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與天公試比高】【更新至35章】作者: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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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天公試比高

作者: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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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7

第一章

為了慶祝你今天生,我看了很多次你給我的video,然後很愉快的和影片中的你作了!看著你在影片中不斷用很人的姿勢朝我挪動著身軀,我覺得無比興奮,真希望你能真的在我面前,讓我親你、讓我摸你、讓我你、讓我看你,更讓我你……當然我也會讓你享受到無比的快樂。

我會用最溫柔的動作親吻你的臉頰,撫,然後順著白的臉蛋兒輕啜你的耳珠,直至你呼為此變得急促,掌握在我手中雙不斷的起伏,嘴裡漸漸發出充熱情的咿噥。看著你臉上熱切,我會輕輕起你的衣衫,把你藏在令人覺得無比的罩下不時顫動著的酥

輕輕捏著你那又白又滑脯,我開始興奮了,我的大巴慢慢堅起來,頂觸在你身後的眼處,讓你不斷挪動著的身軀舒服的為我摩擦從而帶來快

我的雙手繼續深入,不斷作怪的用指甲輕颳著你的暈,玩那只有我才能玩蒂,讓它們迅速的立起來,以便我能立即低下頭將他們一一食,我會猶如孩童般大力,連同你腋下柔軟細的白

這是多麼快樂的光景啊,我可以玩你的一切了,我可以掐你、可以捏你、可以摸你、可以吻你、可以你,甚至可以咬你。在這當中你即便害羞,即便不適,也很快會為我的亢奮染,你會上並且享受在我的撫之中。

你的長隨著我雙手的移動慢慢褪去,可秘處被我隔著under刮,你的下身不斷一的朝我的雙手頂來,臉的情讓你看起來像是一隻可的小狗,一隻能令我興奮無比的小母狗。

我狠狠的扯下你的內,從上將你一把抱起,把你已經赤的身軀整個兒放在大廳的飯桌上,然後伏到你的下身,輕輕撥開你那令我看著都覺得柔軟的發,翻開你紅紅,用我最靈動的舌頭好好的食你那可的小,讓你桃般的小更漲,更紅。

水??出,順著你的發和淌到了桌子上,看得我血,全身不斷悸動。我會將動作加快,雙和舌頭不斷套動著你的蒂,而紅撲撲的大小也得到了無微不至的,這時你的大腿張大蹦直,彷彿要將下身所有的秘密都展現給你的人,讓我盡情的玩,讓你盡情的舒服。

你的呻聲漸漸放大,像是要用此來宣你的舒暢,我的巴也因此變得巨大堅,一顫一顫的抖動著。

如我所堅信的,更大的抑會得來更多的快,我會有如強般的縛緊你的手足,讓你大腿最大限度的張開,全身無法動彈分毫。然後狠狠的捏你的大腿上白滑,直到你覺得痛不能當,接著就不顧你的死活強自將我的大入你的美,讓小一下鼓起來。

雖然你會很痛,但是在不久的一會兒後,你會開始受到其中的快樂,你會悸動,你會喜上那陣痛後給你帶來的絲絲甜美,你終於快樂了!我也從你的快樂中得到更大的快樂!

當然,我並沒有就此足,不久的一會兒後,我會命令你像可的小母狗般趴臥在桌上,自己用手翻開你的小,然後用最的口氣哀求我:“老公,快點玩我的小吧,小和妹妹都很呢!”粉的抖動著,多可的表情和語調啊。

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我的望就會有如缺堤的洪水般爆發出來,這是事實,你曾見過的事實,在那一刻,你可曾想到過我有多麼的你嗎?如果沒有,那你就想想我那對著你發的山洪到底有多少,那就是我你的證明,一個男人他的女人的證明……而我,就是那個全心全意你的男人。老婆,在這裡,我祝你生快樂,無論發生什麼事,都那麼快樂,就像我剛認識你時那樣,希望這能是永遠的!!

看著原本這寫在生卡里的內容,江南真是哭無淚。

他和梁靖英從初中開始拍拖,直到現在江南大學二年級,都已經五年了,自從他和梁靖英第一次偷偷的在夜裡回到學校的體育室做開始,兩人就“老公、老婆”的相互叫喚著。

可是,到了今天,梁靖英出國才沒到三個月,江南還正想著要給她寄張生卡哄她一下,好聯絡一下兩人的情,誰知道昨天夜裡梁靖英就打電話來說,她在英國遇上個男孩,子和相貌都像江南的,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寂寞的緣故,她一下子就和那男的發生了關係,還說要江南忘了她。

“寂寞……”

“他媽的,老子寂寞的時候還不是隻和自己的雙手發生關係!”江南嘴中突然狠狠蹦出這樣一句話,很快他又為自己的到吃驚,眼中的情淚也隨著落了下來。

“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個好不容易才想到用來安自己的話才一出現,江南立即氣沮下來,原本這句話他是用來安那些失戀的好哥們的,從未想到終於有這麼一天會用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想著都心痛不已,誰能料到,昨的信誓旦旦,今天就說分飛萬里,五年的情比公廁裡的黃白之物還要,江南還能說什麼呢?

“分手吧,分手好啊!”江南仰臥上,垂頭散氣到了極點。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夜深了,天上的星星不斷閃耀,歷史的變異卻由此開始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江南整整翹掉了一天的課,睡得有如死豬的他好不容易才被宿舍裡的哥們兒硬拖了起來,在一眾舍友的催促下,江南匆匆洗漱了一下,就立即被他們擁著去了全市最有名的紅燈街──十二街。

每逢宿舍裡有人失戀,紅燈街百合酒吧就是江南他們必去的地方,暗暗的酒吧裡,大夥兒可以杯來盞往,最適合把失戀的人灌醉,然後大談心事,需要的話酒後還可以在十二街找個服務態度優秀的髮廊、按摩院之類來開個小party,美其名曰:失戀止痛劑。

當然,失戀的那位是不用付這類party的費用的,在從前,江南每次總是扮演出錢出力的角,誰知道到了今天,他也破了齋,成為這類party的主角。

“阿南,沒事,不就是個女人嗎?兄弟我今天就給你叫上十個八個來。”

“範特,這種女人就是,幸好你也沒虧,玩了那麼多年也該換換了。”

“我的馬子有個同房,長得可以的,聽說叫起來特,改天我給你介紹介紹。”

……

這類安言語不斷從大夥兒的口中說出來,雖然句句充熱忱,但是卻大有藥不對症之嫌,碰上江南這種專情型的個案絕對不啻於火上澆油。江南聽著他們的話,心中好一陣煩躁,要不是知道他們都是出於好心,早就想翻桌子走人了,無可奈何之下只好一言不發的喝著悶酒:還能怎麼樣?就由得他們說去吧!

時間總是一點一滴的偷偷逝去,一輪大喝後已經接近凌晨3點,他們為了讓江南的小party能順利進行,於是急急的付了帳,七手八腳的扯著江南出了百合酒吧。

走在燈火通明大街上,除了江南外,眾人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各個燈紅柳綠的惹眼招牌,嘴上不時評論著如今“業界”的興衰,例如什麼“小紅樓不錯,上次那個小姐的部特別大。”、“麒麟閣更好,裡面的小姐下面的全都修剪過,很專業。”、“我看還是揮臺吧,你看那招牌上寫著什麼:”口爆再做,任玩任‘,多刺啊!

“等等。”正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突然其中一個人竟大聲彈出這樣一句話來:“慢著,慢著,不如今天我們就去這家吧,我記得這家有個小姐長得跟阿南的舊菜像極了,今晚我們大家一起每人上她一回,為阿南出出氣,怎麼樣……”

這句話一說出來,雖然別的人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江南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了,怎麼說梁靖英也是他呼喚了五年的“老婆”啊!霎時間心中的怒火立即像熊熊的火山一樣爆發出來,他拽起那人的襟,二話不說就朝他臉上重重的揮下一拳,將那人打得跌在地上後,狠狠的說:“我的女人是你碰的嗎?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話一說完,江南急急的掉頭走了,只剩下一眾舍友呆在了原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南頭暈目眩的獨自走在大街上,微風輕輕吹在臉上,他漸漸下了腔怒火,一絲理智也慢慢恢復過來,心裡好一陣後悔:“唉,怎麼這麼衝動啊,他們還不是為了我好麼?明天一定得好好向他們道歉才是……唉,失戀啊,失戀原來是這麼慘的。”想到這裡,他又是一陣自怨自艾。

不知不覺間,江南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小巷中的燈光極暗,只見在那盞暗淡的路燈下,斜斜的站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江南對那女人只是匆匆的一瞥,便沒多留意,繼續晃悠悠的朝前走去。

正當江南仍在自怨自艾的時候,突然站在路燈下的女人竟朝他走了過來,還一邊用嗲嗲的聲音說:“帥哥,要人陪麼?”說話時,一雙手已順勢搭到了江南的身上。江南這個時候還是頭重腳輕得幾乎走不起路來,哪裡受得住那女人的這麼一搭,身子立即向右跌去,好不容易才腳步踉蹌的站定在牆邊。

那女人見江南醉得連站都站不穩,當即哪裡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整個軀體一下子朝著江南烘過來,只把江南撞得靠在了牆上,她前兩個半在衣衫外的房同時緊緊的貼在了江南的身上,嘴裡笑著說:“哎喲,帥哥,別走啊,疼疼人家嘛!”

身子站定不動,江南的腦袋更是暈得不行,他轉過頭來端詳了眼前這女人好一會兒後,才終於看清了她的相貌,只見她約莫三十五、六的年紀,身材勻稱,肌膚白皙,瞧那臉孔裝扮也算是中上姿,只可惜上下兩略顯外突,頓時影響了整體的觀,而且年紀不小,總的來說並不是什麼漂亮的人物。

江南雖然是情種類男生,往絕不沾染嫖字,但是隨著其他人出入慣了風月場所,心裡面卻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顯然是眼前這找不到生意老母想要趁著自己醉了,做上那麼一樁生意。

明白了眼前的情形,江南立即盡力揮了一下手臂,想要把靠在身上的女人推開,嘴上含含糊糊的叫著:“走開,你算什麼東西,我對你沒興趣。”

但是他柔軟無力的動作又怎麼能甩得開那女人,那女只是人輕輕的動了一下後,“咿唔”一聲反倒將江南摟得更加緊了,雙手還開始慢慢在江南的身上上下摸索起來。

面對著這種情況,江南因為酒醉而變得有些反應遲鈍腦袋竟想不出任何身的辦法來,一時間反而在那女人極有技巧的撫摸下,身體更加無力動彈了。

不一會兒,那女人靈巧無比的雙手大膽的遊走到了江南的具上,隔著江南的外有節奏的摩挲著,右手輕囊袋,左手五指巧妙的刮頸位置,雖然隔著了子,但她的動作卻正好帶動著布料的摩擦使得江南舒服不已。

江南還沒回過神來,不覺間身下的具大力地縮動了數下,竟陡然立了起來。

那女人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哪會不知道江南開始有了反應,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同時間又把頭湊到了江南的耳頸位置一邊親吻,一邊小聲說:“帥哥……

我們……我們找個地方慢慢來吧!“

江南立即覺到了耳頸的陣陣麻雜著具上不斷傳來的快,只覺體內漸漸升起一陣躁熱,一瞬間傳遍全身。

那女人得寸進尺的解開了江南的鏈,將江南的具拉了出來,一把抓在手中,手上不斷來回

江南醉醺醺的盯著那女人半,體內那自從梁靖英出國後就深藏心底的火熊熊的燃燒起來,雙手慢慢摸向那女人的部。

那女人見江南抓住了自己的房,假裝嬌呼了一聲,知機的勸說:“你捏得人家好痛哩!帥哥,找個地方人家再讓你玩個痛快。”

江南這個時候心裡面也說不清到底是憤恨還是發怒,只想把腔狂燥都發在眼前這女人身上,因此他聽了那女人的話也沒有回答,高漲的念促使他雙手使勁將那女人的頭往自己下身去。

那女人先是一愣,左右看看巷子中沒人後,很快又笑著說:“你真壞,讓人看見了怎麼辦?”嘴裡雖然說著不情願,但是身子卻順勢蹲了下去,仰起頭媚媚的朝江南臉上瞅來,雙手像是捧著珍寶一樣套動江南的具,指甲不時輕刮頭下的皮層,鼻孔有意無意的衝著江南的頭上發陣陣熱氣,那種快立即令江南的具變得無比巨大,一顫一顫的上下抖動。

那女人看著手上把著的具越來越大,眼中開始出了驚喜的神,隨即半推半就的將微突的嘴了上去,輕輕含住了江南那又圓又大的頭。隨著江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女人一邊微微的旋轉肥厚的雙,一邊用舌尖挖著嘴裡頭上的小孔,雙手同時練無比的套動起江南那愈發堅硬的具。

江南覺得頭在那女人熱的嘴裡,快的覺立即洶湧而來,這種覺雖然以前和梁靖英做的時候也曾有過,但是梁靖英因為害怕江南會控制不住把入她的口裡,因此她更喜為他頭與包皮間的環溝,再用嘴的來回食為江南帶來高

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完全不同,她把江南的大整支放進她微突的嘴裡,靈動的舌頭不斷頭下的包皮,更大力的食著從馬眼出來的潤滑,連同上的垢一起吃得一乾二淨,令江南覺得自己的具好像進了一個會動的小中,不覺間下身也不由自主的隨著那女人的動作推動起來。

那女人探手捧起江南的袋,讓那兩顆丸在她柔軟的手中滾動,緊縮面頰擺動頭部,讓紅的嘴上進進出出。

江南雙目火的盯著那女人,看著她用極其的神態含著自己的,眼中還不時透來絲絲的媚意,彷彿在問江南這樣舒不舒服。暗淡的燈光照來,隱隱約約的看到自己紫紅頭上和那女人半的酥處亮晶晶的沾染了口水的渣漬,江南積累在心裡已久的憤怒和獸立即進一步的爆發,他伸手大力扯下那女人的外衣,雙手大力的抓起那女人的肥毫不憐惜的使勁捏起來。

那女人似乎覺到疼痛,嘴裡停下了動作,發出“唔”的一下叫痛聲後,才又對江南的起來,動作比剛才更快了。

江南一邊用力擰著那女人的頭,低頭看著那女人下身被窄裙包裹得緊緊的豐股,不時嬌媚扭動著,江南下身的動作也漸漸加大起來,只覺得就快要出來了,在那一刻江南突然發現那女人微突的嘴竟是如此美妙。

正當江南就要時,那女人突然停下嘴裡的動作,雙手卻繼續為江南套著,使江南的持續立,又不會立即就來。她眼帶風情的望著江南,無比姣的嬌聲說:“帥哥,要不要啊?”

江南見她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停下動作,聽見“”兩個字,醉意盎然的腦袋想也不想,就伸手一把抓住那女人豐碩的雙,把她的身子狠狠的扯過來,提起自己的具直往那房上頂去。

那女人早料到這個時候的江南已經難以抵擋她的惑,但是卻沒有想到江南的反應會那麼,“嗯”的一聲痛,整個身子貼到了江南的下。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臉上正摻雜著緊、急切、快意等各種神情的江南,的笑了笑,用手捧起雙緊緊夾住江南那怒目相向的具,沾和著具上的和她之前留下的唾合起江南的動作,一上一下的套起來。

看著那女人豐且柔軟的雙緊夾套著自己的具,受著陣前所未有的刺,江南的心裡面突然升起一股似乎是報復的快意來,作為對梁靖英背叛自己的報復,他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毫無憐惜的動作著。

想當初曾幾何時梁靖英張開雙腿,盡力使她那漉漉的小合著自己的大時,還記得她大聲叫喊著要一輩子與自己相的,而如今,或許這個時候她正在那個與自己長得“很像”的男人身下獻媚呻吧!嫉妒和恨意充斥在江南的心中,醉醺醺的他不斷用下身一下一下的朝前頂去,彷彿要將所有的這一切都通通發出來。

暢快的覺如同熱般,一接一的由部向全身衝擊而去,在一陣悸動下,只覺眼一酸,一大團濃濃的已從出來,直得那女人頭頸、乎乎的一片狼藉。

tbfz100qazwsxed

2024-11-30 17:50:57

第二章

江南氣吁吁的坐在地上,剛才心裡面熊熊的念隨之一而盡,腦子裡除了勞累疲憊之外,就只剩下淡淡的悲傷。他醉眼朦朧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女人,不生出了十分奇怪的念頭:“自己竟和她做了。”這在一個星期前,他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那女人利索的從不遠處的手袋內拿出紙巾,擦拭了一下臉上和身上漸漸乾結的,隨即伸手在江南的身上摸索起來,不斷從江南的口袋裡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翻看。江南一動不動的坐著,因為勞累和酒醉而反應遲緩的他任由那女人肆無忌憚的擺自己。安靜的看著那女人的動作,慢慢的,江南終於明白到那女人要找的是什麼,因為江南已經看見那女人正練的從自己的錢包中掏出裡面僅有的幾張鈔票,仔細的數了起來。

“就這點錢?”那女人數過錢後,剛才臉上的嫵媚風情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尖酸潑辣,口氣怨毒得無以復加。

她見江南仍然無動於衷,又繼續罵道:“你媽的B,沒錢也敢叫。”說著說著伸腿在江南身上踹了兩下。

江南今天是被人硬拽著出來,臨走時趕不及拿錢,所以錢包裡就只有那麼可憐巴巴的三十來塊。不過裡面信用卡倒是有那麼幾張,但是這種情形下怕也用不上,除此之外,江南還有的就是那大約九十多塊的飯票了。

想起飯票,江南腦裡突然閃過了一個曾經逗得梁靖英大笑不疊的校園經典笑話,嘴裡呆呆的問了一句:“給你飯票行嗎?”

果然,那女人一聽立即就氣得幾乎跳了起來,大聲罵道:“叫還給飯票,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啊?”江南聽見她標準的回答,不自覺笑了出來,只是心裡面就更不好受了,想當初笑的時候是梁靖英陪著他一起的。

那女人看見江南的笑容,心裡更加火大,咬牙切齒的衝過來對著江南拳打腳踢起來。江南也不還手閃躲,就這樣任她踢打,彷彿讓她打上一拳,踢上一腳,心裡面就會好受一些。過了一會兒,那女人終於打得累了,見江南沒有反應,也停下了手腳,但嘴裡面還是恨恨的問候著江南的一家子。

江南有氣無力的解下手上的swatch,把它遞給那女人,說:“你拿去吧,這個還值點錢。”那女人意外的看了江南一眼,又低聲的了一句,就伸手接過了。她看了看那表,似乎醒起了什麼,又朝江南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了江南頸上那枚用紅繩子繫著的圓玉,眼睛裡一霎那間出了貪婪的神,伸手就朝江南脖子上探來。

江南知道她的意思,身子一動,一下撥開那女人的手,大聲說:“這塊玉不能給你。”這塊圓玉是三年前梁靖英到西湘版納旅遊,買回來送給他的緬玉,上面還刻著了梁靖英的名字,對於江南來說,這塊圓玉簡直就是他生命中這段情的一個印記,是怎麼也不能夠失去的。

那女人不知道江南心裡想的,看見江南不給,還以為這玉非常值錢,當下就更不願放過了。她一手格開住江南的手,另一手抓過圓玉急扯,彷彿擔心慢了一點半點。江南雖然力氣還沒恢復,但是急起來也抓住了那女人的手,拼命不讓她把圓玉扯走,兩人不斷拉扯,終於都紐在了一處。

正當兩人抵死糾時,那女人大力的把江南推到後面,江南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牆上,一霎那間只聽見頭上“咔嚓”一聲,江南只覺後腦一痛,兩眼頓時發黑,身上頓時軟軟的跌了下去,模模糊糊間還聽到那女人驚恐的尖叫了一聲,從而就失去了知覺。

身體變得輕了,輕得讓人覺好象能夠飛了起來。“唉,怎麼我在飛?”江南吃驚的看著周圍,自己分明就飄在半空中。他難以置信的朝地面看了看,突然又大吃了一驚,只見不遠處一個女人正手足無措的守著一個斜斜躺在地上的男青年,而那女人赫然就是剛才與自己做的女人。

“那……那男的……是……是誰?”突入其來的這一切大大超出了江南的認知範圍,江南“飛”到那男青年的正面,一看下他的“身子”如遭電擊般震了一下:“他……我……那不是我嗎?”只見自己毫無動靜的躺在地上,後腦處了一大灘血,旁邊還有一個破碎了的盆栽。

江南複雜的望著眼前的情景,腦子裡飛快的運用自己所學過、所知道的知識來解釋這一切,經過一段漫長得好象一個世紀的時間的思索,江南終於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自己已經死了。

“死了?這樣就死了。”江南到一陣窒息,對自己就這樣被一盆花砸死,那簡直是粵語殘片也不會有的情節,這種倒黴事怎麼竟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一個人“飛”在高處,微風吹來,江南突然間覺得自己剛剛還為之痛苦難當的失戀這時已經不算什麼一回事了。

“不就是失戀嘛,要知能夠重頭再來的話,自己絕對不會再為這樣的小事一滴淚了。”接受了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後,江南突然覺得自己變得豁達起來,可是這樣的覺維持不到一陣,江南的心裡又開始難過起來:“要是讓多年來疼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是這樣死的,還不要疼心到極點?”

“喂,上路啦!”在江南心情鬱悶之極的時候,突然一把女人的聲音傳來。

“誰?誰在說話?”江南驚疑不定的左看右看。

“喂,你,喂喂,說的就是你,不要左看右看,上路了。”江南朝頭頂上望去,卻見頭上天星斗下,和自己一樣“飛”著兩個人影。

“有人。”彷彿野獸看到了自己的同類一樣,江南喜的飛到那兩人的身邊。

可是,當江南看清那兩人樣子後,江南又霍然止步了。只見左面一“人”頂著一個大牛頭,而右面一“人”卻長著一張馬的面孔,看到這樣的情形,只怕是傻的都知道眼前這兩位就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了。

初時先是一驚,但是想想自己已是鬼魂一個,江南也就放下了害怕的心思,好奇的對牛頭馬面打量起來。

“沒時間了,快點走吧,你還要趕著去投胎呢!”牛頭髮話了,仍是那把女人的聲音,顯然之前的話就是她說的。剛才因為緊張還沒注意,現在聽清楚她說的話,江南黯然的心裡不有些好笑起來:“怎麼,原來牛頭竟是一頭母牛,真是想不到啊!”

牛頭旁邊的馬面見江南沒有動作,又催促說:“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再不走我們可就把你丟在這兒,讓你永世不得輪迴了。”

雖然不知道“永世不得輪迴”的後果究竟有多嚴重,但是據以往所看的港臺影視,江南還是feel到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因此他連忙答應道:“走,走。”

牛頭馬面點了點頭,他們轉過身去,突然聯手在虛空中破開了一個大,那口電光閃,而內則黑黝黝的混沌一片。

牛頭對著正有點口瞪目呆的江南打了個手勢,命令似的說:“跟著我們走,可別走丟了。”說完一閃身就跳進了那個黑裡,馬面也跟著她飛入裡。

江南看著他們的舉動,不敢多想,身子前飛,也進到了那裡。就在他進入裡的一霎那,那口已經倏然不見了,內除了牛頭馬面身上微微發出的光亮外,就是漆黑沉寂一片。

三人飛了許久,也沒個方向盡頭。

江南忍不住好奇問道:“我們要去哪裡啊?”

“我們現在正在去玄冥地府,等下你過了奈何橋,就要去投胎了。”牛頭不急不緩的對他說。

江南一聽“投胎”,這時心裡就留意了,又繼續問她:“投胎?我這輩子死得這麼冤,別不是下輩子又是這樣的結果吧?”

牛頭想了一下,又答應道:“不會,你放心好了,我已看過你的生死簿,下輩子你是長壽的命。”

江南見她答得快,心裡的戒備就不覺放了下來,又說笑道:“命長了,受的苦一定不少。做人這樣辛苦,我可不可以不投胎啊?”

牛頭一聽立即就搖頭,對他說道:“你不要這樣想,你是一定要投胎的。”

江南聽她話裡面的意思,似乎是有人可以選擇不投胎的,而自己卻是硬的要投胎,心裡一奇,就問道:“這是為什麼啊?如果能不投胎,那才最好。”

牛頭一嘆氣,想了一會兒,才對他說道:“反正一會兒你到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不瞞你,其實你是二十八星宿中東方青龍七宿的星主,只因為你在天上犯了天條,這才被貶下凡層歷千世磨難。”

“這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小說裡的情節,我還是天上的星君?”江南本來不信這一套,可是想想說這話的是牛頭,心裡就有點半信半疑了。

“下輩子就是你最後一次投胎凡間了,這次了事後,星主就可以重返天庭,不再受這凡世間的苦了。”牛頭繼續說著。

“我到底在天上範了什麼天條,要罰得這麼重?”江南又問。

“你……”牛頭正要說話,馬面就出聲打斷她道:“別這麼多話。”牛頭聽見,也只好閉上嘴不出聲。

江南知道她不會再對自己說什麼,心裡想著牛頭剛才的話,默默的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終於穿出黑,眼前的世界灰濛濛一片,也辨不出個東南西北,但是江南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的一座小橋,橋頭處還坐著一個臉皮都皺得好象有些腐爛的老太婆,橋上有許多“人”一個接一個走過。看到這個場面,江南心裡不想:“這個一定就是奈何橋和孟婆了。”

來到奈何橋前,牛頭馬面吩咐江南自己過奈何橋,他們和孟婆打了個招呼,就到橋那邊去等江南了。

江南傻乎乎站到了“人”群的後面,排隊等著上橋。好一陣過去,終於輪到了江南,孟婆端起一碗散發出濃濃藥味湯水遞給江南,理不理的說道:“喝了它吧!”江南看著聞名很久了的孟婆湯,小聲問道:“老婆婆,這湯苦不苦啊?

我可真是怕苦。“

孟婆聽了江南的話,白了他一眼,說道:“不苦,不苦,就算苦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快點喝下去吧。”

江南臉上一副無奈的樣子,順從的拿起碗,嘴貼在碗的邊緣處,舉頭就要把那碗“中藥”往自己嘴裡灌下去。正在這個時候,橋那邊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天上現出了一陣光亮,那分明是煙花的光芒。

橋上橋下所有人都同一時間朝那邊望了過去,就連孟婆也不例外。就在那一刻,眾人皆醉我獨醒,江南的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他手一揚,一碗濃濃的孟婆湯都被他潑到了橋下去。光亮過後,等孟婆轉頭回來,江南已經作勢舉碗,假裝把碗裡的孟婆湯喝下。

孟婆看了江南一眼,喃喃的自言自語:“今天是通判大人的生辰……”

江南剛才排隊時,已經看了很久之前過橋去的那些人喝了孟婆湯後的神情,這時也順勢裝出一副神情恍惚,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朝橋的那邊走了過去。過了橋後,牛頭馬面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一把拉過江南的手,急急的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江南不敢出一點自己仍有意識的神情,只是眼神空且麻木的隨著牛頭馬面,路兩旁的景物他也沒有看到一點半點。三人來到一個大廣場上,又看見許多“人”在排隊,牛頭馬面把江南帶到廣場上的隊伍後,也不再理會江南,就這樣走了。

江南見他們離開,這才敢稍微打量了一下身邊的那些人,見他們大概是因為喝過了孟婆湯,每個人都彷彿一具行屍走,毫無動靜的排在隊伍當中。

江南,一絲香甜的味道鑽進了他的嘴裡,原來是剛才在奈何橋上的時候,自己嘴上沾著的一些孟婆湯的湯汁。

江南心裡剛想:“原來這湯是這麼好喝的。”突然就發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些東西,大驚之下卻實在想不起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他已經慢慢的走到了隊伍的前面。

一名身穿判官服飾的人輪番走到他們前面十個“人”那裡,拿著一本簿子細細的記錄著什麼。好一會兒,他走到江南的前面,看了一眼江南,對這簿子小聲讀著:“一千零一十八號,李元,自幼父母雙亡,壽命七十三,一生潦倒窮困,一事無成。”

他看了一下後面的內容,抬起頭來又看了一眼江南,驚訝道:“一生失戀就有五十九次,真是厲害,這是什麼命啊!”

說完他又走到了下面一個“人”面前,又細聲的讀了起來:“一千零一十九號,郭芾,壽命一百零五,一生大富大貴,妾無數。譁!有這樣福壽無邊的好命,我當了這許久的差也還沒見過。”

他又向前翻了翻那簿子,這才“哦”的一聲輕笑道:“原來是祖宗幾十代積下的德都讓你給受去了,上面十八祖宗就有十七代是因為救人死掉的,剩下的那一個還因為救人跌斷了腿,後來成了濟世名醫。怪不得,怪不得。”

他像是自得其樂的翻看著那本簿子,又查看下面一個“人”去了。

等他慢慢的一個接一個查下去,離得遠了,江南剛才聽得仔細,想了一下後“嘻嘻”一笑,一把拉過身後那位毫無知覺的一千零一十九號大哥推到身前,自己反而站到他的位置上去了。

不一會兒,剛才的那位判官又走了回來,把前面包括江南在內的那四十幾個“人”領進了廣場上的一棟大建築裡面。江南跟著隊伍走到其中,看見裡面也是黑黑的一片,只有幾個像水井一樣的口發散出各的神奇光芒。

江南極快的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水井”看了一眼,只見石欄上刻著一個碩大的“畜”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判官對這簿子逐個的念著他們的號碼名字,就把他們一個接一個推進了“水井”裡。

終於輪到江南前面的那位大哥,判官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懷疑,說道:“一千零一十八號李元,好,時辰到了,你去吧。”說完就把他推進了那個刻著“人”

字的“水井”裡。

江南這時略微猜出了這些“水井”上面的字的意思,大概就是電視上小說上講那些什麼“人道”、“畜道”輪迴吧!

“唉,還真不明白那些人沒死過,怎麼會那麼清楚地府裡面的工作程序。難道他們都像我這樣不喝孟婆湯?嗯……大有可能。”

正當江南胡思想的時候,判官又接著念道:“一千零一十九號郭芾,時辰到了,你去吧。”說完向江南身後一推,就把他給推進了“人”字井中。

江南受著那比坐dropsoon更厲害百倍的離心力,心裡突然想起:“我叫什麼名字?我是誰?”

“我……我忘記我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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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7

第三章

“這裡是哪裡?怎麼一片漆黑?”我慢慢的清醒過來,覺得自己似乎處在一個巨大的……巨大的東西里面。這個東西非常奇怪,充著潤滑的體,這些體覆蓋著我全身的每一處,使得我不能呼,就連動一動也十分困難。更奇怪的是,在這個東西里面我不需要呼也沒有覺得難受,而且我還可以覺到有一股力量正推動著我的身體朝某個方向擠去。這股力量一陣接一陣,也越來越大,彷彿要把我整個兒扁。

黑暗中我受到了孤獨的可怕,身體和四肢不斷的擺動伸展,只想怎樣才能離出這個東西。

“用力……用力啊……用力……就出來了……”斷斷續續的,我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聲源就在那股力量所推動我擠去的方向,一陣喜的情瞬間充了我的心裡:“原來外面有人準備把我從這個黑暗的地方救出去,叫我用力呢!”為了能夠困得救,我更加用力了,順著那股推力我不斷掙扎,心裡的希望在那一刻完全的支配了我的軀體。

終於,我不能睜大的眼睛受到了一絲光亮,漸漸的,那絲光亮越來越大,直至籠罩住了我上身。

“出來了,出來了,大,你要再用力啊!”我聽著一把女聲說的話,心裡喜莫名。與此同時一雙大手接住了我的身子,配合那股推力,徹底的把我從黑暗中拉扯了出來。剛剛離黑暗的我可能還沒能適應光亮,眼睛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著一個女人撫摸著我的身體,似乎非常喜。

正當我舒展一下手腳的時候,那女人突然趁機撥了一下我此時應該是畏縮一團的物,然後又極快的大力打了我股一記。

“開什麼玩笑,竟然這個時候吃我豆腐,這個女的真是不自重。”我暗暗罵著,但是劫後重生的覺的確好得不得了,我也就不計較那麼多,當場張嘴就笑了出來。或許是剛險的緣故,我笑聲好像有些走了樣,竟發出了“格格”的聲音。

“噫……他笑了?”眼前的那個女人似乎對我的笑有些驚疑不定。

“沒見過帥哥笑嗎?”我心裡沒好氣的想著,當下也不理她,只是自己就笑得更了。

“快,翠丫頭,快去給老爺報喜,就說大給添了一位小公子。”那女人的話語下,另一把女聲應了她一聲後,就聽見輕盈腳步聲響起,似乎要走遠。

那女人又看了我一眼,突然又叫道:“慢著,翠丫頭,見了老爺,還要說小公子生來不會哭,只會笑,是位一出世就看破了世道的主兒,請他快些為小公子取個好名兒。”翠丫頭停住步子,應了一聲後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那女人一邊輕輕用巾沾了熱水為我撫擦著身子,嘴裡一邊嘮叨道:“生出來只笑不哭,我張婆接生了這許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公子後一定是位不凡的人物。”

“接生?接生什麼小公子?”我聽著她那莫名奇妙的話,不用手搔了搔腦袋。

“我的大少爺,別動。”另一把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經過一輪的拭擦,我的眼睛雖然對遠一些的東西還是看不見,但近處的東西都已經大概看得清楚了。

我細細的打量了一眼身邊兩個人,左邊的那位是一個頭發半百的婦人,也就先前自稱張婆的女人。

看著她的打扮,我心裡面突然大吃了一驚:“她……她的裝扮怎……怎麼看著這麼不對勁?”只見她頭髮梳成扁圓形的髻,一身灑墨淡花的上衣,袖子寬約一尺左右,襟口和袖口間都有刺繡,極為雅緻。她的下身是一條褶裙,長到把鞋襪都掩蓋起來。

轉眼再看另外一個女子,見她年約二十五、六,鵝蛋般的臉蛋兒,眼角間蘊含著濃濃的意,讓人一看就覺得她是個風的人物。相較之下,她身上的裝扮比張婆更奢華富氣,衣衫上的每每都有金絲滾邊,那些刺繡也更是致不已。

她一邊說著話兒,一邊把我的手從頭上拉下來,用熱水輕輕潑在我的身上,又笑道:“你看這小傢伙,眼珠子瞧著咱們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這麼聰明伶俐的小傢伙,可真討人喜。”

張婆接嘴道:“表小姐,你可不知道,大懷胎七個月就將小公子生產出來,小公子可是個七星兒,當然就聰明瞭。”

“哦,原來是這樣的。先前我還奇怪,怎麼人說懷胎九月,我表姐她只要七個月就生了呢!”表小姐恍然道。

“難……難道我……我就她們所說的那個剛出生的小公子?”聽著他們的說話,我驚疑不定的望著四周,又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好要看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怎麼樣了。

“咦,張婆你看這兒,這兒怎麼有些黑黑的東西?”正當我被自己白肥胖的“小手”嚇得有些目瞪口呆的時候,表小姐已經把手伸到我的“小”上,在上面輕柔的撫著。

張婆朝我下身望了一眼,笑道:“表小姐你沒生過,不知道了,這個若不是小公子出來時沾著的一些血跡,那就是天生的胎記,過些天應該會散的。”

表小姐聽到張婆說自己沒生過,含羞的啐了她一口後,接著又把起我那話兒,眉頭微皺道:“該不會是胎記吧?怎麼……怎麼會長在這裡?”說時,她又用她那潔白嬌的妙手在我那話兒上輕輕的刮了幾下。

“好舒服的覺。”在溫熱的水裡,她手上的每一個動作都變成一種刺

或許因為無需避忌,她蹲下身子時把衣裙高高的起。從我這個絕妙的角度,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穿著的那條長及膝間的薄絲內,而內裹著的那妙物兒的輪廓,也一清二楚的展現在了我的眼前。

薄絲內的確太薄,加上又是白反光絲質,略微貼緊下,濃郁的黑便顯出來。肥大外下,接著是小的玲瓏,原本應該內凹的小,這時在她蹲下的雙腿微夾下,上面的香脂竟顯得有些突起。

看著看著,我突然發覺薄絲的內上竟有些潤的痕跡,而且那潤的面積還越來越大,漸漸的使包裹著她的戶那一片變成了透明。從小越發膨的樣子看來,我知道她這個時候非常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東西入她那紅中,使裡面的水和火一併狠狠的發出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臉風情的表小姐,心裡奇怪她這時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她玩著我那話兒的手越是一發不可收拾。上下左右的套動下,每一次都能帶動著我的顫動一下,雖然沒有正面看它一眼,但是我自己都可以清楚覺到我起了。

“呀,張婆你看,這小傢伙……”表姐突然發出低低的呼聲,從那詫異的語音中,我可以聽到那絕不吝惜讚歎的驚訝,這令我更加興奮了。

張婆也驚訝的望了我一樣,急急說道:“表小姐,小心……”就在這話還沒說完,暢快的覺充斥我的每一條神經,雖然我已經竭盡全力忍住,但是……

我……我還是第一次當著兩個女人的面——了。

高高的水柱從我的下身飛起,在我看來,那好像一道壯觀的泉,晶瑩的水滴瞬間四下灑落,一一打在我面前的兩個女人的身上,把他們淋得一頭漉。下一刻,我快的笑了,帶著無比的足。她們緊接著也笑了,望著我的眼中都帶著一絲的疼和怨艾。

表小姐輕輕的賞了我的股一記,笑道:“小傢伙真壞,得我一身都是,髒死了。”

張婆用手抹抹額頭上的水珠,笑道:“表小姐,這是童子,沒關係的。”

正當兩個女人大聲說著笑時,門外傳來一把邁的男聲:“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快讓我看看。”那人來得極快,話音剛落他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二話沒說就從兩個女人手中把我抱起,臉欣喜的對我左瞅右瞅了好一陣,又伸過他的大嘴在我身上狠狠的親了兩下,哈哈笑道:“好兒子,果然是我的好兒子,和我像極了。”他又親了我兩下,逗趣道:“好兒子,我是你爹。”

一旁的表小姐見他來到,眼中頓時一亮,這時聽了他的話,嬌聲驕氣的介面道:“我說表姐夫,你這是說的什麼瘋話,這小傢伙當然是你的兒子了。這話可別叫表姐聽了,怕要被你氣死。”

趁著這一個當兒,我終於看清楚了我……我爹的樣子。他身材高大威鑄,眉大眼,是個英俊威武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直過膝蓋的長袍,上身一外一里的兩條褂子,上面繡有大小團花,飛雀留戀的圖案,極為華貴雍容。

我爹喜的看了我一陣,把我到張婆的手中,讓她把我的身子包裹好,以免凍著,然後問道:“若冰呢?她怎麼樣了?”

