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雙聖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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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詭冢中的紋路…那石棺上的!”孟樓猛然想起了原因,這紋路正與曹
詭冢中石棺上的相似,而那石棺裡有能控制人思想的血池蓮!
他又想到一件事情,將金匱六壬盤從包裡拿了出來。金匱六壬盤分天、地、人三部分,最外圍的地盤周圍陰刻著的紋理,也是這種首尾相銜的龍紋!
這發現讓孟樓目瞪口呆,金匱六壬盤與曹詭冢有著密切的關係,這一點已經被他們的冒險所證明了,可是現在…難道說,金匱六壬盤也與這座小廟有著什麼關係?進一步而言,金匱六壬盤是不是與傳說中的齊天大聖孫悟空也有著某種關係?
冥冥中彷彿有看不見的線,將孟樓與這些事情拴到了一起,孟樓有一種
覺,這大概就是他的命運。
孟樓心中劇烈地翻騰著,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可張許似乎覺到他的不安,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了他手掌一下。這個動作很隱蔽,蹲在一旁的胡海
本沒有發覺,張許眼角又偷偷掃了一下霍玉鳴,霍玉鳴神
如常,似乎也什麼都沒看見。
覺到張許手心傳來的溫暖,孟樓
地向她笑了一下,開始的那種懷疑也隨著這一握煙消雲散。他沉
了會兒,從地理位置上說,雙聖廟
本不適合作為墓葬之地,從一開始他就懷疑,這是否真如順昌居民傳說的那樣是齊天大聖的墓地。現在他基本可以確認,這並非那些考古學家所謂的“齊天大聖兄弟合葬墓”而應該是個很單純的廟宇。
史書中記載“楚人好祀”雖然順昌不屬於古楚國範圍之內,但也深受楚風影響,歷代為各路神仙妖魔立廟的事屢見不鮮。雙聖廟便是為齊天大聖與通天大聖立的合祀廟,孟樓查過相關資料,最初立廟的時間應是元末明初,正是天下板蕩群雄並起的時候。動亂之時,百姓希望有神通廣大的神仙保佑自己,這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將齊天大聖、通天大聖奉為神主,則有些怪異了。
更何況,孟樓並不認為一座單純的古代小廟,有引國際盜墓集團注意力的魅力。
確定這是一座廟之後,那麼對這個“墓臺”與“墓碑”的認識也應該推翻,這應該是神壇與神位才對。
想到這裡,孟樓一步踏上神壇,單膝跪下,他定了定神,以神壇為基座,開始轉動著金匱六壬盤,當他將天地人三盤上的七星紋連在一起後,發覺那斗柄指向的方向仍是西北。
“昨天我在龍首巖看到這裡靈氣外洩,並不適合作為墓葬之地,但當作神廟的話倒是不錯的。”說出自己的懷疑與揣測之後,孟樓補充道:“我看這裡定然還有什麼線索。”
“嗯…”霍玉鳴用力地點了點頭,孟樓可以從堪輿望氣術上來推理問題,張許可以從考古學上推理問題,而她則能從刑偵角度推理問題:“昨天在龍首巖看到的那個象大猴子的人,今天看到這供奉猴子的神廟,這兩者間必有聯繫。我看那些紋路上的青苔是有人故意擦掉的,他的目的,要麼是有意提醒我們注意,要麼是要引我們誤入歧途!”胡海蹲在地上,有些鬱悶地看著三人討論問題,倒不是他不能出主意,而是因為他覺得現在沒有這個必要。聽到霍玉鳴侃侃而談,他忍不住嘟噥了一聲:“行了行了,還是明白地說下一步該幹什麼吧。”這才是關鍵問題,他們明知道這個廟裡藏著線索,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找不到線索,就無法確定下一步的行動,再多的推理和猜測,也無法得到證實。
“或者我們回去等?”胡海提議道:“那個象大猴子一樣的人,應該還會來找我們。”
“你認為守著樹樁真可以逮到兔子?”孟樓哼了一聲,他眉頭皺了一下:“先出去再說吧。”小廟裡陰森溼的環境讓他覺得很壓抑,出來之後他深深
了一口氣,活動活動肩膀,向西北角望去。
雙聖廟的西北仍是層巒疊障的群峰,雖然並不高大,但相當險峻,因此幾乎沒有人經行的痕跡。山谷間是密密的竹林與雜亂的灌林,即使是野外探險的老手,對於這樣的地貌也會非常討厭。居高臨下望過去,這些綠植物長得非常茂盛,幾乎無法看到空地。
“奇怪了…這是石山,植物怎麼會長得這麼茂密?”孟樓用力著自己的下巴。
“靠,這有什麼看的?”胡海也跟著張望了一下,百無聊賴地發著牢騷:“美女,你們警察干脆把那些國際盜墓集團的人逮起來,不怕審不出他們的目的!”
