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他是個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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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莎莎緩緩轉過身來,一個絕美男正站在她的身後對他微笑。
那人身著錦袍,手拿摺扇,面部線條剛硬冷冽,稜角分明,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尊貴冷冽之氣,不正是她初到這個世界,在棲霞山時碰到的那個神冰冷的極品美男麼。他的身後還站著那個白白胖胖的的小太監,只是今天沒有穿太監服,而是穿了一件材質普通的青衣直身,一副跟班兒打扮。
“咦?”牛莎莎頗詫異,軒王剛剛才蓄意謀害了她,沒想到在這裡又再次見到這位冷冰冰的極品美男。這算不算是上天給她的補償呢?
“怎…怎麼會是你?”百里擎天也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剛剛那兩句詩,會從印光大師說的傻子口裡念出來。
“呵呵,真巧啊!”牛莎莎乾笑兩聲,腦子裡迅速地搜索著各種和美男搭訕的話語。
百里擎天倒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又恢復了一貫的淡漠,問道:“牛小姐也是特意來觀看這玄武詩會的?”
“呵呵,路過而已,路過而已。”她才不喜歡這種文縐縐的狗詩會呢!只是因為軒王那王八蛋的一句話給她留下了一點印象,順便看看而已。
不過,她好像來對了。這不又遇到這位美男了麼?
百里擎天兩眼看著湖面上的畫舫,輕搖摺扇,又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牛小姐好像特別喜歡以這種打扮出行啊。”
“嗯?什麼?”牛莎莎一時間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百里晴天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斜剔著眼將牛莎莎從上掃到下又從下掃到上的掃了一遍“牛小姐每次的打扮都是那麼標新立異,讓人不得不為之側目啊!”
“標新立異?”她的衣服都是竹韻幫忙挑選搭配的,難道是衣服搭配不好看?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牛莎莎的嘴角立刻搐起來。她又將身子探出去藉著平靜的湖水,照了一下自己。
天!湖水中映出的景象讓她幾抓狂。
頭髮蓬亂,雜草滿頭,本來漂漂亮亮的一身衣裙此時滿是黃泥灰塵,堪比乞丐。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剛剛拖到野地裡狠狠的蹂躪了一番似的。
不用說,頭髮是被她頭上的包
亂的,衣服是倒在地上
搐時滾髒的。
牛莎莎一下想起了在棲霞山上與他初次相遇時好像也是這麼一副鬼樣子,心裡頓鬱悶。為什麼每次與這個極品美男相遇,她都搞得如此狼狽不堪?也難怪他會出言挖苦。
哼!真是可惡,這全都是拜那個該死的軒王所賜,害他在這個極品美男面前搞得姿態全無。
牛莎莎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水眸微垂,咬牙在心裡將軒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也許是不想讓牛莎莎太過於窘迫難堪,百里擎天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目光移向了湖面之上沒有再看她,只有嘴裡的話卻是對她說的:“能再次與牛小姐相遇,我們也算是有緣了。方才聞聽牛小姐所佳句,似乎只是下闕,但已知其非凡,讓人大漲
神,不知這首詩可有上闕?可否讓在下一飽耳福?”牛莎莎明白了,這傢伙原來是個詩痴。
她似乎很快就忘掉了眼前的尷尬,高深一笑,淡淡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有此兩句直抒臆便以知足,哪還談什麼上闕下闕,強求倒不如不求了。”不是牛莎莎不想說,而是故意想吊這小子的胃口。誰讓他剛才要故意挖苦她呢!
果然,百里擎天臉上一副佩服神情,對牛莎莎拱了拱手道:“牛小姐所言妙,在下受教了。”這個時代的人
詩作對,必然上闕不離下闕,還有千金求一聯的美談,像牛莎莎這樣只管下闕,不在意上闕的,不敢說沒有,但也絕對是罕見。
看這極品美男佩服的表情,牛莎莎也暗暗有幾分小得意,卻故作矜持的謙虛道:“呵呵,豈敢,豈敢,慚愧,慚愧。”旁邊那小太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牛莎莎這不倫不類的言談,怎麼看著都覺得彆扭。
極品美男回頭怒瞪了他一眼,那小太監臉一緊,便不敢說話了。
“牛小姐恃才而不自傲,實在是比那些所謂的風才子卻要強上許多了。”極品美男的目光注視在那些泛舟湖中賣
文采風
的仕子們身上,臉上
的卻是一絲鄙夷。
“喂!我說這位人——哦,仁兄。麻煩你以後不要小姐小姐的叫,好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牛莎莎,也可以叫我姑娘。當然,你若是直接叫我美女,我也不介意。就是別叫小姐。”牛莎莎對小姐這個稱呼極為不滿,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聽到小姐這個詞兒她不由自主的就會聯想到某一個特定的人群。
“嗯?”百里擎天錯愕地望著她。難道叫小姐有什麼不對麼?
見極品美男一副白痴表情,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牛莎莎又重複道:“反正叫我美女就對了,我不喜歡小姐這個稱呼。”開玩笑,就她現在這個顏值,難道還當不起“美女”這個稱呼?哼,她也要好好的拽一把才行。
“哦!美女。”美女就美女吧,反正這女孩除了髒亂一點,其實也美的。不過,自他有記憶以來,好像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自戀的女孩,還那麼大言不慚。想到此,百里擎天嘴角勾起,那冷峻高華的臉上竟然笑了。
嗯,這極品美男還上道的,牛莎莎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人——仁兄剛才說‘所謂的風
才子’?看仁兄好像也是文才非凡的模樣,又怎麼會對這些仕子同行們抱有偏見呢?”
“哎!”百里擎天停住了笑,深深嘆了口氣,望著湖面沉道:“牛小——呃…美女難道沒想過麼?我大慶朝盛產才子佳人,多有文人墨客,這些雖是優點,但也是缺點。”
“哦?”這個時代還會有人想到這些,牛莎莎頓時大興趣:“仁兄,不知這句話…呃,不,此言何意?”尼瑪,拽文拽得她差點咬到舌頭,以後還要這樣文縐縐地說一輩子,簡直要人命了,還不如讓她繼續當傻子,什麼都不用說呢。
百里擎天點頭道:“我朝自太祖皇帝開國以來,都有重文輕武的習氣,無不以文采風為榮。若是放在太平盛世之時,這些都沒有錯,可是在如此國難當頭,北方重敵入侵的時候,他們卻還依然故我,置國家於何處?所謂國家,國家,有國才能有家,如果人人都象他們這樣,‘暖風燻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那我大慶朝,還有何希望可言?”他越說越怒,說完時,臉上早已是怒火滿天。
“…”原來他是個憤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