張婆一邊用錦布包著我的身子,一邊應道:“大生下小公子後,在幾個丫頭的料理下,已經在裡間睡下了。”

我爹“哦”的一聲,示意張婆把包裹好的我到他的手中,逗我道:“好兒子,我們這就去看看你娘,爹可要好好謝謝她。”說完這話,他就抱起我朝裡走去。聽著爹的話,我不經意看到了表小姐的眼中現出羨妒的神

來到內間,一張雕刻著鴛鴦戲水圖上躺著一個年輕的婦人,她身邊還有兩個俊俏的丫鬟。那兩個丫鬟見了我爹,正要出聲,我爹搶先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可聲張,抱著我輕輕坐到了那少婦的邊。

我自然知道這個少婦就是我娘,仔細看了看她,見她年約二十六、七,容顏姣好,雖然不算什麼大美人,可能還沒有表小姐長得標緻,但是皮膚細緻白,長相非常富態。大概是由於剛剛生了我的緣故吧,娘她此時臉略顯蒼白,讓人看了會不由生出憐惜的心思。

我爹凝望了她好一陣,情不自伸過手去為她撥了撥凌的髮際,嘴中發出幾乎只有身邊的我才能聽見的聲音:“若冰,難為你了。”

聽著他這句話,我突然首次對他從心底生出了親近的覺,伸過手去想摸摸他,對他說上幾句話兒。但是我的嘴才一張開,生澀的舌頭彷彿無法動彈一般,發出聲音立即變成了“咿咿呀呀”的呢語。爹他被我一吵,手上的動作不由重了些。就被我這麼一,我孃的身子微微一動,她已經睜開了雙眼。

娘看見我爹,嫣然一笑後,溫柔無比的道:“相公,你來了。”說完目關又投到了我的身上。我爹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把我輕輕放在她的身邊,說道:“若冰你看,這就是我郭棟天的兒子。”

我娘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一臉足的樣子,對我爹道:“能為你生下個兒子,我就不枉了。”

我爹俯下身子親了她一下,又親了親我,說道:“總之要好好謝你。”看了看屋外的天,又道:“若冰,你好好歇息一陣,我晚上還要到仙樓去,寶仙居的李老大邀了說事兒。”

娘囑咐道:“小心些。”她看了我一眼,問道:“相公,你為我們兒子起了名兒了嗎?”

爹笑道:“早就起好了,就叫郭芾。這‘芾’字和‘福’字同音,圖個好兆頭。”

意的點了點頭,又道:“讓芾兒先在這兒躺躺,讓我好好看看他,一陣再叫人把他抱到外間。”

爹應了聲好,拍了拍孃的手,轉身就出去了。等他走後,我娘又饒有興致的逗了我許久,還為我唱起了小曲兒。在她溫柔的歌聲中,我嗅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體香,一來的疲憊襲至心頭,終於沉沉的睡了。

大清歷康熙二年正月,我出生到這個世上了。我不是個凡人,從我一出生開始,我就這樣的想。因為在我的腦子裡總是會出現一些另一個世上的東西,而且我還擁有了別的孩子所沒有的智慧和成,我所知道的東西就連年長的大人都不懂。

雖然有時我會認為自己應該來自另外一個……另外一個世界,但是我卻又想不起自己究竟是誰和自己到底是怎麼來的,這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我心裡長存的疑問和秘密。或許真的像為我接生的張婆所說的,作為七星子的我是一個智慧不凡的人,而且我生出來就只笑不哭,那是看破了世道,既然連世道都看破了,那知道的比別人多也就無可厚非了。

靜靜的夜裡,我獨自一個人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覺,身邊原本侍侯我的丫鬟翠兒竟可以比我睡得還死。我知道她今天的確是累了,因為晚上家裡賀我月而擺出的酒席上,她就抱著我四處折騰,連飯也沒吃幾口,所以我不想吵她,只是自己一個人看看天上的星星,消遣一下孤獨的情懷。

正當我置疑於北面哪顆明星是北斗星的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從這一個月來得出的經驗,那是我爹來了。我爹靜靜的走進來,愉快朝我的搖籃看了一眼,輕輕動了一下睡的翠兒,把她叫醒來,沒等她告罪就揮了揮手命她出去了。

爹身上散發著一陣酒氣,慢慢的坐到我身邊看著我。爹無疑是很疼我的,他每天臨睡前都要過來看一下我,這些天也許是娘剛生完我的緣故,爹和娘並沒有同房,爹看完我都會到隔壁的書房去睡。

“怎麼?好兒子,睡不著嗎?”聽著爹的話,我對他出了一個笑容,爹看在眼裡當場就樂了:“好兒子,能認出我了。”他似乎很為我對他出的這個笑容動。

正當我們爺兒倆享受著天倫之樂的時候,表小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喲,表姐夫,原來你在這裡啊!叫我一頓好找。”她的聲音依舊的清甜,只是今天讓人聽來卻多了不少的嫵媚。

對於她的到來,爹似乎也不到驚奇,笑著望了望她,最後眼光落在她部上,用一副使我生出懷疑的聲音道:“如雨妹子你什麼事兒找我找得怎麼急?”

表小姐一邊跨過門檻,一邊對我爹嬌道:“姐夫,你這是看人家哪裡啊?”

她瞥了我爹一眼,又道:“剛才吃酒時你原說好了,要是人家醉了就會扶人家回房,哪想剛才卻突然看不見你,我心裡一慌,就跟著來找你了。”字裡行間越來越骨,當她說到“心裡一慌”四字的時候,軟若無骨的身子竟一下跌在了我爹的膀子上。

對於表小姐,哦,不,該是我表姨才對。對於她這個月裡揹著我娘時不時向我爹暗送秋波的事情,我心裡是很不以為然的,只是苦於沒辦法和娘說罷了。想不到今天她竟趁著我娘到孤身的祖母房睡一晚的時候,不顧我在場看著,當面勾引起我爹來。而我爹,唉,這時酒意正濃,我這個做兒子的倒真是心裡一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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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7

第四章

面對著表姨的投懷送抱,我爹並沒有抗拒,他順勢伸出一隻手來握住表姨的小蠻,另一隻手顯得無比自然的入表姨的腋下,將她整個人扶入懷中,嘴裡笑道:“如雨妹子,你醉了。”說時他放在表姨腋下的手,輕輕向前一探,極有技巧的將半個香掌握手中。

表姨受到爹的動作,臉上頓時光大放,眼中的神情更加朦,風無比的對爹說道:“姐夫,你的手好不規矩,得人家……好。”嘴裡笑罵著爹不規矩,她豐腴的小股卻向著爹的下身抵去,用她的股合著後面的物,一顫一顫的輕輕摩擦。

爹對錶姨表現出來的還拒似乎很興趣,放在她腋下的手更加肆無忌憚的一下囊括了整個香,對著上面丸用力的起來,而同時間他的另一隻手也毫不空閒的往表姨的身下探去,輕扯她的衣裙。

爹的動作顯得那麼的練和自然,只是一個呼之間,表姨的長裙已經斜斜滑落,她那雙靈光粉致的大腿整個兒在了外頭。不知道究竟關不關她和我娘是表姐妹的事,表姨她的皮膚也如同我娘一樣細緻白皙,一雙大腿修長白得簡直可以死人不償命。看見爹他又把表姨身上的衣衫剝下,使她只剩一件深紅的妖小肚兜蔽體,這種火辣的場面下我情不自的發出“呀啊”的一聲驚歎。

爹的手正探入表姨的小肚兜裡緊緊抓住她的那對香,極有技巧的來回著,聽到我發出聲音後,意氣風發的笑道:“好小子,看見女人的身子就叫,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隨著我爹手上的動作不斷加快,表姨小嘴急促的張合著氣,聽到了我爹的話,表姨媚眼如絲的瞧了一眼他,嗲嗲的撒嬌道:“姐夫你真壞,讓你得了好處去,你在口舌上還要佔人家的便宜,人家不依嘛!”那放的模樣,完全不似平裡的她。

爹微笑著伸手在她高高翹起的股上輕輕的打了一記,問道:“那你說,要如何才依?”

表姨嬌了一聲,有意無意的望了爹高高頂起的襠一眼,媚態十足地道:“也要你把身上的衣衫個乾淨,人家這才不吃虧。”

“原來妹子是想看哥哥的寶物了。何不早些說出來,哥哥這就允了你。”說時爹他悄悄的在表姨的股間摸了一把,便徑自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嗯呀”的一聲輕呼,表姨的臉上一片羞紅,她醉的看著爹上身漸漸出的壯實身軀,啐了爹一口道:“好希罕麼,誰想看了?”嘴裡頭雖說不想,可是眼中卻直盯著我爹慢慢伸向頭的手。

爹似乎有意吊表姨的癮,他的手移到了頭上後,就那裡停了下來,好一陣都沒有動作,引得表姨眼中直出急切的神。表姨察覺出爹的心意,她嬌羞無比的瞥了爹一眼,怨艾道:“噫,盡消遣人家,人家不跟你耍了。”說完眼角含的轉過頭去,便要作勢站直身子。

爹知道差不多了,忙一把抓過表姨的玉手,另一手扯下自己的襠,把表姨的小手搭在他的物上,故作討好狀道:“好了,好了。妹子別生氣,哥哥不但讓你看,還讓你摸個痛快,這你可就不吃虧了吧?”說時已將表姨的嬌軀抱入懷中,解下她的肚兜。

被爹捏子的表姨假意不依的掙扎了幾下,雙手終於緊緊握住了爹的物,風無比的在上面套動起來。

我爹無疑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且不說他上身的肌、腹肌一塊一塊的稜角分明,就只說他身下大無比的具,這時怒目圓睜,足足有六寸餘長,頭處驚人的漲成紅紫,較之尋常的蛋還要大上許多。

表姨如獲珍寶的盯著我爹的物,細細撫摸著上面每一寸地方,眼中不自然出詫然、喜的神

在這種足以令任何男人自豪不已的眼光下,爹的具輕輕一抖,變得更大更了。他一把將表姨的身子推到我的搖籃橫架上,讓她趴在上面,狠狠的撥開她的雙腿,一隻手順著股溝伸到她的戶處,重重的往裡面掏起來。表姨配合著爹的動作盡力凹下她水蛇一般的肢,以一個無比的姿勢將玉戶和菊門向爹的手去,好讓爹的手可以儘可能的挖入她的小深處。

睡於搖籃中的我雖然看不到爹如何玩表姨的玉戶,但是趴在橫架上的表姨那對雪白的香卻正好垂吊在我面前,一顫一顫的引著我的眼眸。或許表姨的房並不算大,但是那蒂、暈的比例卻長得很好,讓人看了就會有一股衝動想去把玩一番。隨著表姨一聲放過一聲的呻,眼前的香也顫動得更加厲害了。

“哥……哥哥……啊……進……進去些……”漸漸的,表姨的呻聲越來越大,終於皺著雙眉叫了出來。

“要進去哪裡?”我爹調侃道,手上的動作故意微微放緩。

“啊……不……不……停了,哥哥……進……進……裡面……”表姨有些焦急的扭動著股,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

爹的手在表姨的小裡重重地掏了兩下,發出清晰的“噗嗤、噗嗤”聲,戲耍的問道:“是這裡面麼?乖妹子你好好的告訴哥哥,裡面是什麼地方?”

在爹這兩下強而有力的動作下,表姨嬌滴的臉上頓時出一副彷彿痛苦難當、又似無比舒服的神情,嘴裡發出長長的一聲“嗯……啊……”的嬌後,低聲哀求道:“哥哥……是……啊……是這兒……”

爹聞言又重重的給了表姨一巴掌,在那嬌雪白的股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掌印,大聲的命令道:“快說‘好哥哥,妹妹要你挖妹妹的小’,不然哥哥可要放手了。”

突如其來的疼痛刺得表姨的身子莫名的打了一個靈,心頭的火熱瞬間著她的心身,她終於忍不住向爹求饒道:“好……好哥哥,妹……妹妹……要你……挖小。”

看著平裡在旁人面前一副文靜樣子的表姨被爹“調教”得如此,在我眼中,她似乎突然全身都環繞在一陣妖的光芒下。

足的“哈哈”笑了起來,點頭道:“好妹子,你這麼乖,哥哥就賞你個大的。”說完他輕輕套動了幾下自己的具,把它探到了表姨的玉戶上。

表姨受到爹的具上傳來的火熱,舒服的呻了一聲,雙腿也隨著微微張開了一些。

爹顯然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他用具輕輕摩擦在表姨的玉戶和菊門之間,不中斷點觸著小裡的香脂,卻磨蹭著不進去。只是這麼一轉眼的功夫,表姨已被爹撥得全身顫抖不停,雪白的股一個勁兒的搐,嘴裡同時發出瞭如發情母狗般的息聲。

我靜靜的躺在上,睜大著眼睛看著表姨的三寸金蓮用腳尖一頂一頂的向上動作,雪白的大腿部同時下一絲一絲亮晶晶的黏,或是依附在大腿上,或是沾糊在表姨小腹下的那片皮下,心裡面對爹的手段實在是佩服得不得了。

在爹一連的挑逗下,表姨一邊向後動著股,一邊急切的嬌道:“好……

哥哥,快些……進……進來。“

爹聽見表姨的話兒,知道差不多了,他沉著氣下身一頂,一下就把整入了表姨的小中,帶起一絲絲的水。表姨“哦”的一聲呻,大大的透出一口氣,那神情好像是舒服到了極點。

爹略一停頓,說一聲“舒服”,就慢慢的擺動下身,對著表姨的小起來。

“嗯……啊……好哥哥……用……用力……”表姨毫無忌憚的叫著,爹的每一個動作都使她的身子強烈地顫動一下,霎時間,她的身子帶動起我的搖籃也“咯吱咯吱”的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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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7

第五章

這種情景令我覺得非常過癮,搖籃每一次向上擺動,表姨的雙就會接近我一分,我看著忽遠忽近的香,情不自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上一把,可是怎麼樣都差之毫釐。

爹一邊用力頂著表姨的小,一邊看著我的動作,哈哈笑道:“好兒子,你也想摸一摸?好,爹今天就教教你,讓你知道男人是怎樣和女人房的。”說時,爹有力的手一把托起表姨的一隻腿,讓表姨單腿獨立,然後挪了一下她的身子,將她的小完全展在了我的面前。

表姨嬌羞的輕罵了一聲“討厭”,卻也沒有不允,只是順服的讓我爹為所為。

抬頭朝著表姨的身後看去,她的玉戶這時早已漉泥濘得不成樣子,在爹漸漸加大力度的辣手摧花下,只見那小邊上的紅香脂不斷翻出,白白的水灑濺在兩人的結合之處,大有些“落英繽紛”的覺。

雖然我沒能見到這玉戶之前的模樣兒,但是從如今看到的情景可以辨別出,表姨的玉戶該屬於外展型的。大小上皮肥厚,如山巒起伏的好大一片,上面依舊還帶著處子的紅,小就包圍於之中,只能略微的看到一些輪廓,加上旁側並不甚多的發調劑,卻也極是人心思的妙物。至於中究竟如何,是否一樣的巧妙,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但看我爹的神情,其中應該也是一樣引人入吧!

爹用力地了數百記,表姨就已經接二連三的高迭起,一聲更勝一聲的叫回在房中。不到一會兒,她除了仍能支撐身子的雙手外,早已軟弱無力地垂掛在搖籃的橫架上。爹勉力扶穩她的下身,又自鼓了一陣,終於全身一顫,也從表姨的身上退下,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我不敢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兩個我既悉、又陌生的人,剛才觀戰時忘記了的事情突然又衝上我的腦門:“爹竟作出這種對不起孃的事情,唉,太叫我失望了。”我看了一眼此時臉上紅仍未退的表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鄙夷:“人,趁我娘不在的時候勾引我爹,真!”

過了好一會兒,表姨“嗯”的嬌一聲,慢慢醒轉過來,她轉頭看了我爹一眼,強自撐著移到我爹的身前坐下,溫柔地望著我爹輪廓分明的臉,最終目光落到那漸漸軟弱、但仍不失威風的物上,輕柔無比的說道:“天哥,如雨今天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男女間的快活了。”

爹睜開雙眼望了望她,只是輕輕一笑,也沒有接話。

表姨的目光中注入濃濃意的望了爹一眼,又道:“天哥,今天的事兒千萬不能讓若冰姐姐知道。我……我已經對不起她,就不能再讓她難過了。”

“哦?”我心中不蹦出好大的一個疑問,在我的腦子裡,會勾引男人的女人是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兒來的。

“我自出閣嫁入王家,相公體弱多病,沒兩年就早早的走了,唉,我這子過得有多苦啊!”表姨繼續說著,爹不語的聽著她的話,輕輕的拍了一下表姨的手背。我的心中同時也回想起了這幾那些照看我的丫鬟下人暗地裡說起表姨時的那些話來。

表姨十六歲出閣嫁入城裡的書香世家王家,這本是一樁極好的姻緣,可怎知王家裡我的那位姨丈,因為自小家規嚴謹,從未近過女,娶了表姨一嘗女人的滋味後,竟不知節制,晚晚竭力勞,加上原本體子就弱,過不到兩年就一命嗚呼了。

王家是有名望的大戶,自己的兒子這樣死後,他們自然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表姨的身上,說什麼表姨是狐狸轉世,什麼表姨是剋夫剋子的相,諸如此類的。表姨家中原本也是大族,她自小又是一副大小姐脾氣,受不得半點委屈,聽了那風言風語後,她一氣下便從此回了孃家,再不入王家家門。

聽過那些下人們難聽的言語,現在又親眼看到表姨臉上那副受盡委屈,且楚楚可憐的模樣兒,我心中轉念想道:“未經人事還好,可嘗試過男滋味的表姨這兩年獨坐閨閣,想來定是寂寞難耐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有了今天和我爹的事情吧!”這樣一想,我心裡對她的不又消了幾分。

“天哥,其實那你到表姐府中來提親,我就在場的。那我一見到你,看到你那一副雄糾糾的驕傲樣兒,我心裡對錶姐就又羨慕又妒忌,只恨那嫁的為何就不是我。到了後來……唉,終究是我的命苦。”聽著表姨的話,我也不替她有些心酸。

爹長嘆一聲將她抱起,讓她舒服的躺入自己懷裡,低聲道:“原來那躲在屏障後的小姑娘就是你呀!我那時還道莫非是要隨嫁過來的小丫鬟,若是的話,可真是天公作美了。”

表姨聽到這話似乎非常高興,把腦袋輕輕偎依在爹的前,說道:“天哥,如雨也不求什麼,只盼你每月能惜如雨一回兩回,如雨就心意足了。”

爹憐地輕撫著她的後背,沉了一陣後,微笑道:“過些子我和若冰說說,以她的子,想來我要娶房妾,她該是不會不允的。”

表姨聞言頓時一連的搖頭,幾乎急得連淚水都要掉出來,爭拗了許久,爹才笑笑不說什麼了。但是我從爹的眼神可以看出,爹決定要做的事兒,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果然不多久,我在家裡又多了一個親人——我的二孃,也就是我孃的表妹、我的表姨。

雷州,就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這裡雖然算不上什麼有名的州府,但是當年的大文豪蘇東坡就曾到過雷州做官,不……不過據說他是被貶來的。咳,咳,無關重要的東西先放一放,無論怎麼說雷州就是一個我覺得很好的地方,也就是我這“傳奇”一生的始發地。

從我一出世開始,爹就極為疼我,準確說該是寵。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我說的,他若能做到就一定會為我去做,為的卻不過是我一個喜的笑容。

我常聽人說,我爹年輕的時候是城裡有名的美男子,當年他風摩萬千少女,素有“情場斬馬刀”的美譽。還聽說他娶我孃的時候,雷州城裡所有的豪門閨閣都哭聲一片,那些青樓姐兒也相約發帖上門,說要為我爹餞行。

或許這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只是誇張的說法罷了,但是看看現在的我就可以知道我爹當年的風采絕對是不凡的。爹一向自負,他常說我長得比起他當年還差上幾分,不過看見爹他對著我投過來的羨慕眼神,我就知道他的話裡很有些不盡不實,因為我一定更勝他當年。

不管怎麼說,爹年輕的時候雖然荒唐,可自從娶了我娘以後,他就從一個情場美男子變成了規規矩矩商場美男子。當然,二孃是例外的。

但是,我爹並不是家裡面最疼我的人,最疼我的人應該是我二孃。二孃自進我家的家門後,就一直沒有生產。她原本還很著急,但是後來慢慢的她也就看開了,反而把所有的母都投到了我的身上。而我,也因為那天聽了她對我爹的告白後,就一直對她很親近。

相對於爹的寵,二孃對我的疼應該用“溺”兩字來形容。只要我喜的東西,二孃一定喜;只要我覺得不好的東西,二孃也一定痛恨。因為這樣,每每我在外頭闖了滔天大禍後,我總要第一時間往二孃房裡鑽,在她的庇護下躲過我的“災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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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六章

年歲幾易,當我從師父的身上懂得“一個好男人要有‘特長’,一個好女人要有‘深度’”這個道理後,我大名很快就響遍了整個雷州,雷州城內的勾欄坊頭一直盛傳著這樣一段小曲兒:“何少爺嘴甜,逗奴喜,梁公子臉俊,害奴

笑無情,可憐奴心夜夜念郭郎。“

上面那曲兒裡的何少爺就是貴祥叔的三兒子何贇,而那梁公子則是我爹的另一位拜把子大哥康永伯的小兒子梁輝廷。我們三人自小相識,且脾相投,因為平在雷州城裡總一道行事,所以久而久之,城裡就有了我們三人的朵兒——“雷州三少”。

何贇這小子相貌一般,可卻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哪怕是一頭大母豬,大概也能讓他說得上樹去。梁輝廷卻長著一張俊臉,就連我一向自負,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比我長得俊。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兄弟三人中我是老大,只因他們都佩服我的心思細密,因此遇事總要問得我的意見。

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或許是一個紈絝子弟,對於這個說法我倒也承認。哼,紈絝子弟有什麼不好,有錢又能尋到樂子,這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福分,如果可以的話就算是做一輩子的紈絝子弟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但我要堅持的是,我絕不是一個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因為在九歲那年我就考到了秀才,成為當時名震廣東省下三府的“神童”,之後若不是我爹不讓我繼續上考,以我的才華,或許已經是一屆的狀元了。

我爹之所以不讓我再考舉,那是因為家中做的是一種利潤極大但卻……卻違反大清律例的生意,換句話說就是不太見得光。我爹擔心我後會出什麼事,因此也就不讓我考舉了。

其實我家做的是對外貿易的生意,只不過不申報官府且不稅罷了,說得難聽些,也就是走私。雖然當今皇上康熙爺出了名的勤政民,調治得偌大的一個大清國政治清平,但是這天下間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年來,雷州官府在我爹花費了大把大把的銀子打點下,生意上一直相安無事,我家中自然也就豬籠入水了。

這天是我二十歲的生辰,我爹生怕我又要往外跑,因此叮囑了平侍候我的丫鬟月兒緊緊跟在我身邊,不讓我外出。

虧得我一番的好說歹說,平裡聽聽話話的月兒就是不許我出去,說是今天我若出去了,我爹定會趕她出府,死活的就是不依。沒有辦法,我只好乖乖的留在家中。孤苦無聊之際,突然想起了三天前師父外出時,曾吩咐我要好好琢磨一下《天心正法》最後的那一篇,說是回來後要考較我,於是我只好不情不願的把書拿了出來。

也不知這書到底經歷了多少年代,殘破的外表實在使人提不起翻閱的興趣,自從五個月前我練成了裡面的心大法後,就一直沒有再看過它了。

說起來這心大法還真是我們天心派的一大絕學,據說當年我們天心派的天心祖師無意中得到了古時失傳許久的絕學星大法後,然後他老人家據自己的興趣,歷經多年的改進,將它改成了如今這用來作採補的曠世絕學。每當我練功時,看著自己的老二可以像師父當年表演給我看一般,將整杯老烈老烈的酒個乾淨,心裡就情不自湧起了對天心祖師的崇拜,這種崇拜有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永無止境。

師父曾說我有一副好皮囊,人長得帥不說,就連那老二也是千年難遇的“龍”,即便我師父擁有的“玄武”,也是自嘆弗如。經過師父這些年向我進行的地獄式訓練,我對龍的應用已經到了“人合一”的地步。

其……其實我也不知道“人合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師父說他當年達到了這個“人合一”後,征服了不少武林中的美女嬌娃,真是聽聽都叫人嚮往,想來“人合一”真的是了不起的境界。既然師父這樣說了,那我就這樣聽吧!

可是,《天心正法》裡除了心大法外,其他的東西我實在是興趣乏乏。這些年來若不是為了心大法而練功築基,恐怕前面那些七八糟的連心訣我也不會練的。

翻開最後那篇的第一頁,只見上面首行就方方正正的寫著五個大字:天魔心訣。

看著那透著氣的幾個字,我的心突的跳了一下。“天魔心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虧得創出這功夫的人起個這麼差勁的名字,至少也要個什麼,或者什麼神功才好啊!”我雖對這個名字進行了一頓大彈特彈,但同時心裡卻也生出了好奇,不自覺翻看下去。

看了一會兒,我才知道這天魔心訣是修煉心神的法門,上面通篇通篇的講解著如何清心凝神,如何修真養,哪有半點“魔”的味兒,反倒像是一本道門典籍。不過裡面的玩意兒卻當真的管用,看了幾頁後,不知不覺的我就發現到自己的心神竟漸漸按照著上面說的凝練起來。

那是種神妙無比的覺,在一片混混沌沌間,我只覺得自己的心神變得靈銳無比,往那些不曾留意的細微事物,如今都覺得分外清晰,身上每一的微動也逃不過我的靈覺。最令我吃驚的是,就連屋外院落裡的動靜我也是一清二楚。左邊,我敢確定左邊正有兩隻蜂飛過;咦,右邊的池塘裡那兩隻烏在幹什麼?一公一母,一上一下……唉,想不到撞破它們的好事了……

我看書是極快,若不然怎麼說我是神童。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看完了這篇天魔心訣。篇末說了,若能把心神練至兩分內外的境界的時候,修習者就能憑藉心神遨遊於天地間,受天地靈氣,體內的真氣也能極容易由後天轉化為先天。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後天轉先天有什麼了不起,但是我受著那種一切都毫無遺漏的反映在心裡的快,彷彿自己可以掌握一切,這就令我對修煉這個天魔心訣生出了堅定信念。

正當我意暢神舒之際,門外傳來一陣謙恭有禮的敲門聲,接著一把少女的聲音說道:“少爺,老爺回來了,他和夫人們正在大廳裡等你呢。”聽聽這聲音,多麼的清脆悅耳,裡面的溫柔蘊藏得多深。就只是開頭的那一聲“少爺”,就能把我多情的心給融化,要對說話人細細的憐惜一番。

可能是天魔心訣的關係,我心情大,極快的來到門前,打開門就溫柔道:“你終於肯把我放出去了?”

門前婷婷玉立著一個我悉無比的少女,她就是月兒。

或是受到了上天眷顧,江南女子的靈秀之美完全可以在月兒的身上看到。那微微有些修長的臉上,水靈的大眼睛下,小巧人的小鼻子,接著是那櫻桃般的嘴,和淡柳似的眉正好是個完美的襯托。最讓我動心的是月兒的身段,那種柔若無骨的覺,就好像是隨意在雷州的西湖邊上折來的一段柳枝,纖細而讓人不時生出把玩的望。

我第一次見月兒是我九歲考到秀才的那年。

那天我隨爹到別人家作客,路過北城的街道時,我就看見那時只有七歲的月兒衣衫襤褸的坐在街道上,身上掛著一個“賣身葬父”的大牌子,好一副悽苦無依的神情。在這世間上,這個或許是個讓人司空見慣的情景,但是這種演繹了千百年的辛酸卻一下子就打動了我心,再加上月兒那黑漆漆眼珠子著悲悽的神情,緊緊的望著當時華衣錦服的我,我立即就從父親的馬車上跳下來,毫不猶豫跑到月兒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爹吃驚的下了馬車,看了我好一陣,可能被我眼中的堅毅打動,他終於把我和月兒一起叫上了馬車。從此,月兒作為爹送給我考上秀才的禮物到我身邊侍侯我,數數手指,大概從那時起就已經有十一年了。

“月兒怎麼敢?少爺您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氣。”月兒可的臉上出一副焦急神情,一迭口分辨著。

我作的笑了一笑,一把拉過月兒白的小手,說道:“你緊張什麼,我不過和你說說笑罷了。”

月兒幽怨的瞧了我一眼,說道:“月兒就怕惹得您生氣了,少爺就不要我侍侯了。”

我笑道:“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心頭,我不捨得的。”

月兒輕嘆道:“前些年燕兒姐姐才讓老爺給嫁了出去,就怕到時少爺不要月兒侍候了,月……月兒就……唉……”

我硬自摟過月兒,在她紅潤的臉蛋上輕啜了一口,憐道:“不會的,你又聽話又乖,我會讓你侍候我一輩子的。況且你是爹送給我的,你要怎樣只有我說了算,旁人自是管不得,就算我爹也一樣。”說時我的手遊走到了月兒的身上,輕輕撫摸起來。

月兒自然知道我為什麼說她又乖又聽話,臉上立即升起一片紅暈,任由著我的大手在她身上捏,眼中漸自顯得醉。

因為月兒是我這一生中的第一個女人,所以我對月兒的情中或許帶著了一絲依戀,不論我在外如何風花雪月,但是回到家時,月兒的身子總是最讓我念念不忘的。

“江南好,風景舊成諳,出江花紅勝火,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頭。何更重遊。江南憶,其次憶吳。吳酒一杯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每當我盡情把玩著月兒嬌美的體時,我心裡情不自就會湧出這一首白居易的《憶江南》。

月兒的雙峰豈不更勝江花出?月兒的玉戶豈不恰如江水來?雙手每每重遊故地之際,尋桂看,無不令我又生出新的思憶,慨一番吳娃當真可醉芙蓉啊!

正當我和月兒沉浸在一片之中,月兒突的似是省起了什麼,嬌柔的道:“少爺,老爺和夫人正等……呢。”

我一想也是,總不能讓爹他們等得久了,反正今晚再與月兒顛倒一番也是不遲的,於是我雙手一鬆,讓月兒站直身子,笑的看著她情動時的人神情。

月兒撒嬌的瞪我一眼,極利索的整了整衣衫,也不說話,便徑自行出門外了。

我又是一笑,默不作聲的跟著她去了。

來到大廳,爹孃和二孃已經坐在飯桌上等了我許久。自從我十歲那年開始,每到了我生辰,家中再也不大肆慶祝了。因為爹的生意益做大,而我又是城中的神童,爹怕不軌之人會對我不利,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就只是讓家裡人一道陪我吃頓飯,便算了事了。其實爹這樣也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憑著我身上的功夫,尋常肖小都是不在話下的。

我一進門,就看見二孃對我使了個眼,然後笑著對我說:“芾兒,快來這兒坐好,你娘今天可親自為你做了好多你喜吃的菜,遲些怕要涼了。”

我省得二孃的意思,娘平最不喜旁人做事磨蹭,她心中雖然疼我,但若見我如今般“姍姍”來遲,卻也總是要說上幾句的,因此二孃才會向我示意。

我偷偷瞧了一眼我娘,忙笑著過去她身邊坐下,親暱摟住她,知機道:“我就知道娘對我最好,每年牛一我都高興極了,因為可以吃到孃親手做的菜了。”

娘饒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搖頭微笑道:“今是你牛一,就不說你這小冤家了。”

爹一見娘回覆了笑容,也說話了:“芾兒,當年我二十歲時已經從你祖父那兒繼承了水雲居,今開始你就二十歲了,往後你也要幫幫爹的忙才行。”

我復又站起身來,走到爹的身後,搭著他的肩膀道:“爹,您的身子骨還這麼硬朗,不是這麼早就想退休了吧?”

