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劍玄功降魔伏妖寒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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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一揮,飛出一團紅光幢將一間臥室,上下四周完全佈滿,一面笑說:“你不用害怕,如今雖在魔窟,也可說笑無忌了,
間你不是有話想問嗎,現在不妨說了,老實告訴你,此間並不是什麼仙府,乃是白骨教川東掌院紫面迦藍鄔元成所居白鶴觀後園,那金篆夫人是他昔
得意弟子,今
又是寵妾如意真君金冶兒。”
“只要一被看中,決無生理,如果象你這樣,秉賦稍厚的人,死後還得受煉魂之苦,充他魔幡使者,我因憐你至死不悟,所以間特為點醒你,連
以來你自已有所覺察嗎?”繼
不
驚得魂飛天外,立即跪下哭道:“我已完全悔悟了,還求仙姐救我一命,沒齒不忘。”說罷淚
滿面,叩頭不已,那少女忙道:“你且起來,不必這樣,我不為救你,能冒這樣的大險,擔這樣的干係嗎?”繼
忙又立起來,拭淚道:“如今我這條
命,全在仙姐身上了,你能送我回家嗎?”少女道:“送你回家並不為難,不過你以為離了此間便可活命嗎?那可沒那麼容易的事,不用說鄔元成也從沒有留下活口的,象你已經是大幸運,我真想不到,她為什麼居然把你竟留下來幾天,普通男子遇見她早被
盡
髓而死了,還能等到今天嗎?”繼
又大驚失
苦求救命不已,那少女沉
半晌道:“你家裡還有何人,曾否娶
生子呢?”繼
含淚道:“我是父親遺腹所生,連嫡親弟兄都沒有,本來家母抱孫心切,久已想替我定一門親事,只因伯父望我成個文武全才,恐怕一有家室之累耽誤讀書練武,所以始終沒定親事,想不到現在遭此大難,命在旦夕,我真對不起寡母和伯父教養之德了。”說罷又痛哭不已。
少女看看又沉半晌慨然道:“老實對你說,我名小桃,出身番女,現在也是鄔元成門下侍妾之一,如果此刻將你救出去,不但你仍無生望,便我也難脫身,也許一個不巧,說不定會累及你的伯父寡母,要策萬全,只有一法,那便只有由我和姐姐大桃向鄔元成說明,將你由金冶兒手裡要過來,說明將來皈依白骨教下,同為弟子或許有望,但是白骨教下,男女弟子,必須練習採補…”說著嬌羞滿面,不
把頭低下道:“你能信得過我嗎?而且今後一旦遇有機緣必須轉到正派門下,你又如何發付我呢?”繼
偷看一眼小桃,見她仍是一種少女風情,和金冶兒一味
蕩大不相同,不
又怦然心動,但一轉念,自己正在生死關頭,對方又是救命恩人,如何又生妄念,連忙慨然道:“如蒙仙姐救我,萬死不辭,倘能出此魔窟同歸正教,我必長此廝守,稟明伯父母親,永偕同好,沒齒不二,如若口是心非,必遭雷殂…”小桃嬌笑道:“你這人,只要心口如一就是了,又何必發什麼誓言呢?”說罷嬌嗔滿面道:“我們番人,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可沒你們漢人的虛偽,如今你的話已出口,我便是你的人了,以後為你,哪怕賠上這條
命我也願意,不過你別看我年輕,實在已經三十多歲,全仗
術駐顏才不覺得,又在
教中略混了這許多年,以後能不嫌惡我就行了。”說罷蓮臉生
,星眸斜睨,不
有點情不自
,舉手一揮,室中燈火全滅,兩情纏綣,直到雞鳴,小桃方才收法遁去。
第二天小桃果然和姐姐商量好了,先在鄔元成面前說明此事,繼又誇說繼骨骼如何好法,鄔元成因奉鬼母之命,廣收眾徒,正恨門下不爭氣,沒有一個出
人才,聞言立即命人傳見繼
,見面之後,果覺與眾不同,已先有幾分喜悅,繼
又經小桃一夜教導,出言完全
合鄔元成之意,再有小桃姐妹在旁幫襯,其他門下弟子,因師父意有所屬,也跟著一齊撮捧,繼
乘機立刻拜師,登時成了定局。
