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要謝謝你選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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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恢復意識的時候，後頸那陣疼痛令她的眉心絞結。她輕咒一聲，掌心沿著後腦勺撫了過去，隨後甩了一下頭顱，令自己保持著清醒，方才慢慢地從柔~軟的榻位置爬起身。

“你醒了？”溫雅的聲音從旁邊響起，男人坐在落地窗邊的位置，手裡握著一把槍，指縫間夾著的布綢，正輕輕地拭在槍管上。那動作，虔誠、溫柔、認真，彷彿那不是一把槍，而是他心愛的寶物。

“你把我抓來這裡做什麼？”七夜用力吐了口氣，目光冷冷地盯著她，聲音透出一絲緊繃的味道:“你想要對付加繆而已，何須連累我？”

“難不成，你跟阿爾伯特沒有什麼情嗎？”南絕囂淡淡一笑，並沒有看她，只是聲音卻格外的溫和。

“沒有。”想到他不僅出賣她，甚至還出賣了費爾洛，七夜心裡很不是味兒。雖然也知道他為她做了很多事情，但那些都不足以讓把一切都抹去。現在她的心緒紊亂，回應南絕囂的口吻便相當的差勁。她輕輕地闔了一下眼皮，咬咬銀牙，淡聲道:“南絕囂，你還是趕緊的放了我吧，我對你來本就是一點價值也沒有的。”南絕囂長吐了口氣，驟然便站了起身，腳步往著七夜這端邁了過來。

七夜掌心扶額，冷漠地看著他:“你想怎樣？”

“七夜，如果我現在讓你跟我回利亞泊城，你願意嗎？”南絕囂半蹲下身子，掌心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眸光裡，透著一絲狀似是期許的亮光。彷彿，他是真的很希望七夜能夠答應她。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七夜秀眉一絞，冷漠開口:“就算我不跟加繆，也不可能跟你吧？你們這些男人，一下子跟這個合作，一下子跟那個合作。為了自己的利益，你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像你們這種人，應該孤獨一生老死才是的，幹嘛要我們女人為你們的任xing付出代價呢？南絕囂，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我不會跟你走！”

“你是被加繆·揚·阿爾伯特住了吧？”南絕囂突然便輕淡一笑，眉眼裡，透出絲絲沉暗的寒涼光芒，道:“七夜，你的心裡，已經有了他的存在了。”七夜的蹙眉，冷眼看著南絕囂，不話。

都，如果你不想洩自己心情的時候，便假裝深沉。這樣一來，他們便不會揭穿你心底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只可惜，七夜這樣的深沉，看在南絕囂的眼裡，卻是默認了。他輕淡一笑，眸浮著深暗未明的亮光，道:“我明白了，你始終都是放不下他。你跟她一樣，就算我如何的承諾，都不願意待在我身邊！”

“南絕囂，你何必如此執著呢？老實，我不是個能夠輕易動心的人，除了我自己，我一點都不想要喜歡別一個男人。”七夜攤開了掌心，有些無奈地道:“我跟加繆之間的覺…其實也沒有你想像的那對誰離不開誰。加繆那個人，從來都不在乎什麼小愛的，否則他不會讓希爾姐妹為他而死然後可以隱忍那麼多年都無動於衷。他關心的只是他的國家，他的天下，他的黎民。他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對象，關心著一切，像上帝…可惜，他忘記了自己是個人。他在承受那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考慮過…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樣了，明明不應該喜歡他的，但還是因為他為我做的那些事情而有了一點點的動心。我不知道自己離開了他是否能夠開心，但現在我不可能因為你就算是真心的話語，而離開他。至少，等我去確定我去他是什麼樣的覺，再做決定也不遲。”聽著她的言語，南絕囂的眸一凝，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道:“你的意思是，你並不知道他對你而言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意義，是嗎？而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愛他？”

“是的，所以我才要去求證那種覺是什麼。”七夜聳了聳肩，道:“不過南絕囂，我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情。沒錯，我是很欣賞你，但我並不喜歡你。從一開始你的出現就很引人，而你也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情。只是，我並沒有為你心動過，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真的，就算當初我有那麼一點懷疑自己可能就是卡洛兒·希爾的時候，我對你也沒有那種心跳加速的覺。”她冷漠也好，無情也好，即使南絕囂真的對她一往情深，她也真的是一點覺都沒有。這一點，她不會騙別人，也不會騙自己。

只是，對加繆，便不一樣。

是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抑或他們之間真的命中註定有羈絆呢？

她無法清楚。

總而言之，在受傷害的同時，那個男人，的確也進駐了她的心。令她明白，什麼是心酸與疼痛。

她不知道自己往後與加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可從費爾洛嘴裡聽到關於加繆這她做的一切事情時候，她明白，那個男人的孤獨與寂寞。誠如曾經的她…或者，現在的她也一樣。不過是，如今的她身邊，有著好幾個人關照著。

她沒有那麼偉大，像加繆一樣想當個救世主，可她有一份小私心。她希望…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怎樣享受過的那些溫暖，那個人能夠繼續給予她。因為，就算她再獨立自強，也還是的很希望能夠有個港灣停靠下來。

一個人走的路太多，會累。

“我是不是應該，謝你對我的坦誠？”聽著七夜的言語，南絕囂的眼底一暗，指尖驟然便握住了她的下巴，道:“到底加繆為你做了什麼，居然可以讓你如此的死心塌地！”

“你聽到了費爾洛對我的那些話，不是嗎？”七夜淺薄地笑了笑:“南絕囂，我不是卡洛兒·希爾，我的愛情，不會像她那樣，願意為加繆去死。我更加沒有笨到，拿自己的xing命去賭一場本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戀愛。不過我有一個地方跟卡洛兒·希爾是一模一樣的。”

“哦？”

“我們喜歡的那個人，都是加繆·揚·阿爾伯特！”聽著她的言語，南絕囂捏著她下巴的手指驟然一鬆，整個身子，都往著地面坐了下去。

看著他眉眼裡透出那一絲陰霾，七夜的心尖一疼。

興許，只是為了他這種默默愛著卻得不到的覺心疼吧！

“怎麼，聽到她對你的告白，還不願意出來嗎？”南絕囂突然從地面站起，眸光沿著一旁的房門位置冷淡地瞥過去:“加繆·揚·阿爾伯特，你一次又一次地贏我，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前方那道大門開啟，男人高大的身子，緩慢地跨步而入。

看著那張悉的俊臉，七夜的心微微一抖。當得悉加繆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以後，看到他這樣，不難過是假的。只是…加繆的決擇一直都以大愛為前提，與她之間的這種小愛，他從來都不會放在第一位。可是，明知道南絕囂是利用她來引他來的，為何他還要來呢？難道他不知道，既然南絕囂誘他過來了，就肯定早就已經設下了埋伏，只為請君入甕嗎？

“抱歉，連累了你。”加繆的眼睛，幽幽地看著七夜，聲音溫雅淡薄，一如他平對別人話的那種覺，波瀾不驚。

爬痛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