讓我給她倒水呢!」
「那你這麼早打電話幹嘛?嚇我一跳!」心情一鬆,我說話的語氣就有些埋怨,軟玉溫香抱懷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她吵醒,等會兒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補個回籠覺。
「呵呵!」蕭沅荷歉意的一笑,不過她還是為我能如此關心自己的女兒開心,耐心的解釋道:「這不是有事兒嘛!沒事兒我怎麼會這麼早吵你!」
蕭沅荷明知道我這會兒是在別的女人懷裡,她當然不會刻意擾我的清夢,被她這麼一提醒,我才想她確實可能有什麼事兒,便問她到底怎麼了。蕭沅荷賣了個關子,只是告訴我今天務必要來醫院一趟,而且一定要在中午之前趕到,不然到時候可別怨她云云。
不知道她搞什麼鬼,我打著哈欠答應了,告訴她自己要再去睡一會兒,便掛了電話。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拉開客廳的窗簾,清早的晨曦灑房間,東方一抹魚肚白已經開始泛紅,天很快就要亮了。
端著杯子進了臥室,一個聲音嬌滴滴說道:「我也要喝水!」
臥室拉著窗簾,黑的看不清是姐姐還是妹妹,語調又極慵懶,分不清是誰的聲音。我聽話的到客廳又倒了一杯,返回臥室走到
頭貼近了才看清楚,要水的是蘇靜。
蘇靜的長髮披散開來,另一側的姐姐睡夢正酣,她抱著被子的一角,不讓姐姐的身體暴
在空氣中著涼,伸手接過了杯子,衝我嫣然一笑,習慣
的說道:「謝謝!」
我起的時候披了睡袍,此刻見她
著光滑的後背,便貼身坐在她的身後,用本來就敞著的兩襟將她左右包住。
我滾熱的膛貼在她微涼的脊背上,燙的她身子一顫,隨即便軟倒在我懷裡。蘇靜柔順的長髮隨著她身子的後仰傾瀉在我的身體上,柔軟的髮絲掠過我的身體,細微的麻
喚起了我沉睡不久的情
。
受到我身體的變化,蘇靜放下水杯不再啜
,轉過臉來嗔怪的看著我,說道:「好好說會兒話,一天淨想著這個,你不累呀……」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本能,本能反應。坐懷不境界太高,我可做不到。」
蘇靜莞爾一笑:「你還真別說,咱倆這樣真和坐懷不差不多……」
我細問究竟,蘇靜簡單給我講了坐懷不的典故,接著說道:「其實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幹什麼都追求新鮮刺
,見異思遷或許就是雄
生物的本能吧……」
「這話怎麼說的呢?你們女人就不見異思遷了嗎?」
蘇靜一直摩挲我大腿的玉手狠狠捏了一下我的膝蓋,說道:「怎麼會?男人和女人追求的東西是不同的。男人的本是開拓是進取,女人則是守土是安定。男人只會追求更多的女人,而女人的出軌,
本就是來自於男人的追求。」
她轉過頭瞪了姐姐的身子一眼,補充道:「當然,也可能來自女人的算計。」
接著她又問我:「蘇恬有沒有告訴你我和我丈夫的事兒?」
我搖搖頭,說道:「簡單說起過一些,但沒具體提到你丈夫的事情。」
「其實我和連成的關係並沒有不好到那種程度。」見我不解,蘇靜恍然,解釋道:「我丈夫叫趙連成。」
她接著說:「從我們相識、相戀到結婚,經歷的時間並不短,可以說我們彼此都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他富有熱情,有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並且也肯為之付出自己的努力,但他的心太太脆弱,經不起一點點的打擊,所以他一路順風順水的走下來,在即將成功的時候遇到阻礙,隨即便一蹶不振。」
「事實上,成功的路上有坎坷有挫折這都是很平常的,如果換一個人,或者說他這三十幾年來不是那麼順利,早一些年頭讓他經歷這樣的挫敗,讓他有這種面對挫折重新振作的經驗,我想他不至於這麼墮落。損失確實很大,但那不過是一個接受範圍內的投資失敗而已,他卻將其放大到了關係到一生的高度上。」