小桃姐妹芳心暗喜,已經保全一半,誰知沒有幾天,金冶兒便自回來,一聞此言,妒忿加,表面上也作喜悅,暗中竟用魔法將繼
過去,再用天魔
髓之法,
盡
華,只剩下一口氣,將一具淹淹一息的形骸向繼
家中一拋,便自又去另其他面首
樂。
鄔元成雖然也不很願意,但對金冶兒嬌縱已慣,連責備都不敢,只有聽之而已。
所好剛剛適逢鬼母召集教中重要人物,商籌對付正教,圖報這次慘敗之恥,青磷谷又為了準備用銷魂蝕骨妖陣困練諸葛釗等,因此未取生魂祭煉,轉使繼逃過了一場魔劫。
只急壞了小桃,悲憤哀痛之餘,只有用魔教中所煉補益髓之藥,每隔幾天來給繼
服用一次,勉強保住殘
,但人已時在昏
之中,直到諸葛釗來,用師傅靈藥才見清醒。
諸葛釗聽罷之後,不點頭道:“你的話大致不錯,那小桃姐妹與我一個道侶也有相當淵源,如遇因緣,我必代為汲引正教門下,也不枉她迭次冒險救人,不過你秉賦雖好,本身
氣已被金冶兒那妖人
盡,雖有小桃的魔教中扶陽補腎之藥,和我師傅靈丹,也只能苟延於一時,至多不過還有二三十天壽命,如無靈芝或成形何首烏等仙品,決難活命,這如何是好呢?”繼
聞言,不
淚
滿面,哭道:“我死無妨,只可惜辜負了母親、伯父一番教養,和小桃姐姐對我一片苦心,還望仙長救命,不然,千萬不要告訴我那母親,免她為我這不肖的兒子傷心…”說著泣不成聲,楊老者也在一旁垂淚,力求救命,諸葛釗不由躊躇搖頭,那額上覆的狗頭搖擺個不定。
正在為難之際楊老者拉了繼一把,已經一齊跪下,慌得諸葛釗連忙扶起道:“老丈和楊兄不必如此,此事我必盡力挽救,但我來此,便是奉了師命要除這幹妖孽,千萬對外聲張不得。”楊老者和繼
謝了又謝道:“原來仙師來此便為剪除妖人,此乃我們一方之福,豈有聲張之理,如有須地方協助之處,我雖赴湯蹈火亦必盡力。”諸葛釗道:“協助可以無須,不過事完以後的善後問題,將來或許有藉助之處,亦未可知。現在要緊的是能知道一點白鶴觀妖人的情形,令侄既然在內多
,或有所聞,能告我一二嗎?”繼
道:“我在觀內雖然多
,但裡面的事,其實一無所知,不過小桃姐一切盡知,只等她來,我必令其將一切隱秘告知仙師。”諸葛釗笑道:“你能決定小桃什麼時候來嗎?”繼
道:“我連
雖在
惘中,還依稀記得,她大約六七天必來送一次藥,計算
期,也許今明天夜裡,就會來的。”諸葛釗想了一想,你身體虛弱已極,現在不宜多說話,還是靜養一會為佳,如果實在無法,玉龍潭現在就有一株成形何首烏,只等與小桃見面一談,稍明妖人虛實,我便替你前去代求靈
續命便了。”繼
和楊老者聞言,不
都覺寬心,又向諸葛釗拜謝了,看看
已傍午,便在草堂備了酒飯款待,諸葛釗肚子久餓也不客氣,飯後,又問了些妖人在這一帶作惡的情形,便在草堂中間打坐調息,直到薄暮,方才下丹。
忽見眼前紅光一閃,一個火球直向後進飛去,心中不知是否小桃,抑或另有其他妖人前來作祟,連忙飛身趕向後邊,一面放出五行真氣,將前後房屋,連院落一齊罩住以防意外。
再看那火球已在後進明間爆裂,現出一個頭梳雙螺髻的青衣少女來,一臉倉惶之,一手仗劍,一手持著一枝淡黃
的靈芝,乍見五行真氣從空中罩下來,似更驚懼。
但略一停步把牙一咬,但又向室內奔去,直向繼所臥榻前,用持著寶劍的手,搖醒繼
,一面將靈芝向繼
口裡便
,嘴裡
息著道:“你趕快將這靈芝吃下去,便有救了,我為救你這條
命已經惹下一個極厲害的強敵,在後面追來,說不定這屋子外面,還有敵人埋伏著,不過你如得救,我便命傷敵人之手,也甘心了。”繼
見她淚痕滿臉遑急之
,且不去吃那靈芝先說道:“仙姐,你請放心,今天伯父請來一位仙師,他已答應救我
命,並且要將你引入正教門下,天可憐我們也許都得救了。”正說著,猛聽天空一陣金鐵
鳴之聲,有人大喝道:“大膽妖婦,膽敢到我金牛峽水琴
前盜竊仙芝,還不趕快出來受死。”諸葛釗一聽兩人答話,來的少女,果是小桃,又聽空中喝叱之聲頗覺耳
,不暇入室細問繼
,立在院中,先向空中道:“何方道友光臨,此女為人實與妖人有異,務望先以法號見示,免生誤會。”一言未畢,空中忽道:“下面是諸葛釗道友嗎?小弟張紀方,這妖女實系白骨教下鄔元成的寵妾小桃,無故擾我金牛峽已是該死,現在又將我水琴
