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雙眼金星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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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得四下裡議論紛紛,有的說:“怪了,一個說小叔子
不成,一個說嫂子存心勾搭,這到底是何道理?”還有的道:“倘真如他所說,這方氏可真是恬不知恥到了極點,‘人盡可夫’四字拿來形容她怕是再貼切不過了!”更有人搖頭嘆道:“這可真叫人嘴兩張皮做事兩不知,任他去說都不知道該信誰了!”最是難以按耐的要數堂上方氏,孟安言語之時她便多次想要說話,怎奈未有機會,此時再也忍耐不得,哭著訴道:“安叔,孟安!往
裡妾身也不曾虧待了你,今
何以如此對我?
這滿嘴的信口雌黃是何人傳授,莫不是你於那死去的孟守禮沆瀣一氣,來與我為難?”言罷扭回頭俯身以頭搶地,對著堂上駱文斌急道:“大老爺英明,此人所說絕非實情,想我一婦人雖不曾飽讀詩書通曉大義,然何謂三從四德何謂婦道規矩,尚且是懂的,怎會主動與叔叔私通。
退的一萬步,便是賤妾心存不苟念,然如他之說這般下賤且毫無忌憚,到似是個痴顛之人,怎會是事實?”
“哼,你也知此等行跡下賤麼,知道便不要做就是了!”孟安冷眼反道,用手點指方氏對知縣言道:“大人,我家老安人皆是被其所害,以致臥
不起命喪昨夜。小人所說句句屬實,倘有半字虛偽,願被天誅地滅不得好死…”駱知縣聽的這番言語也頗為躊躇,眼見孟安慷慨義憤方氏委屈萬狀,且個人所說均有些道理,真也不知孰是孰非,眼見非只眾百姓議論聲洶湧,便是堂上兩側之差役也自開始
頭接耳,偌大公堂雜亂異常,不由得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下,朗聲道:“堂上堂下務須安靜,有再喧譁者以囂鬧公堂論處,杖責伺候!”方氏本
再進言,聞聽到此只得偃聲息語,垂下頭暗暗哭泣。眼見堂上恢復整肅,知縣這才說道:“孟安,時方才你所說之事,其間諸人現今已不在人世,本官無從考證,唯丫鬟小菊尚在…”言及於此扭頭對一旁跪著的侍女問道:“小菊,孟管家所言是否屬實,那
你與之一同將赤
之孟方氏自孟守禮屋中抬回,果有此事呼?”一言出口,方氏及孟安均將目光投向一側的女婢。
小菊側頭望望方氏又望望管家,狀若為難,須臾才道:“奴…奴婢不知,昨夜大火死了恁多人,奴婢嚇壞了,往昔之事一時…一時想不起來!”本待此女一旁佐證便可辨清孰真孰偽,不料想她卻借昨晚之事推諉想要置身事外,這可難壞了堂上老爺和在場諸人。
此時那孔師爺湊到知縣身側,指著堂下三人言道:“大人,似此等刁民口若懸河,沒的擾亂了公堂,我看不如動刑吧,二十大板下來不怕他們不如實招認!”
“呵呵…”駱知縣輕笑一聲抬眼向他觀去,捻髯問道:“你要打誰?”孔方舟登時語,不錯,堂下三人各執一詞且相互矛盾,做判之人無從偏薄,又哪裡動得了刑,倘若打了該打之人也就罷了。
若是錯罰了好人,豈不令造謠之人暗自偷笑,更會擾亂視聽將事情攪渾。且今升堂本是公開,外面百姓俱在,倘鬧出冤屈傳將出去對知縣聲名更是有損。輾轉半晌無計可施,孔師爺只得悻悻歸座。
值此時刻堂下卻發生了些許變故,方氏恐是心中委屈,眼見孟安強言不敢與之爭辯,轉頭對丫鬟問道:“小菊啊小菊,你我往裡形同姐妹。
你摸著良心想想妾身對你如何?你往昔均跟隨在我身邊,似這等事你怎會想不起的?還望你平心而論為我正名啊!”小菊自知剛才的理由過於牽強,本就不願別人再提及此事,盼著止此矇混過關,怎奈方氏言語來,令她好生為難,啞口無言之下不免惱羞成怒,也顧不得主僕尊卑,竟是直言道:“想不起就是想不起了。
平裡你我也不是十二個時辰都未分開,你暗地裡做過什麼只有你最清楚,旁人為何偏要給你證實啊!”
“你…你你…”這番話更氣的方氏顫抖,顯見得小菊本置身事外,此時卻要倒向孟安,暗示在場諸人她方氏確有暗相授受的秘密,當下不
羞急,怒氣上湧恨道:“小菊,休說他人不是,你自己暗地裡的所作所為也非無人知曉吧!”
“你…你敢說!”小菊突地語。形局變化盡在知縣眼中,聞聽這小菊也有隱秘,立刻揮手打斷了她的爭辯,對方氏言道:“孟方氏,堂上說話須來不得半點虛妄,小菊有何事為你知悉,不得隱瞞!”
“大老爺,賤妾所言絕非虛妄,今有一言稟告,還望老爺明察!”方氏見小菊怒目以對方顯踟躕,然知縣有問自不能規避,且俯身一禮正言啟奏。駱文斌本待方氏開口,聞言命道:“講來,本官為你做主!”