「他整個人被擊垮了,再也無心於自己曾經的夢想,開始庸庸碌碌,開始聲犬馬。」蘇靜用頭髮輕輕磨蹭我的下頜,喃喃道:「其實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從來都不對我隱瞞,我也並沒有當回事兒,男人們除了皮相不同,骨子裡其實都是一樣的。和一般女人一樣,我也生氣,也痛恨,也哀其不幸,也怒其不爭,剛開始的時候還和他吵架,但慢慢的,我就明白了,何必呢?」
「蘇恬勸我很多次,讓我離婚,至不濟也要找個心儀的情人,不然過得太清苦。店裡常來的老顧客裡面也有幾個對我頗有好的,我也想過,畢竟女人如花的年紀就那麼有數的幾年,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但很多次我都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蘇靜伸手撫摸我的面頰,笑著說道:「知道嗎?有一次都和一個朋友進了賓館,在他我衣服的時候我卻反悔了……」
「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是啊!」蘇靜把被子遞給我,讓我放在一旁,接著說道:「我倒是從來沒想過為他為婚姻守身如玉什麼的,你也知道,我受西方文化影響的多,並沒有傳統中國女人那麼保守。我只是覺得,婚姻的終結不該以這種方式完成,他的背叛來自於他的墮落,我不能和他一樣的墮落。」
「那為什麼……」
「為什麼對你這樣?」蘇靜笑了,伸展了身子,躺倒在我懷裡,藉著客廳傳進來的微弱晨光,看著我道:「這要歸功於我姐,是她為我這種墮落增加了更多的意義,和你在一起,在簡單的情足背後,還有一份親情。」
「她這些年吃了那麼多的苦,儘管人前看起來極為風光,但我知道她的心裡有多苦。」蘇靜枕著我的大腿,柔軟的秀髮散落在我最的部位周圍,她側頭看姐姐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躍躍
試的
器。她抬起頭看我,見我
臉尷尬,原本的嗔怪便變成了體貼,她伸出手來握住,用舌頭溫柔
了幾下,羞赧著道:「總是這麼不老實……忍得難受嗎?要是難受的話我用嘴幫你
出來……」
她雙眼蒙的看著我,呢喃道:「下面可不能給你了,現在還有些腫呢,早就說了不能暴飲暴食……」
我輕柔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面頰,笑道:「不用,男人早晨起是很正常的現象,何況懷裡有你這樣又有氣質又有美
的大美人。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你是因為蘇恬才肯和我在一起的?」
蘇靜吐出了我的具,衝我嫣然一笑,將微微發熱的面頰貼在上面,輕聲說道:「是啊,你到店裡找我,我看你的
覺就不一樣了。你要相信,雙胞胎之間真的有種微妙的
覺,那時候我對你還充
了戒備和提防,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
,這你知道,但見到你的那一瞬間,似乎就有一股暖
經過我的心田,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就像我們已經一起經歷了許多磨難一樣。」
「那一瞬間,你就和我丈夫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覺到手中的
漸漸膨
,蘇靜臉紅紅的道:「它越來越硬了呢……我莫名其妙的和你一起離開,路上一直在思索自己這種毫無來由的信任來自哪裡,直到看到驚慌失措的姐姐在見到你的瞬間變得踏實安寧我才明白,這份信任來自於哪裡。」
想不到雙胞胎之間還有這樣的覺,我不由好奇,問道:「是說你姐姐討厭的,你基本也都討厭,你姐姐喜
的,你也喜
?」
蘇靜搖搖頭,說道:「不對,基本上她討厭的都是我喜的,她喜
的我卻都很討厭。」
見我困惑,她又補充道:「但這僅僅限於一般的事物,對於涉及到彼此身心安全的,她信任的,我很容易就獲得信任,而我對某個人的危機
,也很容易傳染給她。」
