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早春·陰謀的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
"
"他應該毫不遲疑地出人質,否則就等於他有二心,這個說法雖然有點強詞奪理,但基本上是沒有錯的。"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伊德里斯不打起寒顫,也許他
本沒有具備自己想像中的陰謀家資質,可能如同李博士所下的評論:"說穿了只是個大少爺罷了。"然而與同族的法爾密不一樣的是,他不是天
如此而是被鐵達尼亞的傳統權威牢牢束縛住了,在他的思考地平線上從未見過一絲想對藩王造反的影子。
"怎麼保證你不會背叛我?"當蒂奧多拉要求伊德里斯採用她的建議之際,也正好讓伊德里斯抓到反駁的端倪。
"你能說你不是藩王殿下派來的好細,打算測試包括我在內的公爵們忠誠度有多高,我話先說在前頭,我從來沒有一秒鐘相信過你。"伊德里斯刻意擺出威脅的口吻,蒂奧多拉卻不動聲,手上不住地玩著白蘭地酒杯。
"伊德里斯公爵不虧是名門子弟,所以才所會將腦中浮現的疑慮原封不動說出來,當著我這個嫌疑犯的面前。"蒂奧多拉完全取得了神上的優勢,伊德里斯已經被吃得死死的,他自己相當清楚這一點,此外他也不得不承認蒂奧多拉提議的策略的確具有強烈的誘惑力。這幾個認知包圍著伊德里讓他
到前所未有的苦澀。他的酒量不大,老實說現在早該醉倒在
上了,但此時不管怎麼喝也毫無醉意,"我怎麼可以為了成為藩王不擇手段?"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盤旋著。蒂奧多拉不再施展她的辯才,只是悠然自得地看著伊德里斯整個人陷入野心與算計的泥沼當中。
是要成為一個滿身汙名的霸者?還是當一個講求政治道義的敗者,沐浴在旁人的同情與訕笑當中?伊德里斯絕對無法忍受後者的下場,酒燒灼著胃部,一道烈火直衝腦門,伊德里斯在火餡當中不斷地反問自己。亞歷亞伯特與褚士朗之中尤其是後者,在能力他已經落後褚士朗一大段,藉由一般的手段能夠彌補這個差距嗎?
還有另一個問題,那是一個絕對不能輕忽的問題,一旦亞歷亞伯特與褚士朗被指為叛賊,他們會如何面對這強行加諸在身上的命運呢?想必他們會辯稱自己無罪吧,如果所有的解釋都不被採信之際,他們兩人會一起上吊自殺嗎?太荒謬了,這是絕不可能的!亞歷亞伯特與褚士朗兩人均非無抵抗和平主義的信奉者,逃避只會使自己的立場更加惡化,也將削弱自己的力量,如此一來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就是以武力抵抗到底,引發內亂。
當亞歷亞伯特與褚士朗決定起兵叛亂之時,伊德里斯自然必須前去討伐他們,伊德里斯並不怕面對他們,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勇氣與用兵能力,但是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到底有多少勝算?亞歷亞伯特在第一線指揮實戰部隊,而褚士朗將利用自己的政治人脈與其他勢力結盟以穩固後方局勢,一旦這兩名豪傑攜手共同起義,必定會弓不少人才投奔而來,屆時沸騰延燒至鐵達尼亞內外,甚至是全宇宙的叛亂熱
絕對不是伊德里斯一個人所能應付的。
"方修利…"口中念出這個專有名詞時,伊德里斯思考與選擇德視野一下子括寬了不少,方修利是害死哲力胥與亞瑟斯的鐵達尼亞公敵,是亡中的政治犯,在宇宙毫無容身之處的看病分子,然而這個男子甚至二度擊敗名將亞歷亞伯特!就在其他方面而言,方修利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但是最後一項在伊德里斯看來是相當具有
引力的,一旦掙脫了限制思想的箍環,伊德里斯的腦細胞便開始不聽使喚地運作著,他憑空描繪出未來的想像圖,他盤算著到時可以拉攏方修利並赦免他的罪,命令他以傭兵隊長的身奮與亞歷亞伯特作戰!
