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20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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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我的心倏然就涼了許多,我戚眉道:“對,這就是我的工作顧先生,哪怕就是給別人看的,也是我的職責。所以既然來了,我就應該盡職盡責的去做好它。”可以說我太梗,但這在他眼裡興許無足輕重的一場走秀,在我心裡確實佔著很大比重,畢竟我是置身在風塵中的女人,我沒有為錢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也從沒人願意深入瞭解過,也就不願正眼相待過。身處在被貼著“外圍圈”標籤的北上藝苑,這份工作,恐怕也是唯一能給我光明正大走在眾人面前的一個身份吧?旁人對它的不屑,令我覺無論我做什麼,彷彿都不能活在陽光下一樣委屈。

他卻似乎並不能理解這份小情緒,沉默很久,他看著我的眼神逐漸的冰冷:“薇兒,戈薇…”

“我顧南軒鮮有對哪個女人如此好過,更多的女人,不用我對她好,也不會對我違逆。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且只屬於我一個。怎麼,現在寧願給別人看,也不願意跟我回去?”

“顧先生,八點了,他們可能已經…”顧南軒擺手止住了馮東的話,那眼鋒銳而帶著絲不耐的惱意“回答我。”我被怯的倒退半步,我很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難道,是厭倦了?

承諾,不過捕風捉影一句戲言。如今他膩了,厭了,便不想在我身上多費哪怕是一秒時間了。

誰叫我是個風塵女子?

我已經擠不出笑容來,卻還是強迫自己嘴角上勾,上他眼眸的冰冷:“顧先生才貌出眾,能讓我只屬於您,是我的榮幸。但要讓您也只屬於我一個,我萬萬不敢奢求。所以您的時間,我也不敢耽擱。”

“這,就是你的答案?

“冷冷一笑,顧南軒銜起一支菸。他還是下意識掃了我一眼,便並沒有讓馮東點燃,所以依舊只是銜著,垂眸掃視眼,又收回去。

“戈薇,你太貪心。”我徵了,疑惑的看向他。他卻似已經不想再見到我了,他轉過身,留給我的背影被月光直森白,很壓抑。

“做我的女人,相應的,就要丟掉一些東西。戈薇,我縱容你,我讓你在我身邊從不將就,你又捨去了什麼?為了你,我得罪了薛老闆,讓她利用薛筠的嘴縮減了對我們的投資金額;d***e是國際一設計師,把他從別的展會如此倉促的挖過來,代價不菲,我卻依舊給你個圓場。你說說,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我暮然一怔,嘴都有點僵硬了:“那個設計師不是你的朋友?”他依然沒有回頭,我卻能想象到他此刻臉龐的冷毅。他沒有解釋任何,聲依舊很低沉:“戈薇,我是個商人。”

“雖然我手下有上千人工作,卻並不閒適。對於這上千張口而言,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那你告訴我,我憑什麼總是能多等你這一分一秒?”他終於側過了臉,我卻寧願看不到他眼神此間的冰涼刺骨,那讓我連解釋的勇氣都失去了。

“我誤會了你一回,你也幫過我一次。我便給了你縱容的權利。我承認著實沒哪個女人令我如此肯花費心力過,但戈薇,我並沒有耐心,我沒有耐心去等待一個還分不清輕重的女人。”說罷,他便轉身進了電梯。:“阿東,讓華強引開他們,確保走秀結束後也沒人回停車場尋找。

““是。

“馮東緊跟其後,對我出個很嚇人的笑容,而顧南軒,自始至終都再沒看我一眼。

電梯門關上的剎那,我下意識的就衝了過去。但那手,始終沒能提起勇氣摁下去。

看著空蕩蕩的廊道,回憶著他方才的話,我其實並不很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怎樣一種受。有點後悔,有點委屈,也很酸澀。我頹然的立在那兒,腦海裡翻湧起青姐總掛在嘴邊的那句,花場無真情。

所以,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但是,那又奈何?顧南軒他說的沒錯,雖然我總會覺得他在意我的身份,但他並沒有。相反,與他在一起我沒有將就過。他不會說什麼甜言語,但自己只穿件襯衣的情況下他會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海娜粉的味道在他嘴裡變成了還可以,卻不忍心讓我品嚐那苦澀。甚至每次焦慮到想菸的時候,他都會先看我一眼,再默默收回去。

而我,都做過什麼?他問的很對,我為他付出了什麼值得他如此包容?如果僅是那幾滴落紅,那恐怕連我自己都不屑給他“償還“的機會;他對我的工作價值不屑一顧又能怎樣?所有模特的酬金加起來再加那宣傳得來的效應,恐怕也沒有他分秒間一個決策效益重大,他說錯了嗎?