「小時候我們倆都是相互保護,爸爸要管教她了,我就會撒嬌耍賴,輪到媽媽要管教我了,她就會出頭幫我。」蘇靜語聲漸低,最終細不可聞:「要是……能回到以前……該多好……」
我伸出雙手幫她理順秀髮,然後輕輕按摩她的眼角,安道:「沒睡好就再睡一會兒吧,別想太多了。」
蘇靜舒服的呻了一聲,
慨道:「或許這就是情人的美妙之處吧!真的很舒服……」
「呵呵,不一定要情人吧?夫之間不能如此嗎?」
蘇靜輕輕搖頭,說道:「基本不可能,柴米油鹽醬醋茶,每的繁雜瑣碎已經剝奪走了這份心情。這和情人不一樣,再瑣碎的女人,見到情人的時候都會刻意掩蓋掉自己
俗的一面。」
「嗯,生活的本質就是暴,暴
的越多,生活越沒有味道。」
蘇靜本來眯著眼享受著我的按摩,此刻卻突然睜開,神采熠熠的看著我,驚訝說道:「說的真好!」
我被她看得窘迫,說道:「好嗎?不覺得……」
她搖搖頭,說道:「有些人到最後暴的乾乾淨淨,卻能甘之如飴,所以依舊幸福。有些人遮遮掩掩,到最後千瘡百孔,就再也遮蓋不住了。」
「為什麼不嘗試找一個肯和你暴得乾乾淨淨又能甘之如飴的呢?」
蘇靜嘆息一聲:「談何容易?當初我不還是以為找到了這樣的一個人,結果到頭來呢?」她握著我的器,時不時的用嘴
觸碰一番,看我忍得辛苦,便又訕訕的離開,接著說道:「其實你也不是這樣的人,只是世易時移,緣分趕到了而已,不然……」
「前天晚上你姐姐都和你說了什麼?」
「沒說太多,她受了驚嚇,很快就睡著了,很多東西都是我自己推想出來的。」蘇靜翻了個身子,讓我靠在頭,她則趴伏在我身體上,用自己微燙的面頰
受我的心跳,說道:「她之前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那天晚上我就猜到了你們之間的關係,而她之後的表現也讓我知道了她的目的。不是我有心成全的話,你怎麼會有機會……」
美人恩重,我怎麼能不有所表示?我分開包裹著她玉體的睡袍,拉過被子,雙手隔著被子箍住她的纖,將她抱到面前,輕輕親吻她柔軟的嘴
。蘇靜柔媚的伸出香舌,和我甜
的接吻,雙手則託著自己美麗的
房輕輕
,摩擦著我的
膛。
兩人齒相接,親吻從最初的溫馨漸漸變成了
靡和熱烈,我顧慮著她的身體一直沒有動作,她卻已經不耐,一手下探扶住早就堅硬
起的
,輕身坐了下去。
她的身子成嫵媚,兩朵成
的花瓣確實因為
有些腫
,但於她這樣年紀的婦人來講,影響程度並不大。當澎湃的
遮擋住輕微的不適,之前的顧慮和猶豫就都成了浮雲。
我抱著她纖細的蠻,親吻著她不斷抖動的玉
,她則雙腿跨在我身旁溫柔的起落。蘇靜將我的頭抱在
前,紅
著我的耳朵嬌滴滴的
息呻
,口中呢喃著:「好弟弟……真美……真舒服……啊……為什麼……為什麼一見到你……我就忍不住……我是不是很……很
……」
「啊!」還沒等我回答,蘇靜尖叫了一聲,回頭看時,才看見是蘇恬拍了自己股一下。她星眸半
,斜眼嗔了姐姐一眼,便不再理她,倒是蘇恬,打了一巴掌還不夠,又恨恨說道:「死丫頭,憶苦思甜也就罷了,到最後還是饞蟲上腦,大早晨的就搖來搖去的,讓人睡不好覺!」
見蘇靜仍舊搖得開心,蘇恬更是不,她坐了起身,偎進我的懷裡,伸手
捏妹妹的
頭,說道:「是誰說的不能暴飲暴食,怎麼剛吃完夜宵就要吃早餐吶?」
蘇靜仍舊不理她,只是抱著我的頭繼續緩慢搖動,體會著的美妙和快樂,口中的
息聲卻因為姐姐的加入變得更大了:「嗯……好弟弟……
得好舒服…啊……」
蘇恬氣苦,對妹妹頭的
捏變成了對
房的抓握,她把玩著妹妹豐腴綿軟的美
,恨恨說道:「我都是叫哥哥的,你非要叫弟弟,你就那麼想做我姐姐!」
蘇靜終於有了反應,她從我右邊的肩膀抬起頭,溫柔的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接著將臉轉過來,看了一眼牢腹的姐姐,隨即便探過頭去,吻住了姐姐的紅
。
姐妹倆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但蘇靜這樣柔媚的回應姐姐的挑釁,恐怕還是兩人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蘇恬睡得糊糊,剛醒來只是撒嬌耍橫,被妹妹這一吻先是
