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時舒緩如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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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兒你…”東方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心目中纖弱的少女何時變得這樣聰慧。慕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面向眾人拱手揚聲道:“今晚是我和東方家的個人恩怨,還請眾位不要多加阻撓!”在眾人默許的目光中慕容與上官銳並肩而立,站在東方父子的對面,兩方遙遙相望,戰鬥一觸即發!***慕容玉手朝部摸去,利落地
出別在
間的軟劍,寒光乍現間長劍直指對面的東方父子,冷聲道:“今晚我就要為我慕容家上上下下死去的幾百口人報仇雪恨,以告
他們在天之靈!”
“哼!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東方毅本就沒有將慕容他們看在眼裡,爾等小輩還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話之間只見他身形一陣閃動,快速地出掌嚮慕容他們襲來,招招狠辣且功力十足,一看就是想要置兩人於死地。
幸而上官銳也不是泛泛之輩,身擋在慕容身前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接住了東方毅多次的進攻,遊刃有餘地和他纏鬥不休。
兩人似是勢均力敵,打得難解難分,翩飛起躍間已經打鬥了幾十個來回,可仍不見勝負。東方毅並沒有外人看見的那般輕鬆。
他每次都是用十足的內力和上官銳過招,可他每出一招都會被對方輕易地化解掉,讓他惱怒萬分。長時間下去,他的內力消耗必然過多,後繼又不足,這種情況對他很是不利!
“鈺兒,還不趕緊動手!”東方毅瞥見上官銳身後安然無恙的慕容,又見自家兒子還一動不動地傻站著,忍不住怒斥道。
東方鈺猶豫不決地看著慕容,緊緊抓住側的劍柄,一陣犯難,不知如何是好。還不待他作出決定,慕容便揮劍而向地朝他發起攻勢,東方鈺只得無奈地拔劍抵抗自保。
一時間場上四人各自為戰,刀光劍影中難見分曉。慕容的武功本就是半路出家,上官銳給她的也只是一些三腳貓的防身術,
本就不是習武多年的東方鈺的對手。
要不是對方對她多次相讓,只怕她早就敗在他的劍下了!再加上她又體弱多病,雖經過上官銳一個多月的鍛鍊也只比以前稍稍好了一點,多次鋒下來。
她已漸漸有些體力不支,此刻也是咬牙強撐而已。
“慕容姑娘,在下自知有罪,並不想為自己多加辯解。
只是想問你一句,與我爹手那人是否是你心上之人?”東方鈺早已看出她的狀況,因此趁機問出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疑惑。
“不錯,我心悅他,此生不變。”慕容不想再讓他產生不必要的奢望,索大方地承認道。
“呵呵…”東方鈺聽後無緣無故地低笑了幾聲,一改之前的防守攻勢,劍鋒凌厲地刺嚮慕容前,勢如破竹。
“卿兒!”等到上官銳察覺到時劍鋒離慕容僅三寸之近。
他頓時心神大亂,朝東方毅重重地揮出一掌直擊心肺,將對方打得吐血倒不起,急忙轉身飛向慕容,只盼為時不晚。
眼見利劍面刺來,慕容來不及抵擋,只能順勢使勁全力也奮力刺向對方,殊死一搏。時間似乎在那一刻靜止,在場所有人無不屏住呼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慕容和東方鈺。
只聽嗤地一聲,慕容手中的長劍不偏不倚地刺入了東方鈺的左,而東方鈺的劍卻是險險地一分不差一毫不少地停在她的
前不動了。
慕容楞楞地看著臉慘白如紙的東方鈺,握住劍柄的手腕微微顫抖,難以置信地問:“為什麼?”只有她自己明白剛才若不是東方鈺在最後一刻停滯不前,那麼現在中劍的必然是她。
“呵呵…”東方鈺握住劍身又往前將劍送入身體幾分,慘淡地笑了笑,深深地看著慕容,不明意味地說道:“我只恨此生生在東方家…”慕容仍舊不解,還想追問下去時,就被飛至身旁的上官銳一把攬在懷中,似是失而復得般緊緊地擁住她不放。
失血過多的東方鈺重重地仰倒在地,眼角含笑地最後看了一眼相擁的兩人,緩緩合上了雙眼,聲息全無。悅來客棧內,眾人正津津有味地聽著唾沫橫飛的說書先生講著近京都裡東方世家發生的一件大事。
“…最後慕容卿在神秘男子的幫助下血海深仇終以得報,東方世家一夜之間痛失家主和其愛子,雖悲痛絕卻也只能自食惡果,怪不得誰了!”說書先生重重地拍了一下醒木,說了句今
到此為止,便起身離去了。
“哎,這年頭怎地竟是些道貌岸然的人面獸心!”
“誰說不是呢?這東方世家只怕是要一蹶不振了!”
