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腦裡卻陡然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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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墊在那具屍下的厚毯,我知道自己最該做的事,是保持沉默,當作沒看到。

“嗯,你們幾個,快點把陛下…不,把上頭代的事情給辦好,別在這裡摸魚。”匆匆撂下這樣的一句,我和茅延安離開了皇宮,坐上馬車打道回府。儘管一直戴著墨鏡,但我剛才看到的東西,這位不良中年一定也看到了。

墊在那具屍下的厚毯,就是不久前從御書房裡扛出去的那一條,換言之,國王陛下臨幸的小美人兒、扼殺那女的兇手…我們都知道那代表什麼。在隔音良好的馬車裡頭,不虞有人聽見乘客談話,確認了這一點之後,大叔開始說話。

“賢侄啊,你會不會覺得…”

“大叔,我們都只是拿人薪水的公務員,除非有了發動革命的覺悟,不然最好學著當傻子。”

“可是…怪異的癖是沒什麼,館裡也有很多愛掐脖子的sm狂,但是把對象放在那麼小的…這是不是有點…”

“玩女人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花錢的時候,我嫖過比這更小的。如果是強姦,我也幹過比這稍大的,他是國王,自古帝王都是荒唐的,你看不順眼,想要拿他怎麼樣?”然而,即使是這樣,我也從來不曾為著玩樂的理由殺女,更沒有勒斃過這樣的小女孩,當然。

這樣子想,並不能代表我就是什麼好東西,在名為道德的衡量尺上,我與國王都是兩個變態的人渣,只不過,我此刻確實到一種反胃的不快。

“賢侄啊,你覺得…如果你今天有像令尊一樣的強大力量,那麼你會出來主持正義嗎?”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你這個窮酸畫家,剛剛為什麼算記我一道?三天內變成五大最強者,就算找惡魔許願都做不到,你…”說得火大,我一把扯起茅延安的領巾,而他則一副委屈地回答。

“這是為了讓你成才啊,你這個人沒有一點強迫的東西在後頭推,就本不會自發地進步!你想想,獸人們馬上就要找過來了,如果你的武功不強,那豈不是…”

“那也不用這麼強迫啊,現在怎麼差?你有辦法在三天內抓到那個神秘美人嗎?哼,說起來都是那個心燈不好,這樣子擺我一道,你和他不是多年老友嗎?怎麼事先也不幫我說…“本來漸趨和緩的情緒,在我想到一個可能之後,一下子緊繃起來。

不由分說,我一把掐住茅延安的脖子,厲聲喝問。

“該不會…是你要心燈老鬼這麼整我的吧?要他把我在南蠻的事當眾抖出來?”

“別、別誤會,我…我不過氣了,絕對、絕對沒有這樣的事…”這樣子辯解。

但從我手勁沒有放鬆,他想必也知道我不怎麼相信,這才在我稍稍鬆手後主動招供。

“我真的沒有唆使他這麼做,不過…前陣子收到他的信息,向我查問南蠻一事的真假,我把你誇上了天去…

這也是為你著想,如果不先美化你的形象,到時候你玩過羽虹丫頭的事情被揭,心燈不是非殺你不可?”

“你什麼事都能說出一堆大道理。”

“我這是為你著想,況且,你看不出來嗎?你嘴邊的月雪雙湯,都有相同期盼,希望你早一變成你父親那樣的英雄人物啊。”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我不想和那個變態老爸一個德。你再說一次,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好好死。”

“好,我們不說你的變態老爸,但你是一個務實的人,眼下局面這麼不利,除了遠慮,還有娜西莎絲這個近憂虎視眈眈,你沒有一點傍身之技,怎麼撐下去?難得那個玩幼女的老變態這樣大方,讓你使用宮內庫藏資源,你…““就算要練武。

也不需要靠皇宮啊!阿里布達皇宮能有什麼好東西?裡頭凡是有點苗頭的秘笈,早就被我們家上兩代給順手帶回家了,翎蘭臭婊如果不是被送去慈航靜殿,憑那堆爛書本練不出個來。”被我這一說,茅延安點頭道:“對啊,法雷爾家的玄武真功,天下第一,你只要把玄武真功練個一兩層,比什麼秘笈都管用,既然你也這麼說,那你…”

“你好像忘記了。

我過去說過很多次,我天生體弱,不能習武的。”這話題我們並非首次討論,茅延安過去也唆使過很多次,但每次只要說到這一句,他就舉手放棄,怎知這次當我冷冷回應出去,他卻很詭異地一笑。