得一愣,隨即便從中體會到了一份特有的靈犀。
看著這人的一幕,我心中竟然沒有過多的情
,我伸出手,將姐妹倆都摟在懷中,一時間竟忘了
動……
************
用最短的時間把蘇恬送上高,看著彼此摟抱著軟綿綿躺在
上的姐妹花,我笑了笑,輕輕帶上臥室的門,離開了。
晨起一次快節奏的美好和一次舒服的熱水澡讓我容光煥發,走路的勁頭都異於平常。離開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又吃了一粒田木生給我的藥丸,只是還放不下心,考慮再三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
「你大爺,這麼早打電話?想我了?」田木生那邊明顯還沒睡醒,說話有濃重的鼻音。
我抬手看錶,都已經八點多了,這小子竟然還沒起,於是笑道:「太
都他媽照
股了,你還不起
?」
「少廢話!」田木生明顯還想趁著睡意還在再睡一會兒,催促我道:「有啥事兒快點兒說!今天禮拜天你不知道啊?」
我倒是沒想到做他們這行的還有星期禮拜,聞言趕忙道:「你給我那藥,吃了怎麼跟藥似的?」
田木生一樂,道:「傻,你身體素質在那兒呢,稍微吃點什麼補品都夠受了,何況這種藥?悠著點兒吃吧,正常人的療程不適合你,三天一粒吧!」
「你大爺啊!」我嘴埋怨:「你他媽早說啊!還一天一粒,我
!」
「誰知道你虛成什麼樣啊?」田木生頗為幸災樂禍:「行了,我得睡回籠覺去了,你少他媽煩我!」
掛了電話,我坐在車裡,想想確實如此。這個藥應該是給虛到不行的人補身體用的,我的吃法當然不能按照別人那麼來,可我剛吃下去這粒……
要不吐出來?剛嚥下去不久,吐出來應該影響還不大,可那一顆藥就一萬塊啊!這麼暴殄天物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不管我多有錢,我暴發戶的本質還是阻止我這麼做,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應該不會變成變態魔吧?」我心裡惴惴的想,再一想,蕭沅荷正是生理期,到醫院打個照面看她什麼事兒,就得立馬去希曼雪那裡瀉火了。腎功能倒是強勁了,可這體能,恐怕就難以盡如人意了。
最近缺乏鍛鍊,覺身體軟了很多,尤其這半年來
子過得滋潤,原本引以為傲的強健體魄已經漸漸變得平庸了。
不是之前積攢的底子還在,想夜戰八方,無異於痴人說夢。我心中暗自警醒,還不到徹底放鬆的時候,隱藏的危險不知道何時就會突然出現,死在別人手裡不可怕,死在自己手裡就太憋屈了。
打定了主意,仔細想了想應該準備的事項,我才驅車趕往醫院。
趕上了早高峰,在滾滾車中熬了一個多小時,快十點的時候我才趕到醫院。堵車是一方面,我自己故意將時間延後也是一方面,無論是什麼事兒,既然不是火燒眉
的大事,那麼在九點多到十點這個時間段出現是最好的選擇。
太早,人還沒從晨起的負面心情中走出來,太晚,一晚酣睡攢下的氣神兒又都
得差不多了,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我並非刻意為之,只是習慣成自然,少踩一腳油門,多等一個紅燈,潛意識下就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買了兩盒巧克力給蕭沅荷,又給小雨荇買了點兒她吃的水果,這才上樓。
走到病房門口,裡面隱約傳來的說話聲讓我有些錯愕,蕭沅荷在京沒什麼親友,有幾個同學也是多年不曾聯繫的,會是什麼人來了?不可能是希曼雪婆媳倆,她們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已經很少出門了,就算是買菜,也是換了髮型的南冰下樓在附近的服務部買,而且就算她們要來也一定會先告訴我,畢竟我才是她們示好的直接對象。
我有些猶豫要不要進門,畢竟我和蕭沅荷的關係還是不公開的,名義上我只是她的朋友,如果屋子裡的人身份特殊,那會不會給她帶來困擾?
