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百口難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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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麗裝少女見二柱走近,突然翻身下馬,撲倒於地,跪拜道:“奴婢參見莊主。”二柱一驚,駐足道:“你是三麗山莊的人,快快請起。”麗裝少女站起身來,柔聲道:“小女正是三麗山莊的,幾天前莊四處尋找莊主,不意在此巧遇…”二柱道:“莊裡出了什麼事?”麗裝少女聞言,幽幽嘆道:“莊主有所不知,幾天前莊裡來了一個俊俏公子,自稱叫‘苦書生’,不知為什麼,竟把莊裡十個姐妹都制服得一間屋子裡,小玉和苦兒也在其中,那苦書生讓我們十幾個姐妹出莊四處尋你,說有重大的事情,如果我們在五天內找不到你,便放火燒了屋裡的十個姐妹,於是,我們才紛紛離莊,四處尋找你…今天已是第四天了。”

“苦書生?”二柱驚訝地道,暗忖,又是個苦書生,莫非也是銀萍扮的,不能,銀萍分明是和自己在一起,昨天才分開的,不是銀萍,又會是誰?想到這裡,便對麗裝少女道:“好,咱們速去。”說著,身形疾彈而出,逕直奔向三麗山莊。

那麗裝少女也上了馬,隨後跟來。

兩個人不多時,便來到了三麗山莊。

麗裝少女在莊門外高興地喊道:“莊主回來了。”聽到喊聲,從莊門裡湧出七八個女子,見了齊二柱,都紛紛跪拜,口喊:“參見莊主。”二柱讓眾女子站起身來,急道:“速帶我去見那苦書生。”眾女子聞言,俱都喜歡,在前面一窩蜂地湧進三麗山莊,二柱跟在後面,不多時,來到一間草房附近。

但,那些領二柱奔進的女子們,都站在草房前的楊樹林前,在她們面前,站著一位錦衣公子,正雙手背在身後,高昂著頭,對那些女子說著什麼。

二柱邁步近前,那些三麗山莊的女子一齊側身而拜,唯獨那位公子卓立不動,一雙俊目定定地注視著齊二柱。

二柱看見那雙眼睛,居然覺得有些眼,他讓眾女子平身站起,來到錦衣公子面前,雙拳當一抱道:“敢問閣下高名,在下齊二柱有禮了。”錦衣公子聞言,並不說話,伸手除去頭領上的文生子巾,撕去貼在臉上的一張人皮,朝齊二柱嫣然一笑道:“喂,才分別幾天,就不認識我了。”

“海明珠。”齊二柱驚訝地叫了一聲,一時竟無言以對。

海明珠笑道:“喂,我總算找到你啦,這辦法果然好使,若是我一個人四處去尋,還不知找到什麼時候?”二柱道:“你沒有回東海?”海明珠道:“正因為回去了才又來找你。”二柱一怔道:“找我什麼事?”海明珠聞言,頓時斂道:“與你成親,然後去練‘悲掌神功’。”二柱一驚道:“這…”海明珠跨近一步,一雙美目死盯著二柱,追問道:“你答不答應?”二柱道:“我已經放棄練悲掌神功,並把那秘笈送給銀萍,至於她與誰練那是她的事…

所以,實難答應。”海明珠聞言,渾身-顫,又道:“我不管你把那神功的秘笈給了誰,反正我是練定了,你若不答應…哼。”她說著,一指那間鎖著門的草房道。

“屋裡的十個人一個也別想活。”二柱一驚,隨即沉聲道:“海姑娘,請不要強人所難,莫非在下與你手吧。”海明珠一笑道:“我才不願意呢?我知道你是丐婆的徒弟,三十六路降魔杖頗有些功夫,可是,我要告訴你,就是你打敗了我,也救不了那些人的命,因為我已在她們食膳中摻進了毒藥,若無我的獨門解藥,十天內她們都會毒發而死…”二柱聞言,眉頭一皺,搔了搔腦袋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練鴛鴦大悲掌呢?”海明珠聞言,眼圈一紅,嘆道:“你早就應該問這句話,我告訴你,那天我回東海的途中被你教下,然後,隻身回到珍珠島,可是,進了珍珠宮一看卻是一片慘狀,宮內之人幾乎死傷殆盡,我從受傷的侍女口中得知,就在我到珍珠宮的前一天夜裡,珍珠宮遭到一夥灰衣蒙面人的襲擊,宮中珠寶奇珍洗劫一空…我這才返回中原,想起你所說的悲掌神功,我要與你練此功,找到那夥灰衣蒙面人報這血海深仇,為了找到你,我才鎖起這十個女子,讓其他人四處找你…”二柱聽了,不由嘆道:“真是可惡之極,海姑娘,我願意幫你查出兇手,報仇雪恨,只是這練功之事…”海明珠一笑道:“你要好好考慮一下,那十個姑娘小命可在我的手上…”

