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把臂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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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勢子,硯霜已平躺著,飄飄墜地,眼看已快落地,忽見他一招“大麥”全身一陣滾翻,已立著地上,一雙虎目怒視著那錢劍娥厲聲道:“怎麼樣?你還不服輸麼?快去把那赤臂尼叫出來,我們兩人的事,叫我們二人自己了!”那錢劍娥有生以來,何曾遇過這等高手,和對方言明十招分勝負,不想才第三招,已叫人家把手中劍都踢出了手,這種羞辱是自己一生所未領受過的。

錢劍娥身為掌門大弟子,武功確已盡得赤臂尼真傳,一向為赤臂尼所器重,沒想到今夜在眾目之下,受此大辱,當時一急,櫻口一撇嚶然一聲,竟自羞得哭了起來。

哭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也是最易換取別人同情的一種動作,她這一哭不要緊,一邊的三個師妹,本來鬥志已消,此時見自己師姐,被這英俊書生只兩招已把師姐手中寶劍踢上了天。她們姐妹十數人,每人都有一口同樣的劍,劍名‘銀河’,為老尼親自大雪山下,採取萬年寒鐵,冶煉打製而成。實有坎斷髮,斬鐵截金之能,贈劍之時曾有劍在人在,劍失人亡之語,囑語眾弟子萬不可遺失。

這劍一失,不止錢劍娥芳心又急又怕,就是眾師妹也不由都為之變容,暗暗為她擔心。

此時三人不約而同,二次亮劍,齊向硯霜圍了上來,那錢劍娥更是邊哭邊向硯霜身前縱進,掄掌直朝硯霜面上便打…

鐵守容正叫了聲:“好一群不識時務的丫頭!”身才縱前,助硯霜一臂之力,忽見硯霜雙目一睜,喝了聲:“容妹妹請下,我要沒有制服她們的本領,還敢來找她們的師父?!”此一喝,眾女都不由嚇得一楞,齊向硯霜望去,見這年青人仍然負手而立,劍眉斜挑,星目泛威,那一襲青綢的長衫被風吹得搖曳不停,有一種凜然的豪氣,由他身上傳出,令人望之生畏,遲遲不敢下手。

守容聞言退下,她方才眼見硯霜的神威,芳心真是有說不盡的安,以錢劍娥那種身手,向一個空手的人遞招,居然在三招以內,就吃對方把手中兵刃給踢出了手,硯霜居有如此的身手,果真是駭人聽聞了!

錢劍娥此時已理智盡失,那口銀河劍既失,反正是死路一條,她到破開了膽力,嬌叱一聲:“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向前一竄,雙遞玉掌,以‘雙陽手’“正反換掌”的手法,這雙掌呈側狀,各分往硯霜兩肋劈下。

這種掌式是輪換著相互遞用,厲害十分,硯霜正想以寶錄中“下水啄”一招,將這錢劍娥隔空鎮住,但他轉念一想,此功中人,鮮有活命,再者在未會赤臂尼之前,冒先施出,定會給那赤臂尼一個事先驚惕,等會她就會有所防備了。

所以並沒施出這一招,正想以無形掌接她兩式,不料第一招“樵子問路”才想開架式未施出之際,眼前銀光連閃,好傢伙!三道寒光,一上兩下,各奔前,小腹,後肘,猛刺了過來。

硯霜見狀,長了口氣,雙掌箕開,吐氣開聲,向空一振,但聞霹靂的一聲巨響,一時銀光連閃,平空蕩起了三道銀光。

三女手中長劍盡出了手,人也一連退後五六步,面蒼白,那隻持劍的手,齊麻軟不堪,錢劍娥總算功高一籌,就空一個筋斗,翻向一旁,算是沒被這幹元掌方震著,就如此已嚇得臉蒼白,也不哭了。

四女相互對望,一句話也說不上了,正在這不可開之時,忽聽一陣驚人髮的冷笑之聲,自那紋石大殿頂上傳下。

眾人俱是一驚,仰首上視,始見一中年道姑打扮的女子隱隱出現那殿頂角上,皓潔的月光之下,但見她一身青素僧衣,繫杏黃絲帶,頭上烏秀長髮,長可垂,上面尚有三枚金環,閃閃生光。

這女尼蛾眉鳳目,櫻口桃腮,不怒自威,別有一種冰姿英氣,令人望之生畏。

四女弟子見此一現,都不由肅立一旁,不聲不動,鐵守容已不由機伶伶打了個冷戰,對硯霜道:“她就是赤臂尼忍大師,硯哥哥你可要特別小心了,”硯霜聞言熱血上衝,五內如焚,但他仍能忍住這動的情緒,以靜制動的不言不語,那雙眸子一閃一閃的泛著光,直瞪著那赤臂尼,像是要墳出火來似的。

這忍大師一出來,先用如電之目,掃了四女弟子一眼,冷笑著道:“你們真是好本事,給師父掙了不少面子…”言罷又冷笑了幾聲,只見她在那高有五丈的大殿頂上,邁足而下,就好像走平路一樣的步法,全身竟這樣平空走了五六步…

五六步以後,她才輕似一片枯葉似的慢慢飄下,顯然的,她想以這種駭人聽聞的高玄內氣功夫“哈雲步”把硯霜守容二人鎮住!

