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022不會是永遠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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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聲:“我為什麼不能來？”我緊了緊皮包揹帶:“你說過，你沒有耐心再等我這樣一個女人。”他沒有回答，深一口便彈飛了菸頭，兩手兜背對著我。沉默很久，他答非所問道:“風塵場所，不是久待的地方。怎麼，你還想繼續留在北上藝苑上班？”

“不然呢？”他轉身看向我，戚起了眉頭:“跟我走，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愣住了，我完全沒想到他給我的答案竟然會是這個，我以為他只會留給我一個很冷很不屑的笑聲後不屑的離開！但是，他並沒有…

他好像並我想象中的對這段情兒戲，也許只是我站在比他卑微的立場，把一切無情都想的那樣理所當然？

我沉默一會兒，就對顧南軒怯生生的說道:“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青姐對我很不錯，不是她，可能我現在連份穩定的收入都沒有。現在北上藝苑裡能撐起大場面的模特並沒幾個，我走了，對她不恩不義。

““顧先生，我不想對不起她，可以嗎？

“這話說出來，我心裡已經怕極了，我真怕他跟在興商時一樣，被我的婉拒徹徹底底消磨光耐心。但他戚眉盯了我幾秒後，眉頭一舒，卻是給我這樣一個答案。

他說“好，我等你。”我徵住了，那時候，眼底已經泛起了水霧。在我以為他已經厭倦了我的時候，原來他真的比我想象中還要能包容我更多。這份寬容讓我都不住要問自己，我都為他做過什麼，值得他等我、袒護我、包容我？他從沒說他愛我，甚至都未曾提起過喜歡。但是在他的心裡，好像真的有我的存在。

簡直像做夢一樣。

“哭了？”我倔強的搖搖頭，再也繃不住臉，傻傻的笑出聲來。他的焦慮似乎也被這笑容打消，嘴角微揚，他走上來，體貼的將我的髮絲別在耳後。

也就在那時候，他的臉，瞬間就陰暗到極點，嚇得我心裡咯噔一聲。

“怎麼了？”我到詫異，他眼底的陰暗卻越來越膨脹，可怕到好像在他視野裡滿地都是死屍。他沉默了很久，才語氣機械般冰冷的問道:“車牌號，或者，還記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模樣。

“我愣了下，恍然大悟後下意識就捂住額頭被磕出來的青痕:“沒、沒關係的，我沒事，真的！”頓了下，我擔憂道“你別找他們了，好嗎？他們是衝你的，好像還是黑道上的人，你不更應該躲著點他們？”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沒人動了我顧南軒的女人，子會好過。

“顧南軒很不屑的冷笑一聲，他掃視著樹影惙惙，眼神寒冷的嚇人:“我不會給他們後悔的餘地，一丁點都不會有。”這樣的話，讓我心裡濃濃的溫暖，很有安全。但我依舊連其中有個人被喚作海哥都不敢說出來。

他對我這樣好，我生怕這個男人為了我再出半點意外！我只想他好好地，這樣哪怕我受了任何委屈和傷害，只要他心裡還有我，一切都無所謂了。

他看著我擔憂的神，卻皺起了眉頭，但也沒再問我。他隨手拉開車門，看著我“上車。

““去哪兒？

“他戚眉道“從今晚起，你住在我家裡；從明天起，你來我的公司上班。

“我愣住了:“你不是說你會等我？

““我改主意了。”他死盯著我額頭的青痕，那眼神越來越煩躁不安:”現在，上車，立刻！

“他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讓我怯怕了。我潛意識搖搖頭，近乎祈求道:“你別這樣好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沒辦法做出過河拆橋這種事。三個月…不，一個月！只要你能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想我就可以向青姐解釋清楚了，這樣，她也能夠有時間做好接工作。

“顧南軒的眼神在沉默中寸寸的寒冽下去，他凝視了我很久，突然很戲謔和陰冷的笑了聲:“戈薇，你總是這樣不知好歹。但你知不知道我讓整個北上藝苑經營破產，三天？不…““我一分鐘就能做到。

““你什麼意思？

“他沒有回答我，重重的甩上車門，就筆直走向我眼前。薄涼的眼神近距離盯了我很久，忽然將我扯進他懷裡，狠狠的吻下來。

他濡溼的嘴，將我的瓣完全噙在其中，吻得很用力，彷彿是一種懲罰，讓我嘴中都是他淡淡菸草混合著莫名津甜的味道。我睜開眼，他也在看著我，溫熱瓣與冰冷眼神碰撞的火花讓我倏然驚醒。我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他，他的舌尖在磕碰中被牙齒刺出一點血紅。我害怕了，但還是話音打顫的道:“顧南軒，你一定要這樣嗎？你說我只屬於你，但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做法，有生活的圈子還有個人情，我並不是一個附屬品！你這樣…”

“讓我覺你對我的好是種易似得。

“他用食指掃去了嘴角的血漬，沉默不語，拉開車門坐進去。門還是敞開著的，他隔著車窗平靜而薄涼的看著我。

我僵在原地，半時天也紋絲未動，心情又酸楚又複雜。他在沉默中突然嗤笑一聲，點燃支菸銜在嘴角，深一口，然後視線就從我身上移開，十分冷漠的凝視著寂寥的街巷，低沉道。

“戈薇，我現在還能縱容你，但不會是永遠。”我的心臟好像痛一下“比如現在？

“他沒有回答，車門還是敞開著的，他似乎還在等我。我幽幽看著他的側臉，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