爹笑道:“退休?好新鮮的詞兒。我說兒子啊,你都二十出頭了,爹今後不靠你接下擔子,好好在家享享清福,還能期盼什麼?”

爹做的生意,雖然銀子賺得豐盛,但較之尋常卻更要勞累許多,單說要介周旋於雷州各處官府間,就能讓人耗費大量心力。看著英俊中年的爹,我突然發現他的雙鬢處竟隱見白髮了。唉,以爹的身體,加上平的錦衣玉食,若非心中承受的力太大,他又怎會在四十出頭就有白髮了呢?想著想著,我忍不住說道:“爹,往後我出去幫你的忙。”

“衝動啊,年輕人就是衝動。”這是師父常說的話,只是到了今天我才覺得簡直說得對極了。

我的話才出口我就後悔了。我實在不喜做爹的生意,主要是忒累了。每擔驚受怕不在說,還要對著那些官府裡的老少爺們兒巴結討好,在我的腦子裡,只要我仔細想想,大概不止有那麼十三、四種法子可以賺錢,怎麼也不用這樣作踐自己。唉,可是既然答應了,便也覆水難收了,緊接著爹孃和二孃的一聲聲贊乖聲,我就在飯桌上接下了爹安排我做的第一件事。

……

“少爺,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呀!”我全身赤的坐在注熱水的大桶裡,月兒一邊用熱騰騰的巾為我拭擦著背脊,一邊安著我道。

“這倒也是,能出到外頭看看是不錯。”想起過幾天我就可以啟程到江寧府去,心中就高興不已。

爹的海外貿易中,出入的貨物大多是從南洋運來的香料珠寶、器物特產,這些年來隨著生意越做越大,僅僅雷州這麼一個小府已經納不了這許多的貨物,因此爹就生出了另覓銷路的念頭。

爹在早些子就已和江寧府一位生意上的朋友通了幾次書信,準備合著在那兒開上一家商行。當然,爹是不會輕易就把這樣的大事給我來辦,爹讓我做的主要就是到江寧去看看,摸摸底兒,好要看看那兒的世道。卻不知這正合我的心意,我早就聽人說起江浙的繁華,早就聞得秦淮的風,這回過去看看,那還不趁機好好“看”個痛快?

心裡越想越是興奮,轉眼看到月兒那鬢額際薄薄的現出汗珠的嬌人模樣,心中不一陣燥動,也顧不得月兒掙扎,一把將她整個兒抱進大桶裡,直把她全身浸個透。

月兒早就習慣我的這些舉動,平無人之際她總是由得我為所為,這時她眼中驚慌的神一閃即逝,輕輕撥了撥被水打而垂下的髮際,反是乖巧的倚在我懷中,低聲道:“少爺,月兒捨不得你走。”

我伸手扯下她身上那淋淋的衣衫,隨手四下拋去,把嘴湊到她的小耳朵旁,動情道:“我的好月兒,今晚就讓我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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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七章

水是熱的,我和月兒兩人的身子更熱。因為突然浸入熱水的緣故,月兒細的皮膚顯得有些白裡透紅來。我輕輕的把玩著月兒那並不是很大的房,手掌上所觸的嬌讓我實在不忍釋手。

“月兒,你是什麼時候把身子給了我的?”我饒有興趣問著。對於這個問題我並不是記不得,但我就是喜看著月兒每次答話時出的嬌羞的神態,然後用最最最勾人心魂的聲音把話兒說出來。每當這個時候,月兒的柔順必然帶出來我的興奮,我的心裡甚至會生出一絲要蹂躪她一番的望。

果然,經過這些年來的調教,月兒已經很清楚我的心意,她臉上微微一紅,現出一片小女兒家的神情,低聲應道:“是月兒十四歲那年。”說話時她朦的眼中閃過一點亮光,彷彿在回想著什麼。

我食指微曲,重重的挑動了一下她峰處的小香,又問道:“我要了你的身子,你快活嗎?”在我來回數次的撥下,月兒的小香已經漸漸立起來,堅硬而富有彈,呈現出糜的澤。

月兒的身子微顫,現出舒服無比的表情,羞紅著臉答道:“月……月兒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我一把拉過月兒的小手,把它放在我那已經怒目睜圓的“龍”上,繼續道:“少爺我是用它要你的,它得你不快活嗎?”

“沒有女人嘗過我的龍後會不甘之如飴的。”這是這兩年來縱橫了雷州各大勾欄坊間後我得來的信心。君不聞懷樓的鎮樓之寶柳蝶衣與我雲雨一夜後,便介吵著贖身,要嫁入我郭家嗎?君不見捻花院的第一頭牌瞿子蘭為我受盡相思之苦,漸銷得人憔悴,自此立誓獨守門房麼?唉,一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心裡當然是不勝煩惱的,但在這之餘卻又不能不暗暗到自豪,畢竟鬧得城中兩大風月之地人心惶惶不可終,這大半要歸“功”於我的龍

月兒的小手把握著火熱的龍,臉上更是紅得厲害,眼中的意也愈加濃郁了,在我肆無忌憚的撫摸下,她終是忍不住輕聲道:“自從少爺要了月兒後,月兒心裡一直就很是快活。”

“這是什麼話?答得這麼模模糊糊,這小妮子竟懂得對我還拒了。”我微微一笑,報復的把手探到了月兒的玉戶處。小妮子的口風雖緊,但下身這時卻早已粘一片,玉戶附近的皮都彷彿鍍了一層油脂,滑膩不已。

我輕託著月兒的股,將她的身子微微舉起,讓那沾的玉戶整個兒展現在我眼前。

行房事前先賞玩一番女子的身體,這是我的一項喜好,像月兒這樣擁有一副妙器的美女,那就更是讓我熱衷於此的對象了。月兒的玉戶雖然不是《古來妙器譜》“朱雀七宿”之中的任何一個,但卻也是“百鳥鳴”中排行前十位的“卻今思”。“卻今思”其實就是金絲雀的諧音,只是編撰《妙物譜》之人附屬風雅,把“金絲雀”三字掉轉過來讀罷了。

在房中昏暗的燈光裡,柔軟的發反出淺淺的黃,月兒的玉戶也微微的泛起一縷桃紅,兩旁的細略微朝外翻出,猶如花一般的汁不斷從微張的中蔓延而出,隨之絲絲滴落菊門。

“想要嗎?我的心肝腚。”我一邊把著玉戶上那有若芳草的發,一邊故意挑逗月兒。

“少爺,月兒……嗯……要……”

不清不楚的回答正好能起我的情,我趁勢提起龍,小心翼翼的撥開月兒那旁的細,只是輕輕一頂,龍已破開香脂,大半的莖身被含入了那個熱的中。卻今思是以小為妙的,“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妙器譜裡的這段描述就道盡了卻今思小的妙趣。在那窄小的中,裡面褶皺一下接一下的磨擦著龍的莖身,我能很清楚的領略到緊實所帶來的快

“……啊……”伴隨著一聲銷魂的嬌,月兒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小股也不由自主的向後搐了一下。

我憐的抱住月兒的身子,讓她整個兒坐入我的懷中,雙腿盡力張開盤於我的際,以便龍能更深入到她那嬌之中。

“少爺,月兒……好漲……”月兒意綿綿的叫嚷著,下體的充實使她全身不斷輕顫,動在我面前的雙更是一抖一抖聳立不已。

我張嘴就含住一邊峰上的小香,用舌頭巧妙的在上面輕輕動旋轉,月兒摟著我的手立即緊的抓住了我的背肌,嘴裡同時無意識的發出人的呻

“心肝寶貝,少爺我讓你更快活些。”我略微托起月兒的身子,下身連連送,龍立即如同翻江倒海的孽龍,不斷進出於月兒那泥濘的,發出“噗啾噗啾”的聲響。

“嗯……唔……嗯……啊……少爺…………死月兒……”月兒的叫越發變得大了,她身上那分不清是汗或是水的珠在燈光的照耀下,漸漸顯得有些耀眼起來,發出一陣妖的光芒。

卻今思雖是“百鳥鳴”中物,但終究是抵擋不住我那龍的撻伐。如同往常一般,兩三百記後月兒便已軟軟的伏在了我的懷中,臉上仍然掛著那高後的紅暈。

我把月兒的身子斜斜放倒,讓她的上身倚在桶沿,拔出莖身上沾白濁汁的龍,輕巧的下移至月兒的菊門處,下身又是一,隨著月兒如遭雷擊般的一抖,龍已深深入了那狹小而穢的梨花小徑之中。

與卻今思的緊小相比,月兒的後庭更能令人領會到尋幽訪勝樂趣,或是因為月兒身子嬌小的緣故,裡面的緊和小比之卻今思都是更勝一籌。自從我練就了心大法後,月兒每每總須倚仗後庭的刺,才能使我獲得十分的快樂,因此在我用龍入菊門的一霎那,月兒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勉力的微微一縮下身,後庭之中立即收緊了不少,同時梨花小徑之中也生出了一陣力,裡面的脂將龍的莖身無微不至的裹含起來。

我緩緩數記,那種如同在萬頓砂吐進出的覺實在是妙不可言。

熱的一下又一下的不斷衝擊,我的心也隨之狂熱起來,我狠狠的聳動下身,龍狂暴的連連頂入菊門,每盡沒。月兒那張俏臉上漸漸出難忍的神情,同時緊咬下,彷彿痛苦之極,但又似痛快到了極點。

如此數百記後,我終於嚐盡人間的極樂,緩緩的停下了烈的動作,任由那餘未退的龍潛留在月兒的體內。

寂靜良久,熱水漸漸轉涼,我起身把癱軟若泥的月兒橫陳抱起,放在上,這才摟著她足的睡了。

過後,我終於要出發到江寧府去,為了不惹人耳目,爹孃和二孃大清早就起身把我送到了城外。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爹孃他們自然少不了有些不捨,每每總要細細的囑咐一番,二孃更是從一出家門開始就嘮叨著哭到了城外。

面對著他們的依依不捨,我心中也是一陣慨,人們常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可是我卻是:“秋雨時節入江寧。”如今這種離情別緒下,難免是有些黯然。

因為這次到江寧去,為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因此爹昨夜就把一大疊銀票和一封寫給他江寧府裡朋友的信給了我。他說銀子雖然給得多了,但是畢竟我要在別人的地頭做事,難免是要花不少銀子疏通的,而且這又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因此多帶些銀子傍身也總是好的。

雖然爹沒有直接把話說出來,但我清楚的知道他終究是擔心我這個兒子。臨行前爹又叮囑了我一些人情世故,說我在家裡當大少爺當慣了,到了外頭要學會小心行事才行。我聽著爹語重心長的話兒,自然也就連連點頭應了。

眼中的雷州城漸漸消失,奔馳在官道上的馬車也載著我朝著一個新的天地前進。我身邊沒有僕人,也沒有隨從,大別於以往在雷州城裡的樣子,我抬頭望著廣闊無垠的天地,心中不生出天高海闊的情懷來。

經過大半個月的辛苦行程,我終於風塵僕僕的來到了江寧府。這些天的馬車生涯可真是把我悶壞了,如今抵達江寧,我心裡面想著的就只有找家好的酒樓美美的吃上一頓,然後租間上房睡一覺,來好到城裡看看這裡繁華。打定主意,我問明白了通往城中首屈一指的大酒樓仙客居的道路,便興沖沖的向仙客居直奔而去。

“江寧府就是不一樣,怎麼都比我們雷州這樣的小府城強。”我心裡不生出這樣的慨。看看那仙客居的門面,嘖嘖,人家的招牌怕是鍍了金的,人家的大門怕有四匹馬身那麼寬,人家的樓閣子怕有五六個人那麼高,人家的雕樑……

唉,總之兩個字能說完,就是:氣派。

走進仙客居,我還未站定身子,裡面的店小二就跑過來招呼我了,那小二用最令人聽來受用的語調朝我問道:“這位爺臺,您幾位啊?”

“我,我只有一個人。”

“好,一個人,那您就請坐那邊吧!”小二機靈的為我尋了一個空位,招呼我過去坐下。

我打量了那個空位,略微一想,心中還是比較屬意坐到樓上去,於是便對那小二說道:“小二哥,勞煩你就為我在樓上準備一個位置,我想坐到樓上去。”

小二一愣,打量了我一眼,臉上出了為難的神,陪笑道:“這位爺臺,您大概是剛到江寧來,不知道我們仙客居的規矩。我們仙客居樓上的座是雅座,若不是提早訂好,尋常要坐上去,一個人就要一百兩銀子的。”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不一陣氣結:“還有這樣的規矩?一百兩銀子還只是上去坐坐。對尋常人家來說,這已抵得上大半年的花銷了。”因為連趕路的緣故,我身上的衣衫不免顯得有些邋遢打皺,敢情是這小二看了我身上衣著,認定我是沒銀子的主兒,故而才會這麼說的。

“竟然來了,那總是要上去的了。”我向那小二堅持道,向來揮金如土的我對於區區一百兩並不放在眼裡。

小二想了一想,然後小心的問道:“那這樣,今樓上的客人著實是多,爺臺您要願意,就先付了這一百兩銀子吧!”

“怕我沒銀子會帳嗎?”我自然心知肚明,當下輕輕一笑,從懷中取出一片金葉子來,遞給了小二,說道:“那你就給我找個靠窗的位置,然後再送兩樣拿手的酒菜上來,餘下的便當爺我賞你了。”

我這金葉子摺合成銀子大概有兩三百兩銀子,除去那一百兩外,我要的酒菜哪值得這許多。那小二在這裡見過些世面,自然知道我給他的打賞有多重,因此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親近無比,那看著我的眼神彷彿是見到了親人一般。

“哎,謝謝爺臺了,小人這就給你準備去。”他點頭哈的謝過我後,便樂得顛兒顛兒的去了。

被熱情的招呼到二樓雅座上,我的位置自然安排在了最靠窗的那一桌。看著樓下行人熙來往兮,過路車馬穿行不息,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那麼的新鮮,暗暗比較了一下雷州城,心裡只覺這裡還真不是一般的繁華。

“嗒、嗒、嗒。”

正當我醉在眼前的景緻時,樓梯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二樓雅座的客人並不很多,包括我在內也只是這麼寥寥幾人,可是這一下子卻從樓下上來了七人,其實更準確來說是上來了七個年輕人。

匆匆一瞥,只是那麼匆匆一瞥,這就成為了我今生再難忘卻的記憶。

“好美麗的女子。”我深深的了一口氣,心頭在那一瞬間大力的跳動了一下。

臉……眼……鼻……嘴……唉,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來描繪她的風情。那絕的容顏,在我眼中,彷彿每一刻都能展出一份沁人心懷的美來。清淡的鵝黃衣衫,下身一條淺綠長裙,顯得是那麼的出塵飄逸。一頭秀髮只是簡簡單單的打了個環髻,卻讓我品出耐人尋思的味道。

“濃妝淡抹總相宜。”她的美貌無需修飾,卻自然的達到了美的最高境界,最難得的是她眼中出的那份淡淡的和煦,即便她從未正視過來,也能讓人生出如沐風之

吳姬越女,八國鶯,四方風情,彷彿皆不如她佇立當前的窈窕纖細。那大小相得映彰的身韻,揮散著動人的神采,更又平添了幾分明照人。

我敢肯定的說,當時在樓上所有第一眼看見這女子的人,都久久不能移開他們的目光,而我是第一個能夠定下心神的人,因為那時我的心裡電閃雷鳴般的生出了一個堅定的念頭:“我一定要將她納入房中,這才不枉了。”

回過神來,我又看了看這女子身邊的幾人,卻見另外還有四男兩女。

那兩名女子若是在平裡,也算是不能多見的美女,但是和先前這一位一站在一處,未免就讓人有些“螢火豈能與皓爭輝”的覺。其餘那四個男子,皆身著華衣錦服,看他們對小二說話時表現出來的神態,顯然在城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都是會家子,而且武功還好象不錯。”我細心留意了一下這七人的動作舉止,心中驚奇的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後,不由更加好奇的留心起這七人來,尤其是那名美貌女子。

“龍姊姊,這裡是江寧府最好的酒樓了,你看可喜這裡?”那名身穿墨綠衣衫的年輕女子拉著這美貌女子道。

“哦,原來你姓龍。”我的心頭一陣竊喜,終於對她開始有了一點點的“瞭解”。

美貌女子環顧了一下週遭景物後,臉上出微微的一個笑容,才淡淡應道:“這裡是好的。”

在我一絲不漏的留意下,我察覺到這“龍姊姊”說話的同時,那幾名年輕男子臉上都稍微出了緊張的神,直至待到聽她說出“好”兩字後,他們的臉上才又有了一絲欣的表情。看到這些細節,我的心中突地一動,立即清楚的把握到一些事情,不由得暗自冷笑起來。

另一名身穿藍紫衣衫的女子又說話了:“龍姊姊,聽說你們幽家玄宗的弟子極少入世,因此我們幾個先前還擔心不已,怕你會不喜。如今你竟然喜,那就好極了。”

“幽家玄宗?那不是道門的正統嗎?師父曾說幽家玄宗的儇天宗是他的大對頭。”我心中不又驚又喜,驚的是她乃道門正統,而我是惡魔島門下,兩者水火不容;喜的是我到底是知道了一些她的來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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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八章

一個人並沒有錯,但是喜上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或許還是對頭,那就大大的有問題了。雖然我自小就聰明絕頂,但這件事情實在讓人費煞思量,怨只怨師父他為什麼會是惡魔島中人了,唉,冤孽啊!

心裡面思緒急轉的同時,我也沒有放過那邊桌上的動靜,這時聽見一名白淨的男子說話了:“龍姑娘,聽說你這次是奉了師命,為了江寧這五年一屆的‘道遇’而來的,因此宋前輩並沒隨行,不知道是不是呢?”

“龍姑娘”點頭道:“我師父正在坐關,因此就不能來了。”

“哎呀,這就可惜了!”那白淨男子無限惋惜的長嘆一聲,說道:“聽說宋前輩當年被稱為武林第一女俠,而且還是位大美女,自從見了龍姑娘後,我心裡就對宋前輩的風采更加仰慕了。唉,只可惜我凌子光無幸一睹前輩的風采啊!”

“武林第一美女?果然是明師出高徒!”雖說這第一美女已經是當年的了,但“美女”二字還是一下子觸動了我的神經,我發現自己的耳目突然變得靈了許多,這或許就是師父常說的“專心和不專心的差別”吧。

聽完這番上了臉面的奉承之詞,“龍姑娘”只是淡淡的“哦”的一聲,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反倒是一旁那位舉止豪邁的男子嘴道:“龍姑娘,這五年一屆的‘道遇’是我們武林中的大盛事,你一個人佈置這檔子事兒,當中一定要煩心很多東西。

如果姑娘有需要的話,你大可吩咐一聲,我們青衣幫一定鼎力相助。“聽這人說話的口氣,顯然是那個什麼青衣幫的頭腦,在江寧一帶勢力應該不小。

“道遇?道遇是什麼東東?”我琢磨著他們的對話,心裡面開始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每次師父說起武林裡面的世故時,我總是沒留心去聽,不然現在也不會連人家口口聲聲說的“武林大盛事”都不知道了。不過既然知道她是這武林大盛事的主事人,那後要尋她也並不難了。

“謝公子的美意,琳兒心領了。不過兩天後少林寺達摩院首座元冥禪師就會抵達江寧,到時有他主持,‘道遇’的事情就好辦許多了。”她侃侃說來,那仿如花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不使人心裡暖洋洋的,舒暢非常。

“龍琳兒,好美的名字。”我心裡面讚歎不已。琳乃美玉的意思,用琳琅美玉來形容她,那真是再適當不過了。

比較起那凌子光單純的奉承,這一位謝公子就比較實在了。旁邊兩位一見他的話換來了龍琳兒的一個微笑,當即也不甘人後,其中一名打扮文秀的男子道:“聽說惡魔島排行第十的大賊路小鳳前些子在江浙這一帶出沒,說不準是要對姑娘不利,若是姑娘不棄,米常願為姑娘的隨從,也好護得姑娘的周全。”

“米兄憂慮的是啊!路小鳳當年婦女無數,正是卑鄙無的小人。所謂‘明易擋,暗箭難防’,只怕他會對龍姑娘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那就防不勝防了。”龍琳兒還沒答話,另一名膚黝黑的男子已經接口了。

“放!真是放他媽的大狗!”想不到無意中我竟會聽到了師父的下落,這原本是件好事,但是聽了這兩個鼠輩對師父的詆譭之詞,我心裡突然變得很不起來。

師父常說,他一生御女無數,被人稱“”,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違背俠道的事情,也從未過一個女子,這個“”字實在與他毫不相干。

從前每次聽見師父得意的說著這番話時,我心裡就對師父生出了高山仰止的情:這該是多大的能耐,要知“情”,多難把握這情和的分寸?只有情而無,那可說是……無能;只有而無情,那便只能算是;可是如果情兼備,那豈不是人間的正道嗎?就連儒家的那些個夫子也說出了“食也”、“秀可餐”這類膾炙人口的名言,“情”二字又哪能單純用個“”來一字概之?

無可厚非的,以師父生平行事,所行的正是人間的正道,冠以“俠”的名號已經是侮辱他老人家了,何況眼前這幾個無知之徒竟動輒以“大賊”來稱呼他?我委屈,我不,簡直有些義憤填膺了。

“兩位公子多慮了。”就在我心中的怒火以星星燎原之勢擴展時,龍琳兒那把有若天籟的聲音像一陣梅雨時節的清涼,一下子使它煙消雲散:“當年我儇師伯與路小鳳前輩曾有數面之緣,他說路前輩雖是惡魔島中人,但卻從不做有違俠道之事,絕非江湖上那些人傳言的卑鄙無之人。”

就在一霎那間,看著米常兩人臉上的通紅,我心中的喜猶如鮮花盛開般綻放出來,同時也首次對“幽家玄宗”這個門派生出好來,單憑這份見識就不愧是道門正統了。而龍琳兒的表現,更使她成為我意中人的不二人選。

“我郭芾對天發誓,如果不能將她收入門房,那我就誓不為人。”不知為什麼,暗暗立下誓言後,我竟如釋重負的透了一口氣,好像了卻了一件鬱悶許久的事,心中暢快不已。

就在我默默思量著自己的“終身大事”時,正對著我的龍琳兒突地朝我望了過來。我與她目光一觸,心中先是一怔,隨即明白是因為我剛才想得入神而忘了收斂心神,所以眼中自然而然出習武之人應該有的神光,讓她留意到了。

這是她正眼望向我的第一眼,只是這麼簡簡單單、平平凡凡的一眼,就讓我充分的體會到了她獨特的風情。

眉宇的含嬌好似雲煙散盡宿翠殘紅,眼角的含笑猶如輕紗行隨寒玉秋水。最動人處是她眼神中的縹緲回,彷彿蜻蜓點水般一下一下在我心中起漣漪,久久不絕。“人間能得幾回見?但識風在我心。”那一霎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文壇的前輩每回見了美女就會情不自作出優美的詩詞來,心中對從前讀來的腹詩書又有了幾分新的領悟。

過往十餘年的風使我的心比常人更成堅毅,一怔之後,我迅速的朝龍琳兒出了一個充光的微笑,然後不急不緩的轉過頭去,輕啜了一口美酒,裝出一派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在我轉過頭去的同時,我暗暗留意到了龍琳兒眼中閃過一絲詫然的神,這不使我的心裡升起了一陣得意和足:“這就夠了,只要能在她的心裡留下一個印象,那就已經足夠了。”

“龍姑娘,是你認識的人?”我的耳邊傳來那位青衣幫大哥的聲音,顯然他留意到了龍琳兒投向我的眼光,因此才發出這麼一問。

“噢,不,只是……只是有些奇怪罷了。”

也不知她口中的“奇怪”是什麼意思,但是“哦”的一聲之後,我覺到隔桌眾人的眼光“唰”一下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在這樣的情形下,我也不能再裝作若無其事了,忙佯作驚訝狀的轉頭望向他們,然後又出恍然的神情,朝他們問好似的舉了舉酒杯。

“這位兄臺,難得今我們有幸相遇,若是不棄,請過來一道喝杯水酒如何?”

他們窒了一窒後,那位青衣幫大哥豪氣的對我說道。

師父以前就對我常說,江湖兒女大多是豪邁不拘小節的人,今天一見,果然不錯,想不到他們無端端的會出言邀我這個陌生人過去喝酒。

“真是天公作美啊!”不知不覺間,我對這位青衣幫的大哥真是有說不出的好。強住心中喜,我心念一轉,故作一派酒後狂生狀,鼓掌笑道:“好,好,‘路逢友朋說酒痴’,我一個人喝酒正嫌悶得慌,恰好有幸遇得幾位兄臺,那就一起吧!”說話時,我端起自己的酒壺酒杯,不慌不忙的坐了過去。

坐到席上,眾人仍在打量著我,尤其是坐在右首的那兩名女子,兩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把我看了遍,就算我的“重要”部位也沒有放過,真是把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的風氣發揮到了極點,令我不有說不出的不自在。

我心中一動,默運起這一段時修練得小有成就的天魔心訣,臉上的氣態渙然一變,雙目出足以令她們難以抵擋的光芒,帶著淺淺的笑容向她們瞧去。我不知道我眼神到底有多凌厲,到底有沒有達到《天心正法》上說的“虛室生電”

的程度,但是我卻清楚的看到,那兩名女子同時被我這一眼瞧得身子一動,隨即極快的低下頭去,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那墨綠衣服的女子低下頭後,就再不敢抬起頭來望我一眼,桌下的一雙小手不斷扭拽著衣角,一副小女兒可神態;而那藍紫衣衫女子雖也不敢正眼瞧我,但一雙充嬌羞風情的眼睛卻不時朝我瞟來,讓我體會得到其中透出的嫵媚。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鞋?既是了鞋,哪會學不懂洗腳?從我多年來浸泡在女人堆裡得到的經驗,從她們反應中的這些許差異,已經足夠我看出她們兩人各自的子了。

那墨綠衣衫的女子顯然生易羞,但卻小心謹慎,不過這種子的女子對著情郎時會放不已也是說不定;而那藍紫衣衫的女子,則明顯是風人物,從她的眼角眉宇間就可看出那一陣濃濃意…哎喲,不好,看來她已是名花有主了,而且正是雲雨初嘗時。

我氣態上的變化,在場的幾名男子立即生出應,他們都緊緊的盯著我,從那一道道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我彷彿可以覺到他們心中正想著同一件事兒:“這人的外貌氣質在一瞬之間竟能如此變幻,當真好生奇怪。”

當然,我最留意的龍琳兒臉上神情雖沒有那麼誇張,但眼中蘊涵著的驚訝,卻也表無遺。

看到自己先聲奪人的氛圍已經成功營造出來了,我當下從容一笑,恭敬的說道:“小生姓郭名芾,未請教幾位尊姓大名?”

他們一愕間,青衣幫大哥首先發話:“咳,在下虔於渡,這位是天龍派的凌子光兄,這位是浣劍門的米常兄,這位是天下盟的鹿凌山兄。”他頓了一頓,眼光向龍琳兒,繼續道:“這一位是來自大名鼎鼎的幽家玄宗的龍琳兒姑娘,另兩位則是廬山派的司馬燕姑娘和五林山莊的韓易月姑娘。”

天龍派和浣劍門?雖然我知道的武林世故並不多,但是這兩個門派我還是聽說過的。因為它們如今正是正道武林翹楚,多年來與黑道的惡魔諸島對抗可謂不留餘力,算得上是惡魔島的死敵。天龍派的掌門狄無允和浣劍門門主司馬一笑都是天下有數的高手,據說他們兩人都曾和黑道人物排行榜中的第一人上官任之過手,雖然都落敗了,但卻能全身而退。

聽著虔於渡的介紹,我裝得若無其事一一向眾人拱手示意,到了龍琳兒時更是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就這樣我這個惡魔島傳人算和正道武林子弟結識了。

大家見過禮後,凌子光首先說話了:“聽郭兄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不知郭兄貴鄉何處呢?”

聽到他語氣中帶著的一絲試探意味,使我清楚的知道他是想打聽我的來歷,當下心中極快的一轉,回答道:“我從廣東來,來江寧不過是為了遊山玩水罷了。”

“那不知郭兄師承何派呢?”凌子光繼續問道。

“師承?也說不上什麼師承,只不過隨隔壁的王老夫子學過幾年詩書罷了,所幸天公眷顧,如今我已經考取了秀才。這回到江寧來為的是遊歷一番,好增長見聞,等到後三年會試之期,期盼能中個舉人,我就知足了。”以我的狀況,我絕不能讓他們得知我的師門,不然幽家玄宗的龍琳兒還不說,這天龍派的凌子光和那浣劍門的米常倒是一定會立即動刀子砍我。

師父常說江湖中許多人都刻意隱瞞自己的師門來歷,我的答非所問除了換來他們一些懷疑和不的目光外,他們卻也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避過這個當口,慣了應酬的我連忙轉而言他,連連開出幾個有趣的話頭兒,立即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頓時把他們說話的興致都給引了出來。經過一番談,剛才那件事兒早被忘得一乾二淨,席上的氣氛又變得融洽不已,只是我留意龍琳兒時,發覺她看我的眼光中帶著一絲別有意味的神,這不使我的心中有些惴惴。

不知不覺天漸漸轉黑,夜中百家燈火的江寧又自有另一番的風光。席上比較少話的鹿凌山,看了看天,似乎想起什麼,說道:“哎呀,險些忘了。今天寶居有一批新的寶貝到倉,那錢掌櫃昨個兒邀我去看,現在時候差不多,小弟我就先告辭了。”

“天寶居?那是什麼地方啊?裡面的寶貝竟值得鹿大哥這麼急衝衝的趕過去?”

心中暗歎司馬燕貼心,我正想知道的問題竟被她順其自然的提了出來。

“天寶居啊,那是一家買賣古玩的店鋪,你鹿大哥平就喜這個調調。”

鹿凌山還沒有答話,虔於渡就先替他答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我爹就很喜古玩,平旁人輕易都不能碰他的東西,我倒想看看那古玩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韓易月嬌聲說道。

“既是這樣,那不如大夥兒也一道去看看吧!”鹿凌山饒有興趣的提議。

“古玩?去看看也好。”我心中一動。我爹平裡也最喜收集古玩,若能在江寧這等大城府裡為他尋得一兩件好玩意兒,那他還不樂翻了天。

見到這許多人都說要去,餘下的幾人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異議了。

大夥兒下樓會了帳,便隨著鹿凌山出店一直向東去了。

向左轉,向右轉,也不知道在縱橫錯的街道上轉了多少回,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家門面極大的店鋪前。我仰首看去,見店門上的招牌用古篆書寫著古香古的“天寶居”三字,顯得氣派無比。

只是這麼一塊招牌,就足以讓我知道這天寶居實在不簡單。先不說招牌上的字,單說招牌的木質,從那焦暗澤下顯出來的木頭輪紋,可以清楚的辨別出這恐怕是來自一株千年古樹,那焦暗的澤說明它還特別經過了一番加工烤炙。

厲害,看似平凡的招牌,其中的花費實在不下萬兩白銀,這份奢華就能讓人驚歎莫名了。

與此同時,我也不能不佩服店主巧妙的心思和經商的睿智。這個招牌一掛,恰恰能給識貨的客人一份信心,自然而然的對店裡的貨物有了…有了平質定位,如此即便是並不頂好的東西,想來價錢也不會低得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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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九章

***********************************連續兩章沒有戲,難免有人要說與天公太淡了。阿草也想每章都大魚大,但是想了想,怎麼說子,出兩塊股就上去頂入出一番,那不是阿草的作為,阿草的中是需要情的。

但是最近本來就沒什麼的人氣更是凋零,阿草在後面會接連有兩場戲,只好寫得重味一點了。希望回覆會多吧!

故事開始之前,我要大喝一聲:“阿草出品,必屬正品。”(這正品二字,幾乎都不敢說了,^_^)

哦,另,強烈謝cqsyl版大的排版,對比起來,自己的排版簡直就像小孩在玩泥沙!!!汗中!!!

***********************************“鹿少爺,您來了。”我們幾人才剛走進店裡,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就走過來招呼道。

我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掌櫃,見他大概是四十歲左近的光景,一身衣飾雖然不見得光鮮,但是卻齊齊整整沒有一處褶皺,顯然是個處事極有條理的人。作為一家古玩店的掌櫃,他最讓我意的地方是他天生的一張臉。

他的臉其實很普通,的確很普通。但就是這麼一張旁人看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才會使得進到店裡的客人覺不到一絲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從而會更舒心的在店裡大把大把的花銷銀子。不管這家天寶居的店主是個什麼人,就從他選擇掌櫃的獨到眼光上,我就不得不對他寫個“服”字了。

左右看了看店裡的擺設,從那看似隨意的佈置中,我體會到了其中的費盡心思。

就如正掛大堂的那一幅山水,從“雨點皴”的筆法我知道那是范寬的山水。

雖然因為距離而使我看不出那山水是否真跡,但是范寬畫中那股少不得的浩莽氣勢竟使得店中上平添了幾分古古香,自然就淡化了不少的市井味兒。

“錢掌櫃,昨個兒你說今會來一批新貨,所以我特意帶了幾位朋友過來瞧瞧。”

“哦,原來諸位都是鹿少爺的朋友啊,這可真是使小店蓬蓽生輝啊!”