至少在想像的世界裡伊德里斯並不吝嗇,有必要的話他可以給予這一介亡者終生享用不盡的報酬。伊德里斯願意賜與方修利伯爵名號、維爾達那帝國元帥職位、五百萬達卡的年薪,並將鐵達尼亞貴族的女兒許配給他,只要他能夠鎮壓亞歷亞伯特與褚士朗引發的"叛亂",相較起來這一點賞賜
本算不了什麼。
伊德里斯的腦筋開始活動了起來,而且是以加速度的方式。他要挑戰鐵達尼亞內部最大的忌——破除藩王神聖不可侵犯的
信,改變謀略以利已為出發點跨越眼前的障礙,這次他的思緒轉向自己的弟弟拉德摩茲男爵。
德摩茲終於有點用處了,雖說他想法膚淺而行為又魯,但也就因為這樣才能派得上用場,他多少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眾人皆知拉德摩茲的
暴,也就是說一旦出了什麼事,只要把責結推給拉德摩茲就行了。
拉德摩茲好歹也是伊德里斯的親弟弟,即使他如何地令伊德拉斯到不耐煩,伊德里斯也不曾真心去憎恨或陷害自己的弟弟,雖然有諸多不滿仍然想過要提拔他,結果這個弟弟的表現總是一再讓兄長的期望落空,也許是到了該放棄他的時候了…
蒂奧多拉已不知在何時離開了榻,而伊德里斯卻完全沒發覺。
Ⅱ有人說:"陰謀是顯貴的娛樂";亦有人說:"陰謀是弱者的武器",集這兩種說法於一身的人物正是維爾達那帝國皇帝哈魯夏六世。
早在登基之前,哈魯夏六世就已經生活在鐵達尼亞的神壓迫之下,他的先父,也就是與他同名的五世心甘情願對鐵達尼亞的政權表示妥協,使得自己的一生與國家度過一段安穩的歷史,百姓對他並未產生戒慎之心,反而有種親近
,甚至在他駕崩後過了十年之久仍然有民眾到他的墓前獻花。而其子六世卻不認同父親的生存哲學,他覺得父親對
臣鐵達尼亞一族百般
合以致於喪失了身為帝王的尊嚴。
"鐵達尼亞一族只不過是維爾達那帝國的臣子罷了,總有一天我會要這個只知玩權術、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臣好看!"哈魯夏六世不甘默默做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現在所面臨的境遇在他看來是一種敗北,也是一種屈辱,權力對他而言是"遭到鐵達尼亞以不正當的手法所搶走的家產"。歷史上,飽受
臣輕視的君主必須親手奪回實權,至於在到手後該如何運用
本不成問題,他不曾想過一旦他奪回權力,反而會讓社會產生混亂與破滅,百姓將因此受害。
無法認同鐵達尼亞政權的人不在少數,卻沒有人希望維爾達那帝國重新掌權,除了哈魯夏六世一個人之外,主張自己才是"正統主權"的人往往不會注意到這一點,這是他們一般的通病;他們自認代表全宇宙的大義,所有不給予贊同的人就等於不忠的臣子。
然而這次亞歷亞伯特·鐵達尼亞公爵辭職一事,並未給四六世帶來太大的喜悅。
"如果說伊德里斯卿接管亞歷亞伯特卿的職務而受命前往巴格休的話,他就必須離開宮廷,至少如此一來我們就能鬆一口氣了不是嗎?"皇后愛莎闡述自己的想法,而哈魯夏六世卻報以陰鬱的視線。
"伊德里斯真要遠赴巴格休當然再好也不過的了,可是,如果繼任的人選比伊德里斯更糟糕的話那該怎麼辦才好?"例如像拉德摩茲!哈魯夏六世哀叫著。伊德里斯的胞弟拉德摩茲今年十八歲,雖說是鐵達尼亞一族的主,但國防部長的職位對他而言是沉重了點。皇帝與皇后的對話全部集中在身為維爾達那帝國國防部長的伊德里斯有可能接任亞歷亞伯特職務的傳言之上,然而不久之後,他們便明白事實跟謠言完全不同。
若是伊德里斯在戰場慘敗,哈魯夏六世將獲得這輩子前所未有的喜悅,如果再加上鐵達尼亞的滅亡,他的人生等於走到了至高無上的幸福頂端,而這內心小小的希望過了不到幾天就破滅了,因為他聽到另一個謠言:伊德里斯很有可能留在"天城",是最有希望成為下任薄工的有力人選。
頓時哈魯夏六世的樂天論如同廉價的汽球一樣整個洩了氣,一旦伊德里斯成了鐵達尼亞的藩王,哈魯夏六世的內心將永無寧!"誰來救朕!救朕離開這個地獄!"他的渴求主要來自於他希望找個人來侍奉他。愛莎皇后十分擔憂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丈夫,本想制止這些不負責任的謠言
進皇宮裡,卻遭到哈魯夏六世的反對,於是
言便得以在朝廷內外自由穿梭。
亞歷亞伯特的辭職在原本平靜無波的"天城"內外掀起了淘,從陰謀、算計、猜測與不安喚醒了哲學
的自省其至是歷史
德考察等等無數的
神活動,也因此使人們遺忘了一個以
肥的手臂挾帶著重大要求與滿腹苦水的人物.這名人物再度登場時來勢洶洶,只差沒有一腳踢破褚士朗辦公室的大門,就在二十四
那天,怒吼的金屬碎片撒滿了室內一地。
"我繼承公爵名號那件事結果到底是怎麼樣了?我可是哲力胥的母親啊,我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輕慢的待遇!;真正覺得不堪其擾的是褚士朗才對,他並未妨礙泰莉莎·鐵達尼亞公爵夫人的要求,她應該去向藩王亞術曼抱怨才對,為什麼偏偏挑中他呢?褚士朗完全無法理解,不過下一刻心裡便有了個底:也許泰莉莎夫人這種無的放矢的亢奮只是一種偽裝,她真正的目的是來查探褚士朗的狀況?話又說回來,既然無法把她轟出去,褚士朗只有將夫人請到會客室,挪出寶貴的時間應付她。
"那麼公爵夫人,請問一下,如果你真的在五家族代表會議獲得一席之地,你在政治方面是否準備了什麼主張呢?"
"理所當然是先逮捕方修利那群亡的惡黨,他們讓鐵達尼亞損失了寶貴的人材,必須判處重罪並接受正義的制裁。"
"原來如此,那接下來呢?"這個問題帶有一點惡作劇的意味,不僅褚士朗,眾人皆知莉莎夫人本就缺乏構思能力,同時對驅使權力的慾望也並非那麼強烈。只要擁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他人的尊崇以及打理次子亞瑟斯的一切,她對這種生活應該沒有任何不滿。在連續喪失兩個兒子之後,瘋狂地謾罵周遭的人們,在這種心態下還會產生權力慾,褚士朗從不覺得這兩者間有什麼必然的關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