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咳……」病上的江珊瑚忽然動了一下,她睜開眼,見到嚴浩天嚴肅的面孔,不
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
嚴浩天的表情很難看,「我在這兒照顧你。」
「嗄?」她發現自己虛弱的躺在病上,還吊著點滴,突然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謝謝你照顧我,我沒事了。」她疲憊的說。
嚴浩天因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更顯憤怒,「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什麼?喔,謝謝你,你可以先回去了。」江珊瑚邊說邊咳嗽。
嚴浩天很火大,想罵人,但卻一邊溫柔的拍撫她的背,一邊拿起剛剛醫生留下的耳溫,「先別說話,我幫你量一下體溫。」
「不用、不用,我自己量就好,不用麻煩你了。」江珊瑚低頭不敢看他。
「你是怕我對你怎樣嗎?」嚴浩天咬牙切齒的說。他發誓,如果她再拒絕他,就要狠狠揍她一頓。
「沒有……」江珊瑚不想面對他,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嚴浩天幫她量了體溫,「很好,已經退燒了。」
他按了呼叫鈴,請護士將點滴針拔掉後,一把扶起她。
江珊瑚不安分的掙扎,害怕自己會沉溺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去哪裡?」
「去拿藥,然後回家。」他說。
「不用,我叫我的朋友來就好了。」她囁嚅說著,推開他的手。
嚴浩天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怒氣沖天,「你如果敢再拒絕我的好意,我就直接把你扛回家!」
江珊瑚被他的咆哮聲嚇壞了,吶吶的說:「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不會麻煩我。」他直言道,伸手扶她站起,「走吧,我們去拿藥,然後我送你回家休息。」
「哦。」她站直身軀,突然一陣暈眩。
「小心一點。」他伸手環住她的,確定她站穩了才放手,「可以走嗎?」
「可以。」她點頭。
在他溫柔的扶持下,她慢慢的走出病房,搭上他的車離開醫院。
在車上,江珊瑚一路昏睡,嚴浩天忘記問她住哪裡,本來想直接開到咖啡店,但又迫不及待想等她清醒之後和她談談,所以他直接把江珊瑚載回他的住處——他們同居多年的住處。
嚴浩天將她安置在他們以前的臥房,她睡得很,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珊瑚。」他端來一杯開水,搖醒她,摟著她坐起來。「先吃藥,再繼續睡。」
「好。」她糊糊的張開嘴,連眼睛都沒睜開,也不管他倒了什麼東西進她嘴裡,就全數
進肚子裡。
吃完藥,江珊瑚又糊糊的睡著了,渾然不覺有一雙深情的眼眸盯著她看了許久。
看著她睡在他們的上,嚴浩天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他在書房工作了一整晚,清晨六點悄悄開門進來時,發現她仍然睡得很,雙
微啟。
在未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前,他的已經貼上她,然後慢慢往下滑到她的玉頸上。
江珊瑚糊糊的睜開雙眼,覺得脖子好像被蟲子咬,很
。她抓抓發
的部位,但卻碰到一雙手。
她以為自己在作夢,夢見嚴浩天大刺剌的睡在她旁邊,還抓住她的手不停的親吻,當她害臊的推開他的手時,他還會生氣的將她的雙手在頭上方,
舌不停的在她臉頰上滑動。
「浩天……」她嬌聲喊道。
離開他這幾年,她每天都在想他,一天之中有好幾次彷彿見到他,有時候在寂寞的夜晚裡,她也會想起他們之間愉悅的體
,雖然醒來之後是一陣空虛,但她仍然會想著他。
她還拒的接受他的吻,覺得今天的夢境好美、好真實。
她夢見嚴浩天攬著她的,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臉蛋上,然後慢慢移到她
的雙
。
潤的
覺持續在臉上游移,她緩緩睜開
蒙的雙眼,「浩天……是你嗎?」
「噓,是我……我好想你。」他在她耳邊呢喃,雙改落在她
的耳骨。
「我也很想你。」她深情無畏的表白。
他動的吻住她,不斷的
她粉紅的雙
,逗得她的丁香小舌探出
外,與他
不休。
兩人發出急促的息聲,他索
用力抱住她,大掌
憐的在她全身移動。
「你好甜。」暌違了四年,他迫不及待想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
她被他的急切逗笑了,而她媚勁十足的笑容,令他為之怔忡。
「浩天……」她低語,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柔荑爬上他的口輕輕摩擦。
雖然隔著衣服,但他清楚覺到她的小手在他
前
起一波波觸電似的快
,惹得他小腹一熱,男
望倏地硬
。
他不自覺的緊摟住她,任由她的小手上下滑動,喉頭湧出難耐的呻。
「好久了……好美……」他嘆息出聲,用力吻向她的頸部,右手隔著衣服著她的
部。
她前的兩團渾圓,依舊堅
結實,那掌握在手中的觸
,讓他
不釋手。
「摸我……」她難耐的呻懇求,
覺私處濡
起來。
他的左手攬著她的,她情不自
想起以前的
綿繾綣,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
動的
覺了。
情快速的
起,他拉下她背後的洋裝拉鍊,洋裝一鬆
,就見淡紫
的
罩將雙峰高高的托起,顯得豐
又堅
,
罩上半部是鏤空的蕾絲,在她移動時,依稀可見若隱若現的蓓蕾。
粉紅的蓓蕾,在
情與快
下快速
起,透
出想讓人採擷的訊息。
「你越來越美了。」他興奮的低喃,伸手扶住她部的外緣,緩慢輕柔的用食指划著。
「會啦!」她忍受不住這種搔
,咯咯笑開。
他推開她的罩,
出兩團渾圓的
房,他的鼻息益發
重,兩手迫不及待的
擠
。
「這兒……仍然這麼讓人喜。」他耳語著。她
前的兩團渾圓,觸
嬌
又柔滑,讓他雙手不捨的來回摩挲。
他低頭逐步吻上的兩團渾圓,右手配合著將
罩扯開。
立的蓓蕾被他含在嘴裡
著,豐
的
房則不斷的在他掌中顫動。
他的舌用力的在她
前
咬,大手則順著她的嬌軀向下滑,在她
白的大腿上輕輕撫
。
他糙的手在她的嬌軀上輕柔移動,創造出奇妙的觸
,讓她覺得渾身酥
,彷彿有螞蟻在爬一般,怎麼樣都不對勁,只能無意識的呻
出聲。
她迫不及待的弓起身,期待他更情的撫摸與
。
他溫柔的將她的雙腿拉開,將膝蓋處彎起後向外推開。她渾身無力的任由他擺,白皙嬌
的雙腿朝左右張開,大腿
合處的鼓起,十足令人興奮。
他隔著底輕輕觸摸她的秘密處,絲絲水分透過薄布滲透出來,引人無限遐想。
她仰起臉,張開雙興奮的低
,喉頭深處不斷滾動出低沉的咕嚕聲。
他不斷的用手指揩拭,她的下腹興奮的抖動著,嬌軀則快樂的扭動著。他難忍情,舌頭又
上她的豐盈,雙手也賣力的動作。
「這種覺真好。」他興奮的說。
「嗯……」她雙眼離,小嘴吐出教人臉紅心跳的
哦聲,一隻手則放肆的在他
間遊走,意圖挑起他的情
。
她一邊嬌,一邊拉開他的
襠拉鍊,小手不安分的抓住他的男
望。
「喔!」他興奮得吼叫出聲,一陣烈的顫抖掠過全身。
他不甘示弱的伸出兩指,避過她的底邊緣,恣意在她的私密處移動與撫
。他的手指靈活的穿過濃密黑
叢林,怱上怱下的玩
她的
花瓣,惹得她尖叫出聲。
她在他的撥下,嬌啼不休,底
上沾
意,但他仍不放過她,故意加快
撥速度,使得她汩汩
出
津,很快便
了身下的
單。
他突然出手指,將沾染到
津而顯得黏滑
漉的手指展現在她眼前,她難為情的閉上眼,不敢
看。
「別害羞,這是你興奮的象徵。」他輕笑。
「不要。」她害臊的遮住漲紅的雙頰,意圖當鴕鳥。
他憐的又將手指滑到她的腿間,指尖還刻意停留在她微微突起的那一點,連帶對它底下的凹陷急速的輕
與捻
。
「停……」她喊,全身顫動,修長雙腿
踢,試圖擺
這磨人的刺
。
「怎麼可以停?」他的一隻手靈活的她,另一隻手則往上握住她的
房,並加強對她蓓蕾的彈
。
她害臊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下淋淋,連
單也無法倖免的
不已。
他快速的拉下她的底,直接挑
她的花瓣和花心,她被挑逗得失去理智,只能不斷的悶哼,咿咿唔唔的
叫。
他跪在她的雙腿間,住她的雙腿,彎下身吻在她的花心上,這種要命的挑逗,讓她
烈的顫抖,全身
動不已。
她不斷的哼叫,他的舌頭更猛力的動作,順著她的花心邊緣或深或淺的探進探出,他的口水與她的津合而為一,滋滋水聲讓全室瀰漫曖昧氛圍。
她覺得魂都飛了,只剩烈快
攫住她一絲心魂。
他幾乎是將臉埋在她的花谷間,舌頭的動作也越來越快速,她的下身早已氾濫成災。
她全身虛軟無力的任由他擺,口中發出嬌柔的
哦聲,直到一股難耐的
望席捲而來,她才抓住他的雙手,
迫他面對她。
「快點……我要。」她急切的喊著。
他跪坐起來,急促又忙的
掉身上的長
與內
,連上衣都來不及
,立即又回到她的雙腿間。
她的雙腿自動張得更開,就等待他的採擷。他也未讓她失望,跪在她的雙腿間,起男
望,在她的入口處來來回回。
他故意讓男在她的入口處移動,以喚起她更猛烈的
望。她昏
的搖著頭,全身弓起,示意他快點進入。
「我來了。」他宣告著,下腹隨即一沉。
趁她飄在雲端還沒回過神來,一股堅硬的力量從身下侵入,她驚訝的喊叫出聲,「啊……」
她慌的睜開眼瞧著他,他的臉已興奮得漲紅,難耐的開始在她體內進出
送。他捧著她的大腿飛快的
動,兩人接合處不斷
出
津,潤澤著摩擦之處,讓快
益加昂揚。
他頭大汗的動作,她香汗淋漓的呻
,嚷著忘情的字句。「啊……快……快……」
久未經歷這樣狂放的,讓兩人更加珍惜這一刻。他不斷的在她的甬道中進出,她的雙腿興奮的勾住他的
部,期待更深入的
。
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哀哀的討饒,「好了……我受不了了……」
他的望仍末紆解,但他仍停下
的動作,深深的埋在她體內。
過了好一會兒,他伸手摸著她的小腹和骨處。
「好可啊!」他曖昧的在她的耳邊說,大手則往下溜到兩人
合處撫
。
「嗯。」她氣呻
。
「舒服嗎?」他低語。
他的溫柔撫再次
起她的
望,她張臂圈住他的脖子,雙腿將他勾得緊緊的,急切的吶喊,「我要……」
他拔出男望,然後再次往前一送,兩人瞬間又連成一體。
「哦……親的……」她仰臉尖叫。
「你好美啊!」他憐的撫著她的臉說。
這回他輕緩
,兩人甜
的吻在一起,輪
對方的
。
一直到她累得再次昏睡,兩人仍緊緊在一起。
江珊瑚舒服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她嚇了一大跳,連忙坐起。
她愣愣的瞧著眼前景物。這是……她和嚴浩天曾共用的臥房,所有的擺設絲毫沒變,這個認知讓她內心痛了下。
她突然想到那個綺麗的夢,夢中的他和她綿了好久,原來是真的!
