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威懾群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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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喲,那如何使得,魏爺你這是何苦?”

“在下先把話說了,回去不能太遲。紅柳別莊一手由熊總管建立。過去在王府效忠的江湖客,大多被他召攬在莊裡。只有王府衛隊被朝廷調去,是以公子見過的盧爺盧湛不在莊內。其餘人諸如追命三拐石耀輝、沖天鶴柯瑞、玉女針王桂貞、鎮中州賀元彪、荊中燕祝芳都在莊裡。據在下所知,他們都不願和熊震宇在一起,但又不得不和他們在紅柳莊為他賣命…”

“咦,這就奇了,又是何道理?”

“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奧妙,不過是江湖上常見的手法而已,但我們這些老江湖卻都上了當。這得從晉王爺死時說起,大辦喪事期間,免不了天天宴客,他的心腹照他的吩咐,給我們這班江湖人的酒裡全下了毒。事後他又一一把實情告訴我們,然後分發解藥。這解藥只能管十天,到時不服解藥你就會臉腫體腫,不出四個時辰,全身就會潰爛。所以,為了保命,大家只好照他的吩咐,幫他建紅柳山莊,莊園建好後,充任各級主管,聽從他調遣…”萬古雷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好可惡!”魏揚武道:“這幾年,熊震宇頻頻出訪黑白兩道高手,武林四大世家他都上過門,南海蛟龍宮、嵩山少林寺、武當太和宮、華山、黃山他也去過。拜訪黑道人物他是在暗中進行的,我們也摸不清他的底。燕王進京一個多月後的一天,紅柳別莊來了四個貴客。兩個中年人,兩個年青人,熊震宇待他們如上賓,飲宴,只是他和幾個心腹相陪。直到第五天,熊震宇在大廳開宴,莊中管事以上的人參加。熊震宇向大家引薦說,這四位爺分別是金衣使者和銀衣使者,受一陽教教主的派遣來莊。大家聽了莫明其妙,江湖上哪有這麼一個教,熊震宇為何畢恭畢敬、煞有介事地引薦。又聽他說,一陽教主功參造化,未來必在江湖稱雄,紅柳別莊今後要仰仗一陽教的庇廕。然後命我們一個個按莊中職務高低走上前去行禮致敬。這一下,惹惱了追命三拐石耀輝,他在莊中仍然任他的總教習。他從酒席椅上站起來道:‘莊主,這一陽教俺從未聽說過,這四人來了就來了,怎麼要俺行禮,這不是過份了嗎!’熊莊主一聽,沉下了臉:‘石總教習,你可是不服?’石耀輝魯直,當即答道:‘俺是不服,憑什麼要俺行禮?這四人在江湖上有什麼名頭,報出來聽聽!’熊震宇冷笑道:‘石總教習,你真是井中之蛙,一陽教派來的金衣、銀衣使者,身份是何等之高,你怎敢如此無禮!’石耀輝道:‘他們在他們那個教中職高,與俺紅柳莊有什麼相干?除非兩手給俺瞧瞧!’他的話其實也是大家想說而不敢說的話,他說出來後,大家心裡說不出的痛快。熊震宇嘆口氣道:‘唉,自高自大害苦了你們,本莊主只好請來使教訓教訓你們了!’接著他低聲和四個使者商議了一會,又對大家道:‘為使各位開開眼界,金衣使者願意教訓教訓石總教習!”石耀輝當即大步走出宴會廳,我們也隨之擁出。最讓大家吃驚的是金衣使者,我們都以為兩個中年人地位比兩個年青人高,哪知錯了,金衣使者是兩個年青人,不過二十四五歲。當下兩人在庭中動手,三招之後對了一掌,萬公子你猜怎麼著?石總教習噴了一口血,倒在地上。這金衣使者卻惹無其事地雙手一背,道:‘早知是個廢物,我才不動手呢!’我注意到,熊震宇臉上也顯出了驚奇之,大概他也沒料到來人武功這麼高。石總教習在紅柳別莊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可經不住人家一掌。當下,大家十分震驚,不得不對四個使者刮目相看。熊震宇更是竭力殷勤相待,並說紅柳別莊和一陽教都是一家人,今後患難與共。我告訴公子這些,說明熊震宇遊廣闊,很難對付。”說到這裡一頓,續道:二他還邀來了一些江湖客,請這些人擔當莊中高職,我們原來在王府的這一撥人,地位都在他們之下。這個暫且不表,先說熊震宇派在下前來的用意。他要在下知會公子,入鄉隨俗,按本城規矩,天豹鏢局一年納二千兩銀子給紅柳別莊,否則不許鏢局存在。另外幾個管事分別去鴻運樓等天豹莊的店鋪,也是要去收取平安費。熊震宇說,要想在太原府立足,就得納這些費用,他保你們安全。若是違反規矩,那麼後果自負!”在一旁坐著聽的羅斌、耿牛大怒,都說這是個笑話,拔拔到天豹莊身上來了。秦憂等四人不在,被信遠鏢局請去做客。

