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威懾群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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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走到附近的秦憂等人也聽得面面相覷,他們不約而同都輕輕嘆了口氣。
秦憂道:“想不到這忍氣聲的滋味當真難受,一個人若是這樣活著,太也無味!”嚴寒道:“咱們總算領略到了這滋味,過去咱們讓別人忍氣
聲,渾不知別人
受如何。”陶悲道:“這樣的事咱們做得多了,也從不把人家的
受當回事。”楊孤道:“這總算明白了,一個人千萬別落到這種境地,氣也把人氣死了!
這時只聽桌底下的袁小芳尖叫道:“爹爹,女兒寧死也決不向這惡鬼屈服!”秦憂道:“想不到這世上,狠心的人不止咱們四個,你們聽,這龍星要斷人家的腕呢!”又聽袁鏢頭道:“好,老夫斷去一腕,你把我女兒和劉公子放了…”袁小芳哭叫道:“不要不要,爹你千萬別做,女兒寧死也不低頭…”此時掌櫃張朝已經來到,見狀喝道:“姓姜的,你把人放了,天大的事有天豹莊擔待!”姜華冷笑道:“你慌什麼,大爺處置了這幾個東西,再砸你酒樓,毀你天豹莊!”張朝冷笑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也要興風作,天豹莊莊主、天豹鏢局總鏢主江南神劍萬公子,幾曾怕過人來!你有膽就把不相干的人放了,咱們找地方了斷…”正當他們
槍舌劍
鋒之際,秦憂等人已開始動手。
他們從後面無聲無息躥了上來,陶悲救人,其餘三人把一班無賴點了。陶悲一手一個把袁姑娘和劉公子從桌底下拖出,未及解
,已被姜華查覺。這傢伙確是了得,迴轉身輕輕一躍,嘴裡大喝道:“找死!”驚得袁小芳尖叫道:“快逃…”但是姜華已經和陶悲面對面,陶悲左手還挽著袁小芳,不及退得更遠。
姜華一掌擊出:“死!”陶悲大吼一聲:“你死!”舉掌相。
兩掌結結實實相“砰”一聲響,噔噔噔兩人都被震得後退了三步。陶悲仍挽著手腳無力的袁小芳。她在後退時只得緊緊拽住陶悲的胳膊,頭也靠貼在他肩上。一股香味直衝進陶悲的鼻孔,使他心醉神
。生平第一遭和女子這麼親近,他一顆心猛跳起來。然而大敵當前,他急忙收斂心神,
視對方。這一掌他掂出了對方的份量,這南海青龍星果然有些門道,這一掌自己用上了七成功力,非但沒有震斃對方,自己還被震得血氣翻湧,得準備再拼第二掌第三掌。
只要能救下挽在臂彎裡的姑娘,他不惜拼了命。這種
覺他自己都有些驚奇,踏入江湖以來,他只是和三個弟兄相依為命,除了他們四人,所有的人都是“外人”後來有了個萬古雷,不知不覺中把他也算成了“咱們”中的一個。現在對這個年青女子,他怎會如此關切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
種種念頭和受在剎那間閃過,他收斂了心神,狠狠盯住對手,準備再拼第二掌。
青龍星姜華也惡狠狠盯住他,似乎馬上就要拼個你死我活。
袁小芳不敢驚動救自己的男人,一時也忘了羞澀,兩手緊緊抱住他的胳膊。
這時秦憂、嚴寒、楊孤把他們治了的六個傢伙一腳踢倒,分站在桌子的兩側盯著姜華。
秦憂道:“小子你看見了,咱們是四人,武功一樣,要殺你容易得很!”嚴寒道:“咱們講江湖規矩,讓你們一對一,你只管放心,咱們三兄弟不幫手。”楊孤道:“你愣著幹嗎,再打呀!”陶悲道:“來,小子,再拼一掌!”姜華心高氣傲,一向目高於頂,這些年只要在江湖走動,所到之處無人敢惹。一來是懾於南海尊者威名,二來是手頭功夫過硬。他今在紅柳別莊誇下海口,和白雲莊的孟輝較勁,沒想到天豹莊當真有高手坐鎮,除了萬古雷,居然還有武功這麼高的人!但是,他不服輸,也沒有輸,可以打下去。打下去的結果如何,他心中卻沒有底。但沒有底也要打,南海尊者的威名不能讓自己給辱沒了。要不然,讓紅柳別莊的人小看,回去也不好向尊者
代。
主意打定,他運起十成功力,突然大一聲:“打!”兇猛地擊出一掌。
陶悲十分痛恨這個欺人太甚的惡徒,也運起了九成功力,不聲不響地擊掌相拼。
“砰”一聲大震,如雷轟頂,驚得滿座食客失聲在。袁姑娘則緊緊抱住他的胳膊,隨他的身軀往後退了五步。身一停住她連忙去看他的臉,只見他面通紅,嘴角
出了一絲血,再看對方,
襟被血染紅,退到一張桌旁,緊緊按住桌面,一張臉蒼白無血。
陶悲深一口氣,緩緩吐出,再
一口氣,平息了翻騰的氣血。然後以右手替袁小芳解了