她慌慌張張的起身穿上洋裝,發現頭櫃上擺了藥和一張紙,是嚴浩天留給她的——我先去上班了,要記得按時吃藥。醒來後打電話給我,我的手機號碼都沒變,還有,別想逃跑,我知道你在哪裡工作。
江珊瑚氣得將紙條撕掉,痛恨自己無緣無故又上了他的,這樣事情只會變得更復雜而已。
嚴浩天不是要拋棄她嗎?為什麼她自動成全他之後,他還要來招惹她呢?害她……哇!她竟然忘記自己一夜未歸,又未做任何代的將兒子丟在家裡!
江珊瑚慌張的拿起皮包裡的手機打電話,「菲菲?」
「啊!珊瑚,你退燒了嗎?」彭菲菲在那頭關心的問。
「嗯,退燒了。柏昱呢?」她問著。
「他去上學了。」彭菲菲說道。
「是嗎?我……昨天忘記打電話給你,又麻煩你照顧柏昱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她很內疚。
「怎麼會?別這麼見外,柏昱是我乾兒子耶!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彭菲菲直言道。
「謝謝你。」她衷心謝。
「別客氣。那個……柏昱的爸爸……」彭菲菲吐吐的說。
「你知道?」江珊瑚嚇了一跳。
她以為自己保密到家,沒有人知道柏昱爸爸的長相,她甚至連一張照片也沒有留,只有項鍊裡僅存的一張合照,讓她捨不得丟。
「我看過你項鍊裡的照片,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彭菲菲先招了。
江珊瑚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珊瑚,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彭菲菲正經的說,「你還記得我帶柏昱去百貨公司時,柏昱抓住一個男人要他當爸爸吧?」
「是。」江珊瑚還記得。
「那個男人就是柏昱的爸爸。」彭菲菲宣告。
「什麼?你是說柏昱見過他了?!」江珊瑚嚇了一大跳。
「你知道嗎?百貨公司裡這麼多人,柏昱偏偏抓住他,顯然他們父子真的很有緣分,而且我當場就認出他是柏昱的爸爸,所以才急忙跑回去,就是怕你知道這件事會傷心,沒想到你們還真是有緣。」彭菲菲覺得千里姻緣一線牽,是她的就是她的。
「是嗎?」江珊瑚吶吶的說。
「珊瑚,我覺得你可以和柏昱的爸爸好好談一談,你也知道柏昱自從懂事之後有多麼想要一個爸爸。」彭菲菲很瞭解乾兒子的心思。
「嗯,我知道,我會好好想想。我現在就回去,回去再說。」江珊瑚說道。
事實上,她本無法釐清思緒,只能呆呆的坐在
上,想著這一切,覺得頭好痛。她緩緩起身想走出臥房,不願再待在會讓她觸景傷情的地方。
突然,眼前的一切讓她僵住了。
沒變!什麼都沒有變!她和他的合照依舊掛在牆上,她在百貨公司搶購的布匹所裁剪成的窗簾,依舊存在。
她恍惚的走進廚房,打開櫃子,所有她買的碗盤、杯子、咖啡……一一放在原位,景物依舊,毫無改變。
「怎麼回事?」她輕撫著早已蒙上厚厚灰塵的餐桌。怎麼會這麼髒?沒有下廚嗎?沒有用餐桌吃飯嗎?
她又衝向客廳,發現客廳裡所有的擺設也和她離去時一模一樣。
「這麼髒……」她四處巡邏,發現只有臥室和書房算是乾淨的,其他地方都蒙上灰塵以及蜘蛛網。
「我的天!」她低呼,「浩天怎麼搞得七八糟?」
她拿起抹布和水桶,莫名其妙的開始打掃,渾然忘卻剛剛自己說要逃離這兒的宣示。
嚴浩天氣沖沖的進入咖啡店。他在公司坐立不安的一直查看電話,但就是沒有江珊瑚的來電訊息,打電話回家又都沒有人接,這時他就知道,她又當鴕鳥了。
他趁著會議空檔匆忙跑過來,一看到江珊瑚正好整以暇的麵糰準備烤餅乾,才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
「珊瑚,我們談一談。」他開門見山,不想再拖。
江珊瑚看到他很驚訝。「你……不是在上班嗎?」她緊張的嚥了下口水。
她醒來之後,莫名其妙的幫他清理環境,直到回過神,才又慌慌張張的跑回家。
「我再下來,你就不見了。」他低沉的嗓音裡有著怒意。
「才不會。」她心虛的反駁。
她的確想等幼稚園放學之後,就帶著江柏昱躲到飯店住幾天,沒想到先被他逮到。
「快點過來,我們坐下來談一談。」他不容拒絕的盯著她。
江珊瑚不由得嘆口氣,「好吧,我們上樓談。」
事實上,她很清楚自己無法一走了之,因為就算她想要走,嚴浩天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第六章
嚴浩天跟在江珊瑚身後,來到咖啡店樓上的住處。
「你住這兒?」他好奇的問道,這裡看起來有她的風格。
午後的光從薄薄的蕾絲窗簾透進來,他環顧四周,看見
致舒適的佈置,檜木地板光可鑑人,他忍不住深
一口氣,聞到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檸檬香味。
他想起自己住的地方。自從江珊瑚莫名其妙的拋棄他之後,家裡一片凌,章頤強第一次到他家時,還被爬來爬去的蟑螂嚇得奪門而出。後來,他才妥協請了人一個禮拜去打掃兩次,但只限書房和整理他的換洗衣物,其他地方都不許動,因為他一直認為,那些地方是江珊瑚的領域,別人不能擅闖。
他越想越氣,覺得自己為她守住家門四年,像是「獨守空閨」的傻子,結果她倒好,拍拍股丟下他,只為了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的理由。
「是呀!」江珊瑚為他倒了一杯咖啡。「我住在這兒半年了,之前都是租房子。後來這戶人家剛好要出國,急著手,我發現這兒的房價一直居高不下,以後要
手很容易,所以才決定買下來。」
「你越來越明瞭。」嚴浩天睇著她,沒想到她這麼有生意頭腦。
「沒有啦,都是朋友好意介紹,還分析利弊得失給我聽,不然我也不敢下手。」她擺擺手,一點都不敢在嚴浩天面前班門斧。
「是嗎?」他依舊一副冷冷的樣子。
「嗯……你不是有事情要談?你說吧!」她開始緊張的絞裙子,心中卻不能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緊張?
她一直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嚴浩天的錯,要緊張也該是他緊張,她不用緊張,但她的心跳就是莫名的加速。
「你到底是哪筋不對勁?」嚴浩天冷冷的看著她,想趕快把話說明白。
「嗄?」她不明所以。
「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要分手?」他忍住氣。
「我不是留給你一張紙條說明了嗎?」他的聲音夾著濃濃怒氣,她畏縮的靠向椅背,強迫自己冷靜面對。
「該死!那寫些什麼鬼東西,我都看不懂!」他大吼,想要狠狠的搖醒她,「珊瑚,你能明白的說一遍嗎?」
「你為什麼還要揭開我的傷口?我自動退讓了還不好嗎?」她也開始情緒失控,胡大叫。
「什麼退讓?你講話不要老是沒頭沒腦。」他仍然摸不著頭緒。
「既然我講話沒頭沒腦,就請你不要聽。」她氣呼呼的說。
「你又怎麼了?講清楚一點好嗎?」他按捺住怒氣。
「你不是已經另外一個女朋友了嗎?你不是嫌棄我上不了檯面嗎?所以從沒帶我去參加過你們公司的聚會!」她
著淚指控,胡
抹著臉上奔騰的淚水,她痛恨自己說好要忘了的,卻還如此傷心難過。
「你又在胡思想了,我哪有另外
女朋友?我唯一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嗎?」嚴浩天心疼的看著她掉眼淚,雖然想要好好抱住她,但是他仍然維持理智先把話問清楚,否則事情一定沒完沒了。
「不要再裝了,這樣很假。」她哭著說。
看到她不斷的哭泣,他終於伸手摟住她的纖,輕撫她的臉龐。「別哭,你說我有女朋友,是誰告訴你的?」
她哭得顫抖不已,「幹嘛還要我說,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你不說清楚,我真的沒概念。」他咬著牙,按捺住腔憤怒。
「你還記得那天我說要去找你吃午餐嗎?」她擦著眼淚開始說,「我看到你抱著一個女人。」
「然後呢?」嚴浩天瞪大眼。
「然後,我到你辦公室等你一起吃中飯,卻遇到那個被你抱著的女人,她說她是你新的女朋友。」江珊瑚的眼淚
得更兇。
由於嚴浩天緊緊摟著她的,她無法掙
他的懷抱,哭到最後,甚至不自覺的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
前磨蹭著。
嚴浩天青筋暴,雙目圓瞠,體內醞釀著熊熊怒火。他等到江珊瑚哭到一個段落之後,才又提問:「然後呢?她還說了什麼?」
「她告訴我很多事,說你因為對不起良心,所以不好意思把我趕出去。還有,你出差去巴西時有帶她去,她說的。」她嗚嗚咽咽的說,越說越氣憤,覺得那個女人本就是以欺負她為樂,而嚴浩天則是罪魁禍首,如果他沒劈腿,她也不用忍受這該死的一切。
嚴浩天明白怎麼一回事之後,只想揪頭髮、撞牆,還有把那個惹是生非的女人揍一頓,但是對於聽信謊言賭氣離開他的江珊瑚,他卻不知道該如何「修理」她。
「所以呢?」他緊握雙拳,害怕自己會出手狠狠的揍她股。
「還有什麼所以?」她故意將眼淚和鼻涕擦在他的襯衫上,「你劈腿,被我逮到了。」
「我沒有劈腿。」嚴浩天宣告,現在想要掐她的脖子。
「你現在還騙我。」她不的指控。
「你這白痴!」他氣得怒吼。
「什麼?」江珊瑚從他前抬起頭來,再度紅了眼眶。「你竟然罵我。」
「你真的很欠揍。」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這王八蛋,還敢罵我。」她在他懷中掙扎,「我要起來。」
「不準。」他抱得正舒服,懷裡的她又香又暖。
「你憑什麼命令我?」她氣呼呼的說。
「我是你的男人。」他宣佈。
「你才不是。」她忙著否認。
「我是。」他肯定。
「不是。」她拒絕,又開始想哭。「你已經有別的女朋友了。」
「我沒有。」他覺得頭疼,不知道如何理清這一團,更想掐死製造這一切混
的
謀者。
「你有!」她吼