“…”樓下眾人為此議論紛紛,嘆萬千。
“卿兒,天不早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上官銳抬眼瞧了瞧窗外後,對著同樣聽得入
的慕容說道。
“好。”慕容點了點頭,起身和上官銳朝樓下走去。經東方府一戰後,上官銳硬是讓她在京都休養了一段時間,才肯帶她回谷。
一路顧及她的身子走走停停,今趕了幾個時辰的路,正好經過客棧下來休頓了一番。剛行至樓下時,慕容看見大廳角落裡坐著的一桌被幾個作俠女打扮的女子圍住,好像是在嘲諷桌子的主人。
“喲,這不是夏紫萱麼?怎不見南宮少爺,你一個人在這兒?”黃衣女子看著孤身一人的清秀少女,故作一臉驚奇地說。
旁邊的藍衣女子掩嘴笑道:“你沒聽說嗎?南宮家已經和歐陽家聯姻了,不就要成親了!南宮少爺現在哪裡顧得上她呢?”
“想當初南宮少爺還信誓旦旦非卿不娶呢?現在卻是另娶他人,想想真是諷刺啊!”另一邊的粉衣女子好笑道。夏紫萱臉難看至極,面前之人的話句句直戳她的心窩,讓她心痛難忍。
“你們說夠了沒有!”夏紫萱怒火攻心,面不善地朝面前的人低吼道。
當初她剛穿越到這個時空被南宮炎所救,卻被他當作禮物般送給上官銳,受拒後又被他帶回南宮府,遇見了她們口中的南宮少爺。
兩人朝夕相處之間情愫漸生,原本一切都很美好,可是自從兩人行走江湖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一路上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她自然看不慣各種恃強凌弱的事情,自然總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次兩次還好,可是漸漸的,對方似是有些不耐她的行為,於是爭吵不斷。
最後又由於各種思想觀念都南轅北轍,矛盾再次升級,終於對方過不了家裡的一關,只能納沒有身家背景的她為妾,這讓她如何接受,一氣之下憤然出走,一直至今。
“這是惱羞成怒了?”
…
已經走到客棧外的慕容,後面的話便有些聽不清了。心中不慨,古人和現代人的思想本就不同,並不是所有人都像男主一樣強大且深情啊!上官銳見慕容坐在馬車裡一副心神恍惚的樣子,以為她是聽見剛才那群人的話而惴惴不安。不由將慕容擁在懷裡,第一次安撫地許諾道:“此生有你無憾,別無他求。”慕容依賴地靠在他的懷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滿足地說:“我亦如是。”夕陽西下,天邊火紅一片,只見官道上一輛馬車向遠處奔去…慕容飄在上空,望著漸漸消失不見的馬車久久回不過神來…
“主人,要去下一個世界了。”小白提醒道。
“嗯。”慕容輕應了一聲,便身影全無了。***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揚州城自古以來就是繁華盛之地,唐時杜牧有詩云:“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古人云人生樂事,莫過於
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自隋煬帝開鑿運河,揚州地居運河之中,為蘇浙漕運必經之地,各方鹽商大賈所聚之所,殷富甲於天下。煙花三月夜,揚州河岸青樓院遍佈,門前恩客如車水馬龍般應接不暇。
西子湖畔水光粼粼的湖面上畫舫遊船絡繹不絕,河亭上下,照耀如晝。船上眾名花枝招展,吹彈歌唱,輕歌曼舞,絲竹悠揚。
真個是醉生夢死溫柔鄉,一派奢靡亂之景,在這片煙花之地中,又數煙雨樓名聲最盛,樓中各
美人更是聞名於天下,備受眾多文人騷客及武林人士青睞有加。
煙雨樓分為上下二層,樓內設計佈局典雅緻,被修葺得雕樑畫棟,美輪美奐,極盡奢華。夜
人,此時寬敞的大廳裡座無虛席。
只見男來女往互相嬉笑打鬧,或抱做一團或猜拳行酒令或說說笑笑,鶯聲燕語一片,突然,眾人只覺空氣中不知從何處隱約飄來陣陣梅花般冷香,若有若無,沁人心肺。
“定是婧依姑娘來了!”大廳裡有人驚喜地喊了一聲,連帶地眾人都熱切地在座位上翹首以盼地看向中央搭建的高臺,足以見得來者不凡。少傾。
只見一白衣女子步步生蓮地登上臺來,走至臺前行禮輕聲道:“多謝各位客官捧場,小女子婧依這廂有禮了。”眾人只覺女子聲音如空谷幽蘭般悅耳動聽,定睛看去,女子僅二八芳齡,身著一襲委迤白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皓腕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白輕綃,一頭如墨般的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
肩若削成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絕美的臉上面紗輕掩,如水的美眸清冷一片,似能看透人心,恍若天女下凡般神聖不可侵犯,在場之人無不為之驚歎,真乃世間難得一見的尤物啊!婧依款款落座於古琴前,凝神靜氣,纖細白皙的玉指輕揚,撫上琴面,清脆如珠落玉盤的琴聲在大廳裡悠然響起,琴聲委婉纏綿,時而舒緩如
泉,時而低迴如呢喃細語,似在回味往昔
年,令人沉醉其中。