“好明的人。”看著周遭眾人都有些飄飄然,我不免有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覺。

只是這麼寥寥數語,就可以知道這位錢掌櫃的手段。他話中不但用“蓬蓽生輝”來抬高了“鹿少爺的朋友”,而且還隱隱中捧了“鹿少爺”一下,使他在“朋友”中長足了體面,這份不痕跡的奉承工夫,若不是在生意場上浸多年的人,恐怕練就不出來。當然,在我的面前這都不過是些不足一哂的小伎倆了,因為家裡我爹的關係,對於生意場上的事我自小就耳濡目染了的。

“鹿少爺,今來的貨中,我都親自查看過。不怕您笑,還真是有那麼幾件寶貝,我都特意給您留下了。”錢掌櫃故意低了聲音,讓人聽了心中不生出想要看看的望。

“真的?好,你就別謙虛了,快些帶我們看看去!”從鹿凌山那放光的雙眼中,可以看出他對於古玩的沉

錢掌櫃點了點頭,招來鋪面上的一名後生打點櫃檯上的事兒,便引著眾人朝店後去了。

“想不到這店後面還有這麼大的地方。”走在我前面的米常驚訝的說道。

“不怕幾位笑話,我們這店後面的院子是用作存放出入貨物的,因此就不免大些了。”

“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了。”兩人對話時,我們已隨著錢掌櫃走進了西院的一個佈置得極隱秘的地牢中。昏暗中只聽見“卡嚓”的一聲,隱約見得地牢中的一扇厚實的門戶緩緩打開了,我們魚貫而入後,那道門又關閉了起來。

進入密室後,眼前頓覺一亮,我朝光源處看了看,只見大廳四個角落上剛好都有一盞風燈,燈光洋洋的灑在大廳的每一處角落,使得置身大廳裡的人無論站哪一個位置都能清清楚楚看見廳裡的物件。目光緩緩下移,我很快就被四周架子上的那些古玩引住,對著它們目不暇接的掃視過去。

錢掌櫃帶著眾人來到東首,拿過架上的一對玉鐲,遞給鹿凌山,笑道:“鹿少爺,您是識貨的人,就請您用法眼看看這對鐲子,可是好玩意兒?”鹿凌山接過那對鐲子,細細的賞玩起來,我聽了錢掌櫃那語氣中略帶自信的話,便也將目光投了過去。

只見那對鐲以三節等長的和闐玉銜接而成,銜接處鑲金質獸首,用金質活栓鉸連,出後玉鐲可自由開合,製作得十分巧,我暗自留意了一下那鐲上的雕飾紋路,想來該是唐代腕飾珍品,這的確是價值不菲的好貨

鹿凌山到底也是識貨的人,他看了一陣後,點頭道:“這鐲子該是唐時的物件,不錯,我就要了。”

“鹿少爺果然是識貨的主兒。這對鐲子是本號用三萬兩在西北進的,如今轉給鹿少爺圖個好意頭,就收個三萬三千八百兩吧!”

看著鹿凌山點頭應允的同時,我心裡不也暗暗點頭:“這價錢倒也實在。

前年我爹買進一對宋時的玉鐲,成只是相仿,就花了四萬兩銀子,何況是如今這個做工巧的玉鐲呢?“

“譁,這鐲子就要三萬四千兩啊?”司馬燕的嬌憨不使我有些哭笑不得,同時鹿凌山更是尷尬不已,怎麼說在錢掌櫃這等行家的面前,這話兒也是有失體面的,活一個鄉下大妹子進城。

“姑娘,你這就不懂了,鹿少爺做的可是明的買賣,這鐲子過些年到了外頭,可能就要四、五萬兩的銀子了。”錢掌櫃的話頓時為鹿凌山解了圍。

看著錢掌櫃那彷彿例牌般的笑容,我心裡又暗暗的讚了他一句:“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

且不說鹿凌山買的這鐲子,後到底漲不漲價,因為這還是要看後的行情的。就只說錢掌櫃實牙實齒的在眾人面前斷定這鐲子後定然漲價,這就已經為鹿凌山圓了場子,而且還點到了鹿凌山的明,無形中在眾人面前重重的捧了鹿凌山一把。他這樣做,就算後鹿林山折了幾萬兩銀子,怕也還是要來幫襯天寶居的。

“鹿少爺,您看看這件擺設,又如何?”錢掌櫃又從架上拿下了一件高長都是兩寸餘的金器遞給了鹿凌山。

“好!”只是瞟了一眼那個栩栩如生的小金獸,我就情不自的暗歎了一聲。

那用純金打造的瑞獸為鷹嘴獸身,大耳環眼,頭生有雙角,每角分成四叉,叉端各浮雕又有立耳環眼鷹嘴怪獸。怪獸彎頸低頭作角抵狀。尾捲成環形,亦作怪獸頭像。身軀及四肢上部飾凸雲紋,頸及部以細線條刻劃成鬃。怪獸之角、尾、託座系分鑄焊接而成。看看這雕紋,多具上古的氣象,這座小金獸就算開出個四萬兩的價來,也是大大的值得的。

果然,看見鹿凌山眼中出狂喜的神後,錢掌櫃順勢道:“這黃金瑞獸乃是先秦典祭的古物,若是鹿少爺要的話,本號照老規矩,加入貨價的一成半共四萬五千賣給您。”

這個價格雖然稍高一點,但似乎已使鹿凌山很意,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接著錢掌櫃又拿出了幾樣同樣是極其貴重的珍件,但比之先前的兩件,就未免有一點差距,因此也並沒引起鹿凌山的望。

眾人慢慢轉到西首的架子前,錢掌櫃突然從頂上的那層小心翼翼的捧下一個晶瑩茶碗,我漫不經心看了一眼,心頭陡地一震,目光就再也移動不開了。

器大規整的碗口像四瓣海棠般的分開,那彷彿翡玉的碗身晶瑩潤澈,呈現出“千峰翠”的調,叫人一看就忍不住要上前撫摸。

這分明就是青瓷。“類玉、類冰瓷青而茶綠。”默默叨唸著《茶經》上的記載,眼前純正的釉使我心中不由得一陣悸動:“爹若看到它,定要喜得不得了了。”

“這青瓷碗雖然美,但卻怎麼看也只是一件尋常的古物罷了。”

聽到鹿凌山這番無知的話兒,我心中沒來由的一喜:“這可是我表現一番的好機會了!”看著他慢慢的把瓷碗遞迴給錢掌櫃,而錢掌櫃眼中隱隱出的不屑之,我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忙上前拿過那碗,又看了一陣,淡淡的問道:“十萬兩,如何?”我這低微的話語立即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龍琳兒在內的眾人一下子都驚訝無比的望向了我。

“……這、這位公子,你認……認得它?”錢掌櫃臉上首次出凝重,與此同時,他注視著我的眼神中也混雜了驚訝、讚歎、不解和難以置信等種種神情。

看見他眼中閃光,我心中突地一動:“他也懂武?”疑問一閃而過,我很快的按捺下它,微笑道:“‘九秋風越窯開,奪得千峰翠來。’陸蒙的《秘越器》中說的,該就是它吧!”

錢掌櫃再次動容了,他恭敬道:“原來公子是大行家,真是失敬了。公子,您當真確定這就是秘瓷麼?”

“秘瓷?”鹿凌山也動容了,他大吃一驚的望著我,手指微顫的指著那瓷碗道:“郭……郭兄,你……你說這是秘瓷?”鹿凌山的作為正好更顯示出了我的高深莫測。

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藉著這個安靜的氛圍,環顧了一下期盼的望著我、而都默不作聲的眾人,然後又深深的望了也正好奇的瞧著我的龍琳兒一眼,這才故作有成竹狀,對著錢掌櫃點了點頭。

錢掌櫃呆了一呆,突然高興的跳了起來,興奮無比的說道:“郭公子,您…

您先在這裡稍侯片刻,我去去就來,您可千萬別走開。“當我還在莫名奇妙的時候,他已經天喜地的走出了地下室,彷彿也不擔心我們幾人會對他這室的寶物不軌似的。

“郭……郭大哥,這秘瓷是什麼寶物啊?”司馬燕望著我手中的瓷碗,好奇的問道。

“這秘瓷啊,可是千金難求的寶物。”我還沒有說話,鹿凌山已經興奮得搶著說了:“這秘瓷是青瓷中的一種,出自越窯。因為唐時越窯出青瓷甲冠天下,因此其中的珍品,也就是我們稱作秘瓷的這些瓷器就被前唐皇家規定只能進貢御用,尋常人就連看看都不敢想。歷經了前唐的幾代皇帝后,漸漸的這些秘瓷的造法就只有皇帝一人知道,就連製造的工匠也不能知全了。”

頓了一頓,鹿凌山繼續道:“前唐滅國後,製造秘瓷的絕技也從此失傳,後來到了宋時,那真宗皇帝曾想要重製秘瓷,誰知卻也沒能做成,因此當今世上存下來的秘瓷,只怕只有那麼三數件而已,當然也就成了無價之寶了。”

“竟然沒人見過,那郭大哥又是如何知道這就是那什麼秘瓷?”司馬燕又嬌憨的問我。

我微微一笑,說道:“不瞞你們說,這秘瓷我倒是見過一回的。”看了一眼面驚容的鹿凌山,我又接著道:“我爹一向喜古玩,所以自小便常對我說起這一行當的事兒,不知不覺的我就知道的多了,也生出了興趣。這些年來,我已讀遍了史書野記中關於秘瓷的記載,加上我爹前些年才從天竺一名僧人處購得一隻稀世的翠瑩高頸壺,因此我自然就認得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鹿凌山眼中頓時出既羨慕又崇敬的目光,嘴裡連連說道:“改定要好好向郭兄請教才行,一定要請教。”從他的話中,我知道今天的作為已經完全使我得到了他這古玩的尊重,怎麼說我在鑑賞這一面比他高明已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了。

“郭大哥,你真的好厲害啊!”司馬燕也在一旁情不自的稱讚道,但是這話才剛說完,她似乎想起這樣當眾稱讚一名年輕男子似乎有些不妥,臉上一紅,頓時抿嘴躲到一旁去了,不時臉含嬌羞的望我幾眼。

司馬燕的舉動自然躲不過我耳目,但是我最留意的其實卻是龍琳兒。我察覺到龍琳兒聽到我的話時,眼中也閃過一絲稱讚的神情,這不使我心中生出了一絲自豪,這絲自豪當中還雜著一些甜美和快樂。

一陣子的工夫,錢掌櫃又從外面進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名面相富態的老者。

那老者一進門就朝著屋內幾人直打量,嘴中急切的問道:“哪一位?是哪一位公子認出這秘瓷來了?”

我略微望了錢掌櫃一眼,見他臉上仍掛著一絲喜,知道並不是什麼壞事,便應聲道:“老丈,是晚輩。”

那老者的目光聞聲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我一遍,又急切的問道:“公子真認準了這就是秘瓷?”

“如此釉純正的青瓷,玲瓏得像冰,剔透得如玉,勻淨幽雅得令人陶醉,它定是秘瓷無異。”我語帶肯定的答道:“五代人徐夤曾曰:”捩翠融青瑞新,陶成先得貢吾君。巧剜明月染水,輕旋薄冰盛綠雲。‘其中就是說的秘瓷的釉。“

“好,好,公子果然是行家!”那老者擊掌讚道:“昨夜裡也有一人說的同公子一模一樣,原本老朽還不相信,但今經公子一說,老朽這才相信了。”

“哦?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能認出這秘瓷?”我心裡一陣驚疑,但同時也微微的對老者口中說的那人生出了惺惺相惜的覺。

“掌櫃的,我出十萬兩要了這四瓣海棠茶碗,不知行不行?”我知道趁熱打鐵的重要,便又轉頭向錢掌櫃問了一句。

“不瞞郭公子,這茶碗我們老闆怕是不賣了。”

“不賣了?莫非是嫌我的價低了?那我就出十二萬兩銀子,如何?”

錢老闆聽了我的話眼光先是一亮,隨即微微望向那老者,那老者輕輕一笑,這才嘴道:“哈哈,公子果然是了不得的人物。今天本號遇見了行家,也就不瞞諸位了,其實天寶居是老朽開的店子,這茶碗不論公子出多少錢,老朽都不會賣的。”

“哦?這是為何?”我心知不妙,但仍是一般從容的問道。

“老朽收集了一生的古玩,直到今才得見了這麼一件秘瓷。唉,人老了難免心眼就小了。”他微微一頓,又道:“老朽將這茶碗擺放在這,不過是想能遇上行家,為老朽鑑別一番而已,從頭到尾,本號從未說過要將它賣出吧?”

看著老者眼中出的一絲得意,回想一下那錢掌櫃的確沒說過要將這茶碗出手的話來,剎那間,我頓時心知肚明瞭,自己今趟不過是為人作嫁而已。

“老丈,你這不是分明蒙人嗎?”我還沒有說話,司馬燕已經搶著出來為我鳴不平了。

同時,鹿凌山也說道:“錢掌櫃,這……這好像不合適吧?”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這回便算我自作多情好了。”我忍住心中的失望,依舊神不變的說道。

那老者聞言,看著我的眼神頓時一亮,捋了捋鬍鬚,朗笑道:“公子果然是豁達之人。這回本號的確有不妥之處,嗯……這樣吧,公子儘管在本號選上一件物件,本號以成本的一半賣給您作為補償,這樣可好?”

“這倒是極有誠意。”我心中暗想,只是這樣卻未免顯得自己太小家了,於是微微笑道:“那倒不必,晚輩今在老丈身上也學得了不少東西,若是老丈願意,晚輩就挑上一件,老丈以成本價錢給我就是了。”我這話恭敬之中又暗暗挪揄了一番那老者今天的不是。

他聽完先是一愣,隨即就開懷大笑了起來,說道:“好,好,果然是不同凡響。”聽到他這樣說,我也不相得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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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章

從天寶居出來,我除了以三萬五千兩的便宜價錢購得了一塊秦時的環形古玉外,最大的收穫就是得到了眾人的尊重,怎麼說在這年頭能隨便開出十二萬兩銀子的價錢來買一個茶碗的人,大概都會讓人刮目相看吧!在凌子光等人的眼中,或許我終於是夠資格與他們稱兄道弟了,從自地下室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漸漸成了他們攀談的對象。

經過我的一番刻意安排,很快的我們就已經混得了。

“郭兄,不知你如今住在哪裡?”談間,虔於渡突然向我問道。

“如若不是他的提起,還真沒有想到這個事兒。”想想我除了懷裡的幾疊銀票和一封信外,自己可謂“身無長物”,找個地方落腳才是眼下最至關重要的,因此我忙朝他問道:“不知江寧有什麼好點的客棧?我今天才到這兒來,人生地不的,也還沒有投棧呢!”

“真想不到郭兄才到江寧來,我們就能結識,看來這也是緣分啊!”虔於渡笑了笑,側頭略想,又接著道:“原來郭兄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唔……這樣吧,若是郭兄不嫌委屈,可以住到小弟家中來,小弟家中倒也寬敞。”

“哦?”聞言我腦子立即飛快的轉動起來,心裡一直在盤算著是不是住進他家中的好。但是在下一刻,虔於渡緊接著說出的話卻使我馬上作了決定:要到他家去住。

“郭兄若是不便,那也無妨。我不過是因為龍姑娘、司馬姑娘和韓姑娘幾位都住在我家中的別院裡,她們相約明到鐘山遊玩,小弟想郭兄若是得閒,便也一起去,因此才問一下你落腳的地方罷了。”

“哪裡有什麼不便,就怕打攪虔兄了。”明明白白的聽見龍琳兒的名字,我哪會不馬上答應,不過語氣卻仍是饒有“矜持”。

“怎會?郭兄若來,那才是賞了小弟臉面呢!”見虔於渡面笑容的同時,我也看到司馬燕那眼中放光和臉上微紅的神情。但是忽略這些,看見龍琳兒如若未聽見一般,這不由使我心裡略微的覺到一絲失望。

“今已黑,竟然郭兄已決定住到虔兄家中,那明小弟再和米兄、鹿兄一起去找你們吧!”看我落腳的事宜安排好後,凌子光三人便要告辭而去。

從剛才的談中,我已大約的知道,凌子光和米常雖然分別是京城天龍門和湖廣浣劍門的弟子,但他們兩人卻都是土生土長的江寧府人,家中均是江寧府殷實富足的人家,因此他們只能算是半個江湖中人。

“那幾位仁兄明正午到小弟家中來就是了。”凌子光應了聲好後,又轉眼望向龍琳兒,現出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好一陣子,他似乎最終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低聲的說了一句:“龍姑娘,我走了。”就失望的去了。

龍琳兒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但是這種表情看在我的眼裡,卻使我覺得她有種極能引人的風情,至少是引了我。或許對於我來說這裡面還存在著挑戰,試想能把一個如此美貌,且對任何男子都不予顏的女子到手,那該是多大的足啊!

我一邊默不作聲的盤算著自己美其名曰的“追女大計”,一邊隨著虔於渡往南走去。

我們五人走得並不快。虔於渡和韓易月兩人走在前頭,不時輕言淺笑,也不知究竟在說些什麼,而我和龍琳兒、司馬燕則稍微輟後一些,三人走了許久卻都默不作聲,相比之下那情形不稍微顯得有些異樣。

一路過去,我終於領略到了江寧的繁華,即便這時只是夜間。街道旁那一排排的商鋪裡,燈火通明下,陳列著琳琅目的貨物,有些東西我在雷州簡直就連見都沒有見過,看著這種景況,真是自覺又長了一番見識。

“唉,我又害了一名無知的少女了。”受著司馬燕不時向我飄來的目關,我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

雖然我沒特意去做什麼,但有時候世情往往就是這樣,像我這種公仔頭那麼俊俏,而且囊中不少金銀的少年男子,或許正是會引得窈窕淑女仰慕的人吧!況且,我還有女兒家選擇情郎的另一個重要之處,就是有才有識……有時候我總在想,如果我只是有才識,卻長得又難看,而且又窮困潦倒,那到底會不會得到這些少女們的青睞呢?或許一切就很不同了吧!

無論怎樣,察覺到司馬燕不斷調整著腳步,為的只是要和我走成齊頭,我又情不自嘆了口氣:“唉,這小妮子該是看上我了。”

相對於司馬燕,我的掩飾功夫就高明得多了。雖然我為了能和龍琳兒並排行走,也暗中調整了自己行走的……的頻率,但是一切都進行在不知不覺中,其中很大一部分就要歸功於我修煉不輟的天魔心訣了。

轉眼瞧了瞧身邊的龍琳兒,看著她那清麗的側面帶著的淡然神情,靈動的美目只專注於沿途的景緻上,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我也就不便自討沒趣,開話茬兒了。

正自百無聊賴的時候,我突地心中一動,想起先前的他們說起的“道遇”,便轉頭向司馬燕問道:“司馬姑娘,你們先前說的‘道遇’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兒?”

“郭大哥不知道嗎?這道遇啊,可是千百年來我們武林中最大的一件事。”

對於我的主動問話,司馬燕顯然是非常喜,於是便一五一十的將道遇的大概說了出來。

原來這道遇的源於兩晉,是個極長篇的故事。當年的道門大家,也就是創立了羅浮山幽宗玄家的抱朴子葛洪,一生鑽研道家法理,窮究神仙之術,乃是當其時公認的道門第一人。在他飛昇之時,葛洪將其一生所學記載在一塊類石非石的東西上,這就是幽宗玄家的弟子門人視為珍寶的“道心”。據說道心上藏有天道的奧秘,修道之人若能得察道心的秘密,就可以道成登仙。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葛洪羽化後多年,幽宗玄家的弟子卻一直無人能解得開道心之謎,因此他們便每隔五年就廣召天下道派的有識之士於健康,也就是如今的江寧府論道,凡是獲勝的人,就可以到葛洪當年的修真之處一觀道心,參悟其中的奧秘,這就是道遇的起始了。

天道之說虛無飄渺,也不知是真是假,但道遇還有另外一處引人的地方,就是獲勝者如能回答幽宗玄家掌門所提出的三個問題,就可以進入幽宗玄家的沖虛觀任意翻看其中典籍。幽宗玄家的沖虛觀裡藏有幽宗玄家的武功秘笈以及天下各派武學的破立書籍,這簡直就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哦,原來是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我恍然大悟的說道。

“其實也不能說是武林大會。道遇原本只是道派中人的盛會,不過因為當年宋時的一位武學名家時明園曾勘破道心之謎,得以武功大增,因此武林中人便認為道心上記載著極高深的武功,久而久之,那道遇就反成了武林大會一般了。”

聽到我話兒,司馬燕忙又解釋了一番。

話說到這個份上,終於能夠轉移我的話題,我轉過頭去,向龍琳兒問道:“這樣說,龍姑娘這回到江寧來,就是要主持道遇了?”這是我第一回主動的和她說話,心中不了少許的期待,只盼她對我能夠有些許的與眾不同。

事實上,龍琳兒的確對我與眾不同了,她連頭都沒轉過來,答非所問道:“路小鳳前輩也到了江浙,只盼他不是為的道遇就好了。”

我的心一沉:“她無端說到我師父那兒,莫非是我出了什麼破綻,讓她看出來了?”但是想想,又覺得這絕不可能,因為我連手都沒抬一下,怎麼就能看出我的來歷了呢?這或許是剛才我在席上默運天魔心訣,從氣態上的變化讓她起疑罷了。

“郭大哥,你是武林中人,怎麼連這都不知道?龍姊姊從羅浮山千里迢迢趕來,自然是主持道遇的了!”

司馬燕天真的話語剛好解了我的圍,我忙接口道:“我算什麼武林中人,只不過跟著家裡的護院師父學了兩年拳腳罷了。”說時我偷偷留意了一下龍琳兒,見她沒有再說什麼,稍微鬆了一口氣,心裡卻真是有些無所適從:“既要把她到手,又要處處防範著,這究竟是什麼事兒嘛!”但是同時,我暗地裡也為此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怎麼說我也要把她搞定的了。

“虔府”,懷著心事走了一陣後,我終於看到這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虔於渡移近我身邊,笑著說道:“郭兄,這就是小弟家了。”

“好大的宅子!”我看了一眼虔府的門面後,心中情不自的發出一聲嘆。

這宅子的確是大,那漢白玉石砌出的大門,大概就有兩丈餘高。硃紅的門板微微敞開,從外往裡瞧,那大概是有八進院落,遠遠延伸進去,每一進院子都雕柱彩梁,真是美輪美奐到了極點。

我暗暗思量,按照我們大清朝的律例,院落的多寡是要與身份搭配的,例如這八進院落的房子就只有皇室宗親才能住得。雖然這條例如今已沒多少人遵循,尋常大多富豪的人家都會蓋個六七進院落的宅子,但是像這樣當真敢比擬皇室蓋個八進院落的人家,大概還是為數不多吧。由此就可看出虔於渡家中,哦,該是青衣幫在江寧的勢力,的確是不可小看的。

進到府中,聽見府裡的僕人奴婢對著虔於渡“少幫主、少幫主”的叫著,我這才領會到,敢情虔於渡的老子就是這青衣幫的老大。知道了這一點,我心裡同時生出了一絲明悟,也就是說,後虔於渡大有可能就是青衣幫的老大了,而我家的生意若想在江寧立住腳,或許虔於渡應是我該好好結一番的朋友吧!

這並不是勢利,生意場上的事情便是如此,實力和勢利是永遠是相對著說的:你若是沒有實力,那就莫要怪別人勢利;但是你若有足夠的實力,大概你就不會覺得旁人對你勢利了。

在爹這些年的言傳身教下,這些道理我當然領會得了,但是我與我爹不同的是,我並不刻意為之。一切總是在順其自然的同時再做些什麼,那是比較好的,而我的運氣也是一向很好,就像眼下這般,剛到江寧就認識了虔於渡,這就都是天意了。

安排我住下後,虔於渡便開口的告辭而去,匆忙得彷彿有什麼急事,我心中雖然好奇,但也識做的不再麻煩他。

我住在西首的一個院落中,而龍琳兒、韓易月和司馬燕三女則住在了東首較大的一個院落中,雖然她們住在同一個院落裡,但是房與房之間卻隔得極遠,因此大概關了房門後,其他房間中的動靜便也絕不能知道。

練了一回天魔心訣,在房中又悶了一陣,為了舒緩心中的悶氣,我便獨自走到兩個院子間閒逛。雖然我只是客人,但是在院子裡走走,也算不得什麼逾越,因此我也並沒有顧忌,只是走到哪兒便看到哪兒。

說起來,天魔心訣還真是一個擁有好奇心的男人行走江湖必練的武功。走近韓易月的房間時,突然我那因為剛練完天魔心訣,所以相較平時更是靈的耳朵竟隱約聽見房中傳來一陣女子的嬌,依稀當中,那似乎是韓易月的聲音。

我心中一奇,忙躡手躡腳的走近前去,轉到房側的窗臺處,透過那緊閉的花窗隙朝房中望去。

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房中一男一女羅衣半解,正在意盎然當中。那女子眼含媚態,燈火照耀下,完全出來的皎白酥在我眼前不斷跳動,不是韓易月又是誰人?而那男子,上身肌堅實,身上膚略顯黝黑,唉,正是剛才匆匆告辭的青衣幫少幫主虔於渡了。

想不到無意中撞見這樣的好戲,我不生出“不看白不看”的戲謔念頭。

“嗯,好哥哥,你就放過奴吧!你把人家得疼了。”韓易月口中發出的軟軟話語,使我聽得渾身不一陣酥麻,心中暗暗好笑起來:“看不出,原來她竟是如此風蹄子。”

“易月妹子,你口裡叫疼,可心裡面卻不正是舒服著嗎?哥哥我今晚就讓你好好的舒服一回。”虔於渡沒理會韓易月的聲聲嬌呼,手上又大力的在韓易月的上掐了兩把。轉眼之間,那原本白皙的雙上,竟多了幾塊瘀黑。

“原來他喜這調調兒。”看著韓易月那對有些觸目驚心的房,我心中不知不覺的生出了一陣興奮的覺,只想自己也上去親手掐上幾把。

我沒有認真的看過韓易月的容貌,更準確的說,是我從未細心去發掘韓易月的美。因為今天她和龍琳兒站在一起,我不免就會有些“除卻巫山不是雲”的覺,但是到了這時,看著風情人的她,卻不使我的眼前光亮了起來。

柳眉楚楚,鳳眼生媚,巧鼻輕佻,小嘴櫻桃,纖細的肢上下,那動人的體呈現著少婦應有的豐白晳。最令人著的地方,是這時半遮半的香,圓鼓鼓的高高拱起,讓人一看就想騎在身下好好的肆一番。

韓易月的小嘴微微張合氣,一張泛出桃紅的臉上讓人受到火熱的情,即便站在窗欄下的我也看得下身亢奮,身處其中的虔於渡就更不用說了。只見他眼光突然一亮,一把將韓易月的身子推落榻上,又伸手狠狠扯開了她那本已是半解的衣衫。

“好美的股!”看著這時如母狗般趴在上的韓易月,那雪白而畢呈的部剛好微微顫動於我的眼前,我情不自的發出了一聲讚歎。

在風月場上行走了這許多年,我就從沒見過這麼美的部。

“高、大、肥、美”,不知哪位風月前輩曾用這四個字概說出了美女的標準。

高,說的是女子的身材,需得高頎才為好;大,是指部的大小,我家鄉的俚語說得好:“女子可以不美,但卻不能沒。”這話中就道出了部對一個女子的重要;美,講的是女子的容貌,這個不說也罷;剩下的那個肥字,則是說女字的部要肥白,那才稱得上美了。

低低彎下的肢後,韓易月那雪白而肥圓的股的朝後翹起,微微抖動的之間,股猶如一條淺淺的溝渠向下延伸,白淨得有些讓人緊。圓圓的美下,那雙一樣潔白無暇的大腿緊緊夾在一起,頓時將玉戶的兩瓣紅擠成一團,只能從上閃爍著的亮晶晶,才能依稀辨認出它的所在。

整個美上,最讓我興奮不已的地方,其實是那個粉紅的菊門。喔,太美了,皺褶中的不時隨著部的顫抖而一張一合,令我心中只想伸出一手指,上去狠狠的摳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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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一章

***********************************阿草出得慢了,先說一聲對不起。沒有辦法啊!阿草正在讀書,這個學期共選了七科(大概在國外讀書的老大都能明白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然後又有做part-time,最後最重要的一點是阿草的《東方》正在出版進程中,阿草要辛苦趕稿,所以……所以請各位老大體諒一下吧!

不過阿草是會寫《與》的,即便是慢,但還是那句話:“阿草出品,必屬正品。”嘛,怎麼說慢慢寫,寫得好了就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諸位老大了(《與》是為了白看了許多大大的文而寫的,因為我是不回貼的人,唉,自己都覺得過分,內疚死了,真心的認錯中……)。

另,有些老大問:為什麼郭芾投胎反而投到古時去了?其實是這樣的,君不見江南是和旁人調了包的嗎?若不調包,我怕江南該是會到無元世紀去的,笑。

當然,這也只是為了故事而安排的,不到的地方,就請諸位原諒,難道只許人間坐時空飛機到處竄,而不許江南投回古代一回嗎?阿草yy自己總可以了吧?^_^最後,謝謝觀賞&我要大喝一聲:“阿草出品,必屬正品。”

***********************************房中燈火閃耀,虔於渡兩眼放光的觀賞了一陣那充的美,他嘴邊突地出一個褻的笑容,伸手便從懷裡取出了一樣異物來。

說是異物,那一點不假,我第一眼看到它,心中便情不自的暗叫了一聲:“好妙的玩意兒。”只見一段短短的把子後,十餘顆龍眼大的明珠,被人心串成了齊齊整整的一行,猶如一條扭動著的靈蛇,不斷散發著妖異的光芒,映得房中突然亮了起來。

韓易月受到珠子的光芒,轉頭朝虔於渡看了一眼,目光就停在古怪的短鞭上,奇道:“哎喲,好哥哥,這是什麼呀?”

虔於渡一笑,調戲道:“哈哈,是好東西了,呆會兒妹子你自然會知曉的。”說時,他順手扯下了身上僅剩的衣服,赤壯的身子。

“哦,原來是角木蛟。”看著虔於渡下身處那略呈木物,我不暗道了一句。

天下風物,以南方朱雀和西方白虎為女子名器之首,而東方青龍和北方玄武則為男子物的標榜。《古來妙物譜》上曾記載著,我的龍,是東方青龍的正主,而東方青龍以下又有七宿,這七宿各具異能,皆由龍的妙處轉化而去,其中美名“如木不摧”的角木蛟正是東方七宿的第一位。

角木蛟雖然比不上我的龍,但在這芸芸眾生之中也算是極為罕見,從韓易月望著虔於渡的下身時出的那般痴,就可知道它對女子的引力。

虔於渡並非不解風情的男人,看見韓易月眼中的渴望,他緊的湊過嘴去,大力的在韓易月肥白的美上親了幾下,然後又伸出舌頭輕那嬌。他嘴上不時發出的“嘖嘖”聲,立即換來了韓易月的連聲嬌

親啜之中,韓易月漸漸扭動起她猶如水蛇一般的肢,使得整個部左右搖擺,彷彿是要避開虔於渡的口舌,但這比之尋常更充挑逗的動作卻正好適得其反,引得虔於渡更加痴狂的,火辣辣的場面當真是香四溢。

正當我看得快不已的時候,房中的虔於渡突然停下了口舌上的功夫。他得意的觀賞了一番韓易月那是口水渣滓的美後,提起那串白亮無暇的珠子,輕輕的在韓易月肥白的上磨蹭起來。

珠子慢慢滑過讓人充峰,沾起一絲絲的口水漬,又慢慢滑落到了韓易月的雙股間。看著彷彿有些光潔意味的珠串穢的填充在整個股溝中,我的心首次的升起了燥熱,只期待著虔於渡接下來做出更穢的舉動。

果然,虔於渡讓珠子繼續往隙下擠去,直到珠子的一頭順利的點觸到早已水汩汩的,同時中間又可以牴觸皺褶層層的菊門。

韓易月乖巧的張開光滑的大腿,那彎匍匐的姿勢使她更像一隻情高漲的母狗,而我也由此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股下的一分一毫。

就在頂頭的珠子擠入的間隙,一頭抵到那顆粉紅的小粒時,韓易月的部陡然聳立起來,玉戶上那兩片如螺一般的片同時也緊緊朝內收縮,連同著上面的汁一起,軟軟的搭在了其中的一顆珠子上。

虔於渡手中緩緩拉珠串,沾濁白汁的明珠一顆接一顆的滑過韓易月的玉戶,韓易月彷彿不堪挑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那聲嬌柔嗲人,襯托著她不斷顫抖的雙,讓人不住血脈賁張起來。

“怎麼樣?好妹子,這是件好玩意兒吧?”虔於渡十分意韓易月極顯的表現,便洋洋得意的問了一句。

“嗯,哥哥你好壞啊!耍成人家這……這樣,還要消遣人家。”韓易月聞言媚眼如絲的瞪了虔於渡一眼,豐的雙同時也搖擺得更加厲害。

虔於渡探出手去輕輕撥了一下韓易月玉戶,然後又摩挲著按了按上的脂,調笑道:“好妹子,你不肯說是不是?那哥哥就讓你嚐嚐它的妙處,教你後再也離不開它。”說時,虔於渡起那早已蒙上一層濁的珠串,緊的湊到鼻子上嗅了嗅,這才將它一頭抵在脂上,輕輕一推,最先頭的那顆明珠已一頭擠進了之中,沉入那人的桃源深處。

珠子一顆接一顆的失去它們的光華,在那微張的裡卻隱隱透出一陣淡淡的熒光。在這般糜的景況下,虔於渡的雙眼頓放光亮,他的角木蛟這時立得比鐵木還要堅硬。

“嗯……啊……”珠子間的起伏或許帶給了韓易月極大的刺,她突然仰頭閉目,雙股艱難的收夾起來,菊門也同時深深向內縮去。

虔於渡又緩緩將珠子從中拉出,珠子的光亮像是被一點點的吐出來,帶得那上的脂都一一向外翻出。

“啊……哦……哦……嗯……”看著那串明珠在韓易月的體內進進出出,使這美麗的女子不斷髮出放的呻,我的心變得更加火熱,同時生出要發一番的望。

過得一陣,韓易月似已有些迫不及待,她略微將部挪向虔於渡的下身處,嗲道:“好哥哥,別再人家了,人家都被你得難過死了。快……快些來……

嘛……“

虔於渡哈哈一笑,又道:“好妹子,你終於知道這珠子的好處了不是?好,哥哥我就給你解解饞。”說罷,他伸手就在韓易月的肥上打了一巴掌,隨著韓易月因此而發出的一聲嬌呼,輕輕的移過身子,把身下怒目圓張的物送到了之上。

“啊?”韓易月似乎受到虔於渡物上傳來的火熱,又發出了一聲低

逸,早已把周側的浸得透,虔於渡將角木蛟抵在花莖外慢慢攪動,讓蛟頭上沾了花汁,然後輕輕一頂,那碩大的蛟頭已入了之中。

隨著韓易月發出“唔”的一聲低重鼻音,虔於渡開始有節奏的起來,那角木蛟的每一次深入淺出都使中溢出濁白的汁,粘黏在兩人的合處。

聲音愈來愈大,房中的一對男女已處在了極度興奮的抵死中。看到這般景緻,為了舒緩“有得看,沒得幹”的痛苦心境,我緩緩退出他們的院落,有些寥落的慢慢踱回了房中。微風習人,我體內的火雖然稍斂,但私底卻久久不能將韓易月那不斷晃動著的、肥白嬌的美揮出腦海。

“唉,花好月圓只旦盡,人間風致常留。”無聊之際,我不自了兩句打油詩消遣情懷。

“呀,郭大哥,原來你在這裡啊?”我的“詩”音剛落,一把女子的聲音就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這一聲郭大哥叫得好甜。”這聲音雖然不能說是“只應天上有”,但在人間聽來也算是扣人心絃了,我心頭微動,身子慢慢朝著聲源處轉了過去。

“哦,原來是司馬姑娘。你找我?”看見司馬燕婷婷的盈立眼前,我心中又是一動:“原來她竟是這般美的!”