叫。
「我沒有。」他深一口氣,意圖維持理智。
「你有,別騙我。」她仍然對著他叫。
嚴浩天閉上眼,覺得怒火已經到達頂點,只要有一火柴,必能引爆。他深
幾口氣,意圖維持理智,不想繼續和她蘑菇下去。
「我沒有別的女朋友。」他突然一臉緊張,「難道你有別的男人了?」
「我又不像你會劈腿,我才沒有別的男人。」她抬頭瞪他一眼。
「那就是了,我仍然是你的男人。」他故意忽略前一句話,心底暗。
「我們已經分手了。」江珊瑚想到這件事。
「我說沒有,我說了算。」他一臉嚴肅。
「我不承認。」她哇哇叫。
「不承認也得承認,反正你別想再逃離我。」他不甩她,將她摟得更緊。
「走開啦!」她推他。
「不要,我又不是笨蛋。」他在她臉上啵了一下。
「你劈腿,還敢這樣對我?」她一臉醋意。
「我沒劈腿。」他重申。
「我親眼見到,聽到的。」她一臉把握。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我明天就把那女人揪過來,你再當面審問她。」嚴浩天無奈的嘆口氣。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串供?」她抹著淚,一臉狐疑。
「我沒那麼無聊。」嚴浩天怒瞪她,氣她竟敢質疑他的人格,簡直找死。
他心中暗忖,—定要想辦法狠狠的修理她,沒想到他和她之間的信任竟然這麼脆弱,一個陌生人隨便說幾句話,她就隨便的聽進去了,還隨便的拋棄他,簡直白痴。
「誰知道?」她仍然狐疑的望著他,一臉不敢置信。
「珊瑚,你的心機變重了。」他嘆氣,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我是保護自己,誰教你以前常唬我。」她回視著他。
「我是為你好,不是唬你。」他一臉正義凜然。
「我又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今非昔比,她又不是笨蛋。
「當然是真的。」他痛恨自己被懷疑。
見嚴浩天怒瞪著她,江珊瑚心虛不已,低下頭不敢看他,但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懦弱,於是抬起頭來怒視著他。
「你幹嘛瞪我?做錯事還敢瞪我。」她嘟著嘴。
「明天你知道實情後,就明白你死定了。」他冷言道,看見她嘟著雙的嬌俏模樣,舌頭迫不及待的
上她柔軟的
。
「別我,很
耶!」她由怒轉笑,忙著推開他。
「再一下就不
了。」他有很多治她的方法。
「不要……等等,你剛剛威脅我?」她忽然想起來,不依的叫道。
「你害我莫名其妙被拋棄,還痛苦了四年。」嚴浩天放開她的,痛苦的說。
「真的嗎?」她開始有點不確定,眼睛不敢看他。
「明天真相大白之後,你就完蛋了,我會讓你一個禮拜下不了。」他發誓。
「不要吧,我要做生意。」她求情。
「喂我和做生意哪一項重要?」他冷眼睨她。
「當然是做生意,我可以趁機賺錢呀!」她口而出。
「我會讓你兩個禮拜下不了。」他冷冷的說。
「不是……我……」她急著解釋。
「再討價還價就三個禮拜。」他咬牙。
「你有辦法撐那麼久嗎?別搞笑了。」她揮揮手,一臉不以為然。
「四個禮拜。」他再度攫住她的,又
又咬。
「嗄?」她被吻得心
漾。
「五個禮拜。」他曖昧的在她的耳邊說,「不,五個禮拜太少了,我累積了四年,要你還一輩子。你慢慢『分期付款』吧!」
「商、放高利貸!」她回過神,開始
嚷。
「做生意本來就要這樣。」他一臉得意的笑。
「你……」她還有話要說。
他拉下她的頭,堵上她滔滔不絕的小嘴,讓她再也無法和他討價還價。
「媽咪。」兩人吻得正火熱時,小男孩的叫聲忽然響起。
江珊瑚頓時僵住。完了!她忘了江柏昱的放學時間,也忘了告訴嚴浩天這件事。
「咦?爸爸!」江柏昱很高興的看著嚴浩天,「你決定要當我爸爸了嗎?」
嚴浩天驚愕的看著那張小臉,發現他就是在百貨公司抓住他管的小男孩,他轉頭看向心虛不安的江珊瑚,「珊瑚,怎麼回事?」
江珊瑚害怕的想起身,但嚴浩天緊緊抱住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讓她不敢動。
「嘿、嘿,這是誤會。」她吐吐的解釋。
「什麼誤會?」江柏昱好奇的發問。
「沒有。」她的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
「你們在玩抱抱嗎?我也要。」江柏昱開心的說。
看見媽媽與他半路認來的「爸爸」抱在一起,他覺得很好玩,他丟開小書包,用力拉開嚴浩天的手,自己鑽進兩人中間,一臉開懷的笑。
「柏昱,你先去旁邊玩,媽媽有事要處理。」江珊瑚緩緩開口,眼睛轉呀轉的,就是不敢往前看。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媽咪,為什麼?我不要。」江柏昱開始耍脾氣。
嚴浩天震驚又錯愕,臉忽青忽白,簡直不敢置信。
「他叫你媽咪?」他終於回過神,怒瞪著江珊瑚。
她咬了咬牙,心虛的垂下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願意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嚴浩天冷冷的說。
江珊瑚看到嚴浩天額頭又多了幾條青筋,開始害怕的著氣,她知道他真的很生氣,忍不住想當縮頭烏
。
江柏昱一臉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不曉得兩個大人間暗洶湧。
「我……有事要辦。」她推開嚴浩天的懷抱,想先遠離風暴。
「去哪裡?」嚴浩天冷冷的說,幾乎在她動作同時,就眼明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令她驚呼一聲。
「放手,我有要事,樓下很多客人,還要去銀行,還有很多事。」她嚇得開始語無倫次。
「你會比我忙?」他瞪著心虛的她。
「那我們快去忙,你去忙你的,我去忙我的。」她出了餿主意。
「有道理。」嚴浩天點點頭。
江珊瑚趕緊附和,點頭如搗蒜,「對吧、對吧,我們各自去忙。」她掙扎著,想離他的箝制。
「別用力,你的手會受傷。」嚴浩天低聲警告,怒氣沖天。
她怎麼可能逃得了?尤其在事情一波接著一波來時,她沒解釋清楚就想當縮頭烏讓他追嗎?真是大膽。
「你先放開。」她涎著臉要求,「我保證不跑。」
「你的保證可信度本是零,我不敢相信。」他皺眉,基於前車之鑑,他不敢相信她。
「好吧,你想怎樣?」她嘆口氣說。
唉,他皺起的眉頭讓他看起來好老、好凶,她伸手撫平他的眉頭,還摸摸他的臉頰。
她的小手在他臉上游移,他的火氣突然被澆熄大半。他的目光瞟向擠在他們中間的小男孩。
「他是誰?」他簡短的吐出疑問。
她身軀一顫,立刻停止手上的動作。「我兒子。」
「你再說一次?」他的聲音裡開始出現暴力與威脅的情緒。
「他是我兒子。」她顫抖的說。
「你跟別人生了兒子?」他的臉全黑了。
「沒有啦!不要誣賴我。」她先是理直氣壯的喊著,接著又一陣心虛,「他是……」她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只看見嘴巴動,沒聽見聲音。
嚴浩天撫著額,開始想殺人。
「我再問一次,他的爸爸是誰?」他恨恨的瞧著江珊瑚。
「我爸爸叫嚴浩天。」江柏昱高興的呼,很高興自己攫住大人們的注意力,「叔叔,我知道我爸爸是誰,我爸爸叫嚴浩天,對不對?媽咪。」他一臉開心的尋求江珊瑚認同。
江珊瑚不敢說話,臉蒼白。
嚴浩天轉頭詢問懷中的孩子,「你知道你爸爸叫嚴浩天?你媽咪說的?」
「是呀!我媽咪說我爸爸叫嚴浩天,不過他去很遠的地方了。」小男孩有問必答,一臉聰慧模樣。
嚴浩天震驚得無以復加。他突然伸手緊緊抱住小男孩,哽咽的喃喃呼喚,「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江柏昱搞不清楚狀況,也跟著回抱他,笑眯眯的問:「你要當我的爸爸了嗎?叔叔。」
嚴浩天一怔,眼眶含淚,「我本來就是你的爸爸。」
他緊緊摟住兒子,享受遲來的親子之情。一轉頭,發現原本坐在他旁邊的江珊瑚正鬼鬼祟祟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別想跑,給我坐著。」他輕聲對江珊瑚說,怕嚇到懷中的孩子。
江珊瑚猛然一顫,害怕的不敢動。
嚴浩天決定等會兒再跟兒子搏情,當務之急是要先解決這個
糊蛋,將前因後果搞清楚。
「柏昱,」他喊著兒子的名字,很驚訝自己竟然還記得。「你先下去玩好不好?我有事要跟你媽咪說。」
「不要。」小男孩黏著他不放。
「聽話。」他鬆開原本緊摟住小男孩的雙臂,語氣裡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好啦!」很會看人臉的江柏昱嘟著嘴,不甘心的點頭。
「爸爸等會兒再帶你去玩。」他不忍見到兒子失望,對兒子開出條件。
「真的?」江柏昱高興的跳起來,「不準騙我喔,打勾勾。」
「好。」嚴浩天應允,看著自己的大手和兒子的小手勾在一起,頓時湧出濃濃父,他摸摸兒子的頭,示意他下樓去等。
一等兒子下樓,他立即怒視臉蒼白的江珊瑚。
「你這白痴,給我說清楚!」
「我……」江珊瑚本來要和他吵,但見到他眼中含著淚,又開始不捨。「好嘛、好嘛,我說就是了。」
她開始將四年前的事都說給他聽,他一直仔細聆聽,沒發表意見,到最後只說了一句——「你欠我的,十輩子都還不完,你等著受死吧!」
嚴浩天怒氣衝衝的拋下她,轉身下樓,臨走之際還不忘丟下話,「我要帶我兒子出去。」
她嚇了一跳,趕忙出聲,「去哪裡?」
「聯絡父子情。」看到她嚇得一臉蒼白,他忍不住心軟的說明,「我帶他回公司一趟。」
「你去上班,幹嘛帶著他?」她急忙阻止。
「從現在開始,我要彌補失去的四年歲月。」他冷聲說道,「不過我晚上會送他回來睡覺。」
江珊瑚難過的閉上嘴,不敢再阻止。她知道自己剝奪了兒子與父親相處的時間,可是……誰教嚴浩天要劈腿嘛!