“就知道出些蠢主意。”孟樓挖苦了他一句:“早說了,動腦筋對你來說太困難了,你還是乖乖等待我們的指令吧!”胡海二話不說,掄起手中的磚頭就砸向他,孟樓大笑著躲閃,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慢,慢!”張許心細如髮,她目光忽然直愣愣地盯著胡海:“大海!”胡海愣了一下,張許的目光實在比較詭異,讓他寒都豎了起來:“喂喂阿許,我知道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魅力無窮,可你這樣深情地看著我,我還是會不好意思的…當然,你一定要以身相許的話,我也會勉為其難接受的。”
“你手上的磚頭!”張許沒有理會他的貧嘴,一把從他手中將那半塊磚頭搶了過去。
這半塊青灰的磚頭邊緣上,隱隱有如意草紋,因為青苔很厚,所以不仔細看很難發覺。張許眼尖心細,別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東西她也看到了。
“這塊磚…”這塊磚並不是普通土窯裡燒出的青磚,倒有幾分象古代皇宮裡用的“金磚”邊緣的花紡與神位石碑上的花紋一樣,都是那種陽刻為如意草而陰刻為龍紋。更讓眾人驚喜的是,石磚的一面刻著細密的花紋,看上去非常象是一張地圖。
“有拓過的痕跡,這個…”眾人圍著那磚塊細細觀看的時候,張許指著那細密的花紋說道。
在那些花紋中,有淡淡的黑汙垢,象是有人在上面塗了墨汁再洗掉後的殘餘。霍玉鳴湊上去嗅了嗅,果然帶有淡淡的墨臭味,她點了點頭:“阿許你真細心。”張許
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轉向孟樓,等待孟樓做最後判斷。
“這圖…就在我們眼前。”孟樓拿著那磚,一面看著磚上的花紋一面向西北方望去。
“你怎麼知道?”胡海餘怨未消,嘟噥著說道:“我看這圖畫的是黃山!”
“笨,你看這上面兩個字!”順著孟樓手指看去,在磚頭下端確實有兩個字,只不過以胡海的古文功底,看不出這兩個篆書的字是什麼意思,事實上最初他將這兩個字也當作了花紋的一部分。
“什麼意思?”胡海也不藏拙。
“寶峰。”孟樓眼睛裡閃著亮光。
雙聖廟中有一塊石碑上刻著“寶峰”二字,這是他們剛剛看到的,也就是說,他們腳下這座山即是磚圖上的“寶峰”有了這個參照基點,再據那些紋理判斷地形便不是件難事。
“這磚頭是在哪發現的?”張許向胡海問道。
“我在牆邊上的破爛裡翻出來的…啊哈哈哈,瞧我,隨手翻出一塊破磚頭就是線索!”胡海囂張地笑了起來:“美女,佩服我吧?”這並非一塊破磚頭,其實這磚頭相當完整,放在那牆邊的一堆破爛中,只要注意點還是容易發現的。只不過孟樓他們進去之後,注意力都被那對石碑
引,忽略了這些雜物而已。
不過,雖然能確定這磚上的花紋確實是眼前的地圖,可除了“寶峰”二字外再無其它標識,這地圖要指明的究竟是什麼,眾人還不得而知。以著胡海的子,大家立刻順著山脊下山勘測,遲早會知道地圖上說的是什麼。但孟樓的“驢客”經歷讓他明白,眼前這片連綿的山嶺雖然不是高大,可幾個沒有準備的人走進去了沒有十天半月別想繞出來。因此,他堅決否定了胡海要下去看看的建議,辯不過他的胡海只得悻悻地說道:“你膽子這麼小,簡直膽小如鼠畏敵如虎,是右傾逃跑主義!”
“你還左傾盲動主義呢。”孟樓頂了他一句。
“好了好了,也不知道你們兩怎麼回事,這次總是吵。”張許不得不來拉架:“上次你們倆可沒這樣爭個不停!”
“呵呵,反正在列車上我是聽他們吵了一路。”霍玉鳴有些幸災樂禍地言。
孟樓與胡海相視一笑,他們親若兄弟,但這情也是在二十多年的爭吵打鬧中培養起來的。
“好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這麼多年來都是你出主意我跑腿。”胡海抱著後腦放棄了。
“最重要的是做足準備工作…上次有人幫我們準備東西,這次要我們自己了。”孟樓做出決定的地時候,語氣總是很堅定,彷彿有種當仁不讓的氣勢,他稍停了下又說道:“接下來的行動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危險,沒有充足的準備不行。”
“等我們準備好了,人家早就達到目的了。”胡海忍不住還是嘀咕了一聲。
“不會,他們會等我們!”孟樓的回答斬釘截鐵。
“等我們?”這個疑問不僅僅胡海有,張許與霍玉鳴也同樣有,那些國際盜寶集團的人,怎麼可能會等他們。
孟樓笑了一下,並沒有立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