她不是讓人一眼看去,便會生出驚的女子,但是慢慢看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彩芒耀人,玲瓏的鼻子下,櫻桃小嘴嬌巧可人,臉上的每一部分都能讓人不自細細品味一番,久而留香。

她頭上梳的是雙鬟髻,身上穿著牡丹案的白衫裙,一條團花繡邊的長直至腳跟,微微出了一雙紅底青花的鞋子,那打扮真是說不出的隨意舒閒,自有一番嬌慵的風情。

“我在房中悶得慌,正想尋你說說話兒,好聽你說些……說些古玩的新鮮事兒。”說話時司馬燕臉上微微一紅,似乎想到了什麼。

“原來如此,那姑娘就請到屋裡坐吧!”聽完司馬燕的話,我心中立即一片雪亮,不慌不忙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既主動來我房中找我,“悶得慌”、“古玩”云云,那就是藉口而已,而她之所以臉紅,大概是想起要和我這樣一個年輕男子共處一室吧!明知道與我共處一室並不妥當,卻還要找藉口來找我,這其中的目的…哼哼,就顯而易見了。

“喜我吧!”我暗自思忖著,看了看司馬燕身前頗為豐部,我突地生出了一絲心動的覺。以我這些年來風花雪月過來的經驗,對她這種清純的女子,自然是手到擒來的,怎麼說這都是她自己“送羊入虎口”,我只不過是……

也是隨遇而安罷了。

進到房裡,司馬燕大概的朝屋內的擺設瞟了一眼,似是看到我的榻布置在右首,因此便極快的走到了房中左首處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了。我看著她坐下後出一副小女兒的羞態,不斷擺著衣裙下襬,不暗暗一笑,便隨手的推上了房門。

門,我讓它微微的虛掩著,這可是我多年風月經驗下做出的一手妙著。

因為像司馬燕這種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若是讓房門大開,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說也會讓她生出顧忌,因此在我們二人接下來的……中她定會放不開“情懷”;可若是緊閉門戶,卻又會教她心中失去……失去安全,她先前對我的好也就消失殆盡了……唉,試想一個像我這種爾雅風的男子,對著一個如驚弓之鳥般的女子,那還有什麼搞頭?

我不痕跡的走到司馬燕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又輕輕向她挪近了一些以示親近,這才出一個儘可能燦爛的微笑道:“司馬姑娘,你是要聽古玩的事兒麼?前朝時如你一般喜古玩的美貌女子不在少數,想不到今我也撞上了一位。”

司馬燕聽了我的話,大概是“美貌女子”的四字讚譽使她臉上微微一紅,不由語帶嬌羞道:“郭大哥說笑麼?我哪敢和什麼前朝的美貌女子相比。只不過我今聽了你的話兒,覺得這古玩裡學問大著,心裡面就興起了好奇,想要聽你說說罷了。”她嘴裡雖然說得謙虛,但是眼中卻同時放出了亮麗的光芒,喜之情表無遺。

我搖了搖頭,故意辨白道:“我可沒有說笑。”微微一頓,又微笑道:“司馬姑娘,古玩裡面事兒多得很,不知你要聽些什麼?”

“郭大哥,今你說古玩的事兒,你都是自小學來的,這樣說來你家中長輩定有古玩的大行家了?”司馬燕略微一想,便侃侃的向我問了起來。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心中一陣好笑,我今才提過我爹,如今她卻又問了回來。

“不瞞你說,我爹是這行的,他對古玩可當真喜得不得了,我自小便學了他的壞。”

“喜古玩又是什麼壞事?”說著,司馬燕又現出一副憧憬的神情道:“那你家中定藏了不少的寶物吧?若有機會我還真想去看看。”

聽聞司馬燕的話,我心動的掃了一眼她那節在外頭,白得如同玉藕的手臂,暗暗答道:“有機會的,絕對有機會。等你成了我的人後,你要怎麼看都由得你了。”

司馬燕見我沒有立即答話,還道我是故作謙虛,又說:“我師父常說,這世上越是有能耐的人,便越是謙遜。我看郭大哥你就是這樣了。”她頓了一頓,又道:“郭大哥,你是哪兒的人呀?”

“這話兒可不是在尋我底嗎?若是尋常,做媒的姑婆接著話頭問下去,下一句就該到‘你許親了嗎’了,敢情小妮子是為了打聽我的事兒來了。”我開始有點心知肚明起來,她怕是真的要把我當作“相親”的對象了。

“我那小地方兒……唉,不說也罷。倒是姑娘的廬山派可是名震江湖的名門大派,我在家時就常聽人提起廬山派的威名。”我連忙轉移話題兒,把話頭儘量往她身上扯去。

司馬燕聽到我如此推崇廬山派,臉上立即又現出了笑容,說道:“那都不過是虛名罷了。我師父常說,我們廬山派能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面子,這些虛名褒揚的話當真不得。”

“這話實在過謙。不過聽姑娘這樣說,我就知道尊師定是一位修為深湛的有道之士,不知是廬山派的哪一位前輩呢?

在我不著痕跡的抬舉下,司馬燕自然是喜不已,嘴角笑意嫣然的道:“我師父是廬山三子之一的玉靈子,他老人家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

順著司馬燕說話時的語氣,我靈機一動,也點頭道:“原來姑娘是玉靈子前輩的高足,那就怪不得了,真是明師出高徒啊!”我這話說得極有技巧,頓時就使得司馬燕作聲不得。

要知這時候她若應是,那豈不是有些自承“高足”的嫌疑?但若她答不是,那就不啻於自貶自己的師尊並非“明師”,那同樣是她不能接受的。

司馬燕不說話,我自然也不會說話。

就在她無語時朝我望來的一霎那,我雙目神光升騰而去,深深的入了她的眸子之中。

我們兩人默默對望,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又或許不,我也不能清楚的說出那到底是多久,但我卻知道在我這動情的一眼後,司馬燕臉上立即緋紅一片,她急急的轉過頭時,那心跳的聲音大得只要在房間裡就可以聽得到。

望著她出嬌羞動人的女兒家模樣,我心裡不由得笑了,因為剛才我已成功的和她擦出了火花。

人與人話語間,原本就常常有時會突然無語,而不自覺的兩人相對望一處的情景出現。這種時候,若是在男子與男子身上發生了,那不免有些…有些可怖。

可若是男子與女子遇上,其中的妙處就大著了,若不是慣了在風月中的人物,怕也難得體會得到。

男女間的這種事兒,我便叫它作“擦出火花”,或許又能說是“過電”吧,反正這都是我小時候莫名其妙想到的新鮮詞兒。

在我故意不作聲情形下,我和司馬燕兩人都沉默了好一陣子。又過一陣,司馬燕似乎終於忍不住羞人,這才低聲道:“郭大哥,你……你為何不說話呀?”

“我……我還道你要說話哩!呵呵,原來我們竟都……都心意相通,在等另一人說話呢!”我也故意裝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出來。

心意相通,她等我說,我等她說,這是哪門子的心意相通?但是這時簡簡單單的“心意相通”四字,卻勝過了千篇萬篇的動情言語。司馬燕聞言,連想都沒想便發出了“噫”的一聲嬌,原本轉開的頭極快的低垂下去,就再也抬不起來。

我肆無忌憚的掃視了一下她玲瓏巧妙的身子,心中只是暗笑:“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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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二章

司馬燕的心動了,只要讓她的身子也跟著熱起來,那她的心身就再也無法抗拒我了。我對著她微微的笑了笑,故意裝作醒起什麼似的站起身來,瀟灑的提起了桌上的茶壺道:“瞧瞧我,讓姑娘坐了這麼久,我卻連一杯茶也沒給你倒,真是無禮之極。”說罷我便走到司馬燕的近身,將壺內的茶水斟入她的杯子中。

壺裡的水雖然不是新燒開的,但卻仍是極燙,我的手甫一接觸到壺柄就能清楚覺到,這也正合我的心意。若是水不燙,那我此時心中所想的蠱惑伎倆或許就不能做得完美無缺了。

看著我體貼的為她倒茶,司馬燕重新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嘴角也帶著一絲嬌羞的笑意。那一刻,雖然我“心事”重重,但也不得不承認,她是那麼的美麗動人,這一笑就算說是傾國傾城或許也不為過吧!

有意無意間,我的手一斜,茶水便已逸到了茶杯之外,順著桌面四下去。

當然,我並不是想要把這熱茶水潑到司馬燕的身上去,然後如那些下三濫的小人一般,急急的藉口換衣衫把人家女兒家剝個光,接著再不解風情的行其好事……哼,這種那麼低樁的手法,即便是能成事兒,我郭芾也是不屑去做的。何況此時我若真的把熱水倒在了司馬燕的身上,破壞了自家的形象不必說,說不定司馬燕還要立即急急跑回房中去,那今晚我就肯定沒有著落了。

“呀!”伴隨著預先準備好的一聲驚呼聲,我極快的伸過手去,用我的掌一下擋在了熱水淌的桌邊處,同時間另一隻手放下茶壺,一把拉開了桌子。只是這麼緩了一緩,司馬燕也醒覺過來,快捷的站起身子,便已閃避了過去。一場“無妄之災”消於無形,但茶水散後,在我故意運功封閉手臂氣血下,我的手背不免便教熱水“燙”了個通紅。

“司馬姑娘,怎麼樣了,沒燙著吧?”在這種情景下,我當然知道並不是關心自己的時候,於是我立即朝司馬燕問道。

司馬燕搖了搖頭說沒事,目光反是投到了我的手上,看見了上面的通紅後,她驚呼了一聲,便移近至我身前,絲毫不顧避嫌的一下拉起我的手,輕輕吹了起來,焦急不已的說道:“你看你,都燙紅了。”

我象徵式做了一個收手推的動作,誠懇無比的道:“姑娘你沒事就好,我倒是不要緊的。”

司馬燕這時哪會由得我把手收回來,她有些埋怨的瞧了我一眼,又道:“即便讓茶到衣衫上,我回去換了就是,看你如今把手燙成……作什麼要擋了?”

我順口應道:“只怪我剛才只顧看著姑娘…唉,都是我不小心。”我的話兒說到後來,語音故意慢慢的低了下去,便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兒一樣。

司馬燕手上動作頓了一頓,臉上同時也是一紅,卻也不再說什麼,但我看得出,她心中著實是喜無比的,因為她手上的動作變得更溫柔了。

在那雙白小手的輕輕撫摸下,我的手也微微的動了一動,拇指順勢按在了司馬燕的手背上,其中的情形就好像是我握住了她的手。

司馬燕先是雙手一,似乎是沒想到我竟會有這種小動作,但隨即她也順從的讓我握著她的手,只是臉上卻變得更紅了。

我心中明白她這帶有接受意味的舉動,當即得寸進尺的掌握她整個兒小手,嘴上柔聲道:“哪能讓這茶水沾你的衣衫,這不是唐突了我心中的佳人嗎?”

聽見我著意強調的“我心中的佳人”六字,司馬燕的身子立即幾不可察的一顫,呼同時變得急促起來,目光斜斜的投到了凳腳上,卻再也不敢朝我望來。

我見她沒有說話,心知肚明的又試探道:“你……你……我……我可以喚你燕兒麼?”我清楚的知道,少女的矜持抵不住我這麼大膽的言語,司馬燕也不會例外。

果然,只見她雙手微微一掙,就已經極快的掉過身去,左腳又略微邁前了一步,這才背對著我站住了身子。

望著她那如刀削般的香肩,我首次真正的打心裡喜她的清純可,同時也全心享受著撥她這種純情女子所帶來的快樂。如是,我忍不住跟著踏前一步,用更輕柔的聲調說道:“好……好妹子,自我第一眼見你,便……便……唉,莫非你竟一點也不知麼?”

雖然我並不是在說真心話兒,但我默運著天魔心訣,說話時透出的那股子真摯味兒,使這如斯美妙的謊話大概已足以教她醉一生了。

“啊!”聽見純樸動人的少女口中,若有若無的發出了一聲低噥,我知道她在我這多情得有如風吹拂的話語下,已經慢慢的失去少女原本就並不甚多的把持,於是我從後探過手去,輕輕握向了她的香肩,低聲又道:“好妹子,天公作美,教我一來江寧便遇見了你,這其中……或是緣分吧?”

“呀……你怎能對我說這般輕薄的話兒。”司馬燕的嘴裡雖然低聲的責怪著我輕薄,但是她的身子除了被我的手甫一接觸時微顫一下外,卻再沒有任何動作來抗拒我,只是任由我握著她的雙肩。

“莫不是天下的女子都喜還拒?”我心中暗自嘆,同時再進一步的把臉湊上前去,動情道:“好妹子,我…我並不是存心輕薄你,只是我就是……

就……情難自已。“就在我說著不想輕薄她的時候,我的雙手已經從後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不管怎樣,即便她這時想掙扎而去,我也由不得她的了。

玉樹臨風,風倜儻的人兒,再加一番深情的言語,這已足夠將任何少女完全溶化在我廣闊的襟和強勁的臂彎下。司馬燕的小嘴急促的張合氣,她的身子軟軟的倚在我的懷中,這時眼中彷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那副呈現出來的朦神情教人只想對她放懷採拮。

看著看著,我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在司馬燕的左頰啜了一下,又將臉貼在她那細緻的臉蛋兒上,便不再言語了。

我就這樣默默的抱著她,一言不發。對於司馬燕這類初嘗情事的女子,這份情意濃濃的默不作聲只怕是更勝黃金,只要讓她嘗其中的甜,那之後的事兒就順理成章了。

好一陣後,司馬燕終於說話了:“芾哥哥,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那自然是真的。”回應著她的期待,我的雙手知機的緊了一緊。

司馬燕似乎對我這個答案很到欣喜,小臉蛋兒趣稚的朝我蹭了蹭,同時嘴角掛起了一絲意的笑容。

直到這時,我知道我與她之間終於成了“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我慢慢的轉過她的身子,讓她正面著我,然後用手輕托起她因為羞人而低垂下的頭,細細欣賞起眼前的這副姣好的容顏來。

“淡著胭脂勻注,溢衣衫香融。”司馬燕的清純的確能讓人領略到一份格外不同的秀美。受著她目光裡的脈脈情意,我又低下頭去吻了一下她的櫻

“好美妙的覺。”最動人處莫過於她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而帶著的生澀,舌間的那種不知所措的嬌羞,令我不自覺生出了無比的自豪和優越。我的手慢慢下移,順其自然的遊走到了她的際。在散發著陣陣溫熱的體上,那份能清楚受得到的柔軟勻稱立即就喚起了我心中念,我用力輕按,在“嗯”的一聲嬌聲中,司馬燕軟軟的小炕已緊湊的貼到了我的下身處。

在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下,司馬燕的身子自然而然朝後避開,完全是一副未經人事的反應。只是這麼一動間,她那並不算太大但卻堅的雙頓時高高的在了我身前,峰輕輕點觸著我的膛,令我只需低頭俯視,就能得觀這對“廬山”的真面目。

我大力的呼著,為的是使我的肌剛好可以一鬆一緊的摩擦她的峰,而與此同時,我也使自己那頂在她小炕上的龍恰到好處的抖動了幾下,讓她清楚的受到我的剛之氣,好要撥起她那少女的意。

少女自有懷少女的風情,要不然平裡坊間怎麼會有人編著歌謠兒的唱:“情意長,懷自是多嬌嬈;高,身子急急朝郎靠。”只是這麼兩下的功夫,司馬燕的身子竟比先前更軟了,要不是我伸手環抱,恐怕她已坐倒在地上了。

或是因為剛才韓易月那肥美的部使我念念不忘的緣故,我的手這時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司馬燕的部。輕輕觸碰下,那種緊實彈手的覺立即讓我心中的火飆升起來。

綢緞質地的長在我的手裡顯得是那麼的單薄,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受到子內裡那每一寸肌膚的細緻,也可以受到這副玲瓏體的每一處起伏。被我這樣溫柔的撫摸著,司馬燕的雙腿使勁的收夾在了一處,不時還微微的顫動幾下,似乎正自苦苦的抵擋著什麼。

看到司馬燕的人反應,我心知也差不多了,便把嘴湊到她透著香的小耳垂旁,輕啜了一下,然後著熱氣道:“好妹子,我可真是煞你了。”這個時候,動情而骨的言語對任何情中的女子都絕對是一記殺手鐧,它此時當然也就可以為我輕易的得到司馬燕的整個身心。

果然,司馬燕聽到我的話,發出“啊”的一聲低後,火熱的身子便緊緊的貼上來,而且還主動的向我獻上了她的香吻。

潤,是我最樂於見到的。我和司馬燕的舌不斷糾的時候,她那嬌媚的身子已經不留絲毫隙的偎依在了我的身上。我的龍輕輕動,那因為摩擦著她的小腹而傳來的陣陣快使我心中的火很快的蔓延全身。

司馬燕的三寸丁香在我的來回下,慢慢的也變得靈動,不斷為我送來甘美的瓊汁玉綿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巧妙動當中。

趁著她醉心於這個美妙的香吻,我略微移開一下身子,出一隻手來慢慢的摸向她的雙開上面的衣物。羅衣半解,司馬燕只來得及從喉嚨深處發出幾聲“嗯嗯嗯”的呻,她那對遮掩在小褻衣下的房已完全落入我的掌握之中。

“好滑啊。”房上細緻的皮膚使我心中不暗暗讚道,那種如握凝脂的覺,真是讓我有些不惜手。尤其是峰上那兩粒不大不小的小紅,在我輕輕的撫下,已經漸漸的顯得有些發硬,如同紅的小山捻一般。

“好妹子,你……哦……真美。”我不失時機的在司馬燕的耳邊輕輕稱讚,說完把嘴趁勢順著她光滑的脖子往下吻去。

“啊……不……不要……”聽見司馬燕急切的輕呼,我心中一笑,一手緊緊摟住她的際,穩住她不斷扭動的身子,另一手將她的一隻房上推,讓我可以一口將它含入嘴裡。

“不……郭……郭大哥……不要……”司馬燕嘴裡呢呢噥噥的說著不要,但卻又擺出一副不堪情挑的模樣兒:雙目緊閉含羞,髮際散饒有情;貝齒咬帶俏,雙頰泛紅陪顯嬌。同時,她的頭頸高高的仰起,恰有一絲“曲項向天歌”的味兒,真是無比動人的風致。

嗅聞著她小褻衣下發出的陣陣香,我嘴裡情不自的“嗦嗦嗦嗦”動得更加起勁了。

白皙的雙上,我細細的食著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膚,口舌輕輕動那兩粒小香,將上面每一處的小凸粒都吻了個遍。那種因帶來的快,使我心中不有些緊起來,只想狠狠的一口咬下,在這種情的催谷下,我漸漸忍不住用牙齒輕顫著在小香上磨動起來,而舌頭也不斷掃著它的頂尖。

我那帶著一絲的動作,立即換來司馬燕極其強烈的反應。她的身子扭動得愈來愈烈,小腹不斷無意識的朝我頂來,而抓在我背後的雙手,上面的指甲已經緊得幾乎要嵌進我的中了。

從她模模糊糊發出的“嗯嗯啊啊”的呻聲我知道,她對於我的動作是極其享受的,這不使我心中一動:“莫非這小妮子竟也喜這話兒?那她可真是寶貝了。”

所謂“無巧不成書,天下竟有如此巧事”,就在我正要進一步動作,以驗證我心中所想時,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警覺,一絲幾乎微不可察的被偷窺的覺頓時湧上了我的心頭。

“是誰?會是誰?”我有如被突然澆下了一盆涼水,心中的火頓時消退泰半。

雖然我察覺有人正窺探著我的舉動,但我卻無法準確的知道這窺視到底來自何方,或者換句話說,也就是這人的武功顯然極強,即便是我身懷天魔心訣,也要被他瞞過。

我不知道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師父常對我說,雖然他在惡魔島那黑榜上排名第十,但他的武功絕對比黑榜排第三的“絲盡無了”尤風更高,而我這些年來“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勢頭,或許與十年前排名黑榜第九的“茶某人”倪人傑該是差不多了。

可如今這人竟能將我瞞過,他的武功之高,絕對是江湖上頂尖兒的高手了。

看了看司馬燕的嬌人模樣兒,她似乎是一無所知,我便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著我的動作,但是當然的,我的興致已經完全被這位不請自來的仁兄打斷了。

被人像看猴戲一樣看著自己,我想無論是誰,那也是一件值得火大的事情。我強心中怒火,極快的默運起天魔心訣,讓心神向著屋外四周蔓延,細細留心著周遭的一切動靜,只想不動聲的找到來人,然後好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狗孃養的幹這種缺德的事兒。

可是奇怪的是,就在我的心神剛剛凝聚的時候,那種被偷窺的覺突然又憑空消失了,這不讓我有些驚疑不定起來:“莫非他能覺到我的天魔心訣?”

但很快的,我又推翻這個無稽的想法:“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他是神仙吧,不然又怎會覺到我的天魔心訣?”

“那這人究竟是什麼人呢?”我的心中暗暗思量著,腦中不斷閃過一些我所能想到的武林高手的名字。

正當我醒起了“龍琳兒”這個竟讓我動心,又叫我頭疼的名字時,院子外傳來的腳步聲卻恰好打斷了的思緒。

“是個女的……哦?是她!”明明白白的聽著那腳步聲朝著我房中走來,我已經清楚的知道來人到底是誰了。

“郭公子,你在嗎?”龍琳兒嬌美的聲音從院中傳來,聽著只覺平和方正,彷彿她是在我的耳邊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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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三章

仍沉浸在我的憐當中的司馬燕,突然聽到龍琳兒在院子中的話,不被這飛來的“變故”嚇得呆了一呆,隨即她強自撐起身子擺我的擁抱,雙手極快地拉下零落的小褻衣遮掩白皙的,臉上一副不知是焦急還是害羞的神,眼睛有點無措的盯著門外。

我心中暗歎了句可,調皮的朝她微微一笑,待看到她有些生氣的眼神後,我又對她擺了擺手,就徑自走出了房外。

不管是為了司馬燕還是為了我自己,這個時候我都應該走出房外,或許這裡面我還是為了自己多一點。“如果讓龍琳兒看到我和司馬燕的這般情景,那就不太妙了,但是……或許她已經看到了……”我心中極快的思量著,走出房門,順手又推上了門,抬頭望向院中婷婷玉立的龍琳兒。

師父常說,雖然武林中的美女嬌娃、名媛千金多不勝數,但是他我若是行走江湖,看到一位江湖女子,人是美的,衣是白的,笑是若有若無的,神態是虛幻不定的,那不消說,這女子的武功一定也是高的,她的師門也必定大有來頭。

每每說到這個時候,師父總是淳淳的囑咐我一定不能放過這類女子,因為能得到她們的身心,對於我絕對會有莫大的裨益。

記得從前我聽到師父這樣說的時候,我常問他,為什麼這種女子的門楣一定高大,而她們的武功就一定極強呢?師父會想也不想的快答我,因為小門派教不出這樣的妙人兒,名門正派的弟子武功就自然不會低到哪裡去了。

如今看著眼前的龍琳兒,她的人是美的,她的衣正是白的,她的笑恰恰是若有若無的,她的神態誰說不是虛幻不定的呢?她的武功是高的,她的門派更是大有來頭。這一切,和師父他說的簡直就一模一樣,恰好驗證了他說的話,這不使我對師父的超人見識又暗暗讚歎了一番。

我正想時,就聽龍琳兒說話了:“郭公子,我這麼晚還來打攪,無禮之處,還請莫怪。”話語間,龍琳兒的臉上透出一股悠遊淡定的神態,教人即便想要怪她無禮,卻也發作不起來。

雖然我不希望像師父那樣被人介的罵作“賊”,但我還是十分喜偎紅倚綠的生活。如果一定要我給自己個名號,那我一定會傲然的說我是風才子,一個真正懂得享受的樂趣,心中又能容納萬般綿情意的風才子。

才子配佳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其實天公待我亦算不薄,讓我能遇見龍琳兒,也就給了我一個得到佳人的機會,如今她主動來找我,那我自然該好好表現才是了。

“不妨不妨,只不知龍姑娘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我禮數恭敬的問著她,同時心中默運起天魔心訣,氣行雙目,直向她望去。

兩人目光一觸,那一霎間,饒是我身懷天魔心訣,也不住心中一震。

她的目光好奇特,就像是一潭深水難以觸及其潭底,但又彷彿能反過來觸探我心底。我極快的鎮定住心神,儘可能裝得若無其事的移開了投向她的眼光。當然,我知道龍琳兒並不比我好上多少,因為就在我移開目光的轉瞬間,我留意到她略顯失措的目光比我還要不堪,這倒使我心中升起了些許的得意:“怎麼說我的天魔心訣也還是有些來頭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只不過我心裡有些事兒不明白,想要向郭公子請教。”只是一陣,龍琳兒已經鎮定下來,她眼中的神情又恢復了過來。

“哦?”我心中一動,這“請教”兩字頓時使我想到了一些東西。

剛才被人窺探的事兒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來人的武功極高,比我更早的察覺到龍琳兒的到來,所以先行“迴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人的武功也當真是高得叫人吃驚;這二嘛……二是剛才的來人就是眼前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若是她的話,大概是我先前對司馬燕的作為將她‘嚇’走了吧?”想到這裡,我心中突地泛起了一個促狹的念頭來。

“請教這二字真是不敢當,龍姑娘有話儘管說就好了,剛才我心裡面還想起了姑娘呢!”

話才出口,我也不要為自己的“下”言語暗自好笑起來。剛才我在做甚麼呀?我在做…咳,在做做的事情。在那個檔兒想起她,還能想什麼好事?

剛才窺探我的人不是她還罷,若是她的話,那我話兒中的“深意”她自然就會明白。

因此,自說完這話兒開始,我的全副心神立即投到了她的身上,我就不信聽了這麼骨的話兒,若是知情的她會沒有反應。

心神一動,我心中情不自的笑了出來。

笑,笑,笑,笑桃紅,風幾度又嫣然。

一瞬間,雖然只是眼皮一眨的那麼一瞬,我已經清清楚楚的把握到她臉上神態的微妙變化:雙頰處的一縷紅暈一現即逝,猶如雲煙一般的縹緲。

我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確有些下三濫,但是師父常說起前輩先人們的作為來告誡我,對付淡然出塵的白衣仙子非要這種非常手段不可。

你看看前明時的前輩韓大俠,他就是憑著道心種魔、魔心種等等無賴手段,得以盡獵江湖上的香而歸;而稍後的前輩王舉人,他則以正大光明、溫文爾雅的賊本風靡了萬千武林嬌女。這兩位前輩的風采使得後來者爭相競仿,到了今也還是津津樂道的。

故而,古往今來的事實都證明了一件事:男人不壞女人不。而我如今所作的,比起那些前輩們,那真是斯文得不能再斯文了,說是風才子的作為一點也不為過。

龍琳兒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想把我看透。當然,我還能受到裡面的一些些怨責,但是怎麼說都是她偷看了我的好事,我佔她一個便宜也是理所應當的。

過了好一陣,龍琳兒這才又淡淡的說道:“今遇見公子,我的心裡就生出了一絲似曾相識的覺。”

“似曾相識?哎呀,我與姑娘素未謀面,若能讓姑娘這等佳人對我有相識的覺,那就真讓郭芾受寵若驚了。”或是因為自己方才的棋高一著,讓她吃了個暗虧,我心情大好的應道。

對於我帶有調笑意味的話兒,龍琳兒也不以為意,又徑自說道:“我自幼父母雙亡,很小的時候就落街頭,當年若不是遇見了師父,或許我也活不到今了。”

聽著龍琳兒突然說起她的往事,我知道她接著要說的話兒定然非常重要,當下臉一肅,不自覺的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微笑。但不知為何,她的話使我的心裡突然現出了月兒當年身掛“賣身葬父”的牌子,衣衫襤褸的坐在街頭的情景,那種楚楚可憐的神情頓時燻得我心中一痛,不住慨的長嘆了一口氣。

龍琳兒微微一頓,為我發出的長嘆報以一笑,接著道:“師父收我為徒後,她老人家說看過了我的筋骨,雖然我是女子,但是卻比一眾師兄師姐更適合修習《三玄經》,因此便懇求掌門師伯將《三玄經》傳授於我。因為我自幼修習《三玄經》,是以對身懷魔門武功之人的應極強……”

“哦,她在說魔門?”我想了想師父的身份——惡魔島黑榜排行第十的“俠”路小鳳,又想了想自己修習的天魔心訣,看來我和這個“魔”字是不了關係了,我心中也同時恍然起來,原來她說的“似曾相識”竟是這麼一回事。只不過對於她說的能“對身懷魔門武功之人的應極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魔門四支,一正三奇,那一正就是天魔一脈。”龍琳兒望了望我,續道:“當今武林,只有兩個門派傳下了天魔一脈的武功:一是南海魔教,二是本是道門正宗的天心道門(關於天心道門的詳情,請看拙著《問道》)。”說到這裡,不用說下去我也知道她已經看出我的來歷,其中都是因為天魔心訣惹的禍。

不過看出歸看出,只是我對她說的什麼“本是道門正宗的天心道門”這句話就並不甚以為然了。什麼“本是”?我們天心道就是道門的正宗。雖然天心道傳到師父的手裡已經大有些“疑是地上霜”的覺,且師父也成了惡魔島黑榜上的人物,但是在師父的言傳身授下,我還是很清楚的明白到天心道的道家奧義。

何謂天心?天心即天地萬物運行演化的道,道能化萬千,是成大千世界。

簡單來說,“循天心而行,隨真而為”十字就是天心道的真義。或許就是“隨真而為”這一句的緣故,而師父的“真”也未免有些不堪,所以他老人家的大名才“淪落”到了黑榜上。但是不論怎麼說,就憑著我們天心道一脈相傳的道統,說是道門正宗,那是絕對沒錯的。

我的腦子極快的轉了轉,當下打定主意裝傻,試想要是承認了我是惡魔島的人,凌子光他們幾個還不給我白刀子進紅刀出?於是作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道:“原來如此,姑娘果然是身出名門大派,知道這些常人不知的武林秘事。”

龍琳兒若有若無的盯了我一眼,似乎也看出我的敷衍,又道:“不知郭公子和天心道門是否有淵源呢?”

“姑娘今要問我的就是這事兒嗎?嗯,我不是武林中人,只是個尋常的秀才書生罷了,武林的事兒與我可算是毫無關係。”她的話兒問得直接,我也只好避重就輕。

龍琳兒聞言眼光一亮,帶著質疑的神,毫不掩飾的向我投來。

受到她攝人的眼光,心下也極快的默運天魔心訣,目光徑自向她去。

這是今夜我與她第三次目光相觸,或是因為彼此間已有準備,這一次並不像先前那樣一觸即收,而是默默對望了許久。

她的眼光依舊有些冰冷,彷彿一隻冷箭深深的入我的心底,好要將我看個透徹。

“冷”我心中突然浮現出這個詞兒,隨即又覺並不甚然。

多少年了,無論在容貌如何美麗的女子面前,我都是自信的,但是到了今天,我突然首次發現自己心中竟也會有自慚形穢的覺。當然,那並不是因為我樣兒不夠帥,更不是因為我中的丘壑不夠深廣,而是因為她的美,那股子彷彿能沁人心髓的美,這是我前所未見的。

就在我覺得自己對她的眼光有些抵擋不住時,龍琳兒突然轉頭別望,這不使我如釋重負的暗噓了一口氣。同時,我也清楚的知道,我與她在道門凝練心神的修為上該是半斤八兩的。

“當年師父曾說,她與天心道門的前輩有過約定,相約讓各自的傳人在二十年後比武以分高低。二十年之期將近,師父這回讓我下山,其中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赴這個約。”龍琳兒幽幽的說著,那口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但我卻知道她分明是講給我聽的。

“還會有這種事兒?也沒見師父對我提起過,後見了他,定要好好問個明白才行。唉……二十年前?怎麼師父盡為我惹這種麻煩,我還沒出世就已經為我了這麼一場硬架。”聞言我心中暗暗叫苦,看來這比武還是不比不行。

打架我是不怕,但也要看看對手是誰,如今的這個對手算是這世上最能讓我頭疼的了,這真讓我生出避尤不及的覺。

“以姑娘你的武功,這場比武要取勝自是不在話下了。不……不過這許多年前的約定,我看就……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我心知肚明自己說的話並不像是一個武林中人會說得出口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也只能打打馬虎搪過去,何況我還並不是一個武林中人。

龍琳兒似乎是想不到我竟會這樣說,一雙妙目又朝我掃來,其中疑問的神一閃而過。

見她沒有說話,我知道這番近乎無賴的話已經收到了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忙又趁機說道:“天不早了,明大夥兒還要出遊,不知龍姑娘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望著自己只想好好親近一番的玉人,雖然心有不甘,但衡量之下,按著眼前這勢頭再說下去,我與她定要兵戎相見不可。

“唉,還是避過今夜為妙啊!”我心中暗自嘀咕。

好一陣後,龍琳兒才朝著我微微一笑,又是神情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再打攪郭公子了。”說罷輕輕的作了一揖,就轉身朝院外行去,舉止依然是那麼的優雅好看。

望著龍琳兒的倩影,我低聲的說了一句“不送”,心裡同時湧起了的悵然。

呆立了一陣,我突然醒起司馬燕還在房中,不暗笑自己竟也會有這麼進退失據的時候,忙深了一口氣,也轉身入房去了。

進到房裡,司馬燕早已將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彷彿先前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只是見到我進房時,臉上又再次泛起了紅暈。

經過了剛才的事兒,我這時已經沒有了尋的念頭,想想我和龍琳兒的對話司馬燕定然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雖然其中並沒有說到什麼重要之處,但是我還是連忙安撫她道:“好妹子,想不到龍姑娘竟……竟會這個時候來……唉,真是大煞風景。”說時,我朝司馬燕走近了幾步,眼中同時出極真誠的神凝望著她。

“只需讓她的心向著我,那其餘的事兒就再簡單不過了。”我默默的想著,同時兩手輕輕抓起了司馬燕的一雙柔荑。

司馬燕臉上又是一紅,任由我握著她的手,卻沒有說話。

我見她並不抗拒,便進一步的將她擁入懷中,蜻蜓點水的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又溫柔的說道:“好妹子,只要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就好了。”

司馬燕聽著我的話兒,似是已被打動,腦袋柔順的靠在我的肩處,“嗯”

的輕輕應了一聲,出一副小鳥伊人的動人模樣兒。

我就這般抱著司馬燕過了許久,她突的抬頭望向,嬌柔的說道:“郭大哥,天不早了,我……我還是先回去了……”她的話音越說越低,到了後面竟好像蚊嚅一般。

少女的心事我心中還是知道個大概的:司馬燕到底是少女情懷,她心裡也自有一番矜持,經過了剛才的那一岔後,她終是厚不了臉皮兒繼續留在我房中了,因此才會說要回去了。

我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嘴,順著她溫柔的道:“唔……好吧,那妹子你就早些回房歇息。”我故意透出一絲不捨的語氣,手上輕輕的鬆開了她的身子。

司馬燕似是極為動,主動的在我臉上留下一吻後,便嬌羞的出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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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四章

微亮,昨晚的事兒使我實在無法入睡,所幸凝神修煉了一會兒天魔心訣後,也不覺得有什麼疲憊,反倒是有些神奕奕了,這不由使我再一次肯定了天魔心訣的好處。

“她到底是看出我的來歷了。”我心裡暗暗沉,也不知道師父與幽宗玄家有什麼恩怨,龍琳兒自今看出我的天魔心訣後,她就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昨夜甚至還特意上門來“下戰書”,看那模樣今後的手尾就不免長著了。

“唉!”我情不自的長嘆了一口氣:“以後還怎麼去接近她呀?這可真是一件讓人煩心的事兒。”回想一下先前龍琳兒的一言一笑,心中好像有些黯然銷魂的覺,十數年來,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心境。

窗外天更亮,隱隱間聽見遠近處的鳴聲此起彼落,靜夜後的江寧城終於又漸漸有了一絲生氣。

我略微活動一下四肢筋骨,心中寥落之意不稍遣,轉念又想到:“這不幸中還是有大幸的,她對我似乎並非十怨九仇、至死方休的那種,不然只要她說出我的來歷,這江寧哪還能有我郭芾的容身之處?”想明白眼前的情形,雖然對於如何“勾拔”龍琳兒,我仍是沒有什麼頭緒,但是心中倒也安樂了下來,怎麼說這一切我還是能應付得遊刃有餘的。

推門而出,院中花草在夜裡散發出的清香撲面而來,讓人驀然覺得一陣意暢神舒。

“郭芾啊郭芾,不就是個女人嗎?枉你這些年來自稱風,可真到遇上了對手,卻變得這麼孬了。”一番自嘲下,想起昨夜裡藉著和司馬燕的事兒挪揄了龍琳兒一番,使她冷冰冰的臉上現出紅暈的羞澀神態,我那火熱奔騰的心思漸又恢復了過來:“嘿,怎麼說她總是個小妮子,聽到這般骨的話兒終究是抵擋不住的。”

雖時未入秋,但院中小樹的葉兒卻也零零落落的跌下不少,眼間早已有了濃濃的秋意。

信步走入院中,正專注著心事的我,突然聽到院外有人行過,便自然而然的抬起頭來望了望。

“這就是你的不巧了。”我看見虔於渡衣衫不整的從對面院中走出,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起來。可想而知,他肯定是昨夜嚐盡了溫柔,卻又戀棧不去,所以才想趁著清晨沒什麼人,好偷偷的溜回去,不料……正好遇上了我。

我看見虔於渡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正好投到了我這裡,或是因為沒想到這個時候會見著我,與我目光相觸時,他臉上表情很明顯的呆了一呆,隨即又現出一派不知所措的尷尬神情。

儘管虔於渡很明顯是從對面院子走出來的,但我卻裝作一無所知的轉而言他道:“我以為有晨間賞花這雅興的人並不多,沒想到今天卻遇上了虔兄了,真是志同道合之極啊!”