但是硯霜此時嘴角帶著微微的冷笑,他自問對這種功力並不在赤臂尼之下,或許尚有過之。

赤臂尼身形甫下,笑咪咪的看了二人一眼,當她投目在鐵守容面上時,不由全身震了一下,面馬上變得陰森可怕,點點頭道:“鐵守容!你還沒死?真是難得…”遂又一笑道:“今來此又有何貴幹?貧尼洗耳恭聽!”說著話用目投了一旁英姿颯的硯霜一眼,覺得這年輕人那雙眸子簡直亮得怕人,不由心內一驚,暗忖看此人年紀青青,竟有如此高的功力,怎麼自己竟沒聽過江湖上有這麼個人呢!

想到此正要發話,鐵守容卻在一旁劍從容道:“赤臂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我同葉哥哥,來向你索命來了…”

“你想不到我活著吧!只怪你那紅霓掌功力尚沒練到家,否則如何會中了人,連一點事也沒有呢?”赤臂尼聞言,玉臉一沉,冷冷的道:“嗯!殺父之仇,我倒記不清和誰有殺父之仇,你且說個明白,你二人今夜居然斗膽闖我佛門靜地,罪已該死,不過我向來不妄殺一人,就是要殺,也要他作個明白鬼,你不妨說清楚來聽聽。”葉硯霜此時已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忍大師!明人眼前不說暗語,我先問你,三年前在雲南,有位葉軍門武輝,可是大師你殺的麼?”忍大師聞言退後一步,心內暗驚,這事他又如何知道,聞言微微面帶窘的笑了笑道:“你是誰?是那葉武輝的什麼人?”硯霜厲聲道:“忍大師,我告訴你,葉軍門是先父,我名葉硯霜,我問你先父是死在你手麼?”赤臂尼格格的一陣嬌笑,忽然笑聲甫停,冷冷的道:“葉硯霜,不錯,你父親是死在我手中的,但是放著那正主李巡撫你卻不去找,卻找到我這來了,今你二人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話尚未完,硯霜已狂喝一聲,全身猛然竄出,雙掌齊出“黑虎伸”這一雙掌運足了勁,直往那忍大師前猛擊了過去!

這一對鐵掌未到,已有一股極強勁風,直往那赤臂尼身上了去,赤臂尼不由驀然一驚,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葉硯霜這一出掌,她已知道,這年青人果有極高的一身功夫,確是一勁敵,那敢再有怠僈,見他掌到,雙臂上延,全身陡然上拔了七八尺高,堪堪容著硯霜這一雙掌走空了。

這赤臂尼身在空中,一下,已頭下腳上,霍然猛襲到了硯霜的身後,振臂有聲,以“六合掌”力直往硯霜後心猛擊了過去。

但聞呼的一聲,這一掌已快擊上了,硯霜身形猝然升起有丈餘高,兩肩紋絲不動,全身筆也似直。

這一式外行人眼中,實在是無足為奇,但在赤臂尼及錢鐵二女的眼中,一望都不由機伶伶打了個冷戰,這分明是內功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憑一口丹田去,決定自己體魄的升降,這種功夫真可說是神乎其技,所以硯霜這一竄起,赤臂尼不由心裹大吃一驚,方楞得一楞,硯霜已在空中驀的一轉身,猝出二指駢指如戰的直往赤臂尼隔空一點,但聽。

“嚇!”的一陣破空之聲,就有一股冷氣由硯霜指中而出,直赤臂尼心坎上點了下來。

至此赤臂尼才完全明白了,這葉硯霜果然有一身極為驚人的功夫,確是自己一生從未見過的勁敵,她可不敢再心存絲毫大意了。

這種少陽神功,隔空點的“一指禪”功夫,眼看已快點上了,猝見那赤臂尼大袖往空一揮,默運潛力,已把那指力化消盡淨,一聲長嘯,好一招“蜻蜓戲水”式,右足尖點點一擰,左腳往後驀然騰起,全身往前一探,右掌猛從左臂灣下穿出,正著硯霜下落之之勢“金龍探爪”直奔葉硯霜“肩井”便點。

平空也是哧的響了一聲,就有一股冷勁疾風直奔硯霜“肩井”上奔到,這種勢子用的非常靈活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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