不過,嚴浩天真的有劈腿嗎?想起他剛才的表情,她開始不確定了。
「還有,你明天十點到我的公司找我,不準遲到。」他冷聲警告。
「做什麼?」她問。
「你不是想知道這一切事情的原委嗎?我剛才說了,我要把那個跟你說話的女人揪出來,和你對質。」
「好……十點。」江珊瑚結結巴巴,緊張得開始胡思想。萬一這一切都是誤會怎麼辦?她會不會被嚴浩天罵死?
「準時十點,我等你。」他說。
「嗯。」她以為嚴浩天在得到她的承諾之後就會離開,不料他竟然又停下腳步,轉身走回來。
「還、還有什麼事?」她心裡一驚。
「不要當縮頭烏,還有別放我鴿子,如果你敢再拋下我,我嚴浩天用生命發誓,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屆時我可不會像現在一樣放過你!」他輕撫著她細緻的臉龐,溫柔卻又嚴厲的說出不容忽視的警告。
江珊瑚就算再糊也聽出他語氣中的強硬,只能被動的點了下頭。
終於,嚴浩天下樓了,她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開始到害怕。
老天……她該不會是害得他們一家三口分離四年的罪魁禍首吧?!
第七章
在這家外商公司裡,嚴浩天是有名的黃金單身漢,所以當他帶著一個小孩子來上班時,每個人都驚訝得扶住下巴。
許多好事者在他的辦公室前晃來晃去,還偷偷摸摸的想從窗簾裡看清楚怎麼回事。
章頤強跑進嚴浩天的辦公室,他是唯一沒被趕走的好事者,只是他也嚇了一跳,嚴浩天竟然像對待寶貝似的抱著小男孩,讓他坐在他的腿上玩。
「這不是那個在百貨公司走失的小孩嗎?」章頤強問。
「他沒走失,他是在找爸爸。」嚴浩天瞪了他一眼,糾正他的錯誤。
「嗄?你答應當他的爸爸了?」章頤強臉驚訝。
「我本來就是他爸爸。」嚴浩天直接說出答案。
「什麼?!」章頤強瞠目結舌,「這不是愚人節的把戲吧?」
「你說呢?」嚴浩天聳聳肩,然後正的說,「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眼光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寶貝。
章頤強驚愕得張大嘴,「這是在演電視連續劇嗎?劇名叫做『我的父親我的子』,你演狠心拋下懷孕女人的負心漢,沒想到多年以後,女人身懷絕症,不得已將孩子帶回來認祖歸宗,孩子爹不疼娘不
,還受到後母的欺凌,幾年後,孩子長大了,開始復仇,你就是他復仇名單上的第一號。」
嚴浩天沒好氣的看著他,腦筋卻開始分析,「你很有幻想天分,但創造力不足,故事情節於窠臼,原創
不夠。」
章頤強一臉不服氣,繼續發揮他的幻想功力,「要不然你演狠心拋下懷孕女人的負心漢,沒想到多年以後,孩子長大成人,成為你事業上的競爭對手,搶走你公司所有的業務,讓你身敗名裂,一文不名。後來在無意中,你發現你的競爭對手竟然是你的親生兒子,只好下跪向他們母子道歉,祈求他們原諒,本著寬大為懷的偉大神,那對曾經被你狠狠拋棄的母子原諒了你,從此一家大小快快樂樂的過
子。」
嚴浩天很不,「為什麼我都是演狠心拋下懷孕女人的負心漢?」
章頤強很無辜,「你長得就像負心漢。」
嚴浩天怒氣填膺,「哪裡像?」
章頤強一臉正經,開始條列分析,「第一,你是黃金單身漢,條件好得不得了,所以女人緣也一定好,相對來說惑就多。第二,你外表長得帥,體格也
,開玩笑,女人怎麼可能放過你?第三,綜合第一和第二點,表示你的外在
惑多,怎麼可能甘心死守一個女人?所以叫你負心漢不冤枉,是很理所當然的啦!」
嚴浩天很無奈,「但是我偏偏莫名其妙被拋棄四年。」雖然難以啟齒,但卻是事實。
章頤強嚇了一跳,「你被拋棄四年?」
嚴浩天點點頭,覺得有點難為情,耳開始泛紅。「沒錯,雖然整件事很離奇,但這是事實。」
章頤強開始憋笑,臉漲得通紅。
嚴浩天睨了好友一眼,「要笑就笑,你可不要憋笑憋死了,在我的辦公室裡發生命案,我還要到警察局做筆錄,很麻煩。」
章頤強笑出聲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笑得跌坐在沙發上。沒想到嚴浩天真的是痴情種,只一個女人,即使被拋棄了也痴痴等著對方回來。怪不得,認識他這四年來,沒看過他和任何女人走得近,原來他是「等
的男人」呀!
「那個叔叔怎麼一直笑?」坐在嚴浩天腿上的江柏昱很好奇的問。
「他呀,是被點了笑,所以一直笑。」嚴浩天溫柔的看著兒子。
「什麼是笑?」小男孩一臉求知
,什麼都想問。
「笑呀……」嚴浩天伸出食指,在江柏昱的胳肢窩搔
,「就是這樣呀!柏昱也被點了笑
。」
小男孩在爸爸懷中咯咯笑,樂不可抑,小小身軀像蟲一般扭動不已。
整個辦公室裡,就聽到章頤強和江柏昱一大一小笑個不停。
好不容易,章頤強抹著眼角笑出的淚水,一臉好奇的問道:「那個拋棄你的天兵是誰?」
嚴浩天瞪他一眼,「不要叫她天兵,她是我的女人。」
章頤強很懂得見風轉舵,立即改口,「好好好,請問一下他的美女媽媽是誰?」他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原來他們如此相似呀!怪不得那天一見到這小男孩,他就覺得眼。
「你見過。」嚴浩天不想隱瞞,反而想公諸於世,免得江珊瑚又莫名其妙的跑掉。
「我見過?是哪位呀?那麼不怕死敢拋棄你又幫你生了孩子?」章頤強一臉納悶。
嚴浩天冷冷的瞪著好友,「就是那個發燒昏倒的女人。」
「原來那個昏倒的女人是你老婆,還幫你生了一個兒子?」章頤強驚訝不已,嘖嘖稱奇,「這年頭還有這麼想不開的女人呀!」
嚴浩天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是呀!」
章頤強有點羨慕他多了一個兒子。「你帶他來獻寶嗎?」
嚴浩天正說道:「我要彌補之前失去的親情。」
章頤強一臉不可思議,「你真有父哩。」
嚴浩天不理他的調侃,轉移話題,「你正好幫我一個小忙。」
真難得,嚴浩天竟然會叫他幫忙。章頤強很豪的應允,「沒問題,看是要上刀山下油鍋,為你兩肋
刀,在所不惜。」
「幫我去買牛、汽水和餅乾。」嚴浩天說完,低下頭疼
的看著懷中笑得直
氣的小男孩。「柏昱,肚子會餓嗎?想吃什麼?」
江柏昱高興的點餐,「我想吃麵面,還要有章魚、蝦蝦。」
嚴浩天看著章頤強命令道:「聽到沒?去買海鮮麵回來。還有牛、汽水、餅乾。」
章頤強雙眼圓睜,一臉不敢置信,手指顫抖的指控嚴浩天,「你……你叫我堂堂一個經理,幫你跑腿去買食物給小孩吃,這……天理何在?!」
嚴浩天心情頗好,不理會他的抱怨,「誰教你知道我的秘密,而且我是給你面子。」
章頤強一臉無奈,覺得自己好像上輩子欠了這對父子。「好吧!」他決定唆使他的助理去買,也不跟嚴浩天計較了。
但嚴浩天還有話要說,「還有,等一下的主管會議我不去參加了,幫我跟總經理請假。」
章頤強搖搖頭,「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總經理會氣死。」
「我會請王主任參加,他可以代表我。」嚴浩天派出得力助手。
「那你要幹嘛?」章頤強不解。
「我要辦一件事,順便討公道。」嚴浩天眼中迸出凌厲的光芒,狠狠的瞪著遠方。
章頤強突然一陣寒顫。到底是誰呀?惹火了嚴浩天這個瘟神。
隔天上午十點。
江珊瑚穿著領貼身粉洋裝,腳上蹬著鑲鑽高跟鞋,她化了淡妝,讓自己看起來更亮眼美麗。
她沒有戴任何首飾,致的鎖骨從領洋裝中顯
出來,顯得
又嫵媚。
自從被取笑是黃臉婆之後,她就特別注意自己的衣著,尤其今天是到嚴浩天的公司,她不能穿得太隨便,免得又被取笑。
她心驚膽跳的踏進嚴浩天公司,站在櫃檯前方,一動也不動。
昨天晚上,嚴浩天送兒子回來之後,就快速的離去,連和她說—句話都沒有,害她躲在被子裡哭了一整晚,連興奮得喋喋不休的江柏昱都覺到媽咪心情不好,跑去跟彭菲菲一起睡。
驚惶、害怕、失望、痛苦……種種複雜的情緒同時湧上心頭,她害怕得不敢移動腳步。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低沉的嗓音從她背後響起。
江珊瑚急切的轉過頭,發現嚴浩天生氣的瞪著她,一雙眼睛黑黝黝的,彷彿想把她吃了。
「我……」她一臉蒼白,手足無措。
他走過來,嘆口氣,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我這輩子註定被你剋死死。」他籲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很委屈,莫名其妙被拋棄,想要生她的氣又捨不得。
她把臉埋在他懷中,不敢說一句話。
他將她帶進會議室。不一會兒,有人敲門,一名女子害怕畏縮的走進來。
江珊瑚一臉震驚,發覺這女人就是四年前向她嗆聲的女子。
嚴浩天瞪著對方,大聲怒吼,「陳安儀,今天你就給我說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對不起。」她嚇得一臉蒼白,吐吐的道出事實真相。
原來這一切誤會,全都是陳安儀出於嫉妒的挑撥。
江珊瑚不告而別的那天上午,嚴浩天剛好外出洽談業務,身為業務部課長的陳安儀也一同前往。兩人在會議結束之後,行經一間品專賣店,嚴浩天突發奇想要買戒指送給江珊瑚,作為訂婚信物。
他挑了好久,始終無法決定,是陳安儀在旁給予建議。沒想到,兩人回到公司後,陳安儀竟然哭著向他表白,嚴浩天不為所動,嚴詞拒絕,但一個哭泣的女人靠在他肩上,他無法不近人情的推開她,只好作勢安她,沒想到被江珊瑚誤會兩人抱在一起。
之後,當總經理找嚴浩天過去談事情時,陳安儀剛好進入嚴浩天辦公室拿資料,一看到他桌上擺放的戒指,她無法剋制的戴上,自己作起美夢來。接著,江珊瑚來了,陳安儀被嫉妒衝昏頭,故意挑撥離間,讓她誤會嚴浩天不忠……
辦公室裡,罪魁禍首在說明來龍去脈後,便臉蒼白的逃離,只剩下江珊瑚和嚴浩天面對面坐著,意圖搞清楚最後一絲細節。
「為什麼她會有你們一起去巴西的照片?」一股酸意直衝鼻頭,眼睛也跟著酸澀起來,江珊瑚含著淚痛苦的問。
她終於知道自己被愚了,被另一個不相關的女人從中挑撥,破壞她和嚴浩天的
情,她希望自己能夠記取教訓,所以想
清楚所有細節。
「大家一起拍照,她硬是剪下別人的影像,只剩我和她。」他挑眉,冷酷的說。
之前,他本不知道陳安儀在他背後耍了這麼多小手段,獲悉真相後不
嚇了一跳。陳安儀的工作能力很好,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她的心思如此狠毒,將
明強悍的手段用來對付單純的江珊瑚,實在非常可惡。
「為什麼她知道你送我洋裝的事?」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視著他,江珊瑚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我們轉機的時候,因為等待時間過長,大家只好先到免稅商店逛打發時間,她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我,所以我買洋裝的時候,她在旁邊有看到。」嚴浩天詳細解釋當年的事。
「為什麼她都知道你的事?」她心痛的問,對這件事最為介意。
她知道她以前自信心不足,把全部重心都放在嚴浩天身上,以致於很容易患得患失,這種心態非常不可取,但是如果兩人之間許多私密的事情都被第三者知道,男方與第三者的關係自然啟人疑竇,她也是因此才認為嚴浩天劈腿。
「你應該知道,她是我的下屬,所以我不得不和她一起出差,對她也不設防,所以讓她知道很多事,而且我也不知道,陳安儀的心機居然這麼重,利用這些事情來搬是非。」眸裡的情緒越顯複雜,他只能無奈的盡力解釋。
他真的覺得女人非常適合當間諜,任何蒜皮的小事,都能搞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會利用這些
蒜皮的小事,當作打擊另一個女人的致命武器。
江珊瑚的小嘴扁了扁,又開始掉眼淚。聽見事實真是教人不好受啊!
