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把臂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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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哭,真是驚天動它,直哭了好一陣,守容才勸住了硯霜,一面說著:“硯哥哥!

此處不是傷心的地方,小心打草驚蛇…與事無補!”硯霜忍著痛淚,咬牙切齒的再往下看,只見其下又書著:地點:北京城大合牢房。

受託者:雲南巡撫李泰恭。

酬金:黃金八千兩已清收庫。

待全部看完後,不由涔涔又隨之淚下,痛聲道:“好個人面獸心的李泰恭,我父究與你有何深仇大怨?

”一面淚眼對著鐵守容道:“這李巡撫,在我父親入獄後,尚假意對我母子關懷,如今想起來,真恨不能馬上食其之…將其萬刀分屍才洩心中之恨…”守容上前勸道:“快將老伯首級請下吧!

時候可不早了!”硯霜泣淚在地,對蒼父親遺骸叩了三個頭,鐵守容也像媳婦似的在一旁陪著磕了幾個頭,這才雙雙站起,硯霜上前雙手摘過那條髮辮,因時間太久了,骷髏已墜在地下,小心用綢巾包好,放入囊中,恨聲道:“容妹妹!快帶我去找那老妖尼去…”那雙眸子閃著怕人的光,守容答應了聲,反身外出,二人出了口,見外面寂然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音,由是守容在前硯霜在後,霋時之間,已撲至那座紋石大殿,守容止步用手一指道:“就在這了,硯哥哥,你可要千萬小心…”硯霜此時睜目裂,血氣上撲,聞言哈哈一陣狂笑道:“容妹妹!我葉硯霜為父報仇,要光明正大,叫那老尼死也死個明白…”守容聞聲一驚道:“輕聲點…別叫她聽見了…”她可真被赤臂尼給打怕了!此時一聽硯霜如此狂笑,那有不驚動其中人之理,心中真是擔心萬分,話才一了,陡見廳門啟處嗖嗖,一連竄出四條人影,俱是頭上戴星狀尼冠,一身青衣的妙齡女尼。

四人一出,見眼前二人風而立,不由一字排開,嗆嗆一陣龍聲,俱已亮出了劍,為首一人正是那赤臂尼手下大弟子錢劍娥,其後三人守容看來,也都極為面熱,不由一按背後劍上卡簧“嗆!”一聲,那口“石雨”劍已撒在了掌中,一看硯霜道:“還不亮劍對敵麼?”硯霜嘿嘿一陣冷笑道:“我葉硯霜要會的是成名臉的赤臂尼,這些頭小丫頭何堪一擊…”此言一出,但聞一聲嬌叱道:“何方小輩,居然敢夜長佛門善地?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守容見劍發話者,正是自己往昔手下敗將錢劍娥,不由冷笑一聲道:“錢劍娥!你尚認識本姑娘麼?”錢劍娥驀然一驚,厲聲問道:“你是誰?”鐵守容向前跨了一步,光而立,錢劍娥略一注視,一聲慢哼道:“原來是你!雲中雁…你竟還活著?”雲中雁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吧?”那錢劍娥一掃其後三人,又轉目向錢守容,皺眉道:“雲中雁…你屢次三番來此作甚?難道你真是活膩了麼?

”鐵守容聞其言中之意,已知道她們對自己確是印象很好,自己上次脫險,如非她們姐妹有意略助,此時早已命喪在赤臂尼紅霓掌之下了。

聞言冷笑了聲道:“並非我鐵守容太不知自量了,只怪令師所行有逆天道,人盡得而誅之,姑娘既居為俠義道中人,焉能見義不為…錢劍娥!我知你等均為威所迫,不得不屈居那赤臂老尼門下,今之事,已成水火不能兩和,我勸你還是識相些,趕快去把那老尼姑叫來,就說有人要與她清一筆舊仇,你等要是執不梧,也休怪我二人今夜要失禮了…”這一陣話說得是有聲有,而且語音甚高,尤其是靜夜裹,句句都傳入在場人耳中,那錢劍娥聞言,不由又驚又氣又羞又愧,先看了自己姐妹一眼,見她們也都是按劍呆立似已失去戰志。

她本人又何嘗不是呢!但突然地想到節父那種厲害手段,處罰門人之慘,不由嚇得機伶伶打了個寒戰!