外一株天香芝盜來更屬可惡,千萬不要放走才好。”諸葛釗哈哈大笑道:“道友,你看錯人了,她在妖人門下實非自己願意,何況與我靈陽
中道侶卓和又是舊相識,就是此番盜芝,也是為了救人,井非為惡,且請下來再為細談吧!”說著立將五行真氣收去,小桃本極恐慌,情急之下已拼一死,及聞繼
一說,心下略松,再聽兩人答話,竟是
人,並且與卓和有舊,更不勝之喜,但仍不捨那靈芝,只苦苦催促繼
趕快吃下去,偏繼
也聽見外間答話,已知這靈芝是小桃拼命盜來,主人已經追趕上門恐累小桃,死也不肯吃。
正在推拒,猛聽榻側有人道:“大不了一株仙草,也值得這樣,人家為你九死一生來的,你管她是偷的盜的,如不趕快吃下,不辜負人家一片苦心嗎?別看原主來勢兇兇,一切都有我和尚呢!”說著,金光一閃,房中登時多出一個齒白
紅的小和尚出來。
小桃更是一驚,那和尚又看著她笑道:“你們一切我都知道,你這野丫頭,總算還有點良心,也認得好歹,老實說,要不是我了一點小障眼法,你那仙芝,未必便能那樣容易到手呢,少時賊名由我承認好了,免得你一個大姑娘蒙上偷東西的聲名未免不大好聽,也免得這位秀才相公,不肯擔當吃娘子偷來東西的聲名,不過這種仙品離土時間一長,就要失去好多功效,再不吃下去未免可惜了。”繼
、小桃聽說,不由都更加慚愧,尤其是小桃不
粉面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見來人,分明是佛門中極高能手,又不敢分辯,只拿著那株靈芝羞得把頭低下。
就正在這個時候,張紀方已經收起劍光,落在院中,一看並不見諸葛釗,只有一個大狗人立在階沿下,也不由一怔。
及至細看狗項人臉,才笑道:“道友才數不見,如何這等打扮。”諸葛釗也把張紀方一看,只見他頭挽道髻,身上穿著一件由無數碎銅片連綴成功的道袍,走起路來鏗鏘有聲,也非舊
裝束。
也不笑道:“士別三
則當刮目相待,你不也改了裝束嗎?”隨將經過情形說了,張紀方笑道:“原來這幾天功夫,你已功力
進到這般地步,又得此異寶真可喜可賀,不過今後你就打算用這樣裝束與世人相見嗎?”諸葛釗笑道:“世人本難以真面目相見,更深喜狗頭狗腦,我行貘之實,
火嚼鐵在所不辭,而蒙狗之名以與世人相處,正是混俗和之光一法有何不可。”接著又問張紀方那件道袍的由來,張紀方也笑道:“你認不得它了嗎!這便是我們在大雪山,承雲撣師指引,又承心印師兄在寒潭中撈上來的寒鐵老人所遺金
,自我回
以後,家師恰好出關,經我呈獻家師詳細看過,說那五千零四十八片金
,原是五千零四十八柄短劍,無庸再練,而且連結起來便是一件道袍。
昔年寒鐵老人,曾以此物威震群魔,井將那一匣金代為結成此袍,傳了運用之法,又將生平仗以降魔術道的一枝鐵笛也傳了小弟,便自化去。”說罷又向諸葛釗悽然道:“家師坐化以前,曾說,不久群魔歷劫,仙凡均不免經過一場極大劫數,切囑與道兄與心印禪師深為接納,建此一場未來的大功德。”說罷,又向室內張望了一下道:“想不到那妖女竟乘我恩師化去,幾次上門騷擾,起初還不知她的來歷,直到昨天,才被我查出,她竟是白鶴觀妖人鄔元成的寵姬,名叫小桃,這類妖人我已放她不過,偏她又膽大已極,今天在我入定之際,竟暗運一塊萬斤大石將我
口封住,乘隙將一株天香芝盔去。
“那株仙芝,原是九天異種,一經成香聞十里,功能起死回生,修道人服了可抵一甲子吐納功夫,本來生在神女峰下,經我移植
外已經十多年,眼看即將成
,無端被她盜去,你說可惡不可惡!”說罷不
憤然作
,諸葛釗未及回答,那室內的和尚,已經含笑走出來,向二人雙手合掌道:“二位老弟久違了。”兩人一看,竟是心印,都又驚又喜,一齊
上前去,笑問:“師兄緣何在此,我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心印笑道:“我和你們別後,向遼東轉了一下,即來此間,因奉師命訪得白骨教下妖人,受了西方魔教的指示,已在中國各地普遍設立道院,以為將來應劫擴充魔道張本,此間的白鶴觀,就是他們在川東第一個大的道院,現由什麼鄔元成主持,除宣揚魔道之外,劫掠行旅姦
