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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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有事儘量開口,別跟我客氣,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半月掏出衣袋裡的千元大鈔拿給凌伯,"我想請凌伯幫我買一套男生穿的衣服,身高大概這么高。"她用手比了一個概略的高度。

"買給男生穿的?要送男朋友?"凌伯收下她拿給他的錢,他明白若是自己不收,她就更不敢找他幫忙了。

"凌伯愛說笑,有誰會看得上我呢?"

"對自己要有信心,心美才是最美的。告訴凌伯,你在哪兒認識那個男孩子的呀?"

"在我家門外,他中了槍傷。"

"槍傷?"凌伯的眉頭擰了起來,"你可別錯救了壞人,引狼人室可就糟了,好心救人也得看看是什么人。"

"我會小心的。"

"現在壞人這么多,多注意一點總是安全些。你回去之後,觀察一下他的眉眼正不正,人家說'眼正心就正'五官端正的人大概心腸也不會壞到哪裡去。"凌伯不放心的囑咐道。

"我會注意的。凌伯,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晚我再送藥材來。"凌伯抬頭看了一牆上的鐘,"也好,回家路上小心一點,明晚見。"

"明晚見。"半月向凌伯揮手道別,削瘦的身影隨即投入黑夜中。

半月回到鐵皮屋時,昊已經睡了,好輕手輕腳的移向邊,低頭注視著他的臉。

她認識的男生不多,最常見到的除了她父親和她幾個哥哥之外,再來就是伍家的傭人和司機,伍哲夫算是器宇軒昂的了,年近七旬卻仍不顯老態,她的幾個哥哥也不比父親遜,不過多了幾分紈誇子弟的習氣,至於伍家的傭人和司機倒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但,現在躺在木上的男人卻和他們都不同,他的下巴方正有力,鼻樑直,不厚但寬,濃眉直而整齊,銳利明卻不冰冷。和伍哲夫父子相比,他絕對稱不上英俊,但很有個

他不是屬於那種會讓女人一見鍾情的類型,但是卻能讓人產生信賴和安全,這種男人應該是可以和他所愛相守到老的人。

可惜,對她或者對他來說,彼此都只是兩人生命中的一小段曲,一個不曾起任何火花的過客,他終將找到他所愛,而她依然孤單的過完她這一生。

不會有集的!她長嘆了一口氣,不知是為自己的孤單還是為他即將離去而嘆。

癌身替他蓋好被子後,她轉身走進鐵皮屋後面加蓋的小房間,那房間原本是她母親住的,她母親死後閒置了很久,這次因為半月挪出自已的給昊睡,所以才又稍微整理一下,當成她目前的房間。

"這個怪胎竟然也有男人要。"在半月走進後頭的房間的同時,窗口邊有個好奇的身影哺哺自語道用:"男人還真不挑個食。

不解的望著上那套男裝,並不太明白半月的意思。

"送你的。"她的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笑容,柔和臉上詭異的彩對比,略去她的面孔不談,這樣的女人其實是令人心憐的。

"送我?"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沒有理由硬要你留著不走,因為你身上這套衣服還沾著血跡,不適合在街上走。所以我拜託朋友替你買了套衣服好讓你換上,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昊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么一個好人,這么一個好女人,上天是殘忍了些,竟給她這張令人驚懼的臉孔,她配得上一張最美的臉。

"換上吧!時候不早了,換好的時候叫我一下,我有點東西要還你。"半月走過後面的房間,迴避他更衣的場面,其實在他昏不醒的那三天裡,為了清除他身上的血跡和替他退燒,她幾乎早已經看遍他全身上上下下,連摸都摸過了。不過那時是為了救人,當然顧不了男女之間的分別,現在的情況就得顧慮對方的覺了,再賴著不走,難免有點佔人便宜的傾向。

其實,老實說,她還真的佔過他的便宜。在他昏的三天裡,她其實並沒有睡在後面的房間,而是搬了小板凳在邊小睡,她總是告訴自已是為了就近注意他的病情,事實上每當她被他模糊不清的囈語吵醒時,她的手總是不規矩的放在他身上,甚至有次還擺在一個最不該放的地方,幸好他那時還沒醒。

迅速換上她準備的衣服。衣服質料當然是比不上身上那套亞曼尼西裝,不過還算合身,深藍的西裝褲配上白襯衫,相當保守的配卻正好和他平常的穿衣原則相同。

"這是那天你身上的東西,皮夾子裡還有錢,證件也都沒丟,你點一點。"半月確定他換好衣服之後,才拿著一小包東西走出來。

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向她伸出另一隻手,"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半月也伸出手與他握。

"我送你出去"她領著他走到她最常出入的小木門邊拉開木門的橫閂。

在臨走前忍不住回過頭叮囑道,"別再委屈自己了別總是任人欺負也不反擊,有時候要給他們一點顏瞧瞧,他們才會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半月對他的叮矚只是笑而不答。

"再見了,記得好好保重自己。"昊道完最後一聲再見走出門外。

不會再見了,與月永遠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獨自運轉著。他只是個過客,只是個永不再的返的過客。半月告訴自己,揚手關上木門外的世界,那是她永遠到達不了的天地。

再次回頭時,木門已經關上,所以他看不見那扇木門內正在發生的混亂情況。

摩挲著滿面于思,他舉步走向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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