正猶豫著,手機響了起來,隨後蕭沅荷推門出來,手裡正拿著電話,看我就站在門口,她先是一愣,隨即一笑,問道:「怎麼在門口站著?」
「我聽見裡面有人說話,拿不準是誰,正猶豫呢!」
蕭沅荷放下電話,接過我手裡的水果,衝我詭異的一笑,低聲說道:「我小姨來了。」
病房的門自動關上,我把她拉到一旁,問道:「她怎麼來了?」
蕭沅荷笑著解釋:「琳琳告訴她的,週末的時候小姨去看她,她沒忍住就說了,我小姨就非要過來看看。這不大早上就給我打電話,不是這樣我能吵醒你麼?」
「呃,那我進去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琳琳未必會告訴她你倆的關係,但肯定會提到你的部分,進去見見吧!不然……不然怎麼收了她?」
「你確定贊成我這麼做?」我仍舊有些不敢相信,尤其當這一切即將發生的時候。
「呵呵,贊成不贊成的,琳琳你都已經收了,還差她這樣一個貨嗎?」蕭沅荷笑
的說著,只是眼中閃過的一絲恨意告訴我,她並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如果我和她正常戀,她不可能犧牲掉自己的幸福,讓自己的
人去做炮灰來報復自己痛恨的人。但我們的關係並不正常,她不是我的
子,她只是我包養的一個情人,我對她女兒再好,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於是她接受了我的花心和不專一的同時,也潛意識將其作為她報復的工具。有了希曼雪婆媳在前,她大概並不在意引入情敵,或許她還期待通過這種一樣
忌的關係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寵
也說不定。
想通了其中關節,我釋然道:「也好,那就見見吧!」
蕭沅荷推開門,站在門邊引我進來,關上了門才對臥室裡那個人說道:「小姨,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文海。海
,這是我小姨,穆雪嬌。」
眼前的女人個子很高,大概只比蕭沅荷矮那麼幾公分,只是穿著高跟的皮鞋,顯得略微高挑一些。她的秀髮盤成一個致的髮髻,兩耳戴著一對兒亮閃閃的水晶吊墜,面容嬌好,脖頸因為秀髮盤起的緣故顯得修長,一身得體的灰
斜紋職業套裙,腿上包裹著
的保暖絲襪,看著很是
。
看我愣著的樣子,蕭沅荷有些好笑的捅了我一下,抬頭看見自己的小姨也愣著,她才有些驚訝,問道:「你們認識?」
「幸會,幸會!」確實認識,而且還相當的悉,只是我卻不能承認,伸出手和穆雪嬌握手,算是打了招呼,我又趕忙掩飾道:「沒……我就是
覺你們怎麼這麼像呢……」
穆雪嬌尷尬的一笑,也客套了一下,說道:「琳琳和我提起過文先生,沒想到……這麼年輕有為……」
見到程琳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似曾相識,當時還以為她和蕭沅荷是表姐,兩個人相貌相似,這也沒什麼奇怪,但今天我才明白其來有自。
到北京已經半個多月了,剛來那天田木生為我接風洗塵,當時所請的四個夜鶯裡,就有一個嬌嬌。如果不是對面的反應,如果不是極度相似的名字,我是不太敢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那晚的嬌嬌的。
如果這是一出肥皂劇,恐怕所有的觀眾都會覺得劇情太狗血,之前偶遇希曼雪已經夠夢幻了,現在又來這麼一出,難道真的是在演肥皂劇?