再看敵人僅二人,除了那鐵守容武功頗是了得以外,另一旁俊青年雙目如電,武功似不錯,但是,憑他二人小小年紀,又如何能是那名震天下的赤臂仙子敵手?自己若冒然為其話所動,待其師父所敗之後,那可就夠自己受的了…師父那種手段自己是久仰的很,想到此不由一咬牙,狠聲道:“雲中雁!你有多大本領?居然敢連赤臂仙子也瞧不在眼裹了?今我姐妹倒要領教一下!”遂回頭以目瞪了身後諸姐妹一眼,暗示你們不要傻!師父可不是好惹的!隨著叱一聲:“我們上!”一擺掌中劍,首先往鐵守容撲上,忽然心中一動,暗忖,這丫頭的厲害我已嘗過了,不如去鬥鬥那男的,想到此中途側身,一扭嬌軀已至硯霜面前,一揚手中劍道:“喂!快亮兵刃呀!”硯霜哈笑一聲道:“丫頭!你是找死吧!有本事你就上,我一雙掌要在十招以內製不了你,我也不來此現眼了!”此言一出非但錢劍娥氣得臉通紅,就是鐵守容也到硯霜的話未免太大了,這錢劍娥自己曾會過她,確是武功不弱,要說在十招以內空手取勝她,可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此時那下餘三少尼,本擺劍齊上,奈何三人中倒有二人是當初一手放鐵守容的,此時她們向她下手,這可是一件狠不下心的事情,不由都中途猶豫了起來,正好又聞到硯霜這一段大話,都不由停劍侍立一旁,六隻眼眸全注在硯霜身上。

守容也乾脆收劍站向一旁,這四人無形中都作了壁上觀,如此一來錢劍娥愈覺勢成騎虎了,只見她柳眉一豎,杏目泛威厲叱一聲:“姓葉的!我看你十招以內取勝吧!”話一了,向前一點蓮足,身已騰近,起手一劍“三鐶套月”一連划起三團光圈,直往硯霜面上削去!

這是一招三式,點面門掛兩肩,讓你左右上下全無處躲,硯霜見她劍到,猛一矮身,雙掌箕開,不躲不讓,猝然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朝錢劍娥劍上抓來。

錢劍娥心裹一震,腤忖這傢伙是嚇昏了是怎麼著?怎麼竟敢用手往劍上抓?

一念未完:突覺手中劍一緊,再看硯霜雙手尚離著自己劍身有一尺多遠,不由嚇得一身冷汗,忙就空一翻腕,改為“清風送”這口劍驀的蕩起一片白光,直往硯霜上橫斬過去!

此時她已嚇得芳心直跳,猝想起自己師父曾說過,練血氣內功臻至極尖時,可隔空點,凌虛抓物,即所謂可運無質為有形,施意識以傷人,真是玄妙不可言,此時親方才這年青人一擊之形,手尚離著自己劍身那麼遠,自己就已到掌中劍一緊,如非自己變招的快,定被抓出了手無疑,分明已達到凌虛抓物的境地。

想到此怎不驚嚇得二齒相戰,第二招清風送,本是一虛式,目的在引用其後一招‘金雞振羽’,想看這一招已遞出了。

硯霜一掌抓空,心內也不由一驚,只被自己指上內力罩定了的,很少能逃開的,這錢劍娥居然能後容化解,也不暗自贊她功夫不弱,見她第二劍平而來,雙手向上猛一伸,全身猝然拔起,離地七八尺高,堪堪容她這劍過去了,但就在此時,突聞那錢劍娥矯叱了聲:“那裡走!”她竟不待那劍招遞實了,竟猛一收手,全身急轉,刷!地的一聲。

這口劍葉硯霜下落之勢,第三招‘金雞擴羽’,直往硯霜由而頭,直劃了上去。

以硯霜目前這種身勢,身在空中,已經拔起了,再想躲地這一劍可真是萬難了!

一旁的鐵守容都不由驚訝的叫了起來,那錢劍娥初見硯霜之時,已覺對方翩翩英年,俠姿颯,芳心早已存了好,只不過少女一向要面子罷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這一劍揮出,芳心未嘗不大為後悔,正想猛一收腕,少傷對方一劍算了,但尚未容她收腕的霎那,突見硯霜一聲喝道:“來得好!”只見他在空之身,突然向後一躺,猝飛右腿‘半天雲’,這一腿快似星馳電閃的直往那錢劍娥劍上踢來!

錢劍娥本想收招僅小傷對方一下算了,突見他尚有這一手,也不心內暗氣,心說:“好小子!我看是你的腳厲害,還是我的劍厲害?”想到此一偏劍鋒,以劍刃對正硯霜那隻飛來的右腳面上猛劈了下去!

兩人都是猛勢,直同石火電光,這劍刃已堪堪劈上了硯霜的足面之時,猝見他那隻足尖突向內一鉤,不偏不倚正點在了那劍身處。

只聽見“嗆啷啷!”一陣龍之聲,以硯霜這種足力內力,那錢劍娥是萬萬把持不住那劍柄了。

這一腳,直把那口斬鐵斷金的利刃,踢上了半天,在空中寒光耀眼,尚發出顛抖的餘音,就像是一條銀蛇似的,頃刻己自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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