婦女,誘架美男,竟無所不為。
“可笑地方有司,還在睡夢之中,以為是一個尋常道觀,置諸不聞不問,有的糊塗官紳理會讓自己的子女孥也入了
教,還在自鳴得意,豈不可嘆可恨。
“我本早打算給他們一個厲害,一則恐怕萬一首惡漏網仍到別處為害,二則聞得其中頗有能者,也委實孤掌難鳴,所以才隱忍未發,你二位這一來那就好多了。”說著又向張紀方道:“因為這個,我對白鶴觀出來的人,無一不切實留意,忽然看見這野丫頭竟敢公然到你那水琴去窺探,心中非常奇怪,再一默運神通查看,才知那野丫頭心田頗佳,與一般妖人不同,又知她因心切情人
命,所以不懼冒險前去偷那靈芝。
“我和尚一向最喜成人之美,所以助她一臂之力,略玄虛,讓她將靈芝盜來,因恐你不明其中道理,便下毒手,豈非反是我的罪過,所以才暗中跟下來打算出其不意,嚇你一下。
“想不到諸葛老弟,已經披了狗皮先我而來,這下我原來的打算已經不成功咧,因此才不得不身而出,你如一定以失盜追贓來論科,那我實在是一個主犯,便請處置如何?”說罷哈哈大笑,張紀方笑道:“既是師兄做主,二位都說她是好人,又是為了救人,我還有什麼話說,那株靈芝便算我送她的吧。”心印聞言,忙向室中叫道:“楊施主聽見沒有,如今東西已經不是偷的是人家送了,還不快吃下去嗎?少時,我們還有話要問你那秀才娘子,你不吃她能安心和我們講話嗎?”房中的小桃,不由更羞慚滿面,白了繼
一眼,又把靈芝遞上,繼
只有惶恐的把那株靈芝吃了。
心印、諸葛釗、張紀方等三人,也到後進明間內,各自落座,小桃耳中聽得清楚,三人已經進屋,連忙扶起繼附耳悄說:“難得三仙師是正教門下,我們還不趕快出去,先謝贈芝之德,乘機請求引入正教嗎?”說罷,竟老著臉,扶著繼
從房裡走出來,雙雙跪下方
稱謝,心印已經哈哈大笑道:“起來,起來,你們適才商量的話,我已盡知,靈芝的正經主人這裡只有半個,與我和那穿破銅片子道袍的道人完全無關,此刻不消謝得,將來再說。
“至於你們要想拜師,那更容易,包在我身上,給你們各尋一個絕好的師傅,不過也不是此刻的事,都不要忙,現在要緊的是先要商量如何對付白鶴觀的這批妖人,才是道理。”繼聽了尚不覺得,小桃見心印一言竟將方才計劃完全說破,不由心下更為驚喜
集,先向張紀方叩頭道:“番女一時無知冒犯仙府,復竊靈芝,適蒙見恕,又承這位禪師相助,
不盡。”張紀方笑道:“方才心印禪師已經說過,如今要緊的是商量對付白鶴觀群妖之策,此事說過就算,何消謝得,快起來,我們還是談正經的。”小桃、繼
又一同叩謝了諸葛釗、心印兩人,才起來叩問三人法號。
心印笑道:“我現奉師命,在巫山附近,建了一座草菴,暫時憩身,以後見面,不妨呼我草菴和尚。他兩人,一個現披狗皮,可稱狗皮道士;一個有這件破銅片子道袍為記,可稱銅袍道人。至於尊姓大名,法號上下,那些不要緊的事,現在也可以不必問得。”隨命二人坐下,便向小桃細問白鶴觀情形,小桃因心向正教已久,又目睹三人靈異之跡,立將所知完全說出。
原來白骨教本系西方魔教支,自傳入中土以後,已有七代教主,三輩聖母,現在雖由鬼母潘濤掌教,實仍受命於西方魔教,一切均須聽北極羅剎鬼國魔宮總掌教阿修羅王之命。
為了應付將來仙凡浩劫,目前已將中土分為七個教區,由教下十三尊者分別擔任掌院。為了十三尊者,歷年在正教斬除之下,已經不全,又由魔教分別派人協助。
這川中一區掌院,便是鄔元成,另由魔教派紫面天王王必武為監院,管轄川、滇、黔、湘、鄂、桂七省以巴州白鶴觀為宏道佈教之所,共有四、五、六、七四代男女徒眾二百餘人,除採補劫掠外,其教義並與儒釋道三教完全相反,意在造成空前浩劫,用魔道來荼毒生靈,攝治整個閻浮世界,一切飛劍法寶,無一不用生魂祭練,其殘酷之處,簡直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