爹常說:“世上無論什麼事,結果要去說破它,那就並不是什麼妙事了。”

這個道理說來雖淺,但懂得的人卻不見得多,而我恰恰是其中的一個。我又隨意的伸手一指,故作評賞狀道:“來,虔兄,過來看看這株秋菊,嘖嘖,難得的好花!”

品品美女佳人還罷,若說到賞花,我可真不是內行。雖然早些年師父也曾對我大約的講過一些奇花異草什麼的,但我一向興趣缺缺,所以懂得的只是一些皮而已。不過我不懂,虔於渡也未必懂得,與他說這些,為的只是轉轉話茬兒罷了。

虔於渡到底是明的人物,聽了我的話,見我並未問起什麼,臉上神情很快的就從容如故,雙手若無其事的整了整衣衫,接口說道:“郭兄果然是雅客。家父平裡甚是喜種些花草,因此家裡面的這些個花啊草的,雖然不是什麼能登堂入室的東西,但也都是不錯品種。”

“也不知他父親到底是怎生的一位人物?”虔於渡的話兒可就大出我意料之外了,怎麼說他的父親也是江湖上的一幫之主,不想卻有欣賞花草的喜好,這不引起了我好奇。

“哎呀,原來遇上行家了。”心中閃過班門斧的慚愧,忙又轉移話題道:“說到花草,我倒想起了常聽人說的鐘山勝景‘梅嶺暗香’來,今遊鐘山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哦,郭兄也聽說過‘梅嶺暗香’。”虔於渡略一思索,又接著說:“那梅嶺原本是三國時一代霸主孫仲謀的陵墓,所以當地的人都稱之為孫陵崗。孫陵崗上廣種紅梅,其中參雜櫻、桃、杏、水芙蓉、海棠等名貴花木,每到了暖花開的時節,崗上數里盡染,山飄香,實在是金陵的一大勝景。”

說時,虔於渡看了看天,語氣帶著遺憾道:“可惜如今即將入秋,梅嶺上的景緻就不免大大失,看來郭兄是要失望而歸了。”

雖然對於那“梅嶺暗香”我的確是很想見識一番,但是聽到了虔於渡的話後我也並沒有太多的失望,怎麼說我也來江寧不過一天而已,既然後的機會還多著,我也不需要急在一時,因此嘴裡只是沒有味道的應了一句遺憾。

我與虔於渡在花草間慢慢的轉悠著,兩人都沒有說話。我心知越是不說話,剛做了虧心事的虔於渡就越會找些話說,而我恰好又有些“疑惑”需要明白,所以也就順勢沒有了說話的“望”。

“我雖與郭兄相識不過一天,但看得出來,郭兄絕對是識花之人。”果然,虔於渡打量了我一眼後,突然笑著對我發話了。

“好一個識花之人,好一個語帶雙關。虔於渡啊虔於渡,你說的若是眼前的這些花,那我可算是一竅不通,但若是……唉,只怕就找不出比我更‘識花’的人了。”我心裡面調侃的思忖著,嘴上也不痕跡的應道:“哦,原來虔兄也是同道之人,哈哈,看來我道不孤啊!”

天下間的事物雖然千千萬萬,但是如果說到女人,我想所有男人都會出同一種笑容,而我此時出的正是最標準的那種,當然,我的帥氣就使這種笑容變得比較中看一些了。

“不知郭兄對江湖上大名盛傳的‘漫花品上評’有何高見?”得到我隱晦的回答,虔於渡又繼續問了。

“哦,‘漫花品上評’?”聽人家言之鑿鑿的說是“江湖上大名盛傳”的,而自己卻一無所知,心裡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心緒急轉間忙胡的尋了藉口解圍道:“唉……小弟這三數年來埋頭攻讀,不免有些孤陋寡聞……咳咳,倒要請教虔兄,不知這‘漫花品上評’是什麼名堂?”

“那就怪不得郭兄不知道了,‘漫花品上評’的名頭也是這些年才漸被傳開來的,不過……”虔於渡笑了一笑,又道:“不過現在它在坊裡行頭可是大大的出名。”

“嘿,料來也是這兩年間的事兒,不然這什麼坊裡行頭的‘江湖大事’我又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我心裡暗暗的思忖著,同時奇道:“那究竟是什麼事兒能在坊裡行頭大大的出名?”

“這‘漫花品上評’是江湖上的一些不上進的角鬧起來的,他們把大江南北美貌的女子都排了名,入了品,分作‘極、一、二、三、四’等五品,裡面極品美女最美,一品稍遜,二品又遜,如此下數。唉,本來還以為只是附屬風雅的玩意兒罷了,可誰想這‘漫花品上評’的名兒近兩年來越傳越廣,如今在江湖上的聲勢比那‘龍天英雄貼’和‘惡魔島黑榜’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有趣玩意兒,不知上面都是怎生排的名呢?”聽完虔於渡的解釋,“漫花品上評”的名目已經挑起了我的興趣,這不使我急切的想知道到底上面都排了些什麼美貌女子。

“唉,嘖嘖,那‘漫花品上評’上的女子都是天仙般的人物啊!”虔於渡作出一副憧憬不已的神,曖昧的瞧了我一眼後,又接著道:“且不說漫花極品裡的那幾位,就只是漫花一品中的‘八大絕’,哎,若能一親芳澤,那就作鬼也風了。”

“這是什麼話兒?什麼叫做‘且不說漫花極品裡的那幾位’,這分明不是在我火頭麼?”我心裡雖然早已難當,但是知道虔於渡的意圖,當下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哦,真有這麼美?我看未必。”

虔於渡還真是犯,你越想要他說嘛,他越是不說,可看我這時作出不以為然的樣子來,他反而唯恐我失去了興趣,急急解說道:“郭兄不信?‘漫花品上評’中的女子絕非尋常可比,說她們是天香國,那一點也沒有錯。”說時他又側頭想了一想,突然說出一句使我心中一動的話兒來:“郭兄,你說龍姑娘的相貌美嗎?你知不知她在‘漫花品上評’排在什麼位置?”

“她?……在什麼位置?”這實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仔細一想,卻也在情理當中了。試想像龍琳兒這般人物,要是在“漫花品上評”都沒有名字,那這些撰寫“漫花品上評”的人還靠什麼混飯吃?“漫花品上評”只怕也就虛有其名了。不過不管怎麼說,突然聽到虔於渡提起龍琳兒,我心裡面倒真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排什麼位置上,於是又略帶訝然的問道:“哦,原來龍姑娘也是‘漫花品上評’之人麼?不知道她又是哪一品的美女呢?”

虔於渡似乎十分意我表現出來的意動,相得的一笑後,又道:“像龍姑娘這樣的美女,她的名兒當然在漫花極品中了。不過……”他賣了賣關子,輕咳一聲後,才繼續說道:“不過卻是最末的那名。”

“噫?”這回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了。

龍琳兒的美已讓我驚為天人,她的笑,她的顰,她的怒,她的嗔,她一絲一縷的風情都讓我覺得這是天公的眷戀。或許我不能說她的美麗天下無雙,但怎麼說也總該是數一數二吧?可是這時聽虔於渡說她在那漫花極品中只是排在最末,這不使我立即口問道:“那……那排在前頭的又是怎樣的一些女子啊?”

“美人兒呀!漫花極品中共有五名女子,她們無不是奪天地之靈氣的美人,在江湖上被稱為‘雙璧三聖諦’。”

“雙璧三聖諦?”聽著這個詞兒,我心裡面不自覺的生出一番古怪來,“虔兄,那雙璧和三聖諦不是佛經中的詞兒麼?不知用在這些女子身上又有什麼意思呢?”

“郭兄你就不知了,這‘雙璧’和‘三聖諦’與佛經半點關係也沒有。漫花極品中的五名女子以三聖諦為首,她們依次是武林中最負盛名的三位美女:太虛幻境的羽聯菁、五住空棧的后羿翎、還有御天魔土的雲惜然;再來就是那被稱作雙璧的兩位女子:逐如水間的秦飛煙和幽宗玄家的龍琳兒。”

默默的重複了一遍這五個怕是當今江湖上最能引人遐想的名字,我心裡又醒起,虔於渡說的並沒回答到我的問話,於是就又對他問了一遍先前的問題:“那三聖諦是什麼意思呢?”

“三聖諦指的是天、凡、魔三諦。江湖上傳說,羽聯菁、后羿翎和雲惜然三人各具美態。羽聯菁的美出逸飄渺,不帶人間氣象;后羿翎的美充人間靈秀,獨獲天地所鍾;而云惜然的美則帶,引人遐想無邊。唉,她們三人的美恰恰是天上、凡間和魔道這三界的區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三聖諦……”聽著虔於渡的解說,我心裡面不有些憧憬起來,“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番美才能稱為三界的極致啊?既能讓龍琳兒的美也不能有及,原來這世間竟還有這等的美麗,若有機會真要好好見識一番才是。”想著想著,心裡又不覺泛起了井底之蛙的覺。

想入非非一陣,我突地發現虔於渡說的話中尚有一處破綻,便又問道:“虔兄,聽你說來,這三聖諦美是美了,只是卻不知她們的美有誰見得,又憑什麼發出這‘三聖諦’之語?”

“好,問得好啊!郭兄果然是明白人。小弟與郭兄說的一樣,怎麼說美女總要眼見為實,不能道聽途說的。不過……不過這回有些不同,對這三位女子發出的驚之語的人都是武林中大有來頭的人物。”

“哦,有這樣的事?”終於發現虔於渡魯的外表下的明心思,他的話又牽引起了我的興趣。

“不知郭兄有沒有聽說過當今天下第一美男子神州大俠寧中易?”虔於渡望了我一眼,見我點了點頭後,又道:“聽說寧大俠的師門與太虛幻境極有淵源,兩年前他曾見過太虛幻境的羽聯菁,當下就發出了‘天外飛仙,清麗無極’的嘆語。”

雖然我對江湖事知之不多,但是神州大俠寧中易的美名我還是聽師父說起過的。師父說他當年與寧中易曾有一面之緣,當其時寧中易還是弱冠之年,就已經有了天下第一俊美少年之名,他走在道上,只需輕笑顏,不止能倒無數的少女婦人,就連男人怕也要心境搖弋。若說以他這等曾看遍天下容的男人評出一個美字來,想來那就的確是美了。

“后羿翎身出五住空棧。五住空棧的門人向以於琴、醫兩道名傳天下,后羿翎師承這一代五住空棧的掌門連雲居士,更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聲名。當今天下三大宗師,少林慧林禪師、武當道羽上人和白鹿的瞿一先生都先後見過後羿翎,他們從五住空棧回來後無不連口稱讚她的美。郭兄,試想像三大宗師這等德高望眾的前輩高人都不吝說一句美,那后羿翎的美就可想而知了。”

聽見虔於渡一連搬出幾個“天下什麼什麼”的來,雖然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但對於她們的美名,到底還是給到我一絲信心。

“那雲惜然又怎樣?”其實在羽聯菁、后羿翎和雲惜然這三名女子,乍一聽來,我心中對被稱作擁有“”的雲惜然是最有興趣的。因為一聽到“魔”兩字,我心中就會不自覺的想象出充挑逗的美態來,下身的龍也會饒有興趣的抖動幾下,對於我這個“俠”傳人若遇上“”會生出什麼事,我倒真是很想知道的。

“御天魔土一向被武林正道視為魔外道,那雲惜然做的自然就是禍害武林的事了。事實上,自兩年前她出道以來,武林中毀在她手中的正道俊傑不計其數。”

“這樣就說是美女了?大概若是個稍有姿的女人,肯拋個身子出來,想要像她這樣去禍害武林,那是輕而易舉的吧?”聽了虔於渡的話,我心裡實在有些不意。

“當然不止這樣了,據說雲惜然的‘’一語是‘惡魔島黑榜’上的第一鑑花高手‘俠’路小鳳說的。”

“師父?”這頓時使我目瞪口呆了,“想不到師父到了這把年紀,還有心搞出這種事兒來。嘿,第一鑑花高手說的…師父啊……”師父的眼光我向來佩服,竟然虔於渡說是她說的,在我眼裡,或許雲惜然的美比羽聯菁、后羿翎就更能使我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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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五章

“不過……”當我心裡思忖著師父的事兒時,虔於渡又繼續說了,“……聽說雲惜然至今仍是處子之身,那些被她得神魂顛倒的正派子弟連她的手也碰不到半點啊!”

“有這樣的事?”聽到這樣一句話,我還真有點喜出望外,“不是說都出道兩年了嗎,居然還是處子?”如果說這位雲惜然真是大美女,如果說她真是那個什麼御天魔土的弟子,如果說她真是“禍害”了武林,那麼,處女這事從何說起啊!

“說不準,這事兒是數月前才傳出來的。”虔於渡若有所思的應著,“江湖傳說有個落拓漢子在揚州的一家小酒館裡巧遇路小鳳,兩人豪飲酒酣之際,各自天南地北的大侃大吹起來。當時那漢子吹噓說多年前他與雲惜然這娃就有過一夜恩情,是他奪得了雲惜然的紅丸。路小鳳聽後立即揚身而起,狂笑指斥那漢子說:”雲惜然至今仍是處子之身,何來什麼一夜恩情?‘他臨去前還留下了’九天鳳求‘的印記。“

“師父啊師父,你到底是怎麼了?”我暗暗想著,如果真的有“九天鳳求”

的印記,那應該就不會錯了。

“九天鳳求”是我們天心道“撫光月手”的最後一招,也是我們天心道拳腳功夫的大奧義所在,它不但考究輕身功夫的修為,而且還要求有一定的內功基。這一招使起來時,施展者身形有若九天鳳舞,玄妙無比。

另外的,“九天鳳求”的另一個特別之處是手上出招剛好可畫出一個鳳紋,施展者的功力越到深處,鳳紋就越是清晰。師父使的“九天鳳求”是任何人都做不來的,他招後留下的鳳紋清晰無比,恰有些栩栩如生的覺,這一點連我這個算得上是青出於藍的嫡傳弟子也有些望塵莫及。

不過,留下個“九天鳳求”的印記還罷,最令我擔心的是,師父為什麼會在那個什麼揚州的小酒館中與人拼酒豪飲,而且還醉到口放狂言?在我的印象中,師父並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莫非師父遇上了什麼不如意的事?”這是我心裡面唯一能得到的答案。

多少年了,師父在我心中早已不止是授業恩師那麼簡單,或許在我心底下,他比我爹更要像我爹吧!可以這樣說,如今我所擁有的大半是拜師父所賜,如果師父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又怎麼能不為他擔心呢?

“不過以師父的修為,當今江湖上能留難他的人三五手指就可以數完,他會有什麼事?師父偶爾放狂一番,也不是不可能的。”安了一下自己,慢慢撇開對師父的擔心,我轉頭對虔於渡問道:“虔兄,不知那逐如水間的秦飛煙又是怎麼樣的女子,竟把龍姑娘給比下去了?”

“說到這個秦飛煙,郭兄,你可知逐如水間當今主人是誰人麼?”

“嗯……恕小弟孤陋寡聞,這逐如水間的名字我都沒有聽過,何況是他的主人是誰?”

“這逐如水間是天下第一藏書最富的地方,它的主人秦叔巖自幼博覽群書,不但武功奇高,而且還通五行術數、奇門遁甲,那些什麼琴棋書畫就更加不在話下,號稱是當世第一才子……”

耳中真真切切的聽見“第一才子”四字,我的心裡面不期然的湧起了一番躍躍試的覺,雖然不知自己到底試什麼,但這位逐如水間的主人卻引起了我的好奇。

“……秦叔巖名傳四海,就連當今皇上也因為聽聞了他的大名,曾前後三次親自到東海向他拜師。起初秦叔巖還推遲不允,後來終於被皇上的誠心打動,收了皇上做他的入室弟子,只不過卻推遲不受那‘帝師’的尊稱。”

“帝師?看來這位秦叔巖的確是不簡單。”我點頭應著,抬頭看了看天,這時天大亮,遠處的旭早已升到半空,散發著柔和得光芒,映得院子紅彤彤一片。

“郭兄,有個這麼不簡單的爹,那秦飛煙的才情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了。嘿嘿,試想這樣一位才情出的女子,又怎麼會叫人不喜呢?”

“虔兄說的也是,自古才女總是難求,若能尋得這樣一位的女子與己海闊天空、縱情詩詞,那就不枉了。”我到底是讀過聖賢書,對於有才情的人……噢,該是有才情的女人,那是非常欣賞的。

“撇開秦飛煙的才情不說,她的容也是一般的叫人驚歎啊!想當年她曾隨父入,覲見太后時,因為容貌美麗而深受孝莊太后所喜,當即就被封為‘美郡主’,成了孝莊太后的義女。唉……郭兄你說,這天下間還有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嗎?”

“才貌雙全,這的確是非常人的詞兒,若能使這樣一位女子投入自己的懷中,那該有多大的成就啊!”突然想到一邊時能一邊和身下嬌嬈詩詞對和糜景緻,那還真讓我有些心動了。

“這樣說來,龍姑娘排在漫花極品之後,卻一點也不冤了?昨聽虔兄幾個說龍姑娘的師父曾是江湖第一美女,不知……不知龍姑娘的師父究竟是誰人?”

說到這裡,終於可以問到我想知道的事兒上了。

虔於渡訝然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郭兄,聽你這般問,你還真不像是個武林中人呢!”

“什麼不像?本來就不是。”我心中苦笑著,但是為了不讓他岔開話題,便應道:“小弟初涉江湖,很多事兒都是不知道的,還要多向虔兄請教了。”

“龍姑娘的師父是幽宗玄家鼎鼎大名的二元真士之一的逸乾元士。當年逸乾元士俗家的名字叫李麗真,江湖上人稱芙蓉女俠,被武林中人公認為武林第一美女。郭兄你可能不知,如今武林中出了名的幾位前輩高人,大多與逸乾元士有些瓜葛的。”

“瓜葛?這個詞兒未免有些俗了。在這樣一位前輩美人身上,怎麼能用這樣詞兒?”雖然不虔於渡俗的言語,但我還有很好奇於這位逸乾元士到底和那些個前輩高人有“瓜葛”,我心裡面的那位是不是也……於是,我又趕緊問道:“哦,有這等事?不……不是前輩高人麼……”

虔於渡微微一笑,又道:“這也不是什麼江湖秘事了,就說那天龍派的掌門狄無允和浣劍門門主司馬一笑兩位前輩吧,他們兩人如此才貌,至今仍是獨身,這其中便是因為逸乾元士了。”虔於渡微微朝我靠近,又神秘兮兮道:“聽說就連他們兩人當年分別約戰惡魔島第一高手上官任之也是緣出於此。”

“譁,這是真的?”我的驚歎並不是完全作偽,看來我想知道的事兒也差不多會被揭曉了。

“逸乾元士打從出家之後,一直在羅浮山上隱居修道。這些年來她的道名大傳,就連孝莊太后一向信佛也要召她入去解說道法。”虔於渡微微一頓,語鋒突轉道:“不過逸乾元士之所以隱居,江湖上人人都知是因為惡魔島的……”

真是呼之出,我對心中的事兒雖然已經確定了個七七八八,但聽到虔於渡要說出來時還不有些惴惴,生怕自己猜得不對。

“……‘俠’路小鳳。怎麼樣,郭兄,沒想到吧?”

“果然是師父!武林第一美女……哈哈……師父啊師父……”我這時真有些為師父到自豪,當然也為我自己能作為他的傳人欣喜無比。

“當年逸乾元士與路小鳳相戀,路小鳳私上羅浮山攜逸乾元士私奔,誰知這事被幽宗玄家的掌門人立光真人察覺,在羅浮山下,路小鳳最終被立光真人一掌劈成重傷,這才逃逸下山。”

“啊?”突然聽到這事兒,我情不自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

虔於渡說的真是有些峰迴路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不到師父竟也有攜女子私奔不成,還被打得重傷的往事。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這就師父不願與我說起他與逸乾元士有比武之約的緣由麼?嗯………不對,師父怎麼會和她有比武的約定……”

“郭兄不必吃驚,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如今的武林少有人會說起,那‘俠’路小鳳也從那以後絕足不進廣東境內了。”虔於渡似乎對我的吃驚有些不明所以,所以連忙解釋道。

“師父在廣東住了又何止十年?什麼絕足不進廣東?”想起師父這些年來每年總要神神秘秘出去大半個月,我心裡不由閃出了許多疑惑,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著了痕跡,便只得點頭作應:“想不到武林中還有這種舊事。”

“芾哥哥……”正當我胡思想的時候,司馬燕那把清脆的聲音在我耳中響起。

“……虔大哥,原……原來你也在啊?”司馬燕似乎沒想到虔於渡會在,見到他時語氣不由顯得有些愕然。

我收起心神,轉過頭去看了看司馬燕,見她目光正有些尷尬的向我投來,便朝她溫柔的笑了笑。

“一大早就急急的過來找我,昨夜一定是一夜未眠了?”看見司馬燕眼中帶著那一絲倦意,我心裡不有些憐香惜玉起來。不過這也難怪,她才初涉情,對我自然就依戀一些,只是早早的過來找我卻又遇見虔於渡,真不巧啊!

“司馬妹子,你好早啊?這麼早是……”虔於渡意有所指的笑問道,眼睛不時朝我瞟來,作出一副調侃打趣的嘴臉。

司馬燕的臉皮兒薄,哪裡經得住虔於渡的這種言語,聞言頓時就臉上一片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搞什麼嘛。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嗎?”我心裡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同時,卻也極為中意於司馬燕出來的那份嬌憨神態兒,於是連忙出聲為她解圍道:“虔兄不要說,我是昨夜與司馬妹子約好了今早早起晨雲,所以才……才這個……這個撞見的。”

昨天還叫“司馬姑娘”,今天就已經成了親熱無比的“妹子妹子”,這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變化,況且我這時又解釋得這麼牽強,虔於渡沒理由看不出我是在蓋彌彰。只不過經過剛才的一番傾談,我與虔於渡之間已經不知不覺的有了“同道之好”的友情,自然而然,他也就識做的為我不多說什麼了,只是嘴裡打著哈哈道:“原來是這樣的,好雅興,好雅興啊!”

司馬燕身在局中,看不出其中的巧妙,一雙妙目朝我望來,蘊涵了濃濃的情意,也不知是還是喜。她的神態教虔於渡看在眼裡,虔於渡立即識做的望了望天,對我們說道:“過得一陣子,子光兄他們幾個怕就要來了,我還是先去吩咐下人準備一些茶點,順道讓人去看看龍姑娘和易月妹子起身了沒有。”

看著虔於渡臨出院門前朝我送來的曖昧目光,我也只能暗自搖頭苦笑,平白的領受他這份情了。

“芾哥哥,自打昨晚……我……我就睡不著……”司馬燕柔柔的話語把我的心神又重新拉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婉約嬌羞的模樣兒,說這話時腦袋微微低垂,一雙玉手執著衣衫角兒,絲毫不敢正視我的目光。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芾哥哥都知道……”這時院中只剩我和司馬燕兩人,看著她惹人憐惜的神情,我中突然湧起一陣緊,只想緊緊的抱住她疼惜一番,那覺彷彿是有點熱血衝腦。我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衝動,或許是大清早的緣故,司馬燕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已經被我摟在了懷裡。

我的雙手是那麼的用力,我的話兒是那麼的急切。我相信司馬燕可以清楚覺得出來,不然她也不會在微顯吃驚後就主動伸手環抱我的際,也許我表現出來的憐恰恰抵償了她一夜未眠的相思。

“芾哥哥,你……你待我真好。”雌貓般的低噥簡直是人情話的極至,我的心也不由被撥得漸覺有些火熱起來。

“昨夜的火到底不是說沒就沒的。”輕輕吻了吻司馬燕的香,又探手遊走於司馬燕的股間,我不有些暗笑起自己的急來。

“好妹子,昨夜裡我也想你得緊啊!”橫抱起司馬燕,我溫柔的親了親她紅潤的小臉蛋兒,便轉身朝房內走去。

一切都水到渠成,司馬燕出奇的沒有絲毫推擋動作,一雙美目靜靜的看著我的作為,任由我輕輕掩上房門,再輕輕將她平放上,然後又輕輕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真香。”鬆開司馬燕的內褂兒,我並沒有多把一絲一毫的心神放在她前的光上,而是知情識趣的捧起那方餘溫猶存的白緞香帕嗅聞起來。

“噫,好壞啊……你……”在我略微“放肆”的言語下,司馬燕終於抵不住啐了我一口。微微一頓,她似是想到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兒,支吾一陣才說道:“芾哥哥,你……你訂了親……?”

體會著她話中的含義,我心裡頓時恍然大悟起來:“原來是想著這事兒,只是我的好妹子啊,這時才問不是稍嫌有些遲了?”

這種情形,這種對話,回想起來,從前我也不知道遇上過多少次,我心知這時如果不能給她一個意的答覆,她即便與我成了好事,只怕也會留下心結。

面對著以身相許的女子,我並不是一個寡幸薄情的莽夫,至少我絕難忍下心腸看著身下玉人出委屈的神情。可是,如果每個對我情有獨鍾的女子都要明媒正娶回家的話,那……那恐怕這時我已經不知有多少個原配夫人在家中了。

如是,我說了:“我當然還未成親了。只是……只是家裡大人們早就相定了幾門親事,卻沒定實下來。”與之相襯的,我語氣當然就該充了唏噓之意了。

看著司馬燕先是微微出失望之,但隨即又很欣然的神情,我早就心裡有數,伸過頭去溫柔無比的親了親她。

這不是我的錯,是世道的錯。要知世情皆是如此,大戶人家的兒郎誰不先相好幾家親事,然後才來慢慢揀選的,更何況是我的一表人才?這些事情,司馬燕該是知道,而我的坦誠相告,或許更能得到她的諒解吧!

“好妹子,我後定會好好待你的。”低聲在司馬燕的耳邊呢語著,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這更要緊的了。

或許是因為“後”兩字,又或許是因為“好好待你”這四字的緣故,司馬燕突然緊緊的抱住我,似乎生怕一放手就會失去我一般。

受著她那濃濃的意,我心中也不免有些疚然起來,只想著如何回報她投來的木桃:“可是……我能給她什麼呢?也許……該是後那無盡的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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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六章

***********************************雖然明天要考試,但是為了慶祝阿草在海岸榮升龍門創文者,嘿嘿,連夜就趕出這章來了。

這章其實是想描寫怎樣破處的,只是因為這方面文筆有限,所以寫得就一般般了,但……但破處的覺還真是奇妙……處女啊……

……咳咳……不能想了,不然家裡的黃面婆就發現了……

言歸正傳,故事開始之前,我要大喝一聲:“阿草出品,必屬正品。”

***********************************“好妹子,來,讓芾哥哥服侍你睡一會兒。”伴隨著溫柔的言語,我的手伸向了司馬燕的小褻

司馬燕的身子一顫,似乎知道我將要做些什麼,呼頓變急促了起來,微微泛紅的臉不知何時開始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麗。

“好美。”輕著司馬燕的髮梢,我的另一隻手同時拉開了她那絲質褻的帶子。

“啊……”我抓起司馬燕那軟弱無力但卻想要阻止我動作的小手,輕輕的在邊吻了吻,又將它含到了嘴裡。

慢慢的咬著她的手指,我的動作又輕又柔,在那關節溝隙更是著意的留連一番,如我所料的,她開始有反應了。

受到她的反應,我心中一陣狂喜,當下就加快了對她的手指上的,手上更是將她小巧的褻輕輕一扯下來,好要看看那從前只聞其名,未見其身的妙物。

“這是天賜良緣吧!想不到只到了江寧一天,我就能一嘗這朱雀第五宿‘張月鹿’的美妙了。”只略略的看見半褪的粉紅褻出的淺棕細茸,我的心底已經幾可確定昨夜的疑惑。

司馬燕重重的息著,在我的玩下,她有些恍惚的緊閉了雙目,這些都是在我的柔情意下,她的情動使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個孔都變得銳起來所致,而這正是“張月鹿”之所以名動天下的妙處。

“只是玩玩手指便成了這般模樣兒,若是真到了真刀真,那你還得了?”

我心中著實喜,再也忍耐不住體內因為司馬燕已經開始微微發出的嬌而熊熊燃燒起的火,一把扯下自己身上本就單薄的衣衫,溫柔無比的在了她的身子上。

體味著她的悸動,我很快的尋到她的香親了上去,她那潤的三寸丁香也主動向了我的舌,熱情的引領著我進入。

咀嚼一陣,舌間那陣陣傳來的甘美滋味真是讓人銷魂不已。我輕輕鬆開司馬燕的身子,右手順其自然的握住司馬燕的一隻嬌受著上面的柔軟細,我情不自一半調笑、一半讚歎的說道:“燕兒妹子,你這……好滑啊!”