道,袁小芳又羞又喜,正待行禮致謝,只聽陶悲道:“滾!再敢來惹事,咱們兄弟就上紅柳莊興師問罪,拆了紅柳莊!”秦憂道:“照咱們兄弟原先的規矩,你們今
一個也不能活!”嚴寒道:“如今咱們的規矩變了,算你們運氣,但若再來尋釁,就沒這麼便宜了!”楊孤道:“你們南海蛟龍宮與咱們天豹莊並無過節,你姓姜的卻欺上門來,你記住了,天豹莊不招惹人,但也決不怕人惹事!”姜華已調過氣息,能說話了,他滿腔怒火地喝道:“好,從今
起,南海蛟龍宮與你天豹莊就結了仇,你們就等著瞧!”一頓,又道:“你四人報上姓名來!”陶悲道:“你要報仇嗎?咱們等著。咱叫陶悲,你只要找到咱,他們三人自然和咱在一起,用不著把姓名告訴你!”姜華道:“好!你們等著瞧!”他轉身朝樓下走去,沒有被點
的王昌和另外兩人急忙追了上去,但王昌沒有走脫。他被秦憂擋住了,道:“慢,你留下!”王昌大驚揮起一拳打去,一個身子朝前衝,被秦憂一把捏住腕脈
,身子頓時癱了下去。秦憂將他拖到桌前,讓他跪著。嚴寒把點倒的六人解了
,叫他們滾蛋。
王昌嚇得臉煞白,連忙求饒。
秦憂對張朝道:“拖下去審問吧,別擾了大家的酒興,這樣的小蟲子,不值咱動手!”張朝道:“是,四位爺自管喝酒吧。”他們一走,酒樓剎時間喧鬧起來,人們興奮地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猜測未來報仇的種種前景。對天豹莊的爺們,大家口稱讚。
此時袁小芳向陶悲行禮“多謝恩公救命之恩,請受小女子一拜!”陶悲手足無措,慌忙伸手拉她,道:“使不得使不得,咱們用不著多禮!”袁鏢頭也過來致謝,那姓劉的公子已被秦憂解了,和他父親向四人道謝。
袁鏢頭請四人入座,四人不肯,要回他們的桌上去。袁鏢頭無奈,和女兒跟了過去。
袁小芳生氣道:“四位可是瞧不起我們!”四人一愣,同聲道:“沒有沒有…”袁小芳道:“那為何不與我們同桌?”四人一個看一個,在心裡找理由。
秦憂道:“咱們不慣與生人談。”袁小芳嘟起嘴:“我是生人嗎?”四人同聲道:“是的…”袁小芳大惱:“我叫袁小芳,我爹叫袁茂林,你們適才救了我,算不算認識了呢?”四人應聲道:“不算…”
“什麼?這還不算認識?”袁小芳跺腳。
四人見她生氣,趕緊改口:“算,算…”袁小芳這才稍平了氣,道:“這位叫陶悲,你們位呢,自己通名吧。”秦憂等三人只好把姓名說了。
袁小芳道:“四位是天豹莊的嗎?”陶悲十分願意回答她的話,道:“是的,咱四人是天豹鏢局的鏢主。”袁茂林道:“老夫是信遠鏢局的,昨鏢局開張,老夫也應邀做了客。”袁小芳道:“四位,你們不怕紅柳別莊?”四人一個看看一個,面上
出了鄙視神,嘴角都帶著一絲冷笑,齊聲道:“咱們從未怕過人,只有人怕咱!”陶悲受了內傷,此時又有一絲血水溢出。
袁小芳驚道:“哎呀,你受了內傷,要緊嗎?快找個大夫看看!”陶悲道:“咱的傷不重,不要緊!”袁茂林道:“老夫只有外傷藥,這內傷只有請徐大夫診治,老夫帶路請尊駕…”話未了,陶悲道:“不用,咱調息兩個時辰就好,袁鏢主不用管。”袁小芳出了淚:“這都是為了我,我不知該怎樣
謝才好…”陶悲看著她道:“咦,怎麼又哭了,咱這不是好好的嗎?這點傷實在算不了什麼。”秦憂道:“咱們這就給你治傷,免得他們擔心。只是這裡太吵鬧…”袁小芳忙道:“到我們鏢局去,好嗎?”嚴寒道:“不用,這裡有清靜地方。”手一招,小二跑來了。聽說要清靜地,小二帶他們去了後院。那姓劉的父子也跟著來了。
袁茂林道:“給四位引薦,這位是大同府揚威鏢局鏢主劉平源,這位是劉棟少鏢主。”酒樓後院寬敞整潔,眾人在正屋客室落座。劉鏢主又謝四人救了兒子。
袁小芳道:“趕快治傷吧,治傷要緊!”陶悲道:“不急不急,過一會也不要緊。”袁小芳道:“你的傷不輕呀,等什麼呢?”陶悲道:“有客在,不好治傷。”劉家父子只好起立,見袁小芳沒有動身的意思,劉棟便道:“袁姑娘,走吧,讓他們…”袁小芳道:“我留下,傷治不好我不走。”一頓,問陶悲:“我和爹留下成嗎?”陶悲拿眼去看三人,秦憂點頭,嚴、楊二人也點頭,袁小芳十分高興,催劉家父子道:“劉叔叔,待會兒我們再來陪席,請先去一步!”劉棟就是因為她老呆在四人席上才跟著進來的,哪知又被她趕走,心中大是不悅。但是又不好說什麼,只好怏怏離去。
他們一走,四人把凳子排成直行。陶悲在第一張凳上打起盤腳,其餘三人在後坐下。陶悲面對他們,秦憂把手按在他背上心俞上,嚴寒則按在秦憂背上,楊孤又按在嚴寒背上。
袁茂林和袁小芳看得目瞪口呆,不知他們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