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權利的要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公爵閣下,目前最重要的是藩王殿下安然無恙,只要讓眾人明白殿下是完全信賴你的就行了。"
"那你說應該怎麼做?"
"屬下斗膽,依屬下的意見,可以恭請藩王殿下立於通訊螢幕面前,以尊口親自表明對伊德里斯閣下的信賴,如此一來,遠征軍的將士們也將捨棄惑,重拾對天城的忠誠。"
"你意思是說,我所說的話本得不到將士們的信服嗎?"
"閣下,屬下並無此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剛才是我太多話了,請別放在心上,上校你的提議我記住了,希望從今以後若有任何建言儘管明說無妨。"伊德里斯也有對部屬的忠言表示謝的時候,只不過他不可能把藩王從病
上拉起來,這難得的妙計便無法具體實踐。
目前僅剩的優點就是,藩王亞術曼的妾們並未干涉伊德里斯的言行,她們全力投注於看護亞術曼,幾乎少有時間接見伊德里斯。
按照鐵達尼亞的傳統,藩王與四公爵的妾們是不能也不可參與政權中樞的運作。古代王朝歷史之中,為了預防皇后與外成將國家大權據為己有,母親在生下太子之後被迫自殺的前例層出不窮。鐵達尼亞雖然實行崇尚血統純正的統治原則,做法還不至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卻也必須強力排除姻親介入政治。
話又說回來,現在的伊德里斯需要由身邊挑選出能夠輔佐他的人,而且是愈快愈好!
Ⅲ五月十,伊德里斯再度傳喚胞弟拉德摩茲前來辦公室。畢竟對伊德里斯而言,派得上用場的親人也只有拉德摩茲而已。雖然麼弟傑爾法十分尊敬長兄,但今年也只有十三歲,姑且不論未來,至少在此刻還無法成為有用的動力,因此縱使有諸多不滿,伊德里斯還是隻能提拔拉德摩茲。伊德里斯的競爭者,已故的哲力胥也對自己的胞弟亞瑟斯的無能傷透了腦筋,一想到亞歷亞伯特與褚士朗底下沒有不成材的胞弟,伊德里斯又引發了無名火,最好來個人扯那兩個傢伙的後腿!
伊德里斯為拉德摩茲準備了上打的職稱與頭銜,但其中還是謹慎地剔除了可能握有太多實權的官位,最後選出了地位不甚重要、不過形式上在必要的儀式缺一不可的職權。拉德庫茲似乎識穿了兄長的意圖,因此不表示接受。對於胞弟拒絕自己推薦的職務,伊德里斯報以無奈的目光。
"拉德摩茲,不是我不讓你當大官,一旦你擁有過多的權限,你想外界會接受嗎?畢竟你還是太年輕了,所以我認為你最好努力充實自己,等你年滿二十歲以後再說。"
"可是我十七歲就當了維爾達那帝國的親衛司令官呀!"這段狂妄的說詞當場令伊德里斯聽得火冒三丈。
"你說你立過什麼功勳!別忘了是我讓你爬到那個地位的!你什麼事也不會,只會跟別人發生無謂的爭執,丟盡我的臉罷了!你聽清楚了沒有?"
"大哥你意思是說你幫了我很多多忙,可是我覺得你都是在為自己想而已。"
"你說什麼?"
"我在大哥的心目中只不還是擴張勢力的工具罷了,我知道大哥你一向討厭我,既然討厭我又要提拔我,因為這只是大哥為了後成為藩王所使用的一種手段而已,現在事情的發展不如大哥所願,難道就應該把過錯全怪到我頭上嗎?"伊德里斯看得出拉德摩茲雙眼靈裡充滿怒氣的火炬正熊熊燃燒著,一股莫名的惡寒
竄在伊提德里斯的背脊,他不得不靜靜聽著胞弟的長篇大論。
"我一直盡力為大哥著想,現在大哥雖然代理藩王掌握大權,可是實際上…"拉德摩茲突然閉上了口,彷彿有個人以無形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哥,你最好別再問下去,知道太多的話,大哥的立場就更慘了。"
"
…
什麼?"伊德里斯再次以銳利的威嚇目光刺穿胞弟的臉龐,冷不防地他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視然侵襲而來。這小子在故
什麼玄虛?伊德里斯仔細觀察著胞弟的表情,拉德摩茲的表情顯得弩鈍,令人聯想到某種爬蟲類,然而遲滯的表情也是一種甲冑,可以隱藏拉德摩茲的內心。伊德里斯無法忍受這種一觸即發的沉默片刻,正當他打算開口詰問胞弟之際,內部通信發出低沉的聲響。此時很難分辨出這陣鈴聲救了兄弟之間的哪一個。發出聯絡的是藩王的侍醫,表示尊貴的傷患有事傳喚伊德里斯。
於是一無所獲的伊德里斯斥退胞弟,倉惶地奔向藩王的病房。侍醫叮嚀過注意事項之後,便留下伊德里斯一人面對傷患,還不等伊德里斯開口問安,橫躺在病上的藩王便開口問道。
"伊德里斯卿,這陣子的情勢如何?"這是一個與其說是預料之中,不如稱之為理所當然的問題,然而伊德里斯實在很難啟齒,即便是實情也必須經過言語上的修飾。
"天城上下對於藩王殿下的忠誠完全不見一絲動搖,對於此次趁著殿下遭逢災厄之際濫用職權的亞歷亞伯特與褚士朗兩人,全體無不義憤填膺,立誓必將征討兩人…"空卻
昂的演說被一個低沉的嗓音無情地打斷。
"伊德里斯卿。"
"是、是的。"
"天城外的情勢又是如何?"事到如今,伊德里斯明白自己是騙不了藩王的,現在回想起來,四公爵向來對藩王亞術曼敬畏有加,經常從藩王身上受到沉重的威壓與被支配
,現在只剩伊德里斯一個人承受著這股壓力,可惜這項體認並不會讓人覺得光彩,反而需要痛苦的覺悟。
"亞歷亞伯特與褚士朗兩人的言行完全不見絲毫的反省與悔悟,還進而煽動旗下軍隊甚至召集各地的不肖分子,足以證明此二人有意公然反叛藩王殿下。"抹去表情的雙眼直盯著天花板,藩王亞術曼如雕像般一動也不動,伊德里斯忍受著自己說話的聲音與持續許久的沉默,就在他的忍耐力瀕臨極限的前一刻,先前凝視著天花板的藩王終於轉動起他的聲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