靠在冰冷的電梯旁,臉頰同樣冰冷。我觸了下,卻是可悲到連哭都沒哭出來。

在落寞的情緒中走完這場秀的時候,連青姐都來了,原來是趙老闆想通過我對顧南軒美言幾句以此加大投資額度,無意中把發生的事兒透給她了。

而這次她殷切萬分的問我還說跟顧南軒沒什麼的時候,我的回答,依舊是沒什麼。只不過這一次,是真心話。

真的很不想說給自己聽的真心話。

青姐以為我在開玩笑,只是一個勁兒暗示我把握好這份機會,甚至當著我的面兒把菲兒狠狠呵斥一頓。我卻連幸災樂禍的心情都沒有了,我沉默的離開了喧囂熱鬧的“八卦室”神恍惚的踏著一個人的寂寥冰冷。恍惚中撞到了人,抬頭一看,卻是門童。

“您好,您是戈薇戈小姐吧?”我眼神有點空的看著地面:“是,怎麼了?”

“哦,那就沒錯了。給,您拿好了戈小姐,這是顧先生託我給您的。

““對了他沒說地名,只讓我轉告您說,別再走昨晚那條黑巷子了。”我心兒猛地一顫,看著那串車鑰匙,終於是眉宇一軟,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顧南軒,顧南軒…

走了一路,眼淚珠子掉了一路,任憑旁人怎麼指指點點我也忍不住。我看著停車場裡那輛銀白的車,車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卻已經不知道,他心裡還有沒有屬於我的位置。

“幹!顧南軒的車呢?怎麼不見了?這就是你他媽給老子辦的事兒!”

“哥~我錯了海哥!可是我剛也說了,我是看見他們已經走了的啊?老八他們已經跟出去了,我們在這兒哪兒還能找見他?”

“去你的!你腦子灌水了是不是?老大都說了他在調虎離山讓我們過來守著,你在這跟我叨叨,找呢?

““沒有啊海哥我…額,那是不是馮東找人把老八他們忽悠開,又護著顧南軒走了?聽說這貨不得了,眼觀六路,顧南軒出門上個廁所他都有可能在門口裝個攝像頭!”

“哦,那車上是不還得裝防彈玻璃啊?

““有這可能啊大哥!

““啪~““幹你姥姥的,吹什麼牛呢?以為這樣就能混過去?找!他‘媽的,老子就不信他還會土遁了不成,找不出來老大怪罪下來,老子特娘得跟你們一起完蛋!”一陣陣聒噪刺耳的髒話驚醒了我,我怯生的一看,只看見三四輛黑車堵在了停車場門口。很多人衝出來,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刀。

找顧南軒…

我潛意識就想起昨天晚上黑巷子裡那一聲槍響,頓時嚇到手腳冰涼。我打開車門,就趕緊鑽了進去。拍門聲驚到了他們,目光投遞到這個方向,頓時就有人眉飛舞起來:“哥!那輛,就是那輛!我他媽說怎麼可能跑那麼快呢,原來是挪地兒了。”他們一窩蜂的湧過來,當先一刀,就扎破了車胎,讓我連撞開他們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卻站在車尾納悶的摸摸腦門兒“唉我草,不對啊,這不是一個車牌號兒!

““對啊,這車裡怎麼就一個女人,顧南軒呢?他他’媽的藏哪兒了?

“這幫人好像很有依仗,他們無視我的存在,一刀柄就砸破了兩面車窗,把頭探進來裡裡外外瞅了個清楚。然後便都納罕的唸叨見鬼了,好似要離去了。可還沒等我鬆口氣,啪的一聲,前車窗卻也被砸破了,糙的手探進來,無視我的推擠,直接就拽開了車門。

“哎呦,還辣的。

“穿著黑夾克,體態壯實的男子踹了我膝彎一腳,他著胳膊被我推在玻璃碴子上扎出來的血,那獸類一樣的眼神。嚇的我心驚膽戰。

“把這車開回去,都說顧南軒就喜歡這種罕見的packard老古董車,費城車展上花大價錢一次買了仨全帶回來。如果這車真是他的,還是送給這丫頭的,那逮了她,顧南軒不就沒跑了?

““就算跟顧南軒沒關係,這丫頭…可真俊啊!你說是不海哥?好像就是北上藝苑那個給陪不給碰的戈薇吧!跟光頭逛富榮華的時候,見她給那個叫什麼紫菜湯的跟警察錄口供呢。

““傻那叫紫曦!我認識,就是她,不就富榮華樓上北上藝苑裡的模特嗎?她可比我們名氣大。

“叫海哥的男人,掃了這七嘴八舌一眼,暗藏深意的問了句:“沒認錯?婊‘子?

““這條板兒,得一米七吧?見一眼就忘不掉,認不錯的!婊’子倒是算不上,反正沒後臺。海哥啊,就他們這種假小姐,了白!警察都不管,管了說嫖‘娼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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