見我發呆,蕭沅荷笑著圓場:「琳琳就是大嘴巴,臨走的時候叮囑過她不要和家裡人說的……」
自我進門後一直緊張的穆雪嬌勉強一笑,說道:「你也別怪她,是我一直問她上週末幹什麼去了,她才說的……」
她接著埋怨蕭沅荷:「你也是,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跟家裡說呢?就算怕姐姐擔心,也該告訴我們啊!」
「跟你們說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還跟著上火,沒那個必要。」蕭沅荷淡淡一笑,說道:「琳琳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吧?」
穆雪嬌眉頭緊鎖,猶豫了一下說道:「好什麼啊,考試作弊被抓了,學校給我打電話我才去的……唉,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那怎麼處理了?」
「請院裡領導吃了頓飯,送了點錢,了點罰款。」穆雪嬌
臉疲倦,說道:「幸虧是院裡的考試,不然要是被學校的老師抓到,恐怕就麻煩了。」
我和穆雪嬌寒暄完就坐在小雨荇身邊陪她看電視,跟她小聲聊天,說著哄她的話,只是耳朵一直注意著兩女的對話。小雨荇人小鬼大,附在我耳邊悄悄告訴我說她媽媽不太喜她姨姥姥,知道她要來,臉都變醜了。
我笑著刮她的小鼻子,問她怎麼知道的,她小大人似的說道:「媽媽出去接電話,回來就兇兇的,然後又出去打了個電話,再回來才不那麼兇了。」
「那你怎麼知道和姨姥姥有關係?」
「媽媽第一次打完電話告訴我的啊,她說姨姥姥要來看我,我自己猜的。」
小丫頭已經到了會學話兒的年紀,以後在她面前說什麼要注意了,這孩子和我關係不錯,倒是可以從她嘴裡套出蕭沅荷的心情變化來。
看著我和小雨荇的親密樣子,穆雪嬌眼神有些複雜的問道:「振良怎麼沒來呢?」
蕭沅荷笑容一滯,說道:「他……他工作太忙,不開身子……」
「這人真是的,孩子做這麼大的手術,再忙也該……」穆雪嬌有長輩特有的那種絮叨,只是話說到一半才回過味兒來,自己不該這麼責備外甥女的丈夫,連忙改口道:「不過年青人事業為重,現在正是上升期,努力也是應該的,你也別怪他。」
蕭沅荷微微一笑,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太多。醫院的飯開的早,午飯十一點就開始了,兩個人又寒暄了一會兒,蕭沅荷才下樓給女兒打飯。看蕭沅荷出了門,雨荇看著動畫片著
,我帶上臥室的門,衝坐在沙發上的穆雪嬌笑了笑,說道:「呵呵,沒想到,真是夠巧的。」
穆雪嬌臉一白,隨即漸漸暈紅,她期盼中的景象沒有發生,我還是認出了她。她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是……是夠巧的……」
「你現在還在那裡麼?」我坐到她身邊,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就將她攬進了懷裡,她略微掙扎了一下,見掙不我的臂膀,才無奈的說道:「在的……」
希曼雪婆媳倆是為了孩子為了還債才在那個地方賣,她是為了什麼?我毫不客氣的伸手到她的套裙裡撫摸她穿著保暖絲襪的大腿,問道:「你一直都在那裡做?為什麼要做這個?」
穆雪嬌有些抗拒我的輕薄,伸手按住我的手,試圖阻止我的深入,只是幾次嘗試後發現那是徒勞的,這才放棄了反抗。我將手指頂在她雙腿中間,隔著保暖絲襪和內刺
她的下體,她被我
得臉紅,卻仍舊斷斷續續說道:「也不是一直……只有週一……到週四……啊……不要……」
我停下來,不再刺她,看著她臉蛋紅撲撲的樣子,成就
十足,催促道:「原因呢?為什麼去那裡做這個?」
「還……還能為了什麼?為了錢唄……」穆雪嬌倒是乾脆,直接說出了原因,我卻大為驚訝。
據田木生的敘述,那裡的女人身份不同,在那裡出賣
體的原因也千差萬別,只是我沒想到,他口中的那種為了錢和權的女人,竟然就在我眼前。