“嘿,就怕你不這麼說,好啦,咱們下車吧。”不知不覺,馬車已經抵達了爵府,我與茅延安一起下車,進入爵府內,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就為著眼前的景象而吃驚。福伯這開門人理所當然地站在我面前,但是前廳的桌椅上卻坐著兩個人,而且全都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月櫻的出現與順利進入,我還能夠理解,當年她出入我家頻繁,與福伯識,要進爵府當然沒問題,但是坐在她身邊的…為什麼心燈居士也會大駕前來?這人目光銳利,可別看出了我與月櫻之間的姦情。

“法雷爾將軍,請過來謁見居士,今天承蒙他允諾相助,來幫我們一個大忙。”月櫻的稱呼,因為有外人在場而變得拘謹,但我仍覺到有幾分詭異,而在她的解釋中,我大致明白,心燈居士不但是眾所知名的巧手神匠,更是光之神宮屬一屬二的醫道聖手,這次受月櫻請託而來,專門幫我“看病”

“如果沒有茅老師的面子,要請動心燈先生可不容易,不過,心燈先生說,他兩個弟子在南蠻很承你的情,在情在理,他也希望能夠回禮。約翰,你真是了不起,居然在南蠻幹下了那麼樣的大事,我也很以你為榮喔。”為了他的兩個弟子,要對我回禮嗎?這還真是讓人渾身發呢,雖然以羽虹的高傲個、身為女的矜持,不太可能把發生在南蠻的事告訴旁人。

而心燈居士一副撫需微笑的溫和模樣,也不像是包藏禍心,但想到那些不祥的可能,我還是覺得直冒冷汗。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逃躲的空間了。

月櫻的關心、茅延安的妥善安排,無疑已經把我推到一個難以推託的位置,雖然我搖手說不想修練其他家的武功,但該死的福伯卻在這時淚眼汪汪地跑上來,說少爺為了預期小少爺有一天回心轉意,早就在家裡留下了秘笈。

“雖然只有第一層的口訣,不過少爺當初代了,只要小少爺將來身體好了,練功時不會…不會…就可以從這開始練習…”王八蛋,連變態老爸也陰我一道,這下子還有什麼話好說?

“姐姐,我還想多問你一次,你真的很希望…我好好練武,變成像我老爸那樣的強人嗎?”正經的語調裡,月櫻可以聽出我的認真。

而我也留意到,當月櫻點頭說“嗯”時,眼中所燃放的期盼之情,是我從來也不曾看過的熾熱,令我驚覺到,一心愛護我的月櫻姐姐,竟然這麼樣地希望我改變。

每個男人都會做些事,來取悅自己的女人。月櫻素來都是那麼雲淡風清的個,不希罕任何名貴禮物。

也不需要任何名貴禮物,回思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只有她像個姐姐一樣地對我付出,我從沒為她做些什麼,現在也該稍稍讓她高興一下。

抬起頭來,在月櫻背後的大老遠處,一個樑柱與屋簷所形成的暗角,我發現有個人正躲在那裡,窺視著這邊,卻不敢出來與眾人接觸,雖然她大半身子躲在樑柱後,但是那藏不住的狐狸尾巴,卻告訴我她的身分。

而她偶爾探看出來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與月櫻姐姐相同的熾熱。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有些義無反顧的時候,這就是我現在的覺,事實上,連我自己都開始心動,期望那渺茫的僥倖。也許…經過了這許多年,我身體狀況真的不一樣了。

上次修練獸王拳也很順利,這次又有一個醫道高手在旁護法,或許我真能改寫過去那不愉快的紀錄。

“好,我幹了。”玄武真功的口訣,當年我一早就已經背,不用再拿出什麼鬼秘笈來看,這時則是在眾人的包圍下,盤膝坐好,默默運功,照著口訣行功。難得練功,一開始的氣息運轉並不順遂,花了好一陣子仍靜不下心來,這時,忽然有支手指在我後心按了幾下,每次輕按,就是一股暖免費遍全身。

也不知是禪功還是光明系的魔法,到後來,整個身體一片暖洋洋、輕飄飄的,直翔身仙境,諸般外魔皆不能侵。

(有高手護法,果然就是不一樣…腦裡浮現這個念頭,我正要趁勢寧定心神,照口訣行功,腦裡卻陡然轟的一聲,彷彿被觸動到什麼,無數的畫面、閃光在腦海裡狂嘯而過,雪白的女體、濃烈的血腥、捂住嘴巴的手…

各種畫面閃逝的速度太快,我甚至來不及捕捉到些什麼。在腦內心神劇震,幾乎走火入魔的同時,體內真氣也為之大亂,開始逆衝向腑臟各處。

幾乎只是一瞬間,我就覺得自己彷彿置身萬度洪爐,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往外嘔血,難言的痛楚像是銼刀一樣,狠狠地颳著痛覺神經,睽違多年的痛苦覺,再度出現在身上,而耳邊則斷斷續續傳來焦急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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