“這…”二柱一怔,垂下了頭。

海明珠道:“你不曾說喜歡我麼?因何…”二柱緩慢地抬起頭,嘆道:“唉,為了這十個姐妹,我只好對不起銀萍了。”說著,對海明珠道:“你快給她們服下解藥,我答應與你練悲掌神功。”海明珠聞言,欣喜若狂地笑道:“真的,你真的答應我了。”二柱點了點頭“真的答應。”海明珠道:“從不反悔。”二柱道:“不反悔。”海明珠道:“你要發誓才行!”二柱道:“怎麼發誓。”海明珠道:“你就說,我自願與海明珠同練悲掌神功,若反悔,不得好死。”二柱一時語,嚷道:“何必這樣。”海明珠神一肅道:“你是不真心了。”二柱無奈,只得大聲道:“在下願意與海明珠同練悲掌神功,若反悔,不得…好死。”海明珠聽了,附掌笑道:“這就對了。”二柱急道:“請海姑娘快去為那些人服下解藥,咱們即刻動身去西莽山。”海明珠喜歡地道:“那咱們這就走吧…”二柱驚疑道:“那解藥…”海明珠咯咯一笑道:“她們本就未吃毒藥…”在西莽山的叢林裡有兩個人在穿行。

這二個人便是小王子和肖銀萍。

他們是來尋找悲掌神功練功秘笈的。

,齊二柱和肖銀萍在墳地說的話,不意被小王子聽到,他遂懇求銀萍和他一同練悲掌功,而銀萍卻不十分情願,但是又不好違背姐姐臨終的遺願,便勉強隨小王子來到了西莽山。

銀萍知道,就是來到了西莽山,要找出那個藏著神功秘笈的石窟,也並非易事。

果然,兩個人在山中尋找了一天多,仍然是什麼也沒有出現,幾乎查找了每個可能存在的石窟山,可還是沒有找到。

此時,天的中午,疲力竭的兩個人來到一片松樹中,坐在樹下吃乾糧,一邊吃,銀萍一邊憂鬱地道:“咱們這樣瞎闖,我看是勞而無功,那悲掌神功的隱藏之地,能那麼容易找到?”小王子笑道:“齊二柱分明說是藏在這西莽山裡,我們若肯下苦功,耐心地查找不會找不到。”鋃萍道:“可是,我總覺得不告訴二柱一聲,咱們練不太好…”小王子道:“他不已說了,把悲掌神功秘笈送給你麼,你和誰練與他有何相關。”銀萍嘆道:“話雖如此,而我心中總覺得…”

“有人來了。”小王子不待銀萍說完,壓低聲音驚道。

銀萍立即住口,機警四顧,道:“在哪裡?”小王子道:“已經到咱們身邊了。”話音未落,果然從一旁的樹後,幽靈般地閃出兩個黑衣人,其中一人個人朝小王子和銀萍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你們都很機警。”小王子和銀萍本能地身而起。

小王子朝兩個人抱拳道:“我倆影響二位朋友趕路了麼?”一個黑衣人道:“要是我沒認錯人,你就是那個西域來的小王子。”小王子搖頭笑道:“二位認錯了啦,在下不認識什麼小王子,本人是這西莽山土生土長的山民,這不,正想與拙妹進山採藥。”那黑衣人聞言一怔,另一個黑衣人冷冷一笑道:“不管你是不是小王子,但是,今碰上我們算你黴氣。”小王子驚道:“敢問在下貴姓高名,是那個道上的?”一個黑衣人聽了陰側側一笑道:“你可聽說過江湖上的‘索命二無常’麼?在下便是,索命無二常’中的老二袁天豹,這位是在下的朋友遼東常天嘯小王子聞言,渾身一顫,頓時僵立不動。

