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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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娟完全呆掉,愣愣地看著他。

屈恆的臉紅起來,咳了一聲道:“夫親熱是必然,將來要生兒育女,總要肌膚相親的。”他的娘子雖然學了一點醫理,想來這些事還不大懂,既然承諾要教她,就不能夠食言。

“那…那是不是還要…還要房?我,我不會…”天哪,她在說什麼?

房?這個地方可不大適合。

他忍不住笑“那件事不急,以後再說。”而且,依他們兩個毫無經驗的人來說,恐怕還要磨合適應一段時間。想起當初陳順的話,他不由有些面河邡赤。鎮靜,鎮靜,他身為夫君,不能比娘子還害羞!

嬋娟有些緊張,想了一想“今後我還要不要叫你師父?”如果旁人聽到,會不會生出事端?

“我們成了親,就是夫,要叫相公、夫君,或是稱我名字,我的字是平澈,你還記不記得?”屈恆輕執起她的指尖,眉眼含笑地柔柔輕吻。啊,他也擁有一位如花美眷了!少年時見到師兄師嫂濃情意的,似乎也曾欽羨與憧憬過的,現在終於菱夢成真,十幾年光陰恍若雲煙,猶在昨

“記得記得,我都記得。”嬋娟用力點頭“可是,師父…”她一掩,糟糕,喚錯了!

屈恆柔聲道:“沒關係,後總會慢慢習慣,況且,我會教你東西,你要私下裡喊我師父,也不要緊,你高興就好。”

“嗯。”她抬眸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小聲地說“小時候在村裡,各家的夫之間相稱我是聽過的,什麼當家的,外頭的,孩子的爹…”屈恆忍俊不,笑謔逗她:“好,將來我們有了孩兒,起名叫小狽子,你就叫我小狽子的爹,我喚你孩子的娘,你說好不好?”嬋娟也紅著臉笑,忽然柔柔喚了聲:“相公。”屈恆一怔,心跳逐漸加快,只見她眼波轉,盈盈凝視他,臉頰嬌豔得如同綻放的花朵,又輕喚了一聲:“平澈。”他閉上眼,將她擁入懷中。為何,不過僅僅喚了聲名字,卻讓他的心緊緊與她的相依相靠?

曾以為自己天平和恬淡,也以為習慣了孑然一身,無牽無掛,誰知寂寞是潛藏在心底的,有時無影蹤,有時卻忽然悄悄冒出頭,渴望著能夠有人陪伴,互依互戀,相隨相守。

而不曉得從何時起,一個嬌俏的身影不知不覺地進駐心頭,待他漸漸看清,才驀然發覺寂然已被牽念取代,並不斷充盈著溢滿於心。是依賴也好,羈絆也罷,他的心已被牢牢繫住,不願也不能分離。

嬋娟咬了咬,輕聲道:“這裡是月老廟,我們拜一拜月老好不好?”

“好。”他柔聲道,鬆開手臂,攜她一同在月老像面前跪下。

嬋娟雙手合什,與屈恆相視一笑,她想了一想,猶記得他當初的那闕“六州歌頭”心念一轉,閉目輕

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屈恆,心頭怦動,凝望她一眼,見她款款拜倒,也跟著拜了一禮。

他站起身,正要牽她起來,卻見她身子僵直,驚恐地遞給他一個求助的眼神。

“怎麼了?”他不凝然。

“有隻蟲,它…爬進我衫子裡!”她一動也不敢動,慌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屈恆警告自己千萬不要笑“咳,它在哪裡?”

“在背上…”而動的觸令她快要魂飛魄散。

屈恆鎮靜地解開她鮮紅的嫁衣,慢慢脫下搭在自己臂上,又小心地拉開她褻衣後領,隱約見到一隻多足的蟲在動,他皺起眉,猛地將褻衣扯下,一隻細長的蚰蜒被甩了出去,落在嬋娟腳邊。

嬋娟驚呼一聲,馬上跳起來偎向他,蚰蜒爬得極快,一轉瞬就溜得無影無蹤。

她定了定神,忙抖抖他手裡的褻衣“還有沒有?還有沒有?”

“沒了沒了。”屈恆忙安她,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瞥向她纖美的鎖骨,雪白圓潤的肩頭,還有嫣紅抹下的小巧的隆起…剛剛撇開房的話題,老天就來考驗他的自制力,可真是要命!

他努力別開目光,將衣裳披到她身上,清了清嗓子:“小心著涼…”話還未說完,廟外已傳來話語聲。

“你到底進不進?”是少年惱怒的叫聲。

“不要!”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哭腔。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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