“是!”方氏得知縣壯其行,這才姍姍說出一段話來。四月之初,正是
暖花開的大好季節,往年中時逢此季方小姐便可得半
清閒,與村中姐妹一起踏青野遊,好不快樂。
然今年卻有所不同,不但舊時姑娘已成孟家媳婦,且自過門之便即守寡。婆母不賞顏
,本就是一入豪門深似海,值下里孟家上下更似把她做了煞星瘟神繞道而行,落得個說話之人也沒有的地步,故雖有那滿園大好景緻卻無心賞看。
這一方氏困坐家中聊賴非常,想起婆母出門應有兩個月才能回來,此間且過了不足一月,真想借此機會找人言語一番傾訴心中苦悶,然家中能與自己說話之人恐唯丫鬟小菊而已,這便出門行去。
行至四進院中,找到角落裡小菊的居所剛要叩門,無意間方氏卻聽到屋內似有人說話,不由得好奇頓起側耳傾聽。單聽一人道:“好可人兒,你這細皮生的真美,叫人怎也親不夠!
為何這腿內側還有一朵梅花呢,是紋繡麼,怎的紋在了這裡?”這說話之人竟是個男子,且年及弱冠。
“那…那是胎記!少爺你壞死了,居然要看人家那裡,使不得…”此人聲音方氏倒是悉,正是朝夕與共的丫鬟小菊。聽到這裡方氏一驚,莫不是小菊和二叔在房裡?
雖她入門不久,和孟守禮又僅只幾面,話也沒說的三兩句,然滿院之內能被稱作少爺的除此一人焉有其他?
“有何使不得的?你既是我的人,當須叫本少爺查驗清楚,否則待後做了孟家的二少
再發現身有瑕疵,豈不為時已晚!”男子笑
的道,語氣中
蕩非常。
“哎呀,休要如此,這青天白公子也不怕給人看到!”小菊大窘,然聽到‘二少
’幾字又似乎暗自竊喜,聲音羞澀中帶著歡悅:“好少爺,人家便是你的人了。
後如何對待人家只看少爺有沒有良心了!”
“看到便若何?母親已不在家中,誰人管我!”男子笑道:“良心麼,本少爺這便證明給你看!”果是叔叔,方氏聽到這裡便知一二,定是二叔與自己的婢女小菊私會於房中,此時如膠似漆間情話綿綿。
心想婆母在時二叔言行甚為規矩,未料想婆母一走他即來找下人廝混,可見知人知面卻難知心,此人品行欠佳今後還是離遠一點為好。剛要離開,卻聽屋中傳來一陣呻:“嗯…壞…公子住手,哦…不不…是住口,那裡…使不得…”方氏孀居數月嚐盡寂寞,聞聽此等聲音當猜得到屋內二人又行齷齪,雖心存鄙視可也不由得生起雜念,一時之間竟未便走。小菊
叫半晌,且聽孟守禮言道:“好個嬌俏美人,你那裡香甜的緊甘美無倫,少爺我當得是愛不夠它呢!”丫鬟呻
稍止嬌
卻盈,呼哧哧的嗔道:“少爺真是壞蛋,好生不知乾淨,那裡何等汙穢豈是口鼻所能觸碰的,偏偏你還用舌頭…”豈知男子甚為不以為意,言道:“不然不然,之所謂‘秀
可餐’,女子身體乃是男人美味,盡皆應用口舌品嚐。
我的可人兒,你這私處汁水甚豐,實乃各種極品,少不得今後本少爺要多多光臨呢!”此番言語實在膩,雖方氏之純潔不下處子,卻也能明晰箇中真諦。
當下裡只聽得她心如鹿撞兩靨生輝,臉上猶若火燒,雙眼金星頓起,忙手扶廊杆這才站得穩妥。
“不來…少爺若是如此下作,盡去找別人好了,奴家與你這般已是輕賤了,怎可腌臢到此地步!”屋內輕響,似小菊將男子推在了一邊。
“旁的人怎有福分做少?只我的小菊有此輕賤的機會!”男子似執意要做那不堪入目的勾當,言語間均在誘惑。門外方氏想起那晚
房,夫君竟也是用舌尖點開自己玉門關的,當時那番情景實難與外人道,憶起箇中滋味登時令她嬌軀為之一顫,密處頗不自在。
“嗯…這…少爺你的舌頭好厲害,似有靈一般…往…往人家裡面鑽啊!
“小菊的言語愈發放蕩,顯已許可了男子的行,料想是‘少
’三字作用匪淺吧。方氏再聽不下去,忍著難以言喻的滋味,併攏腿
小步向外就走,不料想轉角處正遇上一人,卻是常婆。
小菊所住正是這排寢房的把角一間,轉角側是房間的後窗,此時常婆正矮身撫窗,料想是偷偷刺破了窗欞紙在向內窺看。聞得腳步聲她猛一側臉,正和不遠處的方氏來了個面面相覷。
二人面上均有驚詫與尷尬,對視片刻竟是誰也沒有說話,不約而同的轉身去了“胡說,哪有此事!”方氏的言語堪堪講完,小菊已經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