他猛然發現,覺龍四年前就死在這袁天豹的手裡,在崑崙山練武時,就常聽到別人說過“索命二無常”本是江湖極為險惡之徒,令人聞風喪膽,今天雖邂逅,而實際上他們安的什麼心又有誰知,想到這裡,便強顏笑道:“小輩不知二位至此,所為何事…”袁天豹冷冷一笑道:”在下與家兄曾受僱於人,要取小王子的首級,而家兄不意命隕,在下特請常兄臂助,今天遇上寧可錯殺,也絕不會放…”小王子道:“憑你們‘索命二無常’的身手,取區區之首級,無異於探囊取物,何必還請人助拳?”袁天豹聞言一怔,冷笑道:“我不喜歡奉,只知道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滅禍。”小王子驚道:“這麼說你是受人指使了。”袁天豹道:“那自然,否則你我素昧平生,我怎麼會要你的命。”小王子道:“你受何人指使,是‘大漠神君’,還是…”袁天豹聞言,冷道:“你的話得太多了,我殺死的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像你說這麼多話,又這麼坦然。”一旁的常天嘯道:“小王子,你若想活命,就出雪寒珠,然後,遠走天涯,或許能逃得活命,否則,明年的今就是你的祭。”小王子嘆道:“真想不到…我就是死也不明白…”銀萍一旁急道:“他倆真的要殺你麼?”小王子點了點頭道:“他倆像是兩柄劍,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控制,想殺我者便是那握劍之人,簡而言之,他倆不過是工具吧。”銀萍道:“可是,我們怎麼辦?”小王子瞟了瞟面前的袁天豹和常天嘯,嘆道:“凡是皆由命安排…”袁天豹冷笑道:“說得對,閻王叫你三更死,誰能留到五更天,看刀。”說著,搶步欺身,手中刀挾著一股勁風,纏向小王子脖頸,出手兇狠,快速,雖然招式並不妙,看上去簡簡單單,而正是用這各上招式殺人才是陽實用的最霸道。

小王子見袁天豹面襲來,急忙劍相,一聲金鐵之聲,刀劍相格,小王子被震得虎口發麻,手中劍險些脫手。

只此一招,他知道袁天豹內功深厚,力道強勁,如果硬拼,自己頂多只能過去七招八式,必敗下風,正然不知如何取勝,袁天豹又清嘯一聲,揮刀進招。

一旁的肖銀萍見勢不好,便嬌叱一聲,揮劍撲上,想幫助小王子戰袁天豹,可是,她身形剛一動,旁的常天嘯彈身上,揮長劍接住銀萍,兩人廝殺一處。

小王子見銀萍不能出手相救,不由心暗驚,一絲恐怖襲上心頭,他知道,自己和銀萍絕不是這兩個的對手,生死繫於一髮,可是,又不能束手待斃,只有捨命一拼,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

然而,畢竟武功相差得懸殊,小王子戰袁天豹,還沒過五招,身上衣襟已有三處被刀尖劃破,忍著傷痛,他偷眼一看一旁廝殺的銀萍,不由心中一驚,見銀萍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步法凌亂,在常天嘯凌厲的攻擊下,險象環生。

然而,就在他偷眼看銀萍的瞬間,頓覺右肩井一麻,手中劍陡然落地,他心一涼,知道是道被制,正想彈身逃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袁天豹沉喝一聲道:“別動,”手中忍壓在了他的脖頸上。