嚴浩天繼續解釋,「總經理是我在職場上的恩人,是他提拔我當上經理,而陳安儀是他的侄女,所以總經理將她安排在我身邊,要我藉機傳授她工作技巧和經驗,只是我萬萬沒想到,她會找到機會就欺侮你。」
「你也從沒讓我參加你們的聚會。」她低聲的埋怨道。她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何他從未想過攜伴參加聚會?
「我們的聚會都是喝酒聊公事,我擔心你會覺得無聊,況且,那些聚會大多是虛情假意,不會有太多真情的,所以我不想帶你去。」職場上的聚會或應酬,大多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不想帶單純的江珊瑚去蹚渾水。
在他的想法裡,公事和私事區分得很清楚,如果是真心往來的朋友,他就會直接帶回家聚餐,介紹給江珊瑚認識。
真相大白之後,江珊瑚的淚水不斷滴落。她悔恨的想,這些年來的痛苦與傷心,找誰去討公道?如果不是她缺乏自信,又患得患失,也不會這麼容易就中計呀!
嚴浩天則是很生氣又很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一時之間百集,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她哭著道歉。
「所以,你本就是冤枉我。」他雙手環
,慍怒的看著她。
「嗯……」她的頭垂得更低,不敢抬頭看他。
「你害我被拋棄四年。」他開始算帳。
「對不起。」她哭著說。
「你害我和兒子分離了四年。」他數落道。
「對不起。」她哭得越來越大聲。
「你害我被……」他頓了一下,看見她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珠,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實在無法再責備她。「別哭了。」
「我……」她哭得噎噎,「我
你……浩天……」
他身軀一震,卻沒接話,只是定定的望著她。
「當年都是我的錯,我一直好你,只是……」她邊啜泣邊說,「我真的對不起你,我當年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
「珊瑚……」他的聲音好嘶啞,充憐的眸子凝視著她。
「我好你……但是我又很害怕……你的條件太好,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很害怕……」她哽咽的說。
「怕什麼?」他伸出手,輕輕撫上她沾淚水的臉頰。
「怕你對我的不夠,怕你以後會離開我。」她的聲音都哭啞了。
「你應該知道我你,竟然還這樣懷疑我的真心。」他氣怒難平。
「我知道……我現在知道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那時候只要有女人打電話來找你,我就開始疑神疑鬼,你一天到晚出差,我就開始擔心你是不是劈腿……我知道自己這樣很蠢,但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仍一古腦的將所有心結傾吐出來。
嚴浩天越聽越憤怒,但也恍然大悟。
說到底,他們之間的信任度不夠,才是真正的癥結。他不喜將心裡所想的事講出來,她又對自己缺乏自信心,所以才會造就分離的局面。
「所以,你就自行推論我劈腿,摸摸鼻子自動退讓?」他努力下心中的怒意。
江珊瑚痛苦的點點頭,說不出話來。
「你本毫無戰鬥力。」他怒氣沖天的說,「難道我完全不值得你爭取?你一定要笨得自動落跑嗎?事情是這樣解決的嗎?」
「對不起,我是白痴、我是笨蛋、我是王八……」她哭得眼淚鼻涕齊,看起來傷心又可憐。
「哭的人應該是我吧!」他忍不住罵了一聲,但是又捨不得看到她繼續哭泣,「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同時損失老婆和兒子。」
「我還不是你老婆。」她邊哭邊趁機話,小手還不斷
著發
的眼睛。
「我……」嚴浩天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笑。現在她哭得這麼傷心,卻還會機靈的把身分說清楚,但真正碰上威脅時,又白痴的任人宰割。他作勢掐著她的脖子,「如果你沒有落跑,你早就成為我的老婆了。」
「對不起。」她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想到自己辛苦的撫養兒子,又每天辛苦的煮咖啡、做點心、洗盤子,這所有的痛苦竟然只源於一樁遭人設計暗算的芭樂事件,她就忍不住痛恨自己。
「別哭了,老婆。」她的眼淚瞬間化去他的怒氣,他心疼又憐的安
道。
「你又沒求婚。」她抬起頭瞪他一眼,怎麼可以隨便叫她老婆?
嚴浩天被惹惱了,狠狠的瞪著她,「是誰莫名其妙拋棄我讓我空等四年?」
「是我。」她嗚嗚咽咽。
「是誰生了兒子沒告訴我,還讓我們骨分離四年?」他咆哮著。
「是我。」她哭得顫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笨蛋,怎麼會跳入別人設下的陷阱?
「我本來就要求婚了,是誰自己落跑的?」他開始吼。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可以叫我老婆啦!」她被他的吼聲嚇得後退一步。
嚴浩天撫著額,突然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啊,對她越溫柔,她越會拿喬,本來他還想改變作風,任何事都與她多做溝通,沒想到現在竟然發現,直接下命令對彼此來說才是最好的方式,免得事情無法繼續下去。
江珊瑚眼眶含淚的看著他,一臉狐疑,「你怎麼了?」
「沒有,老婆。」他笑眯眯的傾身吻去她的淚水。這聲老婆越叫越順哩!
「浩天……」她開始耍賴的依偎在他身上,臉埋在他懷裡。
「老婆,我有事要跟你說。」他決定快刀斬麻,免得好事多磨。
「好,你說。」她一臉信賴的看著他。兩人的情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可不能再
搞了。
「第一,我們馬上去公證結婚。」他先開出條件。
「可是……」你沒求婚耶。她絞著手指,不敢講出來。
「第二,以後你去哪裡都要向我報備。」他補充說明。
「怎麼可以……」她皺著眉頭,想據理力爭,但一看到他的眼神就開始心虛。這樣以後吵架時,她要怎麼離家出走?
「第三,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不能放在心裡,一定要告訴我。」他想了一下又加上一條。
她張口言,但被打斷。
「第四,等我想到再繼續補充。」他預留伏筆,免得到時候又發生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的心臟可無法再次承受她離去的痛苦。
「怎麼可以這樣?這樣違反我的人權。」她嘟嘟囔囔,顯然很多話要說。
嚴浩天冷冷的看著她,「是誰拋棄我四年的?」
江珊瑚頓時沒了藉口,低頭無語。
嚴浩天抱起她,讓她坐在他腿上,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摸。不一會兒,他皺著眉頭,「我之前就想跟你講了,你這樣很不好。」
「什麼?」她羞澀的抬起頭,剛剛被他摸得心猿意馬,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清楚他說什麼。
「你的越來越細,摸起來只剩骨頭,觸
不好,要吃胖一點。」他很不
那軟軟的
不見了,抱起來像是竹竿。
「什麼?」她一臉呆愣。
「還有,以後只能化淡妝,不能化濃妝,你不知道化妝品含有許多重金屬,對人體有害嗎?如果你能不化妝更好。」他想起最近看到的一篇醫學期刊,尤其不喜摸她臉時還會摸到一層粉。
「不要。」她搖頭拒絕,不管他的瞪視,「我喜上妝的美
。」
「又不是參加美術大賽,在臉上塗得花花綠綠做什麼?而且不管你的妝塗多厚,黑斑和雀斑還是無法遮掩啦!」他瞧著她臉上若隱若現的酒窩,古板的認為自然才是美。
「什麼?!人家哪有黑斑和雀斑,你給我說清楚!」她用食指戳他的膛,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她明明勤於保養,膚質絕佳,一點斑都沒有好不好!
「還有,」他摸著她的股,一臉責備,「
股都沒有
,你這樣還算是女人嗎?人家巴西的美女,
是
,
是
,葫蘆形的勻稱身材多曼妙,這樣不好嗎?」
「啦!」她氣得出口成「髒」,推開他的懷抱。「那你去抱巴西美女就好啦,不要抱我,哼!」
他又使出撒手鐧,「是誰拋棄我四年?」
她的嘴巴嘟得半天高,悔不當初。現在不管怎樣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能乖乖的又依偎回他懷抱中。
「還有,你的部……」他嘆口氣。
「怎樣啦!你敢再嫌我,我就再度拋棄你,哼!」她也不是好惹的,最好不要把她當小貓,她兇起來也是一隻孟加拉虎哩!
