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青子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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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吃完,左青子已覺天氣不再寒得難以忍受,忍不住再嚐了一
,一來二去,大把羊
串竟被他全部消滅了。左青子嘴
雖辣得通紅,卻大笑道:“這羊
做得有些門道,若再來碗燒酒,真乃人生一大快事!”為首士兵獻媚道:“將軍,這些羊
串是冷了些,若是剛烤出來的,更加美味,格布拉小鎮上的牛雜湯配羊
串才是真正的地道。”左青子依然一副恬淡的表情,不過眼睛裡多了分神采,
悉他的護衛們知道軍師必是心動了。
幾人收回長刀,請示了軍師後,向那士兵道:“你去格布拉將那群美食者請來。”楊政切著手中的辣椒,目光卻落在街道的遠處。
已經兩個星期了,現在自己賣的食物早已聲名鵲起,情報上說左青子酷愛美食,東線大營每天往來這裡的士兵不少,沒可能不將這個消息帶到大營裡去呀。何況…自己已用一袋金幣收買了那名士兵。
思索間,一騎黑馬從街口遠遠飛奔而來。
楊政眼中爆起一點光:來了!
果然那馬到了食攤前,一個士兵飛身下馬。
楊政放下手中的刀,士兵未走近就哈哈大笑起來:“安達(楊政的化名),這次看你怎麼謝我,快準備準備,隨我入營吧。”四周蒙尋幾個一聽,全都停下手中的活,目光深處掠過芒。
“收攤拉,收攤拉!”幾個人大吼了幾聲,將所有客人全部趕出了攤子。
“安達,這次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呀,差點讓軍師護衛把腦袋砍了。”士兵正是軍營裡衝撞了軍師的為首那名。
楊政用一袋金幣收買他,將特製的幾串羊給他,如此這般,果然不負所望,士兵帶來了好消息。
“多謝樸哥了。”楊政從懷中又摸出一小袋金幣進士兵手裡:“將來要是獲得軍師賞識,必忘不了樸哥的好處。”樸哥笑眯眯的將那袋金幣
進懷中。此刻的他恐怕怎也想不到,兩袋金幣換來的是什麼。
楊政初見到左青子時,他正在作畫。
在玉龍山飄飛的白雪中,一襲白衣的左青子右手拿著一枝狼毫筆,左手一罈上等的“青火”酒,酒入喉,筆疾走,那一刻,楊政彷彿看到了一個落單的白鶴,在紛飛的雨雪中,高傲而憂傷的扇動著翅膀…
遠離這塵囂,遠離這世俗。
時間不知過了幾許,風夾雜著雪花,撲簌簌將左青子的白衣卷飛起來。
“哈哈哈哈哈…”忽一陣狂笑。
左青子一仰首,將那“青火”酒全部入喉,猛的甩出,酒罈落入崖下深澗。
“暢快!暢快!”高昂的聲音捲入風中,左青子執筆龍蛇,落下最後一劃,風猛然強烈起來,被木板夾住的那張紙顫了顫,忽的捲入空中。
羊皮紙在空中騰挪飛舞了片刻,被風帶著向山下飄去,快要飛出營門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那張紙。
畫紙攤開,楊政的目光落在紙上。
他愣住了…捲紙上是一個沉靜而素潔的女人,淡淡的,猶如這冬飄飛的白雪,然而在那女人的眼赭深處,卻似潛藏著無盡的
愁,那種愁也是淡淡的,就好象原野裡一陣微風吹來,波盪出的一點點凋零芬芳。
楊政從來沒有見過一副畫可以表達出如此無窮的意境。
這時候,楊政口的芭比突然劇烈顫動了起來,一股暖
衝遍了楊政的全身。
他仰起頭。
“你就是雲國來的美食者?”左青子的嘴
凍得發紫,他的目光落在楊政身上,似乎也沒有任何聚焦。
楊政看著他,就好象看到了畫中的那個女人,因為這兩個人身上都若有若無的出一種逸出塵世的
覺。
有時候,楊政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就像每一個月明亮的夜晚,楊政在濛濛的月光下,吹奏著笛子,
悉的旋律飄飛出來,那一刻,楊政就會陷入短暫的
夢之中,好象自己依然在地球上,好象身邊依然陪伴著小顏。
所以楊政覺得,左青子和那時候的自己就好象同一類人,畫上的這個女子,也是同一類人。
有了這個發現的楊政,目光中除了永遠的冷漠外還夾雜上了一點其他情,憐憫,亦或遇到同類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