小王子渾身一顫,頓然呆立不動,鎮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凶神惡煞般的袁天豹,道:“你怎麼不殺了我。”袁天豹陰險一笑道:“在下並非是不殺你,可是一殺死你,那雪梅珠就成了千古之。”小王子道;“那麼,只要我告訴你雪梅珠的下落,你就放我一馬啦。”袁天豹道:“正是這樣。”小王子道:“可是,要我說出雪寒珠的下落並不難,除非讓我看到大漠神君,否則,我寧死也不會講的。”袁天豹驚道:“你要見大漠神君?”小王子道:“我猜大漠神君為了雪寒珠恐怕早來到中原了。”袁天豹正開口,突然,旁邊響起尖氣的一聲喝喊:“快住手,殺死小王子會掉腦袋的。”袁天豹聞言一驚,急忙撤刀,轉臉一看,從一旁的樹後閃出一個黑衣蒙面人,遂停異道:“聽聲音,在下已經知道閣下是哪位。”蒙面人依然尖聲地道:“江湖中從沒有看到在下的真面目,因為認得真面目的人都被在下殺死了,閣下出此言,莫非也是活得不耐煩了。”袁天豹驚異道:“區區不知閣下名號,只是知道,四年前閣下曾和我們索命無二常在尚武村時一同截殺天竺僧覺龍,若非閣下識覺得龍的‘九元丹功’,我們也許誰都難逃活命。”蒙面人尖聲尖氣的一笑道:“嘿嘿,那麼在下卻是你等的救命恩人了。”袁天豹頷首道:“這樣說並不過分。”蒙面人笑道:“那麼在下有一事相求,你能答應麼?”袁天豹眼珠一轉道:“你是想讓我把小王子給你,對麼?”蒙面人微微點頭道:“說得不錯,在下和你一樣也是受人之託…”袁天豹驚道:“也是大漠神君麼?”蒙面人驟然厲聲道:“憑你的身份還不配探究在下的淵源?”袁天豹瞟了一眼旁邊正和肖銀萍廝殺的常天嘯,神一肅道。

“閣下想必也聽說過,索命二無常只知道殺人,卻從沒放過人。”聞言,蒙面人突然仰面尖聲尖氣地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尖厲,聞之又刺耳又驚心,使人心律不能不為之一顫,猝然,笑聲戛然而止,便聽到袁天豹驚叫一聲,用手一指蒙面人慘道:“原來是你…”說未說完,身形撲倒在地,前赫然呈三角形刺著三枚飛針。

蒙面人見袁天豹身形倒地,遂身形一彈,來到小王子近前,小王子驚魂甫定剛要開口,蒙面人疾出劍指封了他身上的七處大,然後將他往肩上一扛,縱身向一旁的樹林奔去。

常天嘯正然和肖銀萍酣戰,本來他早就可以將銀萍置死,只是銀萍豔美絕塵,乃是他平生所最美的尤物,不忍心下狠手,所以,出劍七分調戲三分,想把銀萍氣得不支之時,再一親芳澤,反正他是袁天豹請來幫忙的,與銀萍無甚冤仇,豈能坐視不管,遂揮劍格開銀萍的來劍,而小王子又被人劫走,豈能坐視不管,遂揮劍格開銀萍的來劍,清叱一聲,身形縱出,向那蒙面人追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掠進樹林,便不見了蹤影。

銀萍一見常天嘯飛身離去,便嬌呻一聲,身體輕輕地癱坐在草地上,大口氣,用手擦著額頭的汗珠,喃喃道:“小王子,你怨不得我沒救你…”歇息了片刻,銀萍才從草地上站起身來,她辯了下山方向,遂擇路下山,她適才已經隱約看見了殺袁天豹的那個人,並且一聽那尖氣的聲音就想起正是四年前在尚武村殺死的那個人,她不想去追蹤那個,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若追去,非但不能救下小王子,甚至連自己的命也保不住。

走在山路上,兩旁的林間小鳥在啼叫,山風吹來,送來絲絲的涼意,銀萍此時的心境,便和這秋天的山野這般空寂,這般淒涼。

此時要是有個伴在身邊多好,銀萍情不自地想起了二柱,她的心猛然一動,頓覺得有一股暖湧遍周身,她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希望和二柱在一起,身邊若有了二柱,她就覺得得自己變得聰明快樂,然而,現在二柱不在身邊,與自己一同前來的小王子又遭了劫難,生死未卜。

太陽西斜,銀萍慢慢的走出了西莽山,可是,當她一出山口時,突然一怔,見面的山路疾步走來兩個人,她一眼就認出,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正是齊二柱,她的心為之一悅,正想欣喜地喊出聲,正想張開雙臂上去,然而,目光移處,又發現了跟在二柱身後的豔麗的女子。

頓時,她呆若木雞,她認出那豔麗女子正是海明珠,她最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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