“啊,芾……哥哥,你真壞……”司馬燕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被她難以遏制的呻掩蓋了過去,因為這時我正對著她的臉、下巴、脖子和耳朵如雨點落下般連番親下,並輕柔的撫摸起她白皙美好的雙

房上的紅如蓓蕾般粉紅嬌,或許是我方才連連撫摸的緣故,這時竟顯得有些硬固起來。我微微一笑,親吻著她的慢慢下移,終於在她的雙上停頓下來,饒有技巧的起她的頭。

在舌頭的挑逗之下,她的頭漸漸變得更紅更硬,就連暈周圍的小粒也不斷立起來,摻合著因為我的拭而留下的唾沫渣兒,亮晶晶的好不糜。

我看了一眼司馬燕緊閉雙目、玉微張的嬌羞模樣兒,心知差不多了,左手慢慢朝她下身芳草萋萋處伸張。

“嗯……唔……”司馬燕察覺到我的動作,嘴上驀然發出幾聲輕,同時將雙腿緊緊閉合起來,似乎是要抵抗我的“魔”手。

我的手繼續向著司馬燕幽秘的小徑伸去,為了緩解她的抵抗,我又輕輕的刮了一番她致光滑的大腿,嘴裡同時湊到她的耳邊,低語安撫道:“乖,不要用力,芾哥哥會好好疼你……”說時,一隻手又慢慢滑向她的股間,遊弋在那帶著一絲氣的“花前月下”。

觸手的凝脂滑玉使我覺極好,心下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對“張月鹿”

好好欣賞一番,因此雙手又試探著朝司馬燕的玉戶處摸去,左右輕劃她大腿兩側的細緻肌膚。

過了一會兒,司馬燕到底是未經雲雨的黃花閨女,終於抵擋不住我那巧妙若斯的挑逗手法,緊夾的雙腿漸漸的、漸漸的松張開來。

滑入司馬燕的大腿內側,我的手可以清楚的受到其中的潤,那出的汁這時候已經浸透了整個小徑,我輕輕的用手指將花瓣分開,中間頓時傳出了陣陣的熱氣。

“哦,不……不要,芾哥哥……不要啊……”司馬燕的呻聲越來越大。

“這時候不要?怎可能!”心下一陣暗笑後,我的手繼續向著小徑內探入,汩汩出的汁立即沾了我的手指,那潤滑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清香。

司馬燕的呻聲愈加不堪,我聽在耳裡,心中自然足不已,順勢的,我又輕輕張開了她的雙腿。

“果然不錯,是張月鹿啊……”肆無忌憚的賞看這天下聞名的妙物,我忍不住從心底發出了一聲讚歎。

紅的玉戶如同一輪細細的月牙,標緻而小巧,月牙周遭的發濃密而纖細,顯出大非尋常的淺棕,讓人看起來,與其說它是細卻不如說是細茸更貼切些。

看著眼前這嬌滴的景緻,我情不自用手撥了一下月牙中間的隙。

只是這麼輕輕一觸,奇妙的事情立即發生了,月牙上的兩片嬌彷彿有應似的朝兩旁微微張開,牽扯出數道銀絲,頓時,月牙再不是月牙,竟有些月缺月圓的覺。

“張似穹月,孕如鹿吻。”

這是曾幾何時我在《古來妙物譜》上看到過的一句對“張月鹿”的描述,想不到今天一見,“張似穹月”的說法還真是誠如所言。

“不知道那‘孕如鹿吻’是不是也是真的呢?”我心裡面念頭轉動,馬上迫不及待的伸出中指,又攪動了一下隙之中的香脂,在司馬燕伴隨著嬌呼的全身悸動中我輕輕一推,大半截手指已勢如破竹的擠開兩邊的脂,淺淺的滑入了那桃花源中。

“噢,”指身才入,從指尖上受到的一陣強勁力立即使我情不自發出了一聲驚歎,隨即腦子裡又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令我動不已的念頭:“一手指尚且有這樣力,如果換作是我的龍入其中,那還了得?‘孕如鹿吻’,果然不假啊!”思想中,我的拇指練的微微朝下,輕輕的按在了玉戶上這時已略向外突的小紅豆上,若清風拂蘭的了起來。

“芾哥哥,不要……不要啦……”似乎我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為她帶來極大的刺,司馬燕勻稱的肢極力的扭動著,實的美更是聳立不斷,只是那麼一霎間,她的身子上已現出了薄薄的一層水汽,襯托著那凌落的髮髻,使她頓時散發出一股慵懶的風情。

看著手中氾濫而出的花,那原來是微紅的小紅豆這時變得通紅通紅,愈顯突出,我心裡知道差不多了,當下褪下身上衣衫,重重住身下的動人體,龍也試探著的點觸在隙間的上。

我極盡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頭頸,嘴在她細緻的皮膚上慢慢移動,達至她小耳垂時,下身微微一沉,龍的頭首已整個兒破入了那窄窄的隙之中。

“啊,好疼,好疼……”似乎是因為初行人道而帶來疼痛的緣故,司馬燕全身猛的一顫後,急急向後收縮,身子自然而然的要避開我的龍進入。與此相反的,她的兩條粉腿卻又因為突如其來的刺而緊緊夾住我的身子,那情形大有些進退不得的味道。

我微微一笑,知道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要知道從前那些即便是久經風月的青樓女子遇上我,也要被龍的碩大煩惱一番的,更何況是未經人事的她?只是吃得鹹魚就要抵得住渴,她只要能忍過了眼前這苦楚,後就自然會別有一番好處了。

“小乖乖,忍一忍,一會就好了,芾哥哥會好好疼你的……疼你……”甜言語哄逗她的同時,我的龍又繼續順著自張月鹿深處傳來的力,強自進去。

“啊……”長長的一聲嬌,司馬燕的雙目似是痛苦不已的緊緊閉合,那陡然擠出的淚珠從她嬌美的臉龐斜斜的滑落了下來。

看著她臉上的神情,我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憐惜,停下身下的動作,低下頭去吻了吻她的淚痕,又說道:“小乖乖……還疼麼?”說完,我又輕輕的在她耳邊吹著氣兒。

司馬燕的一雙妙目幽怨的掃了我一眼,似乎是因為我臉上表現出來的憐惜,她略微咬了咬,才聲音低得有如蚊嚅道:“沒…關係的,你…你……來……”

她的乖巧模樣兒頓時使我“意填膺”,大力的在她小嘴上啜了一口後,下身入了半截的龍在我的故意作為下,不緊不慢的退了出來,只餘下龍頭部分停留在裡面。

“喔……”又是一聲長長嬌,司馬燕的眼睛又一次緊緊的閉合了起來,但這與先前的痛苦神情卻是迥然不同。

我輕輕一動,龍重新向前入,緊實的覺馬上充斥著龍身。

司馬燕眉頭一皺,似乎疼痛難當,但比較起之前,已經好得多了。

我又一次退出龍,然後又入,如此重複數十次後,司馬燕竟不自覺的發出了一急一緩的呻聲來。

覺到她的花如波濤洶湧的從私處淌出來,我知道她已能漸漸適應我的龍,於是部用力一頂,只聽見“啪”的一聲清脆響聲,碩長的龍已整盡沒於她的當中。

隨著司馬燕猛的深一口氣,從她的深處傳來的陣陣悸震,在一霎那間,疊嶂層層的內壁緊緊的收縮起來,我的龍立即被包裹的結結實實。我也抬頭大力的了一口氣,強下心中到處肆火,從而使自己不會因為下身那強烈的力而爆發出來。

“鹿吻,鹿吻,這就是鹿吻!”雖然我無從得知將自己的那話兒放入鹿口究竟是什麼覺,但從我受到的“張月鹿”內那層層疊疊彷彿無窮無盡的皺壁,這或許與鹿吻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吧!

緩緩動,花蕊中立即帶出團團汁,“張月鹿”裡的力使我有些忍不住加快龍的突刺。

我的動作愈來愈快,看了看身下香汗淋漓、嬌不已的司馬燕,只見玉戶上那淺紅的脂隨著龍的一出一進不斷收縮翻騰,官能上的刺使我頓時到了一陣又一陣蝕心的快,我更是肆意縱情了,推頂起龍一次又一次投沒在這身下嬌嬈的身子深處。

“啊……哦……啊……”在司馬燕全身的一陣悸動過後,我又堪堪數十記,終於忍不住將身上的火發了出去。

無盡的憐中,初嘗人事的司馬燕早已疲累不堪,我對她輕聲說了幾句“乖寶寶”之類的親密話兒後,她就糊糊睡了過去,看著她顯出的這種嬌憨模樣兒,我心下好笑之餘,也就抱著她柔軟溫暖的身子睡了。

……

漸暗,又到了萬家燈火的時候,緩緩走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小販、商家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來往行人或竊竊私語,或笑逐顏開,這使我又一次切身領略到了江寧城夜間的繁華。

“太平盛世啊!”心中莫名的發出一陣慨,我又自然而然的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身影。

“若是不算之前的那些,這已經是打自下鐘山以來我第十八次偷偷望她了…

唉,真是應了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看見凌子光和米常兩人正轉悠在依舊一襲白衫、神情冷漠的龍琳兒周圍,不斷的說著什麼,我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郭兄,今遊鐘山,覺得如何?”正在我胡思想之際,走在我身側的虔於渡說話了。

“唉,這時鐘山景尋常,倒讓郭兄不能盡興了。”聽見虔於渡的話,還沒等我接口,另一邊的鹿凌山也話了。

大概是因為早上那一番談的緣故,這一路行來,虔於渡總是絡的和我走在一起,說說笑笑,而鹿凌山出於在古玩方面對我的敬佩,一路上也不離左右的“請教”了我不少事情,因此我們三人倒也聊得融洽非常。

“這個時候的鐘山雖然不似傳說中的風景怡人,但能與各位仁兄一道,也還是不虛此行的……”正要再說些什麼,我突的覺到右側不遠處,有一道脈脈含情的目光向我投來。我心中一動,一陣意湧上心頭,當下轉過頭去憐無比的朝那目光的主人看了一眼,同時也報以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一邊和韓易月說著話兒,又一邊偷眼瞧我的司馬燕似乎沒想到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會這麼直接,冷不提防下臉上頓時一片緋紅,原本和韓易月說著話的語音也立即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自從今早出門到現在,我就沒有和司馬燕說過一句話兒,雖然我知道與她的事兒瞞不了別人,但怎麼說總是要給她姑娘家留些矜持的,所以我也就有了這番掩耳盜鈴的舉動。而她,這一整天儘管也不敢對我主動說話,可大部分時候目光卻總若即若離的停留在我身上。

虔於渡察覺到我的舉動,對著我哈哈一笑,也轉過頭去對韓易月和司馬燕問道:“兩位妹子,走了這許久,是不是餓著了?”他把手朝前一指,繼續道:“再走幾步,前面就是‘風雨樓’了,那裡的河鮮最是出名。”

韓易月先是嫵媚的看了虔於渡一眼,才又問道:“‘風雨樓’?莫非是當年三大宗師誅殺六道天魔的‘風雨樓’?”

“易月妹子果然見識不凡,我今晚要去的,正是那武林中大大出名的‘風雨樓’。”

似乎是因為得到了情郎的誇獎,韓易月立即顯出一派得意的神,接著說道:“我聽爹說過,南海魔教行事詭秘,門下教徒一向不喜與外人接觸,只是縮在南海的一座島嶼上,與中原武林本來沒有什麼糾葛。可三十年前不知為何,南海魔教的六位護法卻踏足中原了,還自南朝北的一路約戰武林中的成名英雄。

這六個魔頭不但武功極高,而且下手還狠辣非常,但凡和他們過手的武林人士都難逃被殺的厄運,一時間武林中人人自危,沒有人沒聽過‘六道天魔’的名頭的。“她微微一頓,又道:”後來聽說他們竟狂妄到分別投書少林、武當和白鹿,約戰三大宗師,說是共研武道……所幸經過了風雨樓一戰,三位前輩高人以三敵六,終於一舉誅殺六道天魔。“

“殺了?”我眉頭一皺,只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妥,一股不以為然的思緒又浮上了心頭:“魔教那六個人比武勝了殺人,而三大宗師勝了同樣把他們給殺了,那不一樣麼?卻不知道為什麼要褒此而貶彼呢?莫非只是因為人家是魔教的人?

唉……看來武林中的事情,我還是很難明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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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七章

***********************************阿草向來喜寫完一章就立即上傳,修改錯漏大都留在發合集的時候才做的(阿草認為當寫的文,當就去修改是改不出什麼東西的,阿草都是隔再改的)。所以,如果文中出現什麼錯漏,希望大家不要介意,當然能提點一下我就更好了。

這兩天曾細細的看過從前寫的,其中有一處錯漏是第八章的時候,上面曾說龍琳兒的師父姓宋,可是到了第十五章的時候,因為阿草的筆誤,逸乾元士反而姓李了,因此阿草特地這裡道個歉。

末了,故事開始之前,我要大喝一聲:“阿草出品,必屬正品。”

***********************************當我們八人走進風雨樓,雖然只是靜靜的,但是原本吵鬧的樓面很快的也靜了下來,因為所有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我們的身上。其實更確切的說,那些目光都投在了我們當中那三位女子的身上,其中又以龍琳兒為最。

“憑著龍琳兒的姿,也須怪不得他們。”看見那些眼光裡出的不堪,我不暗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今天一天過來,我對這種場面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因此也沒有太在意,倒是轉過眼去看這武林中出名的酒樓。

“這風雨樓不愧在武林中這麼出名,只看它樓內的擺設格局就很有些草莽氣了。”大概的瞧了瞧店內的情形,我心中突然莫名的心領神會起來。

左邊,左邊牆上極有心意的掛著一把長劍,那劍長約四尺有三,沉青的劍鞘上雕飾著鷹擊長空、逐雲放志的紋路,遠遠看去雖然並不醒目,但卻有些江湖快意的味道。而在右首的牆,則掛著三副畫像,看那畫中人栩栩如生的模樣,該是唐時極有名的俠客“風塵三傑”。

我又留意了一下畫上的落款,只見每幅畫上都龍飛鳳舞的寫著“無名園主”

的字樣,那字體如草如行,鐵筆銀鉤中自然的透出金戈之氣,這墨寶的主人倒是寫得一手好字。

再朝大堂正中望去,我的眼光立即被引住:一張裝裱致的橫幅上寫著斗大的“風雨”二字,雖然紙質已經有些舊,但是上面的字看起來讓人覺墨跡淋漓,恰似剛剛寫好一樣。

“好字,好氣魄。”或是因為在這兩字的染下,我只覺樓內頓時有了些風雨來的味兒。

“‘一襲青衣照金陵’,原來是青衣幫少幫主到了,今天風雨樓真是蓬蓽生輝啊!”正當我仍細細欣賞著那橫幅時,從風雨樓的櫃面走出了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對我們招呼道。

“哦~~金前輩在啊,晚輩向您問好了。”青衣幫在江寧一帶的勢力該是不小,但是虔於渡對著這平平無奇的中年人卻這般恭敬有禮,這不由得使我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番。

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一張黝黑的寬臉,眼睛細小如,並不是什麼俊美的人物,可就是這個怎麼看都尋常不過的人,偏生眉宇間透出無比人的英氣,好似天下的正道都被他一個人佔著了,讓人看著心裡面都不有些惴惴。

“哎,少幫主怎麼這麼見外啊?今天你來風雨樓就是客,而我不過是個尋常掌櫃罷了,不需這麼多的江湖禮數。”

“那可不成,若讓爹知道我對金前輩缺了禮數,他會罵我不懂規矩的。”儘管那金掌櫃一口謙讓,但虔於渡的語氣仍然恭敬不已。

金掌櫃聞言只好點了點頭,又轉過頭來看了看站在虔於渡身旁的眾人,最終目光似有意無意的停留在龍琳兒和最邊處的我身上,又道:“這幾位是……?”

虔於渡不愧是話頭醒尾,一聽見金掌櫃的話,立即為他介紹起同來各人,“這位是……這位是幽宗玄家的龍琳兒姑娘,這位是……是……”虔於渡說到我時,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道該怎樣措詞,微微一頓後才接著道:“這位是郭芾郭公子。”

我自然知道虔於渡心裡的難處,他介紹起先前眾人時,不是浣劍門的英傑,就是天龍派的少俠,而我,口口聲聲的自稱一介書生,毫無門派可言,又教他能怎麼說?因此我表現出的朝他笑了笑,又為自己加了一句:“區區不過是一名苦心功名的窮酸秀才而已。”

金掌櫃望向我的眼中光一閃,哈哈一笑道:“原來是一位秀才郎,後生可畏啊!”說罷他又打量了一眼龍琳兒,又說道:“幽宗玄家弟子果然與眾不同,怪不得,怪不得!嗯,今本樓二、三樓不開,來,就請諸位往裡面去坐。”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一凜,不由暗暗的佩服起這位金掌櫃的眼光來。

要知道凡是習過武的人,每一舉一動甚至氣質眼神都會有與尋常人不同的地方,除非是到了反樸歸真的境界,不然武功愈高的人這些地方就會愈明顯。而今天的眾人裡面,以我和龍琳兒的武功是最高的,雖然這在行家的眼裡顯然易見,但也需要那人是行家才行啊,眼見這位其貌不揚的金掌櫃只是對我們不經意的一眼就能看出我們的虛實,那已經足以讓我明白到他的不凡。

“虔兄,不知道這位……這位金前輩是什麼人呢?真是讓我心裡佩服啊!”

等到各人都坐下後,我看了一眼遠處櫃面招呼著夥計做事的金掌櫃,非常好奇的問了一句。

“郭兄你不知道嗎?這位金掌櫃大名金不遺,在江湖上人稱‘泰南鬥北’,是武林中響噹噹的角。”虔於渡顧忌的看了一眼遠處,低聲音說道。

“原來又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聽著虔於渡的話,我暗地裡苦苦地一笑,突然發覺自己除了會兩手功夫外,在武林中還真算是個白痴,人家所說的什麼有名的事兒,成名的人物,我幾乎都沒聽過,這種情形或許就如同讀書人不知道李太白、杜少甫為何許人是一樣的吧!

“金前輩之所以讓人稱為‘泰南鬥北’,這其中還是有一段緣由的。”一旁的鹿凌山也聽見我的疑問,這時也對我介紹道:“據說他年少時因為機緣巧合,曾先後師從少林派慧林禪師和武當派掌門人道羽上人,因此江湖中人就傳出了他這個‘泰南鬥北’的名號來。這些年來,金前輩經營著這座風雨樓,歷經風雨,倒是幫著化解了武林中的許多大事,名聲大作,為此他也極受江湖中黑白兩道的敬重。”

“原來這位金掌櫃就是那位人稱‘泰南鬥北’的金前輩啊?嘖嘖,當初我就常聽我師父稱讚說,這位金前輩極好為人排憂解難,武林中的許多糾紛仇殺都是他化解的,他算是武林中真真正正的大俠。”鹿凌山話音剛落,他的話就引來了司馬燕的注意。

“‘泰南鬥北’,這樣說來金掌櫃就身負兩家的絕學咯,真是了不起。”我點頭嘆了一句,心裡想起師父曾說武林中門戶之見極重,尋常一個門派的門人弟子要想改從其他門派,先不說別的門派要不要你,就是原來的門派只怕也絕不允許的。而這個金掌櫃竟能同時學到兩家的武功,而且還是當今天下最大的兩個門派,這簡直就不能不叫人驚歎莫名了。

轉念思及“泰南鬥北”四個字,我心中一動,突然朦朦朧朧的明白到一些東西。

想那少林武當兩派的歷史悠長,號並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他們兩派的弟子遍及天下,基之深厚是不容置疑的。這位金掌櫃竟能得到“少林、武當兩大派弟子”的身份,那江湖中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哪能不給他面子?若說他經營風雨樓化解了武林大事,那倒不如說其實是少林、武當罩著他化解了許多武林大事更能叫人心裡明白了。

“這少林、武當兩派的弟子,他們的……”

不管怎麼說,這位金掌櫃能經營起這個風雨樓,那就已經叫人佩服了,這並不是一個常人能夠做到的事兒。

“小二,給俺們來五斤白酒,再切五斤,俺們吃完了好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正自我心神遊離之際,一把大的嗓門充場可聞的叫了起來,我一愕下不由抬起頭朝大門處看去。

“嘖,這兩兄弟長得好巨!”看著門前那兩個猶如巨塔般的漢子,我心裡情不自嘆了一句。

不錯,這兩人是兄弟。一樣的高大壯碩,相似已極的五官面貌,兩人走在一起,若說他們不是兄弟,只怕那說話的人該是個瞎子。

兄弟兩人尋了張空桌子坐下,股才沾上凳子,那凳子立即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彷彿是有些不堪重負,讓人聽來不為那凳子生出難受的覺。反倒是他們兄弟倆,似乎毫無所覺,大大咧咧的將人手一把的大刀“啪”的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眼神冷冷的朝樓內的一眾客人一一掃來。

“這兩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到這裡來放肆。”看著那兄弟倆惡狠狠的朝我們這桌望來,虔於渡突然嘿然道。

或許是因為那兄弟倆看著龍琳兒時的模樣,凌子光冷冷的回瞪了他們一眼,也不無火氣的說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對於那兩個傢伙的目光,雖然也令我有些不舒服,但是先賢們曾說過“食也”、“能人所不能”一類的言語,他們的無禮我自然也就試著去包容了,因此他們望向我的時候,我反而善意的笑了一笑,是海容百川的笑了一笑。

那兄弟倆似乎沒曾想到我竟會對他們笑,他們先微微一愕,隨即似乎也想要勉力的擠出一絲笑意,可是又不能夠。一瞬之間,因為那兩張魯的臉上出濃濃的呆氣,他們心中的不知所措在我眼裡就有些無所遁形了。

“何苦啊,裝得這麼辛苦,就不要勉強了,何況這兒還是風雨樓啊!”想不到只是這麼一個笑容,卻讓我察覺到那兄弟倆惡狠狠的外表下藏著的那份憨直,這倒也是一件有趣事兒。

正想時,門外又陸續進來了幾個人。

最前面的一人是中年的書生,他身穿青灰布衣,相貌雖沒有絲毫特別之處,但是臉上卻自有一番讀書人文質彬彬的氣質。或許由於我也是讀書人的緣故,看見他,一股親近的覺就在我心裡油然而生。

跟在那書生後面的,是一位老太婆和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女。那老太婆大約是行將就木的年紀,一頭欺霜賽雪的白髮下,臉上的皺紋有如江南峰巒般一段一段的此起彼伏,叫人有些不敢目睹。

華麗嶄新的衣飾,老態龍鍾的身子,或許因為總是多有唐時詩人錢起“行路難”的概嘆,她的手裡執著了一手臂的龍頭柺杖。每走起一步路,她的腳步聲倒沒什麼,反而那柺杖總要戳得地板“咚咚”作響。

轉眼再看那老太婆身邊的明媚少女,頓時讓我心中生出天淵之別的覺。

她的年紀……她的身材,那是絕對不能相符的。嬌美的臉上稚氣未的她,若不是如此婷婷玉立的站在我面前,我還真想不到她的身子竟會有成婦人也未有所及的風韻。

別的不說,只論她前那漲鼓鼓的雙峰,“哎呀……嘖嘖……”我可以斷定這小姑娘已經是竭盡全力束縛緊的了,可是卻仍然掩蓋不住它的風采。看著她每輕輕的向前走一步,雙峰就會錯落有致的上下抖動數下,我不自覺的伸張了一下五指,同時心底暗暗驚歎:“大概我這並不算小的手還不能把它抓個完全吧!”

“‘黃蜂,蟑螂肚’,女人的肢要如黃蜂的部那樣纖幼,而小腹則要像蟑螂的肚子那般平扁,這樣的身形才能稱得上最好。什麼楚女纖……嘿嘿,比不得啊!”回想起師父從前的淳淳教導,哎,想不到這令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身形,竟可以在眼前這個一臉稚氣的少女身上找到。

朝下繼續欣賞過去,纖細腹下是……是……

“啊,好豐的美!”那或許是不輸於韓易月的“肥美”,恰巧又生在瞭如此完美肢之下,我的心火突然熊熊燃燒起來,想象著眼前這少女若能像韓易月那晚對虔於渡般,翹起股對我作出一副任君攀折的姿態,那我恐怕是要不顧一切吧?

老太婆默不作聲的朝一處空位走過去,那少女緊緊跟隨,眼睛卻四處打量起來。

見她目光緩緩地掃來,從她飛揚的神采中,我已領略到一些東西,忙極快的下心中的望,同時又默默運起天魔心訣使自己的氣態變得有如一湫潭水般深邃,雙目泛起神光若有若無的朝那少女望了一眼,只是微微的與她一觸,便又裝作毫不在意的移開了我的目光。

比較起樓內的男人們著口水狠狠的盯著她的部直看,我的孤高或許就成了一種讓人賞心悅目的與眾不同。她與我目光相觸的一霎那間,我緊緊圍繞著她的心神只察覺到她微微的窒了一窒,隨即她又眨著眼睛多看了我兩眼。

“我在她心裡已經留下一道思緒了,嘿,還真是百試不啊!對付這種高傲的女子,就必須比她更傲才行。”我對自己相貌外表一向自信,這時再加上默運天魔心訣而顯現出的過人神采,大概沒有女子會不為我側目吧!

轉過頭來,我正想說些什麼來“修飾”一下我的舉動,左首邊我卻發現有兩道目光正投在我的身上。

“哎呀,不好,我的這一番胡作非為倒教她看去了。”餘光略略掃過,醉的看著我的司馬燕且不用去理會,領會到龍琳兒眼裡那份淡淡的意有所指,我即便是臉皮厚如城牆也要微微一紅了。

“郭公子,不知你知不知道那位少女是什麼人?”自從經過昨天夜裡的事兒後,我今天一直就不敢跟龍琳兒說話,甚至是不敢走近她的身邊,這一整天來,這回還是她第一次和我說話。

“佳人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空嘆奈何啊!”這個時候,我的心裡不有些埋怨師父,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為我招來這種罪受,想要的東西連去爭奪的機會都沒有,那簡直會使人鬱悶到極點。

“那少女是什麼人?”苦惱中,我完全沒有去猜度龍琳兒這問話的意思,就懶懶的答著。

“她南海魔教教主左不凡的女兒左卿憐,而那老婦就是天魔七尉的‘斷鈴劍’張映彩。”“魔教?”陡然聽見龍琳兒說起魔教,我心中突的一驚,立即把剛才煩憂拋到一邊去了。

“南海魔教……魔教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雖然我對武林中的事情所知不多,但是剛才聽了六道天魔的事兒後,對於魔教的人出現在這風雨樓裡立即讓我生出一個念頭:“今天風雨樓裡定要發生什麼事。”

“龍姑娘,你怎知道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兒?”龍琳兒的話音雖輕,但桌上眾都聽得清楚,驚訝之餘米常先是問了一句。

“唉~~還用問嗎?真是笨到家了。”聽到這樣話兒,我當即暗暗的搖了搖頭。

這不是顯然易見的?那南海魔教既然在南邊,而幽宗玄家也在廣東的羅浮山上,這水不相容的魔道兩宗,哪會不相互提防?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龍琳兒知道些南海魔教的底細,那自然不是什麼奇事了。

“只是,南海魔教的人出現在這裡,到底是為什麼呢?”這個時候,我對眼前的事兒開始有些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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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八章

龍琳兒淡淡的望了一眼米常,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我之前見過她,所以就認得。”她的語氣神態中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屑,但米常聽了她的話臉上還是一紅,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耳聽人聲響動,我抬起頭來,又看到門外走進十餘人。

那些人中除了三四個僧人道士外,其餘的都是雄赳赳的漢子,瞧那裝扮行頭應該是些武林中人。打他們一進來,或是因為他們手裡或長或短的都抄著個傢伙的緣故,先前樓內的那些尋常客人立即被嚇得紛紛付帳走人,霎時間樓裡倒是空出了許多位置。那些人各自尋了空桌坐下,也沒見他們叫些什麼酒菜,反而盯著剛才先進來的那一對兄弟直瞅,看架勢彷彿恨不得活剝生他們兩個。

轉眼再瞧瞧那兄弟倆,唉,一個字:豬。他們似乎完全沒有發覺其他人的弓張弩拔,只知道一個勁兒的大口喝酒,大口吃,那種全神貫注、暢快無比的神情,竟使我也忍不住要舉箸夾一塊牛放入口中。

慢慢咀嚼,驚歎於場上那兩兄弟的旁若無人,向來自詡膽大包天的我也不要對他們說個服字:“也不知他們倆是什麼人,瞧那模樣武功還遠遠不如我,竟敢這樣子不知忌憚……嗯?不是有意惹得那些人發飆吧?”

又過了一陣子,我們這一桌的酒菜才陸續上全,那兄弟倆的白酒牛就已吃了大半。我暗暗留意了一下旁邊那些武林“俠客”們隨時準備拔刀相向的神情,又見他們兄弟倆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頓時生出好戲出臺的心思:“應該已經忍無可忍了吧?就算再好的涵養功夫也是受不起這樣的輕慢的。”

果然,一旁一個長相沉的高瘦漢子首先忍不住冷笑道:“也對,知道自己的死期不遠,吃喝足了好要上路。”這一番話大概是挑出了那些人的火氣,另一個野漢子也跟著叫起來:“祁欽、祁獻,你們兄弟倆如果識相的就把東西出來,那還能留下命,不然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了。”

“祁欽、祁獻?那不是冀北三傑的老二和老三嗎?”聽見有人叫出那兄弟倆的名號,虔於渡立即就低聲說道。

“冀北?那可是大老遠的地方,大老遠跑來江寧……噢,不,怕是被人一路追殺到這裡的吧?……這樣子到這裡,那就更不該是吃吃飯那麼簡單的事了。”

我暗暗思量著眼前的事兒,心裡同時對這兄弟倆被人千里追殺的事兒有些不敢想象。

祁氏兄弟似乎沒有聽見別人的吆喝,只顧低著頭吃飯,看模樣是打定主意不去理會。

樓內氣氛漸漸變得緊張,這時旁邊突然有名和尚朗聲笑道:“兩位祁施主,你們將那東西拿出來,灑家保證你們安然無恙,還傳你們一手功夫,怎麼樣?”

說時,他的右手五指躬張,有如虎爪般朝桌上抓去,只聽“波”的一聲勁響,那厚實的桌面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扯下一角來。

“怎麼樣,灑家這一手乾虎裂手還使得嗎?”那和尚輕輕的撣了撣手上衣角的木屑,大有點洋洋自得的意思。

“這功夫倒是真有那麼點門道。”心裡掂量著那和尚手裂厚木的力道,我轉眼又打量了他一眼。

那和尚膚黝黑,身材尤其高大,臉上五官原本並不稀奇,可是湊合在一起卻顯得兇惡無比,加上自左邊眉下一條長長的刀疤拉到嘴角,就憑他那樣子,如果不是硬套著件灰舊寬鬆的僧袍,別人還真不敢認他是個和尚。

“燈盞和尚,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想獨了那東西?”那和尚的話剛說完,旁邊的另一名道士就冷笑道。

“獨?灑家就是獨了又怎的?齊道人,你若是得了那東西,難道你還想與旁人分著用不成?”

或許是因為燈盞和尚的話說得有理,齊道士聞言一窒,隨即又冷冷道:“燈盞和尚,旁人怕你,道士我可不怕你,那東西我是要定了。”

聽到這裡,眼前的事情我算是明白了大半,大概因為祁氏兄弟手裡拿了什麼寶貝的事物,所以才引來了這些人的爭奪,也出現了今天風雨樓裡的這個場面。

俗話說的“懷璧其罪”,眼前就有這活生生的例子。

“只不過那究竟是件怎麼樣的寶貝東西呢?”這可真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燈盞和尚哈哈一笑,徑自站起了身來說道:“齊道人,灑家在北的時候就聽人說起你的燎雲劍如何了得,來來來,今就讓灑家見識見識。”

“原來如此,東西連影兒都還沒見到,就已經自己先打起來了。嘿,看來這祁氏兄弟不傻嘛,等別的人都一股腦打死了,哪還有什麼人來和他們為難啊?怪不得這麼淡定呢!”眼看著一場硬架就要開打,我心裡頓時有些恍然大悟起來。

齊道人輕輕一拍座上的長劍,狠狠的盯著燈盞和尚道:“只怕你見識不了幾招。”

燈盞和尚“哼”了一聲,雙手一抖,大概是真氣聚於手臂的緣故,兩邊衣袖竟無風鼓動,臉上也現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就算今天魔教的大魔頭左不凡親自到這兒,灑家也要奪得那天風令回去……”

燈盞和尚的話還沒說完,橫變突生,只聽“啊”的一聲大叫,他的手極快的掩在左眼上。從他指間,可以看見殷紅殷紅的血汩汩出,霎時間染遍了他的半個臉頰,顯然他是遭了別人的暗算。

“隱龍!”齊道人驚呼道。

“隱龍?是魔教的隱龍?”聽到齊道人的話,樓內頓時又有幾個人大叫起來,聽那語氣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可怖的事兒一樣。

我雖然不知道隱龍是什麼東東,但是“魔教”兩字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於是偷偷的瞟了瞟那左卿憐和“斷鈴劍”張映彩,見她們若無其事的吃著菜,便暗暗思忖:“這肯定是她們做的好事……唔,是了,剛才只看到這小姑娘微微的揮了一下衣袖,就無聲無息把別人的眼睛給打了下來,這暗器上的功夫,實在讓人有些防不勝防。”

對於這一老一少兩人,我是分外留意的,因此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也就落入了我的眼中。

“聽說隱龍是魔教教主左不凡的獨門武功,想不到那小姑娘年紀輕輕,下手竟這般狠辣,那和尚只是說了一句大魔頭,就讓她給廢了招子,魔教人物行事果然兇狠異。”虔於渡看了一眼遠處的左卿憐,低聲說道。

“那燈盞和尚在外也是惡名昭著,他們這些魔外道,自相殘殺個乾淨最好。”凌子光嘴角微動,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說出的話兒格外冷酷。

我聞言一愕,正要細想這話兒哪裡聽起來那麼不順耳的時候,又聽見樓內燈盞和尚“呔”的大喝了一聲,我的心思也立即為他打斷。

“這個時候還能叫得那麼有力?”心中微微一詫,我轉眼就看見燈盞和尚極快的從髒兮兮的僧袍上扯下一縷布條,大略的包紮住傷目,然後昂首立樓中,模樣張狂的叫道:“明人不做暗事,左不凡你有本事就出來和灑家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你若是憑真功夫殺了灑家,灑家絕不皺一下眉頭,作什麼偷偷摸摸、扭扭捏捏的像個婆娘一般……”

“厲害啊,真是條漢子,傷目的疼痛他都能忍住,真有些戲文中綠林好漢的風尚。”看見燈盞和尚該是因為疼痛而憋得額都是的汗水,我心裡終於有些明白師父從前說的“武林中人過的都是在刀口下血的子”的這句話。

燈盞和尚的話音剛落,我就突然察覺到那一桌上的左卿憐衣袖又是一揮,我心神一動,立即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心裡面還沒來得及為燈盞和尚擔心,就見燈盞和尚竟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樣,偌大的身子整個兒朝左邊一閃,隨即肥大的手掌在地上一按,身子復又站直,下一刻他的手已經出了間的戒刀,面目猙獰的向左卿憐那一桌掃去。

“原來這和尚是有意引她出手的,這回她算是惹上麻煩了。”看見左卿憐那嬌美的臉上仍然裝作一無所知的神情,到底是憐香惜玉的心思作怪,我反過來又有些為她擔心了。

燈盞和尚慢慢走到左卿憐那桌之前,語調冷冷的問道:“你們是魔教中人?

剛才的隱龍是誰放的?“

左卿憐似乎沒有聽見燈盞和尚的話,自顧著夾菜吃飯,反而是那“斷鈴劍”

張映彩手中柺杖輕一戳地,不緩不急的說道:“本教教主的名諱豈能容你汙衊?

剛才廢你一隻眼睛,那不過是大懲小戒罷了,還不快滾?“

“大懲小戒?好,灑家今天就把你們一起宰了,倒要看看魔教對灑家怎麼個大懲小戒法?”燈盞和尚說話時一臉殺氣,手上的戒刀也隨著微微揮動幾下,看那樣子大概是出手在即了。

張映彩緩緩站起身子,眼中光閃爍的盯著燈盞和尚,不鹹不淡的道:“那老婆子我只好伸脖子長等你這和尚來殺了。”她的嘴裡雖然自稱老婆子,可是這時她原本躬彎著的背卻伸得筆直,哪還有半點老態?她的身段……嗯,只怕比起尋常的妙齡少女還要好上許多。

“叮”的一聲輕響,張映彩的話才說完,就見她不知使了個什麼動作,從間拔出了一柄長劍。我細細看劍,見那劍的劍身狹小,且較之一般的長劍更長出三四寸來,軟軟的執在張映彩的手中,相較於燈盞和尚的戒刀,讓人很有些弱不風的覺。

“好劍!”看著那劍身的亮,我心中情不自的讚了一聲。

俗話說得好:相馬失之瘦,相人失之貧。記得師父曾說愈是柔軟的劍愈是難打造,江湖上有種成繞指柔的藏軟劍就是其中的品,今天看來這相劍果然會失之軟。

劍剛入手,就見張映彩身形一晃,竟如鬼魅般閃身前移,手上的軟劍也因為內力貫注的緣故繃得硬直,極快的向燈盞和尚的喉嚨。

“女人,真是女人啊!”張映彩的舉動完全是街頭潑婦的行徑,二話未說就已經欺身出招,讓我看來完全沒有光明正大可言,或許說簡直就和偷襲沒有什麼兩樣吧!