萬古雷卻失笑道:“這熊震宇真有趣,他是不認識我萬某呢,還是在裝相?天豹莊會向他屈膝嗎?他有多大的能耐!”魏揚武道:“公子不要小看了熊震宇,他拉來的幾個親信,都是黑道高手。其中最兇狠的就是巫山老狼歐陽漢,此外還有中州三怪,有他四人在,放眼江湖,有幾個能是敵手!”萬古雷道:“不錯,這四個人兇名昭著,出手狠辣,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但天豹莊並不懼怕,魏兄儘可放心!”魏揚武略顯驚異:“萬公子,恕在下直言。據在下所知,除了在座三位和幾位不知名的鏢師外,似乎也無多少高手,如何抗拒紅柳別莊?要是四個兇徒率莊裡高手前來,豈不要糟?何況熊震宇還可拉來白雲莊、蛟龍宮、一陽教的眾多高手,天豹莊對付得了嗎?”萬古雷笑道:“魏兄為天豹莊擔一份心,在下十分。但在下也不妨直言,以天豹莊的實力,並不懼怕紅柳別莊。蛟龍宮的青龍星不是折在我們一位鏢主手上了嗎?這位鏢主在江湖並無名聲,可手底下功夫了得。象他一樣的鏢主還有三位。此外還有西門儀前輩坐鎮,所以魏兄儘管放心。順便藉此機會勸說魏兄一句,何不脫出紅柳別莊,另謀生路?”魏揚武嘆道:“在下今單獨前來,就是為了找條生路,只要萬公子不記在下當年過失,在下願投效天豹莊。但在下身中奇毒,一條命捏在熊震宇手裡,心有餘而力不足,奈何?”萬古雷道:“在下師叔曾煉製解毒丸藥,待在下派人去京師討取幾粒來,讓魏兄服了試上一試,若能解毒,那是最好不過!”魏揚武搖頭:“萬公子不必費心,這毒只怕難解,到熬不下去的那一天,就拼了命吧!”耿牛言道:“宮師伯的藥丸定有奇效,只要討得幾粒來,包管有用!”魏揚武道:“若真能解毒,沖天鶴柯瑞、鎮中州賀元彪等人也願脫離紅柳別。”萬古雷道:“魏兄暫且忍耐,我一定去取了藥來。”一頓,問道:“不能盜取熊震宇的解藥嗎?幾位可以相互幫助,謀算熊老鬼。”魏揚武道:“毒丸後來知道是老狼給熊震宇的,解藥也在老狼手裡,這傢伙疑心極重,你無法與他接近,所以難下手。”一頓,續道:“不提這些煩心事了,玉桃姑娘沒來這裡嗎?”萬古雷把二女境遇說了,魏揚武慨萬分,道:“好了好了,她們總算熬出了頭,過去和她們一同去京師充當歌的姐妹,如今成了熊震宇喝來吆去的奴婢,有的成了他的姬妾。不服於他威之下的,淪為莊中的雜役。邱萍、張秀雲兩位姑娘就是如此,在廚房充下役。”萬古雷記起了這兩位姑娘,善樂舞,比鍾玉桃、丁小菊靦腆,充當二女的助手。

魏揚武又道:“在下得回莊覆命了,不知該怎麼說,請萬公子指點。”萬古雷道:“魏兄回去告訴姓熊的,天豹莊決不向任何人納貢,說這麼一句就夠了。”魏揚武告辭而去,鴻宴樓、絲綢莊來人稟報,紅柳別莊要收取平安費,被他們趕走。

羅斌道:“萬大哥,姓熊的一再欺人,我們要不要找到門上去,與他作個了斷!”萬古雷道:“不忙,看他下一步如何,我們都得小心,別讓弟兄們吃虧。”耿牛道:“再來惹事,俺揍扁了他們!”正說著,秦憂等四人滿面風回來了,後面跟著信遠鏢局袁茂林鏢主和女兒袁小芳。