「你敢!」他氣得瞪住她,「如果這樣,我就把你整天綁在我身邊,一刻都跑不了。」
「喂,我們是身處在有人權的國家耶!」她哇哇大叫。
「那誰來保障我的人權?我的兒子被人帶走四年……」他一臉沉。
「喔,好啦,我不打斷你說的話啦!」她投降了。
「知道就好。」他很得意,「你最好吃胖一點,讓部和
部都長
,這樣生養孩子會比較容易。」
「什麼生養孩子?」她腦子漿糊,他的話題換太快,害她有點跟不上。
「我想要有三個小孩,現在只有柏昱一個,還差兩個,所以我們應該儘快生。」他勾勒出理想中的家庭人數。
「我又不是母豬,你說生就生。」她現在不想生,管他說什麼。
「我可憐的兒子呀!失去爸爸四年歲月,現在連弟弟妹妹都沒有,我那可憐的、沒有同伴一起長大的兒子呀!」他唱作俱佳表達內心的不。
「好啦!好啦!」她越想越心虛,好像都是她的錯。
「還有……」他準備說出另一個計畫。
「怎麼還有呀?你不要得寸進尺喔!」她可是先聲明。
「別緊張,接下來你一定會很高興。」他曖昧的向她眨眨眼。
「我才不會高興咧,反正你只會剝削我。」江珊瑚越想越苦惱,怎麼有這種事,她好像一直在吃虧耶!
他伸出長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印下一吻,笑容
面的宣告,「你害我『獨守空閨』四年,本金加利息,說好了要用一輩子還債的。來吧!今天開始還債了,珊瑚。」
「不要,這裡是辦公室耶!」她推開他的大掌,哇哇叫,「會被看到,走開。」
「你拒絕我?」他超不,酸味十足。
「剛剛是誰說要有戰鬥力的?我現在就是為我的貞節戰鬥,哼。」她理直氣壯的指責他。
嚴浩天張口結舌,沒想到會被她反將一軍。他氣極了,抓住她扭動的嬌軀,強勢吻上她的瓣,她嚶嚀一聲,隨即融化在他懷裡,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叩叩叩!敲門聲連續響起。
「你幹嘛不應聲呀?我……」章頤強推門而入,看到黏在一起的兩人,頓時嚇了一跳。
「滾!」好事被他打斷,嚴浩天氣呼呼的大吼。
「好好好,別生氣,我走。」章頤強搖搖頭,一臉無奈。
蟲衝腦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呀!
第八章
三個禮拜後。
嚴浩天一臉笑眯眯。
他正愉快的過著婚姻生活,而且還做了他這輩子都沒做過的事,以往假都在上班或應酬的他,只要有人找他,一律立即回電或出現,現在手機叩了半天,連個人影也見不到。
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白天江珊瑚到咖啡店忙,他下班之後就會直接去咖啡店接他們母子回家。假時,他會推掉各項應酬,一大早就連拖帶拉的將賴
的老婆拉起來,至於非常享受家庭生活的嚴柏昱,則是早就高高興興的換好衣裳,等父親大人一聲令下,就一起出門廝混一整天。
江珊瑚有時候會想賴,故意找理由拒絕,但他們父子的招數很多。
此時,她就又想當鴕鳥了。
「柏昱,你不是最喜聽故事嗎?我們今天不要出去玩,媽媽在家陪你,還可以說故事給你聽喔。」
嚴柏昱眨眨眼,靈巧的說:「媽咪,爸爸每天晚上都會講故事給我聽,你不要擔心。」
她還不死心,開始賄賂,「我做你最喜的蛋包飯,還幫你的蛋包飯做眼睛、鼻子、嘴巴喔。」
小男孩雙手扠,「我現在不喜
吃蛋包飯。」
她再接再厲,「我帶你去坐雲霄飛車,你不是最喜遊樂園嗎?」
小男孩嘟著嘴,「我上禮拜去過了。」
她開始開支票,「我准許你吃十支雪糕。」
小男孩摸摸肚子,「我吃了。」
她惱羞成怒,開始威脅,「你不聽我的話,我要打你股了。」
嚴浩天啼笑皆非的看著老婆對兒子威脅利,但小小年紀的柏昱很有討價還價的本事。
每次聽到他們幼稚的對話,他就在旁邊笑呵呵,相當享受他們之間情濃厚又誠摯的互動。
不過,不管他們母子達成什麼協議,時間一到,嚴浩天就會抱著江珊瑚前往他的座車,二話不說的將她進車裡,然後再回頭拎起小的,依樣畫葫蘆的
進車子裡的安全座椅。
他的工作仍然很忙,除了每個禮拜三晚上是他們一家三口固定的聚餐時間之外,假則是他們到處玩的時間。
假期短的話,他計畫帶全家去動物園、明山、美術館、烏來、北投……等距離較近的景點,如果假期長一點,他們就將旅遊地點往南移,阿里山、
月潭、玉井、白河等。他們一路鬥嘴,也一路嘻嘻哈哈的玩,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甜
的互動,眾人都會給予會心的一笑。
這個禮拜,他們來到花蓮。
一家三口在飯店的天用完餐後,嚴浩天抱著小的、摟著大的,在街頭散步,鹹鹹的海風
面撲來,有種慵懶的
覺。
原本靠在他懷裡的女人,突然衝向前面那一攤的皮雕飾品,兩眼亮燦燦的把玩每一種產品。
看起來是原住民的老闆解釋,「小姐,這個皮雕全是手工做的,而且價格公道,自己用或者是送禮都很實用。」
老闆旁邊的婦人則是一瞼笑眯眯,看準了誰是金主,「先生,看你太太好像很喜,買來送她吧!」
做生意一向講求利潤和降低成本的嚴浩天,看著江珊瑚臉上的笑容,竟然心甘情願掏錢為她買了小飾品,一路逛下來,只要嘴巴甜的小販,嚴浩天都馬上掏錢,開心的看著江珊瑚出喜悅的笑容。
回到飯店,玩到累癱的母子倆倒在上呼呼大睡,只有他睜大眼睛,毫無睡意的看著江珊瑚嬌
的臉龐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努力
下火熱的
望。
明天就要回家,機會終於又來臨了。自從上次有意在辦公室吃掉她卻被章頤強破壞之後,她就費盡心思躲避他的糾,即使他倆公證結婚後,她也故意將兒子帶在身邊,每天都有藉口陪兒子睡,避開他的不良企圖。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有很多理由拐她上,不過兩人現在玩起諜對諜的遊戲,一個躲一個追,還很樂此不疲哩。
這三天都被她滑溜的躲掉了,他只能徒呼無奈,不過,他決定回家後就先將兒子託給彭菲菲照顧,說什麼都要排除萬難拐她,然後——吃掉她。
晚上六點——
江珊瑚穿著全新的洋裝,身上的行頭全都是彭菲菲幫她打理的,彭菲菲還臉賊笑的幫她準備一套全新的白
內衣
,配上
的吊帶襪,揶揄著祝她約會愉快。
從彭菲菲曖昧的笑容中,江珊瑚知道她早就和嚴浩天串通好了。
現在,她的心跳就跟跑完百米競賽一樣,猛烈而不規律,雖然已經站在目的地門口,卻始終沒有勇氣進入。
「啊!嚴太太,你回來了?」走廊上,對面住戶的大嬸剛好回來,笑容可掬的上前問候。她曾經在樓下看過江珊瑚和嚴浩天,當時嚴浩天還特別向她介紹江珊瑚的身分。
「你好,好久不見。」江珊瑚有些尷尬,現在的她緊張兮兮,本不想和別人寒暄。
大嬸看著江珊瑚,誠心的讚美道:「你今天好漂亮!」
江珊瑚很高興聽到她這麼說,這幾年開店做生意的經驗,讓她可以分辨出真話和假話的差異。「謝謝。」
擔心大嬸東問西問,她緊張兮兮的拿出鑰匙,開門進入。
嚴浩天早已在裡面等候,他眼裡閃過一絲興味,隨即又恢復平的深沉。
「你早了三十分鐘。」
「因為我下午就被菲菲從咖啡店趕出來,無處可去。」事實上,她是被彭菲菲趕去作、洗頭和美容保養。
客廳裡,點著漫的蠟燭,桌上已擺好食物,旁邊還佈置了鮮花,悠揚的音樂從音響
而出。
她一臉驚喜,「這全是你佈置的?」
「是呀!」嚴浩天牽著她的手走到座位旁,幫她拉開椅子,如此溫柔的對待,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她所認識的嚴浩天本不是這種人,他一向喜怒不形於
,更不會做這種討好人的事,如此溫柔的舉動,一時之間竟教她有些失措。
「我……」她眼中有一絲絲的羞澀。
「請坐。你想喝什麼?」他問了一句。
「白開水。」她說。
「喝杯紅酒好嗎?」他溫柔的提議。
「可是……我不能喝酒耶!」她很為難。
就是知道你不能喝酒才叫你喝的。他逕自決定,「喝一點,品嚐一下味道就好。」
「呃……好吧。」試試看也好。
嚴浩天忙著為她斟酒,她這時才注意到,桌上的食物全都是她喜吃的,她不
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老婆,你餓了吧?」他一臉笑意。
「這些是……」她驚呼。
「我特別做的,你從來沒吃過我煮的菜吧?」他的眼裡有溫柔的疼寵。
「騙人。」她嘴巴張大,不敢相信。
他和她同住四年,從未下廚,為了讓他全力在工作上衝刺,家事都由她一手包辦,縱使他們公證結婚之後,大多吃外食,家事也仍由她主導,現在他竟然為她下廚?!
她不相信!不相信!