雖然張映彩出招很快,但燈盞和尚似乎早有提防,他同樣很快的在身前砍出一刀,刀到中途又突然改向橫削,直直向張映彩的手腕,那勢頭竟比張映彩的劍還要快上半分。

“好刀法。”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在我這種行家的眼裡,一看就知燈盞和尚在刀法上是有一定造詣的,不然也不能使出這麼靈動迅捷的招式。唔,假若張映彩這時不變招的話,那燈盞和尚的刀一定會先一步削到她的手腕,這其中的高下,一看就可以知道了。

我心裡正想象著張映彩會怎樣變招的時候,怪事就發生了:只見張映彩似乎絲毫沒有變招的意思,她雙目一睜,身子加快前移,那遞出的劍更是快了許多。

“這是在幹什麼?難道她…”我心中還未明白張映彩的舉動,就看見燈盞和尚的刀已經砍到了她握劍的手上,而她也在那一霎那間猛的將劍又遞近三分,直直刺向燈盞和尚的口處。

“鐺”

“啊”

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但卻讓人聽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那原本並不可能的事兒也隨著發生了。

“鐺”的一聲發自張映彩的手腕,也不知道她的手上帶了什麼硬物,燈盞和尚的戒刀砍在上面竟絲毫生不出作用,反而被彈了開去,她那握劍的手自然就安然無恙。

而那“啊”的一聲慘叫,卻是燈盞和尚發出的,因為張映彩的長劍已經明明白白的刺入了他口之中,上面鮮血飛濺,看他那模樣怕是活不成了。

張映彩利索的拔出長劍,看也沒看燈盞和尚一眼,只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就又安然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眼見燈盞和尚“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樓內頓時變得寂靜異常,而我也被眼前這種血腥的場面給震得呆住了:“剛才還在耀武揚威的人,想不到轉眼間就死了。”

“武林啊武林,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就連這麼一個老太婆也當街當巷的刀舞劍,而且還刺人致死,這……這就是武林嗎?”我心中暗暗想著,突然間我有種自己離武林很近很近的覺,甚至說我已經在武林中了。

漸漸冷靜下來,我突然醒起:“這裡是風雨樓,怎麼一直沒見那什麼‘泰南鬥北’出來主事,現在在樓裡出了人命,這還了得?”轉頭看了看櫃檯處的金掌櫃,卻見他悠閒的坐在椅子上拍蒼蠅,彷彿對於樓內的血腥事兒絲毫不見。

“天風令原來就是本教之物,這一回本教不過是要物歸原主而已,假如有誰想爭奪,那就是公然和本教為敵,本教弟子定不會與他善罷甘休。”就在我分心其他的時候,坐回了原位的張映彩又說了一句。

所謂殺人立威,張映彩剛才殺了燈盞和尚,自然也就在眾人面前立了威,她這時說的話的確很有份量。

但也不知道那天風令到底是什麼東西,眾人聽了她的話,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一個個都端坐不動,那先前和燈盞和尚吵嘴的齊道人更是說道:“魔教?

與魔教為敵又如何?當年六道天魔還不是讓人給殺了,這些年也沒見你們生出什麼事來!這天風令道爺我追了這麼久,就憑你幾句話就要讓出來,後我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

“看來今天還要打上許多場的。”看了看樓內的眾人,我突然覺得眼前的事兒大概是沒有個頭了,看來這小姑娘的麻煩惹得不小啊!

就在我的目光不自覺移到左卿憐身上時,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眼光,轉眼也毫不顧忌向我望來。我與她的目光一觸,心中突地一動,臉上隨即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左卿憐看見我的笑容,眼光一亮,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瞥了我一眼,然後就掉過頭去不再看我。

“開始有些意思了。”男女間的事我已見慣不怪,自然也明白左卿憐心思。

像她這種高傲的女子,剛進來時受了我目光上的冷落,這時看見我這恰似拔的笑容,她心中雖然喜,但卻仍是要對我故作冷落來以牙還牙的,這就是她獨特的矜持。而我,要的也恰恰是這樣的結果,我對她的忽冷忽熱、若即若離恰能使她對我生出好奇,罷不能……唔,她又朝我望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急劇的腳步聲。

我抬頭往入門處看去,只見幾個官差模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當先一人首先用眼睛掃了一下樓內眾人,隨即目光又落在地上的燈盞和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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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十九章

***********************************阿草也知道自己的不是很夠,但是這洋洋灑灑十數章裡,阿草突然發現自己寫的只是三天兩夜間的事兒,所以這點點時間裡,阿草真的很難讓“我”幹上更多的女人,唉,為了故事的發展,不到之處,還請諸位見諒了,阿草以後定會努力的!

***********************************快意恩仇,然後策馬踐血,這原是我想象中的江湖,可也需有恩仇能夠快意呀……像眼下這樣動不動就動刀子殺人,那就完全不是我所能想像的了。

“連官差都驚動了,這又該如何的收場呢?”淡淡的欣賞了一眼左卿憐的身段,我開始生出了些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心思,“唉,不會是一個姑娘家的鋃鐺入獄,然後在獄中受折磨吧?”因為我從前與那些官家子弟很是好的緣故,對於官府堂獄的黑暗,我大抵還是知道一些的。

樓外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我這時可以清楚的知道,進門時看到的風雨樓左首那家粥檔的生意大概不錯,因為那老闆尖亮的“來嘞,豬肝瘦粥一碗”

之類的吆喝聲還不斷在傳進來。

相反的,樓內倒顯得那麼寂靜無聲。

環顧一下樓內眾人,且不說那幾名官差大哥,自從他們進來以後,先前喊打喊殺的武林“俠客”們都不做聲起來,眼中不時朝大堂中間瞟上幾眼,只是神間也沒見有半點的懼怕,反而卻有些輕蔑的意思。再留意左卿憐和張映彩兩人,嘿,她們更是輕鬆灑,專注於檯面上的幾碟致小菜一一細品起來,彷彿先前的事兒與她們絲毫無幹一般。

我轉眼又看那幾位官差大哥,他們隱隱間都惟那當先的肥胖漢子馬頭是瞻,想來那人該就是一眾官差的頭頭。

那差頭走到場中看了一陣,眼睛緩緩朝樓內眾人的臉上掃過,然後又看了一眼燈盞和尚的屍身,才轉身對著櫃檯道:“金前輩,今晚輩當差,剛才在衙門裡聽說風雨樓裡來了強人,這就趕來看看風雨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什麼事兒呀?唔~~看來這裡還真是出了些事,不過倒也是小事,只是個和尚叫人傷了而已,前輩您看這事兒……晚輩一時間還未能明白這事兒的曲折,怕這一時半會兒的也難查出個什麼,如何是好呢?嗯……這樣吧,晚輩先在風雨樓裡坐坐,看看能不能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再說罷,我看這太平世道里也沒人會公然造反。”

說時他呵呵的笑了一聲,又道:“弟兄們,正好在這兒吃些東西,呆會兒好回去當差。”

那差頭一路自顧自說,絲毫沒有歇嘴的時候,言語中倒有幾句問話的話,但是他又偏偏自問自答了,一番話兒說得圓轉如意,也沒讓旁人有個搭嘴的機會。

“這位差官是誰?他倒是有些意思,分明是死了也能說成傷了,夠圓滑。”

明明看見那差頭剛才望見虔於渡時作了個頷首示意的舉動,我忙朝虔於渡問道。

“他呀,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這江南各個府道衙門裡就數他最出名。”

“哦?”

“他是當今天子康熙爺御筆親封的‘江南第一名捕’——齊秀南。”

“‘江南第一名捕’?”這話倒讓我有些吃驚了。

俗話說得好:“士先器識而後辭章。”我是出的讀書人,自然就有對本朝官制的一番識論:我們大清國自建國以來,沿用了許多前明的官制,按照官位品級高低而論,尋常捕快衙差雖然平在鄉里前威風八面,但其實本就算是最沒前途的官兒。一個捕快熬個數十年下來,無功無過也至多不過是個六、七品的千總、把總而已,要想再上,那個機會已是微乎其微了。

可是,眼前的這位齊秀南就不同了,他得了天子的御筆親封,就算身上沒有“青金石頂繡虎”的貼圖,但也算是沒品的四品督司,後的官途可以說是正大光明,他要想扶搖直上到提督,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得到這個御筆親封的?”我暗自思忖著。

要當得這“名捕”二字,大概重要的是這個“名”字,可是“捕”字卻也不能少,如今這位齊大捕頭在我眼裡怎麼看怎麼都少了個“捕”字……看起來,推的功夫他倒是很在行,如果康熙爺給他改封個“江南第一推官”,想來那才該是最合適不過的。

“齊捕頭該怎樣做就怎樣做吧,我這小買賣只盼不出什麼大事就好!”等到齊秀南在最靠進門處的一張桌子上坐下,金掌櫃終於說了一句。

“前輩客氣了,晚輩這是照著規矩辦差,但求無過無失就成了。”看來他齊秀南不論如何“名捕”,但是對著“泰南鬥北”的時候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恭敬。

“今天的事兒鬧不出什麼了。”齊秀南剛才的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他們這些官差還要在樓裡待著,如果有人當著他們鬧事兒,看來是要被當做造反論處的。要知道造反可不同於尋常的殺人放火,先不說江寧城外駐紮的那些督標、撫標以及八旗駐營要開拔進城“平”,就算有人能夠逃過去,只怕以後也要被大內高手們追殺千里,就別再想有好子過了。

武林中人大概並不怕什麼刀口血一類的事兒,可是卻也不想和官府惹上關係,麻煩事兒我想是沒有人願意做的。

“除非是兄弟會的人物,不然還有誰敢來?”虔於渡微笑著低聲道,停盞多時的杯子又示意的朝我舉了起來。

“請問齊師兄,不知貴派的張師兄是不是也來江寧了?”我正要舉杯與虔於渡相碰,就突的聽見龍琳兒那好聽且膩膩的聲音從我們這一桌響起。

“這……這……這是什麼眼神兒?”轉眼看了看龍琳兒,我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黯。

原本古井不波的秋水泛起一道波紋,那是一份期待,一份讓人能從這平靜中體會得到的期待。

誰不想尋個最好的?男女間的情事,自古皆然,哪有這麼多的般般配配。

一個男人如果生在個好人家,而且相貌端正,大概襄王有意而神女無心這才是最常有的事兒。

“張師兄……張師兄是誰?”龍琳兒的眼神使我突覺一寒,一道不太好的思緒同時湧上我的心頭。

“哦,這位姑娘認識我那張師弟?”看見龍琳兒點了點頭,齊秀南又接著說了:“我那張師弟正在兼程趕來,算算該是道遇之前就能抵達江寧了。”

“謝謝齊師兄了。”

看著龍琳兒“心意足”的神情,我心中不同時連呼了幾聲“糟糕”。

“唉~~一個姑娘家這樣大庭廣眾的出言詢問一名看來是年輕男子的行蹤,這……這裡面意味著些什麼那還用說的嗎?”中淡淡的酸意不斷變得濃郁,這突入其來的變化使得向來處變不驚的我再也無法保持著那份悠然淡定的心境了。

“這位齊捕頭是哪派的出身啊?”心急如焚之際,我只有病急投醫的朝虔於渡悄聲問了一句。

“不知道郭兄有沒有聽說過京城裡的三大門派?”

“京城三大門派?想不到就一個京城也要出個三大門派來。”這武林中的門派多如牛,我一個秀才書生又怎會知道得清楚,剛才這麼問不過是想旁敲側擊出那位“張師兄”的來歷罷了,哪是要知道什麼三大門派啊?但看見虔於渡一臉熱忱,我只好耐著子問道:“唉,小弟真是不知。請問虔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三大門派呢?”

“京城的三大門派分別是天鷹派、百戰門和翠微居。據說這三大門派在京城大辦道場,招收門人弟子時不論出身、漢皆易,因此門下多有朝中權臣官宦子弟,在京城勢力極大。”虔於渡遞給了我一個眼低聲音又道:“這位齊捕頭就是天鷹派掌門明聰先生的第四弟子,極得明聰先生的護。”

“原來是天鷹派的人。”嘴裡默默重複兩遍“天鷹派”之名,我終於是知道了一些這位“張師兄”的來歷。只是,卻不知他到底是怎樣的一位人物,竟能使得龍琳兒對他傾心。

這個當兒,大概遠處的左卿憐對我仍然“念念不忘”,又自朝我遞來索尋的目光。面對著剛才還饒有興致事兒,我如今真是有些懶得應付,“唉,她又怎會明白這時我斯人已逝的心思?”心灰意冷之下,我也沒有分出心去理會她,只是默默思索著心事。

“莫非那‘張師兄’較我還要生得一表人才?或是比我還要有才識……也不知他到底怎樣的人。”我雖然不敢說自己如何如何了不起,但是如果論起人物才識的話,我還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這位“張師兄”的突然出現倒讓我對自己生出了一些疑惑。

“掌櫃的,結帳!”這種要命的時候,那對已經許久不作聲的祁氏兄弟突然拍桌叫道。

真是一石起千疊,原本已被齊秀南彈下去的眾人,這時聞聲眼睛都齊唰唰的望向了這一對活寶。

“姓祁的,那天風令是當年天風客贈給我們上代教主的,如今落在了你們手裡,你們若將它還本教,本教定少不了你們好處,如若不然,那就是要與本教為敵。”齊秀南坐在樓裡,眾人當然就不會公然鬧事,只不過張映彩卻語聲的說話了。

“九州兄弟掃六合,明月當空驅清風。”張映彩的話音剛落,那先進來的中年書生在一聲長下已經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了祁氏兄弟身前。

“好深厚的內力修為。”受到久久不絕仍在我耳中回的聲音,我心中立即生出了警惕。

“兄臺是兄弟會的高人?”突然之間,原本懶洋洋的齊秀南眼中閃過一道光,身子陡然坐得筆直,隱隱散發出與剛才迥然不同的氣勢。

“不敢,區區張青山是也。”那中年書生恭恭敬敬的朝眾人行了儒生禮,口中好像唱著戲文般的應道。

“呀~~是‘山青水秀’!這回事兒可就鬧大了。”聽著那中年書生自報姓名,鹿凌山突然小聲說道。

“什麼山青水秀?兄弟會又是什麼?”看見周圍虔於渡、凌子光幾個臉漸漸變得肅然,我不好奇的問了一句。

虔於渡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郭兄不知道,那兄弟會的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們專門幹反清復明的勾當就是了,而這‘山青水秀’是兄弟會里兩個內堂堂主張青山和李秀水的名號。”他眼珠子咕嚕一轉,又道:“唉……嘖,還是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行。”

“本教與兄弟會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張先生這回到江寧來所謂何事?”

自打從張青山走出來,張映彩的眼睛就盯住了他,這時不失時機的問了一句。

“敝會聽說天風令重現江湖,所以敝會葉總舵主特命在下過來看看罷了。”

張青山不動聲的答著,但卻正眼也沒有望向張映彩一下。

“看看?我看是要搶吧!”我聽他雖然說得輕巧,但這司馬昭之心只怕是路人皆知的。

張映彩聞言臉一變,冷冷的看了張青山許久後,終於柺杖一戳地板道:“好,好,本教記下了。”說完也不再說什麼。

這時,虔於渡突的出聲叫道:“金前輩,晚輩這兒結帳了。”

“這位小兄弟等等,今這裡的事兒還未有個了結,你不必急著就走。”虔於渡剛呼結帳,張青山就微笑著說了。

虔於渡聞言一愕,隨即又鎮靜的站起身來抱拳道:“‘一襲青衣照金陵’,晚輩青衣幫虔於渡,今天適逢其會得見前輩尊容,是晚輩之幸。這裡的事兒與晚輩幾個半點關係也沒有,我們不過是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已。”他頓了一頓,又接著道:“前輩請放心,道上的規矩晚輩懂得,今的事兒晚輩絕不會到外頭透半個字兒。”

“不急不急,等這裡的事兒一了,我自會讓你安然離去,絕不留難……”說話時,張青山的手突的微微抬了一抬。

入門處,只聽一名衙差“啊”的慘叫一聲,然後飛身撲倒在地。看模樣,大概他是想偷溜出門報訊,不料卻逃不過張青山的耳目。

“……若是不然……虔兄弟依然堅持要走,也怪不得我這個做前輩的不客氣了。”彷彿示威一般,張青山揮了揮衣袖,神冷然的說道。

虔於渡臉上怒氣一現即逝,顯然是動了真怒,只不過他卻終於忍住不發,又忿忿的坐了下來。

我不知兄弟會到底有多了不得,也不知這張青山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明,只是這天底下還逃不過一個理字,他的不講理倒起我中的傲氣,況且我如今心情正是不的時候,火在頭上也顧不得許多利害,於是淡淡的了一句:“前輩,你這樣未免有些不講理了,晚輩走不走並不是前輩說了算的。”

我這一搭話,立即就引來了全場的目光,那左卿憐的眼光更是一亮。

“哦……有趣有趣,想不到今倒碰上個要講理的後生了。”張青山詫然的轉過頭來細細打量我,嘴裡的話兒也越說越冷。

“哼,這天下間的事兒並不是武功強就能說了算的。”我冷冷回了一句,同時手上真氣運轉,猛地朝下一按,把整個酒杯拍入了桌面,齊整的嵌在其中。

這天下是弱強食的天下,我嘴裡雖然正氣凜然的說著“天下間的事兒並非武功強說了算”,但是我心裡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不顯示些功夫出來,大概是沒人會搭理我,所以也就有了這拍杯子的舉動。

當然,對於自己的武功修為,我倒是有那麼一點兒自信的:雖然拍杯子誰都會,但是如果要像我這樣把杯子齊整的拍入厚實的桌面,而且拍得這麼瀟灑、這麼舉重若輕,我想就並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得到的了。

今天風雨樓裡的都是行家,在他們的眼裡,我的拍杯子絕對是不簡單的一件事情,所以樓內眾人在那一霎後望著我的眼神都充了驚詫、佩服的意思。

受到張青山望著我時較之先前的凝重,我又趁勢說了一句:“晚輩無意與前輩為敵,只是晚輩並不是任人擺佈的人。”

“雖然晚輩從前與張前輩並未謀面,可晚輩曾聽說兄弟會里多是光明磊落的漢子,這位郭兄是晚輩的朋友,剛才的話不過是他一時的氣言,前輩不需放在心上。”虔於渡站起身來,接過我的話頭繼續對張青山說道,說完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按坐回位置上,說道:“郭兄,你不需為了小弟生這麼大的氣,張前輩是前輩高人,他說過不與我們為難,自然不會有什麼事兒,瞧在小弟的面子上,我們就先在樓內呆一陣子吧!”

“難得他能出來為我說話。”虔於渡這時冒著惹火上身的風險為我打圓場,就是把我郭芾當好朋友看了,我心中自然也要記下他的這份情,把他當我的好朋友。

瞧著樓內眾人這一路來的神,張青山和他所屬的兄弟會自然就不是什麼易於之輩,我的火頭過後,總是需要有人出來打打圓場,不然照著眼下這般情勢,只怕我初入江湖就會惹上不小的麻煩,那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虔於渡的話說得圓轉,兩邊都聽得受落,張青山也就有了放下臉面的臺階。

想來是他見識了我的武功後,也不願節外生枝,因此就說道:“好,今就當是我張青山會欠了幾位小兄弟的一份情了。”話語中,他的口氣已經客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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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30 17:50:58

第二十章

***********************************阿草是個懶人,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就是我這個人的最佳寫照,所以呢,出文的速度就一向很慢了。

那天無意中看到了羅森老大接受龍空的(還是起點,忘了的說)訪問,心裡面真是無比的震撼,我終於有些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吊,還能成為第一的作家,有那麼一大群讀者支持他了。他除了文筆、idea正,還有一點重要的就是他敬業,我對他這一點真是服得五體投地。因此呢,我也就想讓自己也出文出得快一點,有規律一點了。

為了能讓自己成為一個“有責任”的寫手,我想了很久的辦法,終於讓我看到了天鷹vip。

哈,說老實,我上天鷹vip並不為錢,阿草在外讀書,也不缺那一兩仙,天鷹裡的那些朋友和“有責任”是我加入裡面的原因,進去以後,我出文的速度快了(其實也就是快一點,大約三四五天不等一篇,怎麼說阿草還是要先顧那些無的文),不過就是要等一個月解後我再貼到風月和情,望大家原諒則個。

當然,如果有人去天鷹支持阿草一番,那阿草就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倒履相了。

最後,看文前,我要大喝一句:“……等等”

不好意思的說一句,這章也沒,之後要等到二十二到二十三才有一段有味的了。

好了,讓阿草大喝一句久違的“阿草出品,必屬正品!”

***********************************張青山深深的望我一眼,再不說什麼,又轉過身子,對那祁氏兄弟說道:“兩位祁兄,不知這天風令如今到底在哪兒,敝會葉總舵主想借來一觀。”他嘴裡雖然光明正大的說著要借,但是樓內眾人大概都明白他這是老虎借豬的舉動。

“他們要怎麼應付?千里迢迢的逃了這麼遠……究竟那天風令是什麼一件東西?兄弟會這麼大的‘來頭’也要出來搶……搶了也不知有什麼用?”我雖然坐在一邊冷眼旁觀,可心裡面難免有些好奇,一個接一個的疑問不斷湧出,卻絲毫沒有頭緒。

也不知道他們祁氏兄弟倆到底誰是祁欽、誰是祁獻,只是兩人中稍微高大一些的那個先答話了:“天風令如今在我大哥手裡,不在我們身上。”

“哦,是祁晉?”張青山眉頭微皺,又接著問:“那他現下人在哪裡?”

“大哥的行蹤,我們也並不知道。”

“這下張青山算是給晾住了。連他們倆都不知道那個什麼祁晉在哪兒的話,那還會有誰知道?”我心中暗暗思量的同時,又抬頭看了看那祁氏兄弟臉上的神情,只見他們這時卻沒有半點慌,這不使我有些大出意料之外,實在不得不暗讚了他們一句:“還是見過些大場面的。”

張青山沉思一陣,眼中光一閃,說道:“那也無妨,不知兩位祁兄可否隨在下走一趟,敝會葉總舵主只是想一觀天風令而已,我們絕不會為難兩位。”

“原來是要脅持人質。”我心中突的蹦出一句。張青山的言中之意已經再明白不過,他要祁氏兄弟倆跟他走,如果讓那個什麼祁晉知道了,為了兄弟情誼,他自然就會把手上的天風令出來換自己兄弟的命了。照著眼前的情勢,這個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慢著!”就在這時,祁氏兄弟還沒答話,默不作聲了好久的齊道人突然發話了,“雖說兄弟會這些年來在江湖上名頭不小,不過卻也不能當著我們這些人的面就這樣把人給帶走。”

張青山眉頭又皺,驀然轉過身去正面齊道人,冷冷道:“那不知道長要待怎樣呢?”

齊道人從劍鞘將長劍出,隨手一振,伴著劍身發出的嗡嗡聲說道:“兄弟會的高人今天如果不上兩手,又怎麼能讓大夥兒心服?”說時他已走進大堂中的空闊處。

“好清脆的劍!”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手振劍,就讓我看出了齊道人的功力非常。細看那劍,剛才那燈盞和尚口口聲聲叫嚷著的燎雲劍,長短細與普通長劍沒有什麼分別的劍身上與眾不同的略現暗紅,只是看上一眼,就不讓人覺得這劍有些詭異,彷彿劍上已經染了鮮血。

不知是沒想到齊道人會主動搦戰,還是驚訝於齊道人這一手的高明,張青山盯了齊道人好一陣兒後,這才慢慢點頭說道:“好,今在下就與道長切磋切磋吧!”

明明知道老虎股摸不得,卻仍要去捋虎,看來這個齊道人對那天風令是志在必得了。

頃刻,樓內……

風雨將來悄無聲。

中間兩人默默對視,蕭殺的氣氛越來越濃。

“來嘞,生鮮魚片粥一碗……”門外吆喝響起,齊道人的劍同時也迅捷無倫的揚起。

下一刻……

燎雲劍彷彿一道火紅的煙雲斜斜由下自上滑去,直直擊向張青山的膛,那劍行破風之聲霎時間舉樓可聞。

雲氣直衝驚天變,雷動總是繞耳鳴。

張青山如雷貫耳的一聲急喝,身如驚鴻,向後飛退,堪堪避過燎雲劍的劍勢後,身形又是一個轉折,極快的移到燎雲劍側,手上同時急甩,重重一把掃在了燎雲劍的劍身上。

劍有燎雲燒霞之勢,固然是好劍法,而那如鬼魅隨行的身形,進退趨若,絲毫不帶人間氣象,卻更讓人歎為觀止。

“果然不是猛龍不過江。”別人怎樣我不知道,但對於我來說,只是這麼一招,兩人的高下深淺就已經能清清楚楚的辨別出來了。

妙若斯的一招掃在劍身上,燎雲劍被掃得一,險些就要手飛去。

就在這麼一瞬之間,那齊道人到底是非常人,一招落入下風,他竟能手隨劍走,硬生生讓劍在手中微微一轉,劍鋒又自著張青山,氣勁勢急的橫向斬去。

“好劍法!”面對著燎雲劍,張青山不慌反笑,不乏讚歎意味的喝了一聲。

“的確是好劍法!”我心中也暗暗稱讚一句,這種情勢下,能使出這麼一招扳回劣勢的劍招,如果沒有積年累月的浸,只怕是不成的,齊道人的高明由此就可以看出了。

只是……

高下已分,勝負也不過是早晚間的事兒。

燎雲劍越使越急,暗紅的劍身彷彿起了天的紅雲,一片一片的罩向張青山,似是千方百計要將他個結實,場面真是壯觀非常。可……紅雲雖厚,但張青山的身形卻能倏進倏退,每每總在紅雲的間隙處閃身而出,保住安然無恙。

“唉,這位道長的劍法也很是高明瞭!”大家都全神貫注的時候,龍琳兒突然發出了一句嘆語。

“多秀外慧中的一個女子,唉……”思忖著她的言中之意,我心中不由得一緊,“不能讓這樣一個女子鍾情於己,那或許會成為我這輩子的一件憾事吧!”

記得小時候師父為我解說天下間各類兵刃的利弊時,曾引用《莊子》中說劍的一篇‘……夫為劍者,示之以虛,開之以利,後之以發,先之已至……’道:“天下間以劍稱雄的武林門派極多,這些門派中雖然各自都有不傳之秘、各有所長,但萬歸宗,他們其實也不過是極盡這寥寥五句用劍的道理罷了。”

瞧那齊道人的劍法,也算得上是一時之選,可是這個時候他只知道一味的狂攻鬥狠,卻最多得了個“開之以利”和“先發已至”兩句話而已,況且那“先發已至”又從來未“至”,只能說是得了半句,因此又怎麼能贏得了張青山呢?

待到齊道人攻過這一輪,到時候銳氣一挫,那他敗下陣來的結局大概就無可避免了。不過……饒是如此,齊道人依然可以說是使劍的一把好手。

龍琳兒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句話,已經讓我清清楚楚的窺探到她對武學的這一份不下於我的修為,試想這樣一個美麗且武功、見識都如此高明的女子,又怎能不讓我情難自已?唉,她此刻該就是我心中最大的鬱結了。

果然,不消一陣的功夫,燎雲劍已漸漸慢了下來,到了後來,劍上生出的紅雲竟有些追不上張青山的身形,而且還微微呈現出了凌的勢頭。

“唉……”又過一陣,隨著我的一聲長嘆,張青山的身形在一霎之間陡然快了幾分,彷彿化身成萬千青影,將身遭的紅雲一一打散。

煙消雲散,張青山嶽然而立,冷冷看著眼前的齊道人。齊道人雖沒作聲,但他在一個踉蹌之後,頹然的坐在地上,只看這種情形就知道他是輸了。

沉寂良久,張青山笑了一笑,徑自轉身又對祁氏兄弟說道:“兩位祁兄,我們這便走吧!”

“慢!”天公豈能從人願,恰似靖水無端又要翻起一迭

一旁的齊秀南“養尊處優”了這許久,終於是說話了。

“‘江南第一捕頭’自是不能讓張青山在他眼皮底下鬧事了,要不然他以後還哪有臉面在公門裡混。”不管怎麼說,我倒是樂意見到齊秀南這時候出頭的,見識一下江南第一捕頭的手段,也能讓我知道知道他們天鷹派的底細。

“齊兄今定要與在下為難麼?”不知是不是厭倦於不斷而來的麻煩,張青山已經失去了先前的那份兒耐,他的臉面這個時候仿如霜結冰臨,言語間的口氣也是冷酷到了極點。

“張兄說錯了,並不是齊某要與你為難,只不過齊某身在公門,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唉,誰讓張兄偏又是兄弟會的人?”齊秀南話裡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一再聲稱自己是公門裡的人,自然就是說眼前的事兒沒有半點轉圜的田地,動武不過是不得已的舉動罷了。

張青山沉一陣,點頭道:“那好,今在下就一併領教‘江南第一捕頭’的高明瞭。”

齊秀南並沒有拔出他的刀,他笑的站起身,輕輕鬆鬆的說了一句:“齊某人並不高明啊,只是……”

斷絃泣嘆難說樂,只憑錚強愴然。

齊秀南的話兒就如同斷絃一般,怕是再無法講完,皆因場上這時已經橫變突生。

一直“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的祁氏兄弟,就在齊秀南的話語未完間,突的雙雙暴起,長拳如猛龍搗海般擊出。

電光火石間,不,那已太長,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之間,祁氏兄弟的雙拳已捱到了張青山的身上。

他們的出拳其實並不高明,但是這不高明的拳卻有用。

張青山的身子微震,倉促間極快的朝後一晃,似要去了祁氏兄弟拳上的勁道。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齊秀南動了,最要命的是原本跌坐地上的齊道人也動了。

張青山的那一晃恰好晃到了齊道人身前,恰好齊道人的手掌也遞了過來……

莫非是巧合麼?張青山被齊道人的手掌撞得朝前飛去,恰好齊秀南的手成鷹爪狀抓向了他的肩頭……又是巧合麼?天下間豈會有這般巧合的事兒,這一切擺明是預先設計好的事兒。

只是三數招間,饒是張青山左右挪揄閃避,重傷之下也終於擋不過齊道人和齊秀南兩人的夾擊,重重的跌在地上,只一個勁兒的著大氣。

“你不是齊道人……咳咳……”咯出一口血來,張青山目光炯炯的盯著那佇立一旁的齊道人。

“張兄好眼力,在下衛東臨。”那齊道人這時臉上神如常,說話的時候更是中氣十足,哪又有半點剛才受傷的模樣兒?這時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剛才受傷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原來是巡捕營三統領的百變神狸,怪不得,怪不得……”

“難得張兄也聽說過在下的名字,在下真是深……”那衛東臨說時又搖了搖頭,長嘆道:“……只可惜我這連環計一環扣一環,謀劃了良久,原來是要用在貴會葉總舵主身上的,不想卻……可惜啊可惜。”

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我心中略一思索就已經大概的想明白了眼前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只不過與此同時心裡面也不免寒了一寒:這衛東臨先是假扮齊道人與張青山動武,然後故意敗得身負重傷來去掉張青山對他的提防之心,又借齊秀南來引開張青山心神,接著讓最不起眼的祁氏兄弟在一旁偷襲,最後他自己這才真真正正的出手,這雷霆一擊再配以齊秀南的聯手,張青山又怎麼能抵擋得住?

嘖……難得這計策這麼絲絲入扣,施行起來實在是利害無比,真讓人有些防不勝防。

“怪不得師父過去常說武功再高也比不過謀詭計,現在看來,還真是這個樣子。”同情的看了一眼張青山,對他接下來的命運,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大清例律對於犯謀逆罪的人非但要凌遲處死,而且還要加上誅九族的,“倒是難為他這一身高明的武功了!”

“想不到這祁氏兄弟也是城府這麼深遠的人物,真是看走了眼呀!”想著想著,我又看了看那坐回了原位的祁氏兄弟,突然意外的發現他們看著張青山的眼裡都出了一絲歉然的神

“莫非還有什麼苦衷?”還未來得及細心思索,就被另一邊張青山的長笑聲打斷了我思緒:“衛統領能擒住在下,那是在下的不肖,莫非衛統領以為葉總舵主也會如在下一般不肖嗎?”

“不知那個葉總舵主又是怎樣的一個人,竟能讓這張青山這麼伏貼。”耳聽著張青山的話,我心裡不泛起些許好奇。

衛東臨微微一笑,也不反駁,只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那就不得而知了。”

“來啊,給我好生伺候張先生。”衛東臨微微一頓,又朝張青山說道:“張兄武功高明,不得已下,在下只好讓張兄繩索加身了,張兄莫怪。”他這話一說完,一旁的官差已經一湧而上,向著張青山走去。

人常說:“天有不測之風雲。”只是今晚的風雲卻未免太多了些。

那些個官差們的手還未碰上張青山的身子,一名蒙面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的出現在張青山身側,二話未說就抱起張青山的身子,徑自朝外逸去。

那黑衣人雖不魁梧,但他的身影卻讓人覺得他有說不出的出逸拔萃,他的臉面雖不能見,但他雙目透出的神光卻讓人直覺到他的俊美。我心中驀然一動,只覺眼前這人竟是這般悉,昏暗的燈火中愈看愈像……

就在我心中湧出那聲“師父”的時候,就聽到遠處的左卿憐也叫了出來:“舞柳萍蹤?”

的確,那就是我們天心道門的“舞柳萍蹤步”。那黑衣人……哦,不,如果沒錯的話,那該是師父吧,師父這時候使的正是本門的舞柳萍蹤步。

“動似柳舞,靜處萍蹤。”這兩句話是當年師父傳我“舞柳萍蹤”時來回囑咐的總訣,師父如今單手如若無物的夾著張青山的身子,腳上不斷變換步子,在一眾官差中左穿右,已是將“舞柳萍蹤”的妙處施展得淋漓盡致。轉瞬間,師父的身形去到了風雨樓的大門處,就連一旁的衛東臨和齊秀南都被他一併給晃了過去。

這事兒變化突然,我心裡也沒能當即就反應過來,待看到師父向門外逸去,我才猛然醒起:“師父為什麼要出手救人?莫非他與兄弟會的人有什麼瓜葛?”

“捉拿反賊!”衛東臨一句氣急敗壞的大叫聲中,他和祁氏兄弟、齊秀南還有一眾官差已轟然朝外追去。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卻知道以師父的輕功造詣,早就攜著張青山不知走多遠了,他們還哪裡看得到半點的影子,想來追了也該是徒勞。

“師父竟然已來到江寧,剛才他定然也看到了我,但他卻沒有和我相認……

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莫非他老人家也是為了那什麼天風令?但那天風令看來不過是個捉拿兄弟會頭領人物的餌罷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略一定神,心裡面立即有千百個疑問湧了出來,師父的這一出現真是讓我有些驚喜莫名了。

正思緒紛煩間,遠處的左卿憐突然站起身,朝著我們這一桌走來,看她的眼睛盯著的,卻正是我。

風雨過後,左卿憐這樣的女子自然就又成為了樓裡面的焦點所在,她的一舉一動無不暗暗留意在有心人的眼裡,如今她這樣毫不顧忌的朝我走來,不……不知想要做些什麼呢?

“唉,你叫什麼名字?”左卿憐來到我們桌前,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她口吐金玉的問道。

猝不及防下,哪知道她竟會公然追問我這麼一個陌生男子的姓名,我當下就一呆,平裡靈巧若斯的口舌同時頓了一頓,而虔於渡和凌子光等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望向了我。

“你呢,我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兒?”左卿憐見我沒答話,又自指著我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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