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要謝謝你選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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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只是為了我被抓而抱歉，還是因為你永遠都不會把我放在第一位而抱歉？”七夜輕撇著瓣笑了一笑，眸光直盯著男人。

“都有。”加繆雙手剪在後背，那雙琥珀的眼睛，有一抹亮光閃爍一下。

“你謊！”七夜拉下臉:“其實你打心底裡，都是覺得做那些事情是正確的吧？”加繆沒有回應，一雙暗瞳幽幽地盯著她，彷彿這時候無論她什麼，他都會贊同。

七夜的呼有些緊，她咬了咬下，輕垂了眉眼，自嘲一笑:“加繆·揚·阿爾伯特，如果有一天我面臨死亡，你會不會為了救我而選擇去犧牲？”其實，當初他去向安德烈王求藥的時候，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能夠熬得過那一關不會掛掉，才會選擇做那件事情的？

加繆濃眉一斜，視線幽幽地盯著她，沒有話。

他這樣的反應，七夜便當他是默認了否定的答案。她心裡微澀，不由苦笑道:“加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捨棄這個天下的。”

“南城主，你有什麼要求？”加繆的眸光，只在她微蹙的小臉停留了兩秒，便轉向了南絕囂，他的聲音，鎮定自若，彷彿不是在與人談救人條件，而是一樁生意:“把她還給我。”

“阿爾伯特，你以為，你還，我便會還了嗎？”南絕囂低嗤一笑，高大的身子緩慢地站起，道:“當初我問你要卡洛兒·希爾的時候，你可沒有還給我。”

“南城主，我們都明白，她並不願意跟你走。”加繆雙手剪在後背，聲音冷淡深沉:“南七夜從來都沒有在我們的鬥爭中做過任何的事情，她存在的xing質是不一樣的。我們的事情，沒有必要把她拖下水。”南絕囂淡淡一笑，道:“加繆，你該知道，南七夜只是我引你過來的誘餌而已。不過，你既然來了，想要就這樣離開，是本不可能的。我們的賬，可得好好算一算才是。”

“好，我們的賬，慢慢算。不過，先讓她離開！”加繆依舊是鎮定自若，他的俊臉，幾乎是沒有一絲慌亂情緒閃過:“讓我的人帶她走！”

“你要不要走？”南絕囂偏過頭顱，淡薄地看了七夜一眼。

七夜眸光順著加繆那端看去一眼，但見男人一臉的風平靜，壓沒有任何神。這樣的他，怎麼會是對她有關心愛護的男人呢？是不是，費爾洛為了騙她死心塌地地跟著加繆，所以才會編造出一些謊話來騙她的？她，是否該相信加繆真的為她付出過那些多？

因為有過心痛與出賣，到了如今，她赫然發覺，原來她本不能完全地信任加繆。而加繆，想必也是吧！否則，他不會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她。就算他真的為她做了那麼多，他好像都沒有信心讓她知道，這是不是明瞭，其實她與加繆之間，本身就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呢？他們，都跨不過去，那麼還談什麼未來？

心尖一疼，七夜一咬下，眼中浮出一絲黯然神。她咬咬牙，在加繆那微微眯起的眸子注視下，低聲開口:“我不…”

“南七夜，你給我過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截斷了她的言語，那帶著一絲緊繃的音調，在他的話語落下以後，彷彿不曾出現過——七夜有那麼一瞬間是怔忡的，只是當她的意識從茫裡又清醒過來時刻，視線與男人發生了碰撞。她發覺，對方依然是一臉的冷靜，彷彿剛才對她的叫喚，不過只是她的幻覺。只是，心尖一陣盪的震動覺不是假的，那麼的真真切切，讓她明白…加繆剛才是真的在叫喚她。

她眉頭一皺，瓣張啟一下，道:“給我一個理由！”如果他能夠服她，她便過去。否則…她情願留在這裡。她相信南絕囂不會束縛她，跟他走以後，再與他分道揚鑣。他不是加繆，不會把她囚在一個她永遠都覺得桎梏的地方。

“你想要什麼理由？”加繆的眉眼裡，浮出一絲沉冷的陰鶩暗光。他的眸子半眯著，那狹長的細縫裡，隱約可見一絲冰寒而清凜的冷光浮動:“南七夜，我早就跟你清楚了我的心思，你應該明白的！”

“我不明白！”七夜一甩手袖，驀地往前跨了幾步，卻又沒有直接走到加繆身邊。他們的距離，還相差六、七步。看著男人那眸子越發眯起，她自嘲一笑，道:“加繆，你告訴我，我對你來，到底算是什麼？”一開始，她只是他買來的玩物。後來，她成為了他戲謔的對象。一次又一次的折騰，如果真的是有意義，那麼她或者可以選擇原諒他。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面臨著她的去留，他卻還不願意發出隻字片語呢？到底，他在害怕什麼？

如果她都要走了他還不挽留，那麼她對他而言，就真的沒有什麼意義的吧？

“你知道，你沒有任xing的權利！”加繆並沒有直接給予七夜回答，而是兜了一個圈子。

七夜的眉眼，慢慢地黯淡了下去。隨後，她的腳步，往著南絕囂所在的位置退去。

加繆驟然舉步，往著她的方向便走去。

七夜急速轉身，卻見南絕囂的手臂已然舉了起來。她一驚，幾乎沒有用任何的時間去考慮，便轉臉往著加繆那端飛身撲了過去。

“笨蛋！”耳畔，是男人一聲沉悶的低咒，甚是刺耳。七夜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便已經較一雙有力的長臂圈緊。男人領著她轉了好幾個圈，他們彼此的身子便已經往著一旁的沙發位置撲倒下去。

被加繆壓在身下，他身上傳來那股淡淡的氣息入侵鼻腔，七夜吃了一驚，眼睛立即便穿過男人的腋下，衝著南絕囂那邊吼道:“南絕囂，你丫的混蛋，要出手也應該知會一聲，你一點都不夠光明正大！”南絕囂似乎是微微愣了一下，眸光順著她的臉面掠過，嘴角一抹苦笑浮出。

卻聽頭頂壓著她的男人悶笑了一聲，大掌往她的腦瓜子“啪”地敲了一記。隨後，他略帶戲謔的聲音便順著女子的耳邊擦過:“傻瓜，他不是打我。”

“什麼？”七夜一怔，才要抬眸去看加繆的眉眼，對方卻是身子往下一傾，把她的小臉都壓入了他的膛。隨後，她只聽到耳邊擦過幾聲槍響，其後便靈地聽到周遭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她的心尖一顫，忍不住伸手抱緊了加繆的身，道:“加繆，是不是有埋伏。”

“嗯。”加繆只冷淡地應了一聲，單臂護著她的同時，長指沿著她的脊背撫了過去。

七夜只覺身子一顫，把頭顱探了出來，嗔怪地往著男人瞪去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誰知道，下一秒，男人的手心已經從她的後背移離，手上，握著她埋在際那把小手槍。

七夜見狀，整張臉瞬時便“涮”一下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