但是看他為她斟酒之後,又跑回廚房練的持起鍋鏟,親自炒菜,那些畫面像是夢,但撲鼻的香味卻是真實的。
「我做的都是你最吃的菜。」他淡淡的笑。
江珊瑚走到他身旁,看著他練的處理食材,聞著空氣中飄散的香味,心中
動不已。
「你做的菜看起來很好吃,好香呀!」她忍不住讚美道。
一抬頭,正好對上嚴浩天幽深的黑眸,那盈溫柔的眼神,震撼了她的心。
嚴浩天笑著說:「別太動,以後我每個禮拜都做給你吃。走吧,我們去吃飯。」
在嚴浩天的導下,她吃了很多東西,也喝了很多酒,眼前景物開始變得模模糊糊。
她傻笑了一下,「我好像有點醉了。」
「嗯,你不該再喝了。」喝太醉等一下不好辦事。
「等等嘛!」她嘻嘻哈哈的笑鬧。
「喝酒要喝得恰到好處,否則你明天會不舒服。」他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不舒服?不會吧!哈哈……」她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別喝了。」他伸手想搶走她的杯子。
江珊瑚搖搖頭,喝光杯中的紅酒,舒服得吁了一口氣,然後雙手托住腮幫子,眼神蒙的瞧著他。
「浩天……你真帥,真的好有魅力喔!為什麼你越來越帥,連啤酒肚都沒有?老天爺真不公平……」她不自覺的胡說八道起來。
突然間,一隻大手胡的撥
她的頭髮,嚴浩天
憐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老天爺很公平,它讓我栽在你手中。」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一物剋一物。他知道自己的條件可以稱之為「優質」,也知道自己有很多選擇,但他就是莫名其妙被江珊瑚克得死死的,沒有她的生活,他宛如行屍走,縱然被她拋下四年,他依然一心一意
著她。
他沒有被下蠱,只不過他的心在見到她之後就淪陷了,她是他的唯一。
「是嗎?我也很厲害吧,哈哈哈。」她很得意的笑。
「厲害?」他好笑的在她耳邊低語,「你哪裡厲害?」
嚴浩天牽起她的手,輕輕的印下一吻。他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她本不用做什麼,他就
她
得死心塌地,只想將她納入羽翼下好好保護,如果說
有比較級,他一定是
得比較多的那個。
不過,這一切,他心甘情願。
「嗯……這個……」她抓抓頭髮,想擠出有可信度的理由,但是想了老半天,就是擠不出一個宇。
他嘆口氣,覺得沒轍,「不用理由,因為你不用做什麼就贏了。」反正只要碰上她,他就輸定了,只好認栽。
她驕傲的依偎在他身邊,送給他一個響吻,「你好聰明。」
她渾然未覺自己的舉動已拉近兩人的距離,而且更起他的
望。
嚴浩天摟住她,雙貼著她的
瓣低語,「是你自己靠過來的,你要負責滅火。」他凝視著她,深邃的雙眸在燭光映照下,彷彿有無比的
引力。
「嗄?」江珊瑚望著他的臉龐,不自覺輕啟柔的紅
。
嚴浩天微微笑著,站起身,溫柔的牽起她的手,輕輕撫摸她的手指,然後將她整個人抱起來。「來吧!」
「去哪裡?」她圈住他的脖子,雙眼離的看著他。
他又給了她一個幾乎讓彼此失的長吻,好不容易離開她仿如沾
的
瓣後,他抬起頭來說道:「我已經著火了,不快點滅火,會很傷身。」
她主動攀著他的脖子,深深的給他一吻,任由火熱的望燃燒彼此。
兩人在一起,由客廳吻到臥室,充
濃情和
望的夜晚,就此展開。
隔天一早,暖暖的光照在江珊瑚臉上,讓她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正被嚴浩天緊緊的摟在懷裡,頓時心頭暖洋洋的。
她小心的扳開他結實的臂膀,靜靜的翻身爬下,嬌慵的伸著懶
。
嚴浩天還在睡,她伸完懶趴在
緣,偷偷看著他安詳的睡臉,他的呼
非常規律,顯然還在
睡。
她頑皮的伸出手指,在他嘴上來回移動,顯然他覺得了,伸手抓抓嘴
,害她嚇了一跳,但也忍不住想繼續
撥他。
她的手往下滑到他厚實的膛上,他的
膛長著不疏不密的
,她輕輕的用手指梳抓,然後故意
動其中一
,睡夢中的他連忙用手搔著,好像會痛。
江珊瑚忍不住偷笑,湊過嘴去,溫柔的在他膛上吻著,睡夢中的他伸手將她攬過來,害她嚇了一跳,以為他醒了,但定睛一看,他仍然雙眼緊閉。
她怯怯的伸手在他膛上撫摸著,還偷偷捏他的
頭,在她的逗
下,他的
頭
起,她隨即又伸出舌頭,憐
的
著。
她軟軟的趴在嚴浩天膛上,聽著他均勻的呼
和心跳,也嗅著他
悉的男
體味。
她爬上去,跨跪在他身上,將臉俯近他的鼻尖,仔細看著心
男人的五官,忍不住在他
上偷吻一下,然後又用臉頰貼著他的臉頰,與他耳鬢廝磨。
她輕輕抓起他的手掌,將他的大掌貼在她的身上,然後緩緩移動,彷彿他正在撫摸她一般。她閉上眼睛,細細受這溫柔的一刻……
「舒服嗎?」低沉的嗓音響起。
「哇!你醒了!」她嚇了一大跳。
嚴浩天將她摟上,雙
印上她的紅
,開始
。
綿長的吻讓兩人氣吁吁,但又不捨得分離,身軀緊密的
疊
綿。
她跪騎在他身上,一下子就覺到他的男
望正堅硬的
起,她嚶嚀一聲,享受這種快
。
「今天換我來讓你舒服。」她宣告著,翻下跪伏在
緣,以便仔細看看他堅
的地方。
彷彿察覺到她的目光,他的男望更為直
聳立,而且還隱隱顫動。
她向前趴近,崇拜的合掌將他的分身包握住,他被她的動作撥得氣息
重,大掌溫柔的摩挲她的頭髮。
她握著他的望,溫柔的撫觸,小心翼翼的摸索套
,後來還湊近
邊,輕憐
的吻著,此時他早已興奮得低吼,全身劇烈顫抖。
他的男被她吻得更加
立,還不斷的顫動,他愉悅的屏住氣息,享受她的
舌挑
。
好一會兒,她沒力的趴下,覺下身濡
不已。
「珊瑚,可以了。」他低喃著,將她摟抱到前,
舌再度展開攻勢。
她調皮的將下身貼住他的望,赤
的兩人全身緊密貼合,她恍惚的閉上眼睛,對著他的
望前後摩
。
他突然向上用力一,男
望深深刺入花
,她悶叫一聲,隨即舒服的
哦起來。
美妙的快樂傳遍全身,引得他口悸動起伏,她愉悅的吶喊著,
覺花
出更多
津,將他的男
也
得
淋淋的。
她撐直杆,
股不停的搖動,臉蛋向上仰起,秀眉顰蹙,星眸半啟,全身肌膚因興奮而泛起
紅。
忽然間,他更用力的向上一,她尖叫出聲,啊呀的長聲呼叫後,再也支撐不住的累倒在他
膛上。
但他仍未足,男
望仍停留在她體內,他溫柔的將她摟住,
憐的摩挲她的全身,讓她
受他溫柔的對待。
他柔聲低語,「舒服嗎?」
她嘟著嘴撒嬌,「大壞蛋……這麼用力。」
他的手滑過她光溜溜的背,停留在她的
股上,一臉笑意的說:「寶貝,我還沒用盡全力呢,來吧!」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兩人再度沉陷在情中。
第九章
「呃……剛剛是我眼花,還是神經錯,經理在笑耶!」秘書一臉狐疑。
「對呀!我也看到了,好奇怪。」同事說。
「他會不會是冒牌貨,還是複製人?」同事說。
「對呀!只有複製人才會長相一樣,情不同。」秘書點點頭。
「已經一個多月了耶,最近好像都沒聽到經理的怒吼聲和那種冷酷可怕的神情。」同事又說。
「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同事也到納悶。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升職時,還有外派到國外進修,一般人應該都會高興吧,但我沒看到他高興,反而臉怒意。」秘書疑惑的說。
「對呀!他的反應跟別人都不太一樣。」同事說。
剛與部屬結束例行會議,嚴浩天就急急忙忙想離開辦公室,前往江珊瑚的咖啡店。忘記拿外套的他在折回來時,剛好聽到部屬們的竊竊私語。
他推開門,聲音頓時停住,大家都假裝有事各自忙著,他拿起外套,前腳才走,裡邊的竊竊私語又響起。
他忍不住想笑,不管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下笑意。突然之間,惡作劇的念頭竄起,他又轉回辦公室,只見裡頭的人全都瞠目結舌的看著他,辦公室裡靜得連一
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他若無其事的再次離開,裡頭的人馬上又開始竊竊私語。他開心得哈哈大笑,裡頭那些人一聽到笑聲,就像全體說好一般,又頓時停止談。
嚴浩天今天終於瞭解,原來捉人也
有趣的。
情人間的甜,讓江珊瑚每天笑眯眯。煮咖啡時笑,洗盤子時笑,連嚴柏昱耍脾氣不肯上學也沒生氣。
「乾媽,媽咪不我了。」小男孩淚眼汪汪的向彭菲菲控訴。
「怎麼會呢?這世上媽咪最的就是你了。」彭菲菲笑著回應,看來這小鬼應該吃醋了。
「她以前都會陪我睡覺,現在都不會。」嚴柏昱哭著說,「她現在都陪爸爸睡。」
「哎呀,柏昱是大孩子了,應該訓練自己一個人睡覺呀。」彭菲菲覺得小男孩要開始習慣一個人睡。
「爸爸是大人,為什麼還要媽媽陪?」嚴柏昱的反應也很快。
「因為……」天哪!她這未婚的小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啦!