按照希曼雪婆媳倆的收入水準,那裡的錢確實很客觀,但那是婆媳倆,噱頭十足,穆雪嬌雖然也算個大美女,但畢竟年紀在那裡,保養得再好,也不過是個美麗的女,她不可能賺到希曼雪婆媳倆那麼多的錢。
「你一天能賺多少?五萬?十萬?」
穆雪嬌臉蛋紅撲撲的,耳也紅透了,畢竟和一個男人談論自己的賣
生意是極為羞
的事情。羞
歸羞
,她卻不能不回答我的問題:「哪有……那麼多,一次七千,一天最多……最多兩萬……」
算起來,一天兩萬,一個月排除掉生理期,也有四五十萬的收入,也算可觀了,畢竟她外甥女那樣的條件也才一次八千包夜三萬。那裡的消費可能比京城略低,考慮到兩地之間的差價,其實穆雪嬌這個價格並不算太高。
似乎悉了我的想法,穆雪嬌補充說道:「也不是天天都有的……這半個月裡,有七天被點兩次,兩天被點一次,只有你那次……你那次算是被點
了……」
她一個星期只做四天,半個月有將近十五萬,一個月下來二十萬應該沒問題,算起來收入也算不錯了。
我簡單算了算,問她:「為什麼每週只做四天?」
「我不想毀了自己……」穆雪嬌輕聲說道:「有命賺錢得有命花才行,連著那麼做,對身體不好的……」
我用手指頂了一下她的下體,得她「啊」的叫了一聲,
臉嗔怪的樣子看得我一真舒泰,這才又問道:「你那麼缺錢嗎?我記得小荷說過,你工作單位也不錯的。」
穆雪嬌苦笑著說道:「在單位要陪領導睡,談合同要陪客戶睡,就連……就連去學校求老師不要處罰琳琳,都要……都要陪他們睡。既然陪誰都是陪,那為什麼不給自己多攢點錢?」
說著話,她頭一次主動起來,伸手勾住我的脖子,附在我耳際輕聲耳語:「這個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懂,你……你是我接的第一個客人……」
我被她得心頭火起,伸手就握住了她的
房。隔著職業套裝和內衣,
房的觸
並不強烈,但這個刺
的環境下,這種行為還是帶給我不一樣的快
。
似乎沒想到我的動作會這麼直接,穆雪嬌明顯一愣,接著便又恢復她那股特有的矜持和抗拒,在我的強勢下顯得頗為委屈和無奈,卻不知道正是這種委屈和無奈,才帶給我更強的快。
顧慮到裡間的小雨荇和隨時可能進來的蕭沅荷,我還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問她道:「那你攢了錢準備幹什麼?」
見我停止了動作,她嬌了一會兒,才輕輕說道:「不知道……我還沒想過……」
我笑了笑,鬆開摟著她的胳膊,說道:「人都是這樣,被習慣推著往前走,走著走著卻忘了自己要尋找的東西。」
見我正襟危坐,穆雪嬌明顯一愣,隨即她也聽到了蕭沅荷的腳步聲。她頗為訝異的看了我一眼,也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刻意坐開了一點。
蕭沅荷推門進來,對坐在沙發上的二人視而不見,直接進了臥室,安排女兒吃午飯。
我起身跟著她進了臥室,正看見小雨荇不情不願的關掉了電視機,拿起筷子準備吃午餐。
蕭沅荷買來的兩樣菜都極素,女兒剛做完手術,吃得清淡些很正常,只是這卻苦了她。給女兒撕了幾塊花捲泡在小米粥裡,蕭沅荷自己拿起一個花捲吃了起來,見我進來,她衝我笑笑,嚥下口中的食物,才道:「沒帶你和小姨的,等會兒你倆出去吃吧!順便安排她住下!」
我自然明白她話中深意,也不多言,只是說道:「你這也太清淡了,我待會兒給你帶幾個菜回來吧!」
蕭沅荷笑著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帶回來雨荇該饞了,她現在吃不得油膩和太鹹的東西,再堅持幾天吧!」
「媽媽,你吃吧,我不饞!」小雨荇懂事兒的嘴,表情乖巧可
至極。
被女兒的體貼懂事動,蕭沅荷
憐的撫摸著女兒的頭髮,柔聲說道:「雨荇真乖!雨荇乖乖的吃飯,好好的養病,把傷口養好,到時候媽媽帶雨荇去吃大魚好不好?」
「好!」小女孩兒甜甜的回答,清脆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心情舒暢,病房裡的兩個人相視一笑,那份溫馨的覺像極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