萬古雷連忙起身接,道:“不知袁鏢主二位駕到,有失遠,還請恕罪!”袁小芳是頭一次見他,好奇地打量著,心想總鏢主該是個老頭才對,怎地如此年青。

袁鏢主道:“不敢不敢,冒昧打擾,還請總鏢主原宥!今老夫父女前來,一則拜謁總鏢主,二則有要事稟告。”萬古雷請他們坐下,道:“不敢,前輩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聽!”袁茂林道:“昨在鴻運樓發生的事,想必總鏢主已經知曉,紅柳別莊決不會善罷甘休,不知總鏢主有何對策,信遠鏢局願追隨於後,同仇敵愾,一洗往之辱!”萬古雷道:“今他們派人來勒索銀兩,叫敝鏢局每歲納二千銀子…”袁小芳岔話道:“呀,比我們鏢局還多了一千兩,萬總鏢主怎麼回答?”萬古雷微笑道:“一文也不給!”袁小芳道:“總鏢主,話是好說,一張嘴就說出去了,可要是紅柳別莊來問罪呢?總鏢主可知道莊中的實力?總鏢主手下有多少高手,敢和紅柳別莊相抗,若是不敵,後果如何?”這姑娘直,說話沒遮攔,袁茂林忙道:“芳兒,不可這樣和總鏢主說話!”萬古雷笑道:“少鏢主快,說話不繞彎兒,那麼在下回答少鏢主也直來直去。紅柳別莊中的情形,在下剛有所瞭解。熊震宇早在四年前就與在下過手…”這話不唯袁氏父女,就是秦憂等人也到驚奇。

袁小芳接話道:“咦,竟有這樣的事,總鏢主能說得詳細些嗎?”說著瞟了陶悲一眼。

陶悲忙道:“咱也不知道,新鮮!”萬古雷一笑,把當年情形簡單說丁,續道:“如今除原有人馬,他那裡還有巫山老狼等幾個道高手…”秦憂等四人同聲道:“你知道了?奇怪!”袁小芳盯著他追問:“那你能對付嗎?”萬古雷又一指秦憂他們:“有這幾位在,還不能對付他們嗎?”四人聞言,一個個兩眼朝天,十分驕傲。

袁小芳道:“除了他們四位,沒別人了嗎?”萬古雷道:“有啊,喏,他們兩位…”他指著羅斌、耿牛續道:“還有十幾位武藝高強的鏢師,對付紅柳別莊足夠。”袁小芳看看羅、耿二人,年歲也很輕,便道:“你們怎麼都是年青人,連個上歲數的前輩人物都沒有嗎?這怎麼能撐大局?”秦憂等四人同聲道:“怎麼不能!”袁茂林忙道:“總鏢主,小女年少無知,有得罪總鏢主之處,別往心裡去!”萬古雷笑道:“無妨無妨,有話只管說。”秦憂道:“咱們帶領千軍萬馬征戰,怎麼不能撐大局?那紅柳別莊不算什麼!”袁小芳不理,對萬古雷道:“你有必勝的把握嗎?請你說真話,可別愛面子!”萬古雷道:“放心,天豹莊不怕任何強敵。但有時可能寡不敵眾,或是別的原因,所以在下不好誇下海口,姑娘說對嗎?”袁小芳點頭道:“總鏢主說得對,有許多事出人意料,話不能說得太滿。”袁茂林道:“敝鏢局人力單薄,這幾年都受熊震宇盤剝,說起來也是慚愧,但當時無法可想,只好隨大。熊莊主曾將太原府五家鏢局的主請了去,引薦了巫山老狼、中州三怪和其他高手,各家鏢局頭兒自知不敵,只好答應每年納一千兩銀子,以保平安。老夫曾經想關閉鏢局,但熊莊主不許,說關了也要一千兩銀子。無奈,老夫只好支撐下去。但近年來生意清淡,了銀子,入不敷出,真不知往後的子怎麼過。如今天豹鏢局開張,老夫願附驥尾,大家聯手,與紅柳別莊較個高低。”萬古雷道:“除了貴局,其餘鏢局…”袁茂林嘆道:“同行相忌,是以表面上見了面笑嘻嘻的,骨子裡各幹各的不說真話。但依老夫推測,從前每年納的銀兩不比我們少,心裡自然不服氣。只要敝局今年不銀子,又能抗住別莊高手,他們也會跟著乾的。”萬古雷道:“好極,袁鏢主可知會他們,從今年起,分文不再給紅柳別莊。”袁小芳道:“離大年三十還有二十天,每年歲末正是銀子的時候,今年我們反了他紅柳莊,一定會鬧出許多事來,我恨不得鬧他個天翻地覆地動山搖!這口氣我已憋足了三年!”陶悲大聲道:“好,有志氣!”袁小芳道:“你來幫忙嗎?”陶悲不假思索:“咱來!”萬古雷心中一動,道:“袁姑娘放心,到時就請陶兄他們到貴局助陣。”袁小芳極為高興,歡道:“妙極啦,我要殺他個人仰馬翻,呼爺叫娘,抱頭鼠躥!”看她那活潑勁,男人們臉上都綻出了笑容,秦憂等也不例外,尤其是陶悲,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一臉笑意,居然十分柔和。