一旁,在上班時間跑來摸魚的章頤強笑著說:「因為你爸爸這幾年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可憐,都沒人疼,所以你媽媽現在要多疼你爸爸一些啊!」
「爸爸很可憐?」嚴柏昱被唬得跟著應和。
「對呀,你爸爸很辛苦,還要忙著幫你製造弟弟或妹——」章頤強話未說完,嘴巴就被捂住。
彭菲菲厲眼瞪著他,小聲耳語,「閉上你的嘴。」她轉過頭,對著嚴柏昱微笑道:「柏昱,乾媽剛剛在巷子口看到一間新開的玩具店,叫章叔叔帶你去買戰車模型好不好?」
「真的嗎?」嚴柏昱雙眼晶亮,完全忘了剛剛還在吃味。
「當然是。」彭菲菲笑著說。她迅速放開章頤強的嘴,低聲威脅,「別再說話。去,帶柏昱去買戰車模型。」
章頤強一臉意猶未盡的嘴
,「下次不要用手捂住我的嘴,直接用嘴我會更開心。」
彭菲菲漲紅了臉,敲他腦袋一記,「快去。」
章頤強轉頭對嚴柏昱說:「走吧,叔叔帶你去買玩具。」美人威脅,他不敢不從。
嚴柏昱高興得手舞足蹈,跳起來從背後攀住章頤強的脖子,雙腳則圈住他的,連聲
呼,「好
!」
章頤強做作的鬼吼鬼叫,「臭小子,不要那麼用力,我快被你掐死了,這世上少了一枚帥哥,女人們會哭死的。」
嚴柏昱高興的爬坐上他的肩頭,右手高舉,指揮若定,「我們出發羅,往前走。」
章頤強只得認命的聽從,「遵命,老大。」
仍然在傻笑的江珊瑚一點都沒發覺剛剛的小曲,店裡的工讀生髮現老闆娘魂不守舍,只好很認命的接手她的工作。
這天,咖啡店來了一位意外的貴客。
當江珊瑚煮好咖啡抬起頭時,剛好對上陳安儀冷冷的雙眼,登時嚇了好大一跳。「你……」自從上次嚴浩天揪著陳安儀向她解釋一切後,她就沒再見過這個人。
「你有空嗎?」陳安儀神冷漠,問話很不客氣。
江珊瑚搖搖頭。彭菲菲去銀行辦事,正好現在客人又很多,她和工讀生都快忙不過來了。「我現在客人很多。」
「我只要十分鐘時間而已。」陳安儀不容妥協的說。
「很抱歉,我正在忙。」江珊瑚懶得理她。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陳安儀不肯罷休。她好不容易才從章頤強口中套出話,知道江珊瑚開了一間咖啡店,所以趁空跑來這兒,要和她談談。
「我不曉得耶!我們經營的是服務業,顧客至上,我總不能叫客人不要進來吧?」江珊瑚義正詞嚴的說。
「你……」陳安儀聽出江珊瑚的推拒之詞,沒想到她已經不像四年前那麼好對付。「好吧,給我一杯拿鐵,我在這兒邊喝咖啡邊等你,直到你有空。」
江珊瑚完全將她當客人,將她領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請坐,咖啡馬上來。」
「等等,」陳安儀叫住轉身離去的江珊瑚,她看到隔壁客人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食指大動。「再給我一塊起司蛋糕。」
「好的,你稍等。」江珊瑚掛著笑容應道。開玩笑,客人代表財神爺,只要有錢賺,即使是這女人她也會提供良好的服務。
江珊瑚回到吧檯前,忙得團團轉。
半個小時之後,彭菲菲從銀行回來,看見坐在窗邊的陳安儀。
「那女人要幹嘛?」彭菲菲很不客氣的問。她有一次幫江珊瑚到嚴浩天的公司接乾兒子回家,曾經碰過這個女人,也知道江珊瑚被她害得很慘。
「她說要和我談談。」江珊瑚聳聳肩,一臉平淡。
「一定不懷好意。」彭菲菲肯定道。
「管她的,反正我現在很忙,等會兒再說。」江珊瑚不以為意。
她知道自己現在很幸福,也很內疚四年前懦弱的行為,甚至痛恨自己隨意被人挑撥就上當。很多事,她回頭審視之後,知道完全是自己自信心不足,才會造成她和嚴浩天分離四年。但現在,她一定不會走回頭路。
「你心裡沒有疙瘩?」彭菲菲很好奇。
「當然有。但現在我只想先把工作做好,所以上門的客人,我都一律將他們視為財神爺,好好伺候。」江珊瑚誠懇的說。
「嚴浩天知道那女人來找你嗎?」彭菲菲深思。
「他應該不知道吧!」江珊瑚覺得男人有時候很遲鈍,搞不清楚女人對慕的心上人不會那麼容易放棄。雖然上次嚴浩天看在總經理提拔他的恩情上,放過了陳安儀,但也將她調離原本的職位,讓她轉到章頤強的部門,免得她又藉故惹是生非。
「要不要告訴他?我來打電話。」彭菲菲獻計。
「不需要,這不關他的事,她是來找我的。」江珊瑚否決道。
「好吧!」彭菲菲尊重她的意見。
「既然你回來了,吧檯就給你,我去看看她到底要幹嘛。」
說完,江珊瑚走出吧檯,來到陳安儀的座位對面坐下。
「陳小姐,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你終於有空了呀?沒想到你的咖啡店生意不錯嘛,怪不得越來越大牌。」陳安儀諷刺的說。
「是呀,託你的福,生意還過得去。你到底有什麼事?」江珊瑚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問她的來意。
「我想和你談嚴浩天的事。」陳安儀也很直接。上次她被嚴浩天押著說出當年的詭計時,也被嚴浩天警告不得再靠近他的家人一步,但是她仍然不肯放棄希望。
「哦?」江珊瑚直視著她,暗忖她要說什麼,該不會是給她錢,叫她跟嚴浩天分手吧?
「浩天很受大老闆的欣賞。」陳安儀冷著臉開口。
「是呀!」江珊瑚點點頭,表示知情。
「大老闆請他到中國地區當經理,開拓業務。」陳安儀繼續說道。
「嗯,我聽說了。」江珊瑚一臉茫然,不知道陳安儀到底要幹嘛?
「只要他肯去中國地區當經理,三年之後一定可以升官成為亞洲地區的總經理。」陳安儀眼中光一閃。
「哦,是嗎?」江珊瑚仍然抓不到重點。「所以呢?」
「他的前途無可限量,你一定要阻礙他的前途嗎?」陳安儀語帶責備。
「嗄?」江珊瑚實在聽不懂。
「浩天拒絕去中國,理由是家庭因素。」陳安儀一臉指控的說。
「你的意思是,你認為我是浩天的牽絆,是他不去中國的主因?」江珊瑚有點聽懂了。
「如果不是你,浩天早就答應了,你應該知道他的事業心有多強。」陳安儀覺得很可惜。
「所以呢?你的建議是什麼?」江珊瑚若有所思。
「你應該離開他,不應該成為他的牽絆。」陳安儀終於說明來意。
「我沒有牽絆他。」江珊瑚很誠懇的說。
本是嚴浩天牽絆她好不好!有客人看上她的手藝,想和她合資再開第二間咖啡店,是嚴浩天軟硬兼施,威脅她不得答應,免得剝奪他們享受家庭生活的時間。
「如果不是你,他會拒絕這項升職嗎?」陳安儀一臉嫌惡的看著她,認定江珊瑚是嚴浩天的絆腳石。
「我沒有哇!」江珊瑚莫名其妙。
陳安儀從包包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這是一百萬的支票,離開他,這就是你的了。」
江珊瑚雙眼一亮,「真的嗎?」
陳安儀狐疑的看著她,「你好像很高興。」
「有人白白送我錢,我當然高興。」江珊瑚眉開眼笑。
「不是送你,是要你離開浩天的分手費。」陳安儀氣呼呼的說。
「哦。」江珊瑚也狡獪的說,「嚴浩天才值一百萬呀?他的存款就不止這個數字。」
「你……不然你要多少?」陳安儀一時不察,以為她答應離開嚴浩天了。
「不多不多,這樣……」她比出五手指頭。
「五百萬?」陳安儀也愣住了。「你真敢說。」
江珊瑚卻搖搖頭,「不,五千萬分手費。」
陳安儀瞠目結舌,「我哪有五千萬?!」
江珊瑚一臉無辜,「是你要給的,我只是說出我要的金額。而且你知道嚴浩天的身價吧!」
陳安儀氣得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我考慮……」
江珊瑚笑著起身,「你考慮看看吧!我先去忙。」
彭菲菲在吧檯後方好奇的探頭探腦,一看到江珊瑚走回來,立即迫不及待的問道:「她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拿錢要我離開嚴浩天。」江珊瑚平淡的說。
彭菲菲一聽,登時火冒三丈。「我幫你報仇。」
說完,她立即氣沖沖的端著咖啡跑向陳安儀。
江珊瑚張口結舌。她的話還沒說完耶!不過因為工讀生跑來跟她說有客人對蛋糕有意見,她忙著向客人解說,一時也忘了注意彭菲菲和陳安儀。
等到江珊瑚忙完,回到吧檯時,就見到彭菲菲一臉得意,而陳安儀也不見人影了。
「你怎麼幫我報仇的?」江珊瑚很好奇的問彭菲菲。
「保證讓她終身難忘。」彭菲菲雙眼閃過詭譎光芒。
江珊瑚覺得很怪,抖落全身皮疙瘩之後才問:「你做了什麼?」
彭菲菲眨眨眼,一臉詭計得逞的驕傲模樣。「沒什麼,只不過在她的咖啡裡放瀉藥,保證能一瀉到明天。」
「……」
當天晚上。
嚴浩天下班回家後,就一臉吃味的盯著江珊瑚。
「你怎麼了?」似乎心情不好?
「哼,你告訴陳安儀我值五千萬?」他很不自己在她心中是「有價的」,而不是「無價的」。
「哦,那件事呀!只是好玩嘛,故意唬她的啦!」她忙著說明。
「是嗎?」他瞅著她,一臉不信。
「當然羅!我現在充戰鬥力,她故意跑來說些有的沒的,我總不能任由她欺負吧?我要為了你跟她決鬥!」她豪氣干雲的說。
他聽了很動,但心裡還是有疙瘩,「你講真的?」
「當然。」江珊瑚趕快轉移話題,一臉興奮的說:「別生氣了,我今天買了禮物送給你哦。」
她本來很興奮,但一轉眼又臉嬌羞,慢
的把禮物拿出來給他。
「這是什麼?」他好奇的拆開禮物,發現是一件黃的子彈型內
。
「嗯……」她羞澀的清了清喉嚨,「我知道,你一向都喜穿深
的四角內
。」
「當然,這樣比較不會影響我的下一代。」他理直氣壯的說。很多醫學研究顯示,男人不能穿太緊的內,免得影響生育,他可是嚴格的執行者。
「但是……」她緊張得直咽口水,「我今天和菲菲去百貨公司買禮物時,覺得這件很適合你。」
「哪裡適合?」他看著她害羞忸怩的模樣,一臉困惑。
「彩學上說,黃
是暖
系,深
是冷
系……」她突然頓住。
「所以呢?」他搞不懂她到底要說什麼。
「暖系看起來會比較寬大,所以你穿黃
內
會有膨
效果。」她的臉都紅了。
「你是說我不夠大?」他懂了,一臉鐵青。
「不是不是,是菲菲說,買這個可以讓你有男的優越
,故意讓你驕傲一下。」她忙著解釋。
「你顯然不夠足。」男
的驕傲與優越
被挑戰,他現在很不
,雙眼怒瞪著她。
「不是啦!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穿黃的內
,在視覺上可以有另一種
受,讓你覺得自信又驕傲。」她開始胡
吹噓。
「我的內只有你看,關我的自信和驕傲什麼事?」他
視她,很不
她的回答。
「嗯……這個嘛,內偶爾也要換個顏
,看起來比較有新鮮
。」像女生就很喜
買漂亮的內衣
呀,所以她不懂嚴浩天為什麼都穿深
系內
,換來換去都一樣。
「親的老婆,內
穿得舒服就好,何必搞噱頭?而且那種內
很難穿,很不舒服。」他不屑的說道。
「是喔?可是我覺得你穿這樣看起來一定會有不同。」她極力說服他,很想看他穿一回,反正他體格好又有健身習慣,如果全身只穿一件黃內
,看起來—定很養眼。
她腦子幻想,口水都快
出來了。
「我知道,你要的是假象,希望我看起來『大』一點是吧!」他沉的說,嘴角不
的抿起。
「不是……不是……」她忙著解釋,但他打斷她的話。
「來吧!親的,竟敢嫌我不夠大,快點來接受老公
的親親吧!」他現在被
撥得
力充沛,大戰五回合都沒問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急著想解釋,擔心自己又被他折磨得兩天下不了,但是才一轉眼,她已經被
在沙發上,驚恐的大叫,「不要啦——」》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