萬古雷看在眼裡,覺得好笑。

羅斌道:“往這銀兩是他們派人來收呢還是鏢局送往別莊?”袁茂林道:“按規定,年三十的頭一天鏢局派人送到別莊賬房,由其總管王紀點收。”萬古雷笑道:“今年讓他們乾等…”袁小芳接話道:“氣得熊震宇吹鬍子瞪眼,一下跌在地上,中風而亡!”萬古雷笑道:“這樣也好,省事。”陶悲忽然道:“不好不好…”袁小芳一雙媚眼盯著他:“為什麼不好?”陶悲冷冷道:“咱要親手宰了他!”這一瞬間,他滿臉殺氣,令人生畏。

袁小芳吃了一驚,道:“啊喲,好可怕!”陶悲道:“你怕什麼?”袁小芳道:“我說你模樣可怕!”陶悲嘆口氣,不出聲了。

萬古雷忙道:“陶兄恨那些作惡的人,所以怒氣衝衝,對自己人嘛,那又是一付模樣。”袁小芳後悔自己說話沒遮攔,便道:“我知道我知道,不然怎會請他們四位上家裡做客。”邊說邊去看陶悲,發現他神又緩和了些。心想這人真的有點古怪,對待他可要小心些。

袁茂林道:“老夫今便把拒銀兩的事告知四家鏢局,看他們怎麼說。”事情定下,袁茂林父女告辭。眾人送出門外方歸。萬古雷一直琢磨魏揚武的話,若能從宮知非處取來解毒藥,就可把好幾位高手解救出來。但這事只能自己或耿牛去,眼下紅柳別莊咄咄人,脫不開身,只有明年再說了。現在對付熊震宇,刻不容緩,於是讓人知會店鋪的弟兄們,時時作好敵準備。

晚飯後,他有了個主意,何不夜探紅柳別莊,摸摸虛實,然後見機行事。主意打定,二更過後半個時辰,他換上夜行衣,蒙上面巾,悄悄離開鏢局,直奔城外。出城後辯明方向,朝紅柳別莊飛奔而去。頓飯功夫,他來到一座村莊,看樣子是農夫居住地。又往前走出二里,遠遠看見一個大莊院,門頭上掛著四隻燈籠,每隻燈籠上有一個字,合起來正是紅柳別莊。大門兩側著兩排屋脊,估計是門衛住屋。他著圍牆走去,避開正門。片刻後到了牆下,牆有丈餘高,他輕輕一躍,扒在屋脊上窺探。

寒夜中依稀看出莊中的佈局。正面有個大院落,東西兩面也有院落,都有圍牆圍著,但牆較矮,頂多六尺。每個院落都有小門,門上掛著燈籠,燈籠上也有字。中間的院落叫中院,東邊的是東院,西邊的稱西院。如果後邊有房,大概就叫南院。這片刻間,他沒有瞧見巡邏。

他決定先從東院探查,便從屋脊上往下躍,一躍就是七八丈距離,兩起兩落就到了東院,輕輕跳上了緊靠牆邊的一屋脊。院門就在側邊。有四個持刀青衣漢子坐在院門牆邊,一個個縮成一團打盹。再看這東院,有三幢樓房,自成格局,也不知住著些什麼人。他便從東院出來,直往下走,也沒碰到巡邏。片刻後又見到一排排平房,其中有兩幢像是廚房,有一幢屋裡有火光,便輕輕來到門邊,往裡看去,有兩名女僕正在湊火燒水,大甑子里正蒸著什麼食品。正轉身,忽聽一個女僕嘆氣道:“萍姐,這輩子就算認命了嗎?”另一女僕道:“我們以死抗爭,不嫁!”

“這一招已用了三年,只怕不管用了。”

“誰說的,一死了之,他能奈我何?”

“你我才二十一二歲,就這麼死太不值得!”

“依你說怎麼辦?不死就只有聽命嫁人。”

“我決不嫁,也決不去死,為什麼不逃?”

“你又來了,你我能逃到哪裡去?”

“唉,都怪你我軟弱,那一年玉桃、小菊兩位姐姐隨萬公子逃走,我們為什麼沒膽量跟著走呢?那時走了該多好…”

“這是命,只怪我們命不好!”萬古雷一聽大喜,這不是邱萍、張秀雲嗎?不如把她們救了回去,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正進門,卻聽到了腳步聲,急忙躥上房頂爬著。只見從大門方向來了兩個人,他們是守大門換班下來的,到廚房拿饅頭。

一進廚房,就有一個嬉笑道:“邱姑娘、張姑娘,聽說後就是兩位大喜的子,怎麼還在廚房裡幹活呀!”邱萍罵道:“你娘才是大喜呢,少嚼舌,快把饅頭拿了去,噎死你!”

“咦,邱姑娘,我可是好心一片,怎麼就罵人